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我住哪间房?”看出来这两个人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感辛期额头开始冒汗。
“这间。”司诺年推开一扇门,门口摆着两盆盆栽一左一右。辛期走到门口顿时惊呆了。整间屋子粉饰着墨绿色,红木双人床单人椅一张桌子上一尘不染若不是阳光照进来辛期还真就不敢进。
抽抽嘴角辛期道:“莫廷,你看是不是不错。”
“不错什么?这房间像鬼屋。”莫廷心直口快,脑袋没转过弯忘了房子的主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辛期一转身看见司诺年黑着一张脸慌乱的解释:“莫廷像个女人似的姐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你们自便。”司诺年吞了一肚子气转身回了卧室理也不理莫廷。
莫廷和辛期对视一眼辛期无奈的撇撇嘴又不好意思多说莫廷什么,总之这入住的第一天就把房东得罪了辛期觉得很沮丧。
收拾了东西拿到了钥匙送走了莫廷辛期望着楼上自己的窗口,不管那屋子装修的多么独特自己总算有了一个窝,辛期想到这里还是万分感谢司诺年的。
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材料辛期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叮”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姐,你住在哪里晚上我想过去看看。辛非。
辛期低头回复:我是合租太晚了不方便等星期日吧我要提前打个招呼。
那好吧。你定下时间记得通知我。辛非。
辛期收好手机坐上了电梯回了家,空荡荡的客厅安静的屋子就像整个房子里只有她自己,辛期望着司诺年的门板愣了会儿神进了厨房。
门外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司诺年坐在床上抱着Ipad正看小说被烦的整个人都燥了。这就是两个人合租的不好,司诺年咬着嘴唇恨不得掐死自己,明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鬼迷心窍了招了一个租房户。骂着自己扔下平板电脑蒙着被子盼着辛期快点折腾完自己好继续看小说,哪知流水声是没了屋子里弥漫开一阵香气。
“咕咕”空空如也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
司诺年裹着被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没顶住饥肠辘辘一骨碌爬了起来打算出去蹭吃蹭喝。
“姐,你出来了,快坐过来。”辛期抽出一只盘子放在暗红色餐布上摆好了刀叉。
“这是什么?”坐在高脚凳上司诺年倒是很大方抻着脖子看向吧台里面辛期在一个平底锅上煎着食材。
“牛排,鳕鱼和菠萝片。”按着顺序放到了司诺年的盘子里辛期关掉抽油烟机满头大汗的看着司诺年说:“还有,红酒。”从右手边变出一杯红酒放在杯垫上辛期双手合十:“谢谢你,姐。”
“谢什么。谢谢我收你高价房租还是没帮你搬家。”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司诺年撇撇嘴念叨着:“你这样做显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谢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辛期说的十分认真,虔诚的目光望得司诺年只觉得自己还真有毒,掩饰着低下头戳着菠萝片,司诺年嘀咕:“有家有业的说什么走投无路。”
辛期微微一笑没再辩解她不指望司诺年理解她住在家里时崩溃暴走的感受,默默的收拾着厨房看着那个低头在盘子里戳戳捡捡而后又斯斯文文的吃着自己做的东西的女人,夕阳余晖下辛期心里却升起了久违的希望。
————独家————
第一个清晨辛期躺在床上望着海螺红色的窗帘缓了半天,阳光明媚的客厅寂静无声,这房子像个世外桃源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听到司诺年卧室里有流水声辛期估摸着她是洗漱呢,从冰箱里翻到昨晚买的土司扔进面包机里又翻出两包速溶咖啡冲好放在吧台上辛期才进了浴室去洗漱。
司诺年收拾妥当后才意识到她——失业了。颓丧的扔下手拎包坐在床边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前天李艺说那些话的样子,毫无意外的又疼了一遍司诺年狠狠的甩掉自己的外套。
“姐,出来吃早餐了。”门外辛期在喊。司诺年不想再被辛期看到自己的狼狈对着门板整理了一下衬衫走出去。
辛期叼着面包满客厅的跑来跑去看到司诺年还不忘指着吧台说:“面包好了,没时间煮咖啡就冲了速溶的。”
对眼前忙碌的辛期不知所措的司诺年躲开差点撞在她身上的人,问:“你这是干嘛呢?”
