《昏君助我去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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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助我去宫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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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琇莹被他压得出气多入气少,奋力调整了一下姿势,苦笑道:“皇上这几句话说得倒有几分‘原形毕露’的意思。不瞒您说,这阵子皇上手腕高明,雷厉风行,自然是好事,只是……见到您总那么一本正经,不若从前,我总会有些不安。”
  濂祯邪邪地一笑:“原来如此,那么为了避免爱妃不安,朕今日就来好好不正经一番。”
  琇莹被他的吻封住嘴唇,感觉到他的手探进自己衣衫,心头涌上的却是一阵剧烈的慌乱,而非如平时亲近时那样的柔情。
  如果刚才对天枢的那个揣测是真的,他是真的爱上了她,那么自己与爱人的亲密场面对他就显然是个强烈的刺激。那个人曾帮了她很多、让她欠下老大的人情,他的感受琇莹无法视而不见,所以明知他可能正将这场面看在眼里,琇莹就觉得好似芒刺在背,满心不安。
  濂祯感觉到她没来回应自己,身上还在微微发抖,便没再继续,躺到了一边,将她搂到胸前温言道:“我知道今晚的事吓到你了。放心,这种事以后再不会有了。”
  琇莹没有说话,她无法告诉他,自己不是为行刺的事恐惧。从前她还有心将守护的事全盘告诉他,却被天枢阻止,现在却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口了。只因心里没了从前那份坦荡磊落,该怎么对濂祯说,自己有个男守护如影随形,他还貌似对自己生了私情,有心为她牺牲性命?
  唉,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怎会落得了这种境地。
  自从可以现身于现实之中,天枢就无法再回去琇莹梦境那个幽暗空间,即使在隐匿之后,也只能如幽魂般跟在她身边。无论是哪种状态,守护都是随时看得到主人的一举一动,以及心中所想。
  本想着今后时时留意,别再来说什么引她生疑的话就好,而见了琇莹这会儿的反应,天枢也是喟叹,这丫头没那么好蒙,自己还是引得她乱心了,眼下自己不但帮不上她的忙,倒更像是成了个拖累,自己的存在,就成了一个尴尬的由头。
  他暗暗打算,还是快点结束这场荒唐事,结束这个荒唐的关系吧。反正自己已经变得如此无用,除了旁观等待他们替自己完成终极目标,什么都做不成。那就干脆少来理她,少来现身在她面前,或许还更对她好一点。
  好在犯了这个禁忌之后,自己目前还只是法力丧失,体质下降,还没有化灰消失,那就还有希望等来结局。到时看一看,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被派来这里,看一看那些玩弄他的神仙们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看一看天枢玉衡、贪狼廉贞的宿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琇莹此时的想法虽然与他出发点不同,却是殊途同归:快点达成目标,替天枢完成任务,也让自己与老公过上舒心的好日子吧,那样对他们三个,都是最好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104、联手

  “等到皇上真能亲政的那天,就一切都好了。”
  “那一天,不会很远了。”濂祯道,“方才回来前,我是去找了老妖婆。”
  琇莹吃了一惊,抬头看他:“皇上您……去找了太后?”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去找她拼命?”濂祯嘴角轻挑,语调稍缓,“与我猜的一样,今天这事,不是她做的。”
  ……
  后宫出现刺客,这是个足以轰动全国的大事件,目前首先轰动的就是后宫。
  太后所谓的病其实早就好了,只不过以此为托词,一直不来露面。今晚刚用过了晚膳稍事休息,就听刘丰沛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了皇上与曈妃仪凤亭遇刺的消息。
  太后讶然站起,吩咐道:“传令侍卫统领,封锁各宫,所有后宫诸人不得随意走动。”
  刘丰沛面显难色,奏报道:“太后,皇上声称此事宫内侍卫也多有嫌疑,怕他们趁机私毁证据,所以从宫外亲军都尉府调入了羽林卫,已然控制住了宫内各处。”
  太后吃惊更甚,呆愣一阵才道:“你方才不是说他遇刺不过是片刻之前的事?他这么快就已经调了羽林卫进来?”
  “正是。”刘丰沛自己也觉得这事恐怖,皇上的行动力实在太过惊人。
  太后道:“他手里……哪来的兵符?”
