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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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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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皇上手里有一篇极为精彩的策论,正满京里寻找书写之人,她便提点七皇子,只说无意中结实了一位惊才绝艳之辈,让七皇子去探探口风。
  七皇子为取悦父皇,也为结交人才,亲自寻到林文杰门前。
  林文杰乃家中庶子,颇受嫡母打压,本欲参加今次春闱,嫡母却不肯为他寻找保人,更指使仆役烧掉了他的各种文书函件,令他不得其门而入。
  他生活困苦,不得不以著书作诗赚取钱财,久而久之才名就传了出去。眼见春闱将近,上门求文的人络绎不绝,且还都是‘租庸调’这一个题目,并一再叮嘱他不得宣扬出去,日后更不得在公众场合书写同样的文章,给的价钱多的有几万两,少的也有几千两。
  林文杰聪明绝顶,很快就想到其中关窍,故而潜心研究了数日,写下了最精彩的一篇,同时卖给许多举子。他这样做正是为了将事态扩大,从而让天辰帝注意到自己。
  是以,当七皇子上门时,他早已褒衣博带,扫榻相迎。
  七皇子与他谈经论道,感觉他果然才学不凡,便说明了来意。林文杰那篇文章已经在主考官们之间传开,继而传遍朝堂,但周允晟那篇却被天辰帝慎之又慎的收藏,且还叮嘱发现这篇文章的考官不要宣扬出去,免得心怀叵测之人使坏。故而七皇子只知林文杰这篇策论,却不知还有一篇远胜于此。
  两人将文章对了一对,林文杰故作惶恐道,“原来那篇《租庸调》竟是用在此处,草民愚昧,草民该死!”
  七皇子连忙扶起他,直言父皇并未怪罪,反而一直在寻人,好叫他为朝廷效命。林文杰心中暗喜,假意推辞几番便与七皇子偕同进宫。
  勤政殿内,天辰帝默然不语,只用晦暗的目光打量林文杰,待林文杰冷汗如瀑时才开口,“既然你说那篇文章是你所作,可能背诵一遍让朕听听?”
  林文杰定了定神,道了一句遵旨便背起来。
  天辰帝冷肃的表情变成了轻蔑,紧接着又有点可惜。若没有周允晟珠玉在前,天辰帝本要钦点这篇文为魁首,也很好奇所作之人究竟是谁,若是品行上佳定当重用。然而此人一听说会试中出了一篇奇文就贸然进宫认领,可见功利心极重,且还自视甚高,与逍遥洒脱纯质天然的沈懿彬一比,简直不堪入目。
  “够了,这篇文虽好,却还没好到令朕刮目相看的地步。你才学不错,却有些急功近利了。”天辰帝拿起桌案上反复阅览了许多遍的文章,递给贴身近侍,“求学将以致用;读书先在虚心。让他看看吧,也好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林文杰心知事情出了差错,强忍恐惧接过文章细看,少顷后面无人色。
  “老七你也看看。”天辰帝挥袖。
  七皇子依言而行,看完后震惊的无以复加。
  “摛翰振藻、云霞满纸、凤彩鸾章,如此奇文,敢问父皇究竟是哪位大儒所作?”七皇子款款下拜。
  “可不正是你那小舅子。”天辰帝哈哈大笑,说道,“他为了多些时间玩耍,竟在沈大人跟前装傻充愣十好几年,若非这次被逼到绝境,也不知要藏拙到什么时候。”
  七皇子心脏狠狠一跳,愕然抬头朝御座看去。
  天辰帝懒得解释,甩手道,“朕乏了,你们走吧。修文的时候莫忘修心,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林文杰羞愧的无地自容,再三跪拜后掩面退走。七皇子使人将他送回家,再没了结交的心思,坐在马车里细细回想那篇策论。
  如此一篇班香宋艳之华章竟出自沈懿彬之手,他当真打死也没想到。然而父皇英明神武,自有决断,他说是,那肯定错不了。
  想到自己本欲为父皇分忧却出了这样一个大丑;想到父皇对沈懿彬的极尽推崇;想到自己对沈巧丹的冷待和对沈家的袖手旁观,如今的沈家怕是早已与自己离了心。七皇子面颊一红,活似被人狠扇了几十个巴掌,腮帮子隐隐作痛。
  沈懿彬受重用,沈晖又是大周一等一的能臣,失去沈家父子的支持无异于失去左膀右臂,七皇子懊悔不迭,连带把误导自己的谢玉柔也恨上了,回去之后自是好一番申饬。
  本以为毁了沈晖的仕途,哪料到竟蹦出个比沈晖更能干的沈懿彬,谢玉柔仔细回想沈懿彬的上一世,发现记忆中的他实实在在是个纨绔,根本看不出丝毫才学。
  沈懿彬是个好享受的,上一世有沈晖鼎立门庭,他自然乐得逍遥,这一世被逼到绝路,他也就锋芒毕露了。难道说是自己自作主张才导致了这一突变?那么日后会不会引起更多的变故?没了沈家的支持,七皇子还能顺利登基吗?