“我昨晚忘记把今天上班用的东西放进包里。”边说边跑进卧室没一会儿抱着手机笔记本圆珠笔一些零碎冲了出来稀里哗啦的扔进放在沙发的双肩书包里。看完这一切的司诺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叼着面包看着辛期又跑了一圈突然大叫一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姐我走了。你慢吃。”说完整个人风一般冲了出去。
整个客厅又恢复了安静,司诺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想了半天总觉得辛期哪里不对。
果然——
“姐,我忘了换鞋。”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哐当”一声又没了动静。
辛期一路小跑还是没赶上刚刚停在公交站的那辆公交车,看着大红屁股喷着黑烟越走越远辛期撑着膝盖喘不过气。
“完了,这个月全勤奖是彻底没戏了。”请了一天假本来寻思多加几晚班补回来后和经理商量商量结果今天又迟到,辛期就算有再厚的脸皮也开不了这个口。全勤奖有五百块钱辛期要多心疼就有多肉疼。
“哎!”叹口气望着高峰期间的车流,辛期掏出手机打算和莫廷套个话儿好应付偶尔查岗的经理。
踟躇半天也不见下一辆公车,辛期只好硬着头皮翻号码打算让莫廷帮忙顶一顶,正翻着号码只觉得面前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的突然且惊险,辛期透过车窗惊恐的看向司机只见司诺年戴着大墨镜优雅的对她招着手:“上车我送你。”
“呃,啊!好啊,谢谢。”辛期没客气在周围人嫉妒的目光中坐进了轿车。
“你指路。”司诺年抿着唇角目视前方。
“哦,好。谢谢。”
第7章 来你是卖假药的(已修)
司诺年的车比较新,内饰是黑色的,真皮座椅真空上阵,电台里放着许巍的歌,音响的音质不错听起来很舒服,辛期不懂车大学那年考个驾照一直扔在家里压箱底,工作之后单位有一次出去郊游经理安排辛期开公司一辆手动挡的车辛期差点没撞树上,从此之后辛期有了阴影,想买什么也没想买辆车。
每次挤公交时辛期也羡慕私家车,不过辛期一直想找到一个会开车送自己上班的男人。
“姐,前面左转,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就看到我们公司了。”摸着车门上的装饰辛期感叹搭车就是比坐公交快啊!
司机司诺年按照她的指示抵达了目的地,辛期看看表比预计还提前了将近十分钟。公司有个小院子所以辛期也不急着让司诺年走。司诺年呢,更是没有什么事,索性关了火等辛期下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对方半天,意识到这不正常的辛期说:“姐,你是不是也要上班?那你快走吧,送我肯定耽误时间了。”说着抱着包就开车门也没注意到对方听到她的话脸色苍白。
“你做什么工作的?”这个写字间是近几年一个大房产公司建的,租金不便宜。
“电话销售,就是电视里那些广告有打电话咨询的我们就要努力将他发展成我们的客户。”辛期解释着。
“卖假药的?”司诺年很直白一点也没想到辛期的感受。她认真的看着满脸涨红的辛期等待她回答“yes”。
“不是假药。”深怕房东大人对自己印象不好辛期摆着手急的满头汗:“是保健品。”
“还是假药。”不打算听解释司诺年认定了辛期就是个托儿。
“我卖的吃不死人的。”辛期也不打算辩解了。
“那就好。”司诺年启动了车看着还愣在那的辛期问:“你不上去卖药了?”
