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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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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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说话的时候,不时地用翘着兰花指的手点你的胸口,那副媚态,连四大名旦,都要望着叹气,学不了。

他那说话的声音,就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了,再加上那兰花指一点一点的,被点的那人,十有八九会感觉被**了。被侮辱了。

我前面就曾提到过,我们码头只有一个男女共用的洗澡间。我刚来不久。那天去洗澡。他刚刚洗完,准备走。我进去了。

他就跟我闲扯,问我是不是处男,有空的时候,晚上,会不会去打飞机?扯的尽是些让人心跳加速,令人脸红的话。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一边脱衣服。脱到只剩裤衩的时候,我不脱了。洗澡间并不是很富裕,两个人在里头几乎转不开身。我在等他出去,好把门关上再脱。

等了一会儿,见他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罗里罗嗦没话找话,说得是没完没了。心里觉得,一定是碰到画(话)家了,并没有太在意。心说,你爱呆这里就呆这里好了,反正我是要洗澡了。就把内裤脱下来了准备洗澡。

结果,可怖的是,我把内裤一脱下来,他老人家的眼睛突然间就放光了。不止如此,好几分钟,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下身一下。那眼睛里透出来的期待迷恋是我前所未见的。

我哪有见过那种眼光啊!一个老男子色迷迷地望着另外一个男人。吓都要吓死了,寒毛都竖起来了,毛骨悚然!不亚于在前站着一个艾滋病人,要把一支他刚刚注射用过的针管,要往你身上扎。

“你出去吧!水溅到你身上了!”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整,屁股的角度,让屁股冲着他,并不住地赶他出去。终于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我差一点就恶出来了。就算他出去好久了,也还恶心不止。

本以为这已是到了顶了。没想到,他还有更出格的。在我的记忆里,我只听说过,男人对女人性骚扰,没想到,还有男人对男人的。

这个变态佬,他会对你动手动脚。

只要是四处没人的时候,哪怕是走廊上一错身的功夫,他也会往你的身下顺势一掏,让你是措不及防。嘴里还嘻笑说,“还有没有用噢?”让你恼不得气不得,也许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大发雷霆,好像也并不合适。

因为,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长者在跟一个小男孩子在开玩笑。刚开始,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次数一多,再怎么安慰自己也不行了,再联想起浴室的那一刻。

见到他,我就算是怕他了,老远的我就开始躲。

没想到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就算躲,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他肿颈子(吃饭)肿不了多少,那天,所有的人,都还在吃饭,他早早地就放碗了。

拖条凳子在边上坐着闲扯淡。我吃完一碗饭,去盛第二碗,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旁边有那么多的人,他还会那么多。当我从他的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居然再次在我的身下捞了一把。一边还若无其事地与别人说话。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当时,我忍住了没有发作,却气得要死。

我在他的门口等着。他的房间在活动室的东边第二间。我在那等着。老远就见他嘻笑着走过来。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一见到他走进门来,我就扑了上去,把他死死地抵到墙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以后,再跟老子动手动脚的,老子就掐死你!”没想到,他一点也不紧张,脸上依然洋溢着笑脸,似乎还挺享受。只是由于喘不过气来,不住地咳嗽。

警告完。我就出了门。门口遇到贝儿上来。那时,我与她还没有什么关系呢,她问我,干什么,为什么气呼呼的。我没有理她。径直就走了。然后,就听到她的叫声,“汪叔叔!你怎么啦?”

我已经做好了不干的准备。以为,他会把事情闹大。没想到就那样算了,而且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过。

有关这些,我当然不会跟贝儿去说,必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他无中生有,把我拉扯到桃色事件当中,我也不打算告诉各位读者。就把它烂在心里算了。

“新仇旧恨”恨得我是牙痒。好在贝儿脑子清爽,没有被上他的当。我就是弄不明白,为何象李经理那样聪明的人,居然不如贝儿有明辨是否的能力,居然就相信了,还有刘经理。

也许在有关风月的流言面前,男人的判断力是不如女人的。可能是心境起了波澜吧!让偷窥般的欲望之火,吞噬了理性的天空。

54。…第五十四章菊花为谁绽放

从没有见过这么正经八百过鬼节的!