  思及此处,谢玉柔惊惶不定,暗恨自己行事太过草率,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复又想起自己早在太子那里留有后手,便是他再多朝臣支持,早晚也会自取灭亡,就又恢复了镇定。
  ………………………………………………
  舞弊案最后水落石出,太子麾下官员被罢黜了一大批,太子本人也被天辰帝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严厉训斥了一番,颜面全失。
  略微休整了两日,天辰帝颁下圣旨,命贡院重开会试。
  周允晟毫无悬念的夺得了会元,顺利进入殿试。这一次,殿试的题目依然很简单,只四个字——士农工商。其内容之庞杂、概念之抽象、立题之困难,令许多学子愁眉不展,久久不敢下笔。
  周允晟闭目片刻,再睁眼时行文流水,一挥而就——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
  他摒弃了时人所谓的‘士族高贵,商人低贱’的言论,全面阐述了各类人对社会进步所作的贡献,尤其是商业发展对国家所起到的重大作用,言辞间锋芒毕露。
  殿试时所作的文章大多以稳为主,宁愿平和一些也不能戳到皇帝的痛处。但周允晟通过007的分析得知,现在的天辰帝之所以改革税制,却是为了开海禁,对外通商做准备。这篇文不但没戳到他的痛处,反而戳中了他的痒处。
  果然,天辰帝走到他身边,只看了两行就定住不动,待全文写完,竟忍不住抚掌叫好。
  所有贡士均抬头看去,已然知晓今科的状元郎究竟花落谁家。
  殿试刚结束,天辰帝就迫不及待召见了周允晟,与他在勤政殿内辩论,直到天擦黑才依依不舍的放人离开。
  三日后,圣旨下来,果然点了沈懿彬为金科状元,且授予其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官职,初入仕途便已是从五品的天子近臣,且年方十八,未及弱冠,若好生历练几年,入阁拜相只是早晚。
  如今的沈懿彬俨然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上门提亲的冰人差点踩破沈家的门槛。
  周允晟以‘先立业后成家’的理由全给推了,沈父沈母现在恨不能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七皇子府。
  七皇子正在查看沈巧丹递上的礼单,觉得不妥,又加厚了三成,温声道,“懿彬入翰林后少不得与人交际,你是长姐,合该为他多准备些应酬之物。”
  “妾知道了,妾再去库房看看。”沈巧丹语笑嫣然,眸子里却再无对七皇子的半分情谊。她已经知道自己被下了绝育药,早就失了争宠的心,只要娘家得势,她在府中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与其讨好七皇子,不如多多与弟弟联络感情,那才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沈巧丹从正厅出来,碰见面容憔悴的谢玉柔,不禁轻蔑一笑。任你再得宠又能如何?只要我沈家屹立不倒,你便越不过我去!往日的种种暗算,早晚有一天要还给你!
  
  第25章 3。4
  
  由于太子驭下不查且监管不力才导致了这次舞弊案,事情传扬开后,太子在文官与士子们之间的名声极坏,本就开始动摇的储君之位越发岌岌可危。
  好在天辰帝还未对太子完全失去信心,命其自省数日后还是将主持琼林宴的差事交给他,试图让他挽回一点名声。
  然而太子却并不领情,等天辰帝一离开便垮下一张脸,端起酒壶自斟自饮,并不理会旁人。因为这一届会试,他失去了一大批从属,又被父皇当着百官的面训斥,丢尽了脸,试问他如何能对这批学子抱有好感?