“呃。”
“我中午没什么事请你吃饭,谢谢你昨晚和今早的照顾。”就在辛期下了车打算离开的时候司诺年对着她的背影喊。
“呃。好啊!”辛期回头露出笑容,看着车子驶出院子转身吐了一口气。好难缠的姐姐,辛期抱着包进了电梯,想着司诺年略带轻蔑的口吻有些沮丧。销售这个行业很辛苦也不算体面,可是自己毕竟凭着一张嘴吃饭,又为什么在心里有那么深的失落,尤其是外人质疑自己的时候。
“哎。”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开一家小店,虚度时光也好。
“大早上你叹什么气?”电梯里挤的人都变形了声音却没有失真,辛期一听就知道是莫廷,转身看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了挤成包子脸的人。
“呵。”挺可笑的,莫廷那张平日珍贵无比的脸如今蹭在一位西装男的身上,人家还嫌弃十足的看着他。
“哎呀妈呀,挤死了让一让,没看到老板拿着扫帚赶人呢,再挤不出去我跟你们急啊!”莫廷嘀嘀咕咕的出了电梯,辛期早就进了办公室。两个人相视一眼各自坐在位置上开始工作。期间经理来了一次,带来几个新人,辛期这行每周都招人,来来去去的流动性挺大的,压力太大很多人都扛不住不做了。
有个小女孩被安排在了辛期隔壁,经理介绍了一下辛期,夸赞她业务好是公司元老了,教育小女孩多学习就走了。辛期对着小女孩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回头又打电话去了。
一通电话打完那个小女孩还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辛期看不过去翻出她桌子上的电话号码本地给她:“这里有上一个销售经理的客户,你打电话拉拉关系。”
“哦。”怯怯地,小女孩连个感谢也没有,辛期有些不快,早知道自己把客户揽过来又能多赚两千多块钱,解决多大问题,手欠。辛期气的左手打右手“啪啪”直响。
————独家————
离开辛期的单位司诺年去了公司。李艺昨天已经通过律师通知她来办理手续,司诺年没想到李艺这么急迫气的心尖疼,整个人趴在床上想着这些年自己付出的感情,如今对方的不在意眼泪就不停的掉,身体也像是置身在三九天的冰窟窿里从芯儿里冒寒气,哭的稀里哗啦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一觉司诺年一直做梦梦到和李艺结婚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心里甜的腻,可惜好梦不长就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了。虽然有遗憾司诺年却也很理智,这梦里的事怎么和现实比较,梦里的幸福不过就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引起的心理反应,好在辛期的搬家电话让自己没有沉沦其中。
进了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司诺年直奔自己的专用停车位谁知道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卡迪拉克。她认识这辆车,是李艺的娇妻汪洋的车,没想到自己手续还没办完汪洋已经迫不及待的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找了相邻的空位停好车,司诺年对着后视镜补妆,眼角有了细纹一夜睡得不好皮肤都很难上妆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不如那些年轻的女孩,能胜过她们的可能只有自己这些年里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的气质与隐忍。
办公室里一如往昔的冷清,格子间里只有几个职员在忙着打电话看见司诺年躲闪着目光。经理办公室的百叶窗落了下来,虚掩着门能听见里面泄露出的娇嗔和憨笑,司诺年已经想不起李艺的这种笑声了,这么多年并肩作战李艺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礼貌的笑容,接到大单极其愉悦时笑声也只是“呵呵”两声。
礼貌性的叩门得到回应司诺年忍下酸楚推门而入。
李艺和汪洋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两端正襟危坐的模样又让她心底发笑。
“年年姐。”这一声叫的情真意切。汪洋的花裙子翩翩起舞几步到了眼前,胳膊被挽住整个人被拉着坐进了李艺不远的地方。
“洋洋今天很漂亮。”司诺年礼貌的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夸赞。
“谢谢年年姐。”汪洋从沙发边的纸箱子里拿出一瓶开卫放在司诺年面前,司诺年刚要拿起来李艺抢先一步将拧开的瓶身放在了她面前。司诺年立刻看向汪洋果然看到她的嘴角抖了抖眼神怨毒,司诺年暗爽又垂下眼装作没看见。
“今天气温挺高的没想到你会出门,我现在给张律师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下资料。”李艺站起来走到汪洋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正喝饮料的司诺年说。
正在喝水的司诺年对李艺这种说辞很不满,可如今这种状况也没什么和他较真的就没接话。李艺当她默许去给张律师打电话,汪洋坐到了司诺年身边。两个女人看着逆光中的李艺的背影,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张律师要带好文件不要麻烦大家第二次会面,司诺年听着他的话心底的失望,遗憾渐渐发酵她咬着牙想不通李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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