农历七月十三的这一天,刘经理、邢会计,还有贝儿,早上一大早就开着卡车出去了,下午,三四点钟才回来。满载而归。

趁着大家下班前,热哄喜恼地把要发的东西全都发到了个人手里。就象那天我所听到的那样,香皂,淋浴露,洗发水,花露水,十点水,包括卫生纸全都发了。还有一箱子百威啤酒,外加两百块钱的过节费。

没有一个人不是喜笑颜开。这让我对于接下来的中秋节,又多了一份期待。鬼节都要发这么多的东西,到了传统佳节,中秋节,那还不要发更多的东西更多的money!当然,一个人发一个老婆,或者丈夫,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令人惊喜地发现,门口竟然摆上了鲜花——两盆金黄色的菊花竞相绽放。太令人感动了!不仅是我与“金鱼”的房间门口,其他人的房间门口也都是。原本单调的活动室大厅,一下子显得是琳琅满目,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我连忙跑到贝儿的门前敲门。让她赶紧出来看看,这令人欣喜的场面。同时,也想想问一问她,这样浪漫而又美妙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太令人感动了!

敲了半天没人应。结果,她的人从门口进来了,老远就冲着我洋洋得意道,“漂亮吧!我的主意!怎么样?”然后,伸了个呵欠,“为了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惊喜,我早晨两点不到就起来了,跟刘叔叔到花卉市场出买花,把我都累死了!”

“这都是你俩摆的?”

“那当然,不是我们摆的,还是你摆的。我能干吧?”她再次炫耀道。

“你应该叫上我的。”我有点儿心痛道。

“我本来是想叫你的,转过来一想,那样就没有悬念了,不好玩。给你一个惊喜,这样不是更好!还有呢,不只是我们这里,还有办公室门口,还有大门口,我们都摆了。”说到高兴处,拉着我一路地看。

办公室门口,公司大门门口,金属公司门口,全都摆放着一排一排的菊花,黄的,白的,让人仿佛置身于春的海洋。

贝儿带着我一直转到老肖那儿,海边,连两台吊机的边上,都摆了两盆波斯菊。突然,就感觉怪怪的。

对于菊花,我并不陌生。在八九十年代期间,我们家乡的城市里,就专门举办过近十届的菊花节。每个十一月份的时候,几十万盆的菊花济济一堂,布局在以公园为主的湖光山色里,供游人们驻足观赏。

而主办方,真实的目的却是为了招商引资。那时候作兴一句话,文化搭台,经贸唱戏。无论是菊花好牡丹也好,都是经济利益驱动下的掮客而已。

可是后来听说,在国外,只有在祭奠亡灵的时候,在扫墓的时候,才会摆上一些菊花,并非是一种很吉利的花,于是,菊花节就寿终正寝了。

“你们没有忌讳吗?”这里的人十分迷信,又是改革前沿,按理说,贝儿与刘经理他们应该是知道菊花该摆在什么地方,不该摆在什么地方。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购买这么多的菊花放在码头上呢?不是太晦气了吗?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不晓得贝儿他们是怎么想的,所以问道。

“忌讳?鬼节不放菊花,难道放玫瑰花?”贝儿呵呵地笑。

说的倒也是!鬼节当然是菊花大行其道,玫瑰花那是情人节。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觉得菊花这么大面积的出现,应当在陵园或它们的产地,要更象样一点。做为人生活的码头上一下子摆放了这么多的,如花海一般的菊花,不得不让人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

“从今天晚上开始,食堂里就要改善伙食!一连七天。”贝儿兴冲冲地对我说。

“还要改善伙食?”在我看来,现在的伙食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鸡鸭鱼肉,哪一有缺了。我几乎都想像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空间。不免很是期待,晚餐上将会出现哪些珍馐美味。可是到了晚饭桌上,一看,大倒味口。满满一桌地菜,一大半都是生的。醉虾呀醉蟹黄泥螺,还有什么牡蛎。有碗里,小鱼小虾还活蹦乱跳着,他们就把它们塞到了嘴里。看得我是呲牙咧嘴,心惊肉跳。