  刘丰沛道:“据奴才所知是没有,奴才也不明白,皇上没有兵符,也没起诏书,是用什么传的命令。反正,右统领卓冬琴仍是听命调动,如今已经奉旨调兵进宫了。”
  历来兵符与诏书并行,才可以调兵遣将,既没有诏书又没有兵符,自是大大地坏了规矩。而暂摄羽林卫统领之位的卓冬琴依然听命,只能说明他与皇上之间早有默契。另:前任羽林卫统领因与闻嘉慧偷情案的男主方锦文有着亲缘关系,已被羁押审查。
  而在眼下这个还政于皇上的呼声日益高涨的时候,如果再拿这个生事来惩治卓冬琴,显然极度不合时宜。这话说出去,只会被人家反问:羽林卫的兵符本就该由皇上掌管啊,谁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给的?
  太后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扶在炕几边缘的手也微微打颤。若说上次算计闻嘉慧的事还是沈家做主力,这次却明显能看出是熊孩子皇帝在崭露头角了,这孩子居然在她毫无体察的情况下,已经做了这么多的部署,一旦需要,就可以做到如此雷厉风行,自己从前对他的轻视和忽略,简直是愚蠢透顶!
  刘丰沛满面担忧:“太后……”
  太后静默了一阵,很快冷静了下来。沈家大举反扑,皇帝伺机崛起,这样的当口,惊诧、愤怒、慌张都是白白浪费力气,如何理性分析局势才是当务之急。
  正这时候,小太监进来奏报,皇上来了。刘丰沛一听脸就白了,皇上这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看着濂祯步履如常、神色平淡地走进,如平时一样见礼问候,太后莫名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她原以为把这孩子看得很透,也拿捏得很稳当了,却想不到,近日经历了这一连串做梦般的变故。
  闻嘉慧的事发了之后,太后也曾派人查证,正如濂祯布局的那样,她所能查出涉及其间的人,几乎都隶属于沈家。表面看起来,这就是一次沈家对闻家的大规模打击,皇帝并没在其中起什么作用。
  但太后在这些天中已经隐然察觉到了异样,这孩子虽然没来明着露什么锋芒,却看起来与从前有什么不一样了。朝堂上对闻家势力的打压,都是沈家的主意么?越来越强的声势逼他们还政于皇上,也是沈家的阴谋么?
  今晚的调兵给了她巨大的震撼,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熊孩子皇帝何止是“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与从前判若两人!
  濂祯落座,宫女上茶,好一阵过去,太后都只是坐在炕桌旁望着他,没有出声。刘丰沛局促不安地看看太后,轻声提醒道:“太后?”
  “你们先下去吧。”太后这个吩咐,说得有些不情愿。此时坐在面前的濂祯隐然有着一股压迫力,令她心胆俱寒。人总是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人与事心生恐惧,而原本以为很了解的人,一夕之间变成了完全看不透的意外模样,更是令人恐惧。太后此时就是有了这份恐惧,这孩子是如此地不按常理出牌,谁料得到,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呢?
  “母后在盘算些什么,可否告知一二?”濂祯语气冷淡地问道。
  太后迅速思忖了一遍,觉得临到此刻,也无需转弯抹角,便道:“哀家是在想,先帝性情温和,婵贵妃温婉端庄,两人都是与世无争的平和性子,那皇上这份心机与手段,又是遗传自谁的呢?”
  濂祯放下茶盅,唇角一勾:“母后说笑了。父皇与母妃自始至终温和待人,是因为那时他们毫无压力,彼此相爱便可以顺从心愿双宿双飞,无论是专宠一人还是不理朝政,都不用担忧受制于人,更不必说,没人逼着父皇去宠幸别的嫔妃,也没人总在心心念念想要置母妃于死地。他二人不与人斗智,是因为没那必要罢了,可不是因为他们生性愚钝。”
  太后眉心微蹙,语气透出寒意:“如此说来,皇上的本事倒是被我逼出来的。”
  濂祯说得不紧不慢:“母后是个聪明人,该明白识时务的重要,总不会觉得临到此时,是该来与朕为这些事论长短的吧?”
