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年不耐烦的掏出钱低声说:“咱俩换一下。”
“你神经病啊。”那人瞪着眼睛拒绝。
司诺年一愣,想质问人家骂谁神经病呢,可是看着辛期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司诺年忙站起来按着自己的票找了位置。
坐在位置上辛期感觉别扭了,放映厅很暗,如此自己的感官就特别的敏感,她感觉自己和吴迪的陌生,又特别的紧张,辛期局促不安的动动身体,吴迪细心的看见问:“怎么了?冷了么?”
“不是。”辛期尴尬的笑。
“听说这个电影挺好的。莫廷说你平时喜欢看偶像剧,这个里面的主演是现在正火的偶像。”
“是啊。”辛期轻轻的吐气,又是莫廷。这家伙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开了。吴迪没感觉出来辛期的紧张,继续说:“一会儿咱们出去吃晚饭吧。”
“行。”辛期应着,又想起来走的时候司诺年那个样子,担心她吃不上饭。
“你想吃什么?”吴迪问。
“什么都好。”辛期心里想司诺年不至于买饭都不会,应该饿不到的。
司诺年离得很远,只看见屏幕的亮度下吴迪歪着身体靠着辛期很近,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吴迪一直在笑。
“也不怕长鱼尾纹。”司诺年自己叨咕,身边的人本来就觉得她穿的很奇怪了,在放映厅里还戴着帽子,听见她自言自语不由向旁边的空隙靠了靠,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司诺年现在也没心情寻思别人对她的看法,她整个心思都用在了观察吴迪身上。她可不想辛期那个二货被骗去当同妻。
整个电影演什么司诺年根本没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辛期的身上。漫长的时间里司诺年又回忆了一遍自己和辛期的“同居生活”,想着就觉得以后吃不上辛期做的饭好想暴走。
那个林扬也是,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到底是为什么啊!
胡思乱想就散了场,看着辛期和吴迪走了,空落落的放映厅死寂一片,司诺年坐在位置上伤春悲秋,辛期要是真嫁人了,自己孤家寡人不说,估计老爸老妈又有说的了。
想着也没看见扫地的大妈进来了,大妈拿着笤帚冷不丁看见放映厅里还坐着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散场了,你该走了。”大妈离的老远喊她。
司诺年被打断思绪很不开心,回神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那一沓电影票说:“我有的是票,我就坐这儿。”
“神经病,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大妈见得人多了,叨咕着。
司诺年听了气呼呼的站起来,刚想辩驳什么,又觉得自己真的挺神经的,灰溜溜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司诺年看见辛期每天坐公交上班的站点,想着辛期那个迷糊的样子心塞死了。
“哎。”叹着气的将车开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很久,才想着上楼。一个人的家也不想以前那样让自己渴望,回家面对漆黑的屋子也不是没有过,可是今天怎么就那么胆颤儿呢。
拉开防盗门司诺年开了灯换了鞋,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又看看辛期的房门,一头栽进沙发里委屈的不行。
将近十点的时候防盗门终于响了,司诺年栽在沙发里却没动。辛期进了门厅换了拖鞋正纳闷客厅的灯亮着怎么没有电视的声音,走到客厅看见司诺年整个人蜷缩在那个双人沙发里露着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辛期纳闷了,司诺年的眼光就像捉奸在床,让自己好别扭。
“我饿了。”看见辛期回家司诺年眼眶都红了,好在没和人家去开房,司诺年的脑袋里一直想着前一阵儿和辛期在酒店住的那两天,就怕十二点辛期还不回来,估计到时候自己就要开车把这城市里的酒店的房门砸个遍。
“没吃饭?这么晚了。”没有任何意外,辛期放下包平静的问。
司诺年费劲吧啦的从沙发里爬起来,瘪着嘴撒娇的抱怨:“外边的不好吃,家里的粥都凉了。自己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啊!”