所谓的满桌子海鲜,我只看上了一份清蒸蟹,原因,就在于它是经过热处理的。本想吃上一到两匹。却被他们巴嗒一口酒巴嗒一口菜,弄的恶心巴拉味口全无。“算你们狠,我不吃了!”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闪人。

“为什么不吃啊?做雷锋啊!”贝儿伸拉我,没有拉住。

“怎么吃啊?花鸟市场啊,全都是活的,”我皱着眉头气哄哄地说。刘经理土匪他们轰地一声,全都笑了。

“看你这副穷相,一辈子受苦的命。这么好吃的东西,哪个不是嫌少不怕多的,你看你,还问人家怎么吃!?不要太鲜噢!”刘经理边吃边摇着头,好像遇到了世界上最不可理喻一般。嘲笑着我。

“穷相就穷相,好吃你们就多吃一点。不过,我听说,海鲜吃多了容易拉稀,等一会儿,不要拉死你们。”

“去去去,不吃拉倒!”贝儿站起来,象撵小鸡似的赶我。我硬挺着,坚决不离开,嘴里不依不饶着诅咒,“拉死你们,拉死你们!”

“你这个死鱼,再不走,我们就合伙把你给生吃了!”于满舱也站了起来,土匪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我一看大势不好,好看不吃眼前亏,赶紧跑。贝儿这时倒想拉住我了,不让跑,我拖着她一路,好几米远,才把她甩掉,没让那一帮人抓住。

经过这一番地闹,尽管肚子里饿着,也还是特别地开心。肚子里其实并不感到饿,一个人跑到楼上办公室里看电视。心想过一会儿,肚子饿的时候,再下去烧点儿粉干吃。

我这人对吃要求不高,能塞饱肚子就得。也不会眼红别人吃好的,我吃差的。可是,最好不要让我连着吃上七天的粉干,如果,他们连续着七天都吃海鲜的话,那我就惨了。

电视上放的是丁俊晖与奥沙利文的台球英锦赛决赛录像。之前没有看过,尽管知道比赛的结果,还是入了迷。

不知道,贝儿与那个长沙姐姐俩人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的,居然相互搂着对方,东倒西歪地就进来了,同时还旁若无人地大笑。

轰的一声,贝儿倒在我的旁边,一点一点把脑袋朝我拱过来,象是要把我从沙发上挤掉下去,“让一点,让一点!让我姐姐也坐一点。”同时一股子酒气,直冲着我的鼻子。看她那个德性,是高了。满脸赤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让一点,我让一点,还让什么让,我都到边了!”

“坐,姐姐,坐!”她扭过身去,拍拍那头的沙发,大着舌头对着长沙姐姐说,“呵呵!把东西拿出来,让我老公呷!”她学着长沙姐姐的长沙口音,把“吃”念作“呷”并开心地呵呵直乐,“我长沙话学的不错吧?姐姐!”

“咚!”的一声,长沙姐姐突然把一样东西搁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差点没有把茶几上的玻璃给磕碎。可是,她并不在意,顺手把碗往我这边一推。

看来,她醉得比贝儿还要厉害,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呷!呷!呷!”冲着我说,紧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原来是一碗炒粉干。“你们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我是痛心疾首道。俗话说的好,酒喝多的人就不是人。我最讨厌人家喝得三迷五道的了。

“酒、酒、酒逢机(知)、机、机己千杯、杯少,”长沙癞利姐姐,本是口齿玲利的一个人,现在,却像得了便秘一样,挣(zeng)不出来。

“对对对,你说的一点不错,酒逢机己千杯少!”说着,两人抱在一起,又是一通哈哈大笑。电视上说些什么,什么也听不到了。

“是你给我做的啊?”我扯了扯贝儿的背后的衣服。

“是她!是她!!她说要辣死你!”

“嘘——”长沙姐姐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莫讲!莫讲!”

“嘘——”贝儿跟着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没有听到!”贝儿扭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然后扭回头去,神色鬼脸又一本正经冲着长沙姐姐解释道。然后再次搂在一起,哈哈大笑。

“今天晚上,我要跟姐姐睡,不跟你睡了!”贝儿再次转过头来,噘着嘴,冲着我说。

“要得!要得!细、细伢子,我们做、做爱!”话没有说落音,扑嗵一声,长沙姐姐就跌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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