  这份运筹帷幄的淡定从容更是令太后吃惊和惶恐,这哪里还是从前只会横着脖子对她发脾气的那个熊孩子?他这个巨大的转变,简直就像是鬼魂附体。
  可圣元太后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很快平静了下来,着眼于面前的危机,沉声道:“皇上来见哀家,自是为了今晚行刺的事了。可以深入后宫行刺的刺客必定来头不小,不过明人不说暗话,哀家可以对皇上直言,此事的幕后主使可绝不是我。”
  濂祯点点头:“不错,朕也觉得此事主使不会是母后,既然母后亲口这么说了,也就更可断定了。”
  太后的睫毛颤了几颤,她倒宁愿濂祯认定主使是她,宁愿被他冤枉。闻嘉慧会被扳倒,追根溯源还是系在独占圣宠的秦琇莹身上,侄女刚被处死不久,她这个做姑母的派出刺客去杀秦琇莹解恨,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思路?
  如果皇帝依着这个路子去思考,就说明他还是个直肠子,说明他没那么可怕,可惜他没有,他很理智地判断出表象之后的内情,这才是比被他冤枉更可怕的事。
  “皇上既然这么想,来找哀家又是为了什么?”
  濂祯手上玩弄着茶盅杯盖,缓缓道:“今日行刺的主使之人想杀害莹儿,便是朕的仇人,而他还想嫁祸母后,也算是母后的仇人。既然咱们同仇敌忾,何不暂弃前嫌,联起手来,共同御敌呢?”
  他居然是来谈联手的,经过了之前那许多的变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能维持着不来翻脸就已不错,他居然还会来找她谈联手?
  太后毕竟不是她那一根筋的笨侄女,晓得一切以大局为重的道理,便掩盖下心底的意外,问道:“皇上这意思,是心里已有计较了?哀家自认心机浅薄,不是皇上的对手,就请皇上别来卖关子,直说来由吧。”
  濂祯微微冷笑,老妖婆居然在他面前自认不是对手,要他来拿主意,这件事放在从前,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无法想象……
  怡和宫内,妍贵妃沈芳奕一直在等着消息,终于见到亲信太监小跑着回来奏报,妍贵妃亟不可待地问:“情形如何?”
  太监喘着粗气,忧愁满面道:“禀娘娘……事情……已被皇上平息,五个人无一活口,曈妃娘娘……”
  “她怎么样?”妍贵妃急问。
  “曈妃娘娘毫发无伤,已被送回宫去。”
  妍贵妃没再出声,也没有将心中的慌乱与惊诧显露在脸上。静默了一阵,才道:“立刻差人将这消息送出宫去,传给勋国公知晓。”
  太监苦着脸道:“娘娘,这事怕是不成了。皇上已调来了羽林卫控制全宫,宫门尤其把持得密不透风,消息是绝送不出去的。”
  妍妃这下再收不住表情,大惊道:“你说什么?事情才过去这么一时三刻,哪里来的羽林卫?皇上……又怎可能调的动羽林卫?”
  “奴才绝不敢欺瞒娘娘,眼下咱们宫门外都已有人把手,奴才可以回来奏报娘娘,若再想出去,怕都是不成的了。”
  妍贵妃无力地倒坐进椅子里,面无血色。
  她本还不像太后那么后知后觉,早在上次听了濂祯对突袭闻家的那些布局指示,妍贵妃就体会到了皇上的厉害,但那时还可用皇上再厉害也是个手下无人的光杆来自我安慰,哪知道今天却见识了他眨眼间调来羽林卫控制全宫的场面。
  皇上先前对羽林卫的正统领降罪,她只当是对闻家打击的一步,右统领卓冬琴的女儿与武敬侯家的二公子定亲,也未引起她的重视,说到底还是她对皇上太过掉以轻心,没去想这些事之间的联系。
  朱家那哥俩根本不是什么闲散弄臣,而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从前暗中使人为他们奉上罪状让他们打击闻家的幕后主使说不定就是他们。
  而皇上这也不是仅仅为了反抗太后的压制和闻嘉慧的骚扰,而是有着深远的打算,是在布局亲政!
  这会儿洞悉了这一点,她急需的就是联络兄长沈浩荣并商议对策,却没办法做到。沈芳奕静静淌下冷汗,她知道此时最该忧虑的还不是皇上的筹谋,而是更加迫在眉睫的危机。
  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诫自己:不必忧心,这次的筹谋万无一失,即使眼下有着这些意外,自己毕竟做好了周密打算,绝不至于落得引火烧身的境况。皇上能调羽林卫封宫又能怎样?他所能笼络到的势力,还绝不可能那么手眼通天,足以抓到她的把柄。
  这次行动最大的意外,就是秦琇莹没死。沈芳奕深深愤恨,她怎么能没死!明明是那么好的时机,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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