  周允晟坐在下首,暗暗打量这位传说中荒淫无道且行事张狂的太子殿下。他长得极为英俊,一双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目精光闪烁,看人时总透出一股睥睨之感,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
  他穿着一件玄色旧衣,衣襟大敞,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由于布料太薄,竟勾勒出了流畅的肌肉线条,即使隔得再远也能感知到他那看似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着怎样强大的力量。他的坐姿很闲散,大马金刀的跨坐,一只手拿酒壶,一只手端酒杯,因为饮酒过量,眸色有些迷离,却不显颓态,反而越发锋锐狂放。
  他似乎觉得有些无聊,放下酒杯,单手支腮,似笑非笑的打量众位学子,那冷冽的目光令所有人心惊胆战,垂头躲避。
  要知道,这位殿下的脾气是最阴晴不定的,也不知道说错哪句话就能招来杀身之祸。他敢玩弄天辰帝的妃子,敢截留国库税银为己所用,更敢在朝堂之上挥剑将惹怒他的朝臣刺成重伤。他的行事风格只一个字——狂!四个字——狂到极点!
  有他在的场合,旁人莫说喧哗,恐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此时此刻,殿内除了丝竹之乐,竟再无一点人声。
  周允晟收回视线,暗暗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太子好相貌,连这个世界的男主七皇子都及不上他万一。
  与此同时,太子也在打量这一届的金科状元。世人都知道太子爱美人,但凡看上眼的,不拘男女都要弄到手。偏沈懿彬这个壳子便是一等一的美人,堪称龙驹凤雏,色若春华,更有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饮酒后微微濡湿,竟像只小动物一般可怜可爱。
  又兼之他年龄最小,穿着大红的状元袍坐在一群胡须飘飘的老爷们里,越发像夜间的萤火虫,耀眼的难以遮挡。
  太子眸色幽深一片,指尖点着酒壶,颇有些意动。
  他的贴身近侍看出端倪,弯腰低语,“殿下,可要将状元郎唤来与您喝一杯?”
  “不,”太子摆手,朝另一个方向指去,“把探花郎给孤叫来。”沈懿彬很得父皇看重,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故而琼林宴上他断不会对状元郎出手。
  那探花郎今年二十有五,虽然比不得沈懿彬姿容绝世,却也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此时见太子朝自己指来,脸色立即白了。
  “探花郎,太子殿下有请。”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探花郎觉得这大太监的声音含着一股阴气,活似鬼差在叫魂。
  他极想拒绝,但对上太子诡谲莫测的视线后却浑身发软,别提说话,连站都站不起来,竟一不小心将一壶酒全部打翻在身上。
  所有人都悄然侧目,对他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敢问这位公公,沈某能否有幸与太子殿下同饮一杯?”偏在此时,周允晟浅笑拱手。
  那贴身近侍迅速扫了他一眼,躬身道,“状元郎有心,自是再好不过,请。”
  探花郎看着朝上位走去的少年,不由大松口气,也记下了这份恩情。旁人更是对状元郎的慷慨就义钦佩不已。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位储君可比猛虎凶残多了。
  太子显然没想到周允晟竟会主动过来。他摆了摆袖子,示意对方坐下,然后定定看过去,发现对方面上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惧怕,阴郁的心情莫名好转。
  “你倒是乖觉,拿孤做人情。”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周允晟拱手,语气十分轻快,“并非做什么人情。微臣明日起将担任翰林院侍读学士,每日都要为太子读书,自然该多多亲近太子,免得办砸了差事。”
  他不但面容纯稚可爱,连嗓音都带着少年人的清澈透亮,令人听了倍感舒心。太子嗤笑,眉眼却柔和下来,低声道了句初生牛犊不畏虎。
  周允晟垂头摸鼻子,视线在太子穿着木屐的脚上转了一圈。此时倒春寒还未过去,到了夜晚还得穿棉袍大氅才觉得暖和,太子却穿得十分单薄,脚上竟只踩着木屐。他难道不怕冷吗?
  心中疑惑一闪而逝,太子已亲手递了一杯酒过来。他连忙接过送入口中,眼眸微微一亮。这是御酒西凤樽,且还用滚水温过,下肚后回味无穷。
  太子见他意犹未尽的舔舐唇瓣,粉红的小舌尖一探一探的,十分招人,心中也很喜欢,劝着他连喝了好几杯。两人推杯换盏,谈笑晏晏,竟不像初次见面,活似认识了许多年的至交好友。
  陪坐下手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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