“凉了热热不就好了。”嘴上说着辛期却是着急的衣服都没换围上围裙就去了厨房。
点开灶火的那一刻,辛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照顾司诺年成了习惯,挺抖M的。
从辛期进屋那一刻开始司诺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蹦哒着到厨房门口看着辛期不辞辛劳的为自己做晚饭,那新裙子随着她忙碌转出了蓝色的花儿,
“你要不要把裙子脱了?”司诺年问。
“不用。”辛期翻炒着,看着司诺年闲着便指挥她:“你去把餐桌收拾一下。”
“哦。好。”司诺年看着辛期面色不太对,气场也膨胀到强悍,只能弱弱的听话。
辛期看着盘子里的菜又看着餐厅里的司诺年偷偷叹气。自己晚上根本没吃好。每夹一口菜就想着司诺年在家是不是饿着肚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回家就看见她摊在沙发上。
在一起同住后辛期发现司诺年的生活习惯特别不好。休息的时候总是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午饭拖到下午吃,晚饭能过八点以后吃。没什么事就赖在床上抱着电子设备看电影,也不知道她那张床要多舒服还是有吸铁石。
自己休息也喜欢在家宅,可是完全和她不一样。她的作息很明确,也会收拾收拾房间当做运动,会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顺便吃水果喝白开水让身体不至于匮乏,辛期在生活上更多扮演的是照顾司诺年的角色。
这习惯不知何时演变成了担心。只要司诺年不在身边她就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有没有按时喝水。
这样想下来,和吴迪的晚餐辛期吃的挺不尽兴的,还走神过。
将菜放在已经坐好的司诺年面前,又去拿了筷子盛了热粥,辛期说:“吃吧,我去换衣服。洗洗睡了。”
司诺年拉住要走的辛期。
“哎,你不和我聊聊啊!”
辛期问:“聊什么?”
“你那个对象怎样了?”
“挺好的。”辛期没什么兴致。她特别累,明天还要上班不像司诺年还能休息一天。
司诺年不高兴的甩开辛期的手,辛期当她来大姨妈也没理,进了屋。
司诺年面对着期盼的菜感觉无味极了,夹了两下想着辛期的样子一生气拿着盘子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辛期进屋后想着自己和司诺年这么说话挺不客气的,她自己吃饭肯定也没什么意思,就转身出了屋。
哪知打开门就看见司诺年把自己做的菜倒了。
司诺年也听见辛期房门响拎着盘子转身看过去,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对方。一触即发。
太过安静就是死寂。
司诺年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看着辛期眯着眼咬着嘴唇露出陌生的表情,司诺年不知道那是不是辛期生气的样子。
“那个,有点咸。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吃不了太咸的。”司诺年吞吞吐吐的想解释。
辛期冷静的看着她,半天说了一句:“是么。我今天忘记放盐了。”
“呃。”司诺年一愣,不知道再怎么辩解了。
“你不想吃干嘛折腾我。”辛期语气冷了,是司诺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司诺年无言以对,辛期以为她是真的折腾自己,有点伤心:“我很累了,回来你说没吃饭我就给你做,我是你的房客,房租我没少过你的。我不欠你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在这住你就说。前几天你闹脸子不回家吃饭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道每天我去买菜都挑好的。你愿意吃什么不管多贵我都买,你以为你每个月五百块钱伙食费够么?你这么浪费,浪费的是我的钱。”说着辛期就觉得心酸,自己也是想着和司诺年处好关系,想一直在这里住到有了自己的房子。可是没想到司诺年那个脾气时好时坏的,也是忍无可忍了。
辛期这个人最在乎美食,她最讨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人浪费。她觉得自己做的东西都是倾注了自己的感情的。她喜爱一个人才会为她做饭,司诺年对她的帮助她一直很感激,她没有什么长处,也就能在这种事情上多回报一下司诺年,可是司诺年这样枉费自己的心她怎么能不伤心。
司诺年从来没想过这些,说句实话司诺年是一个连苹果都不会挑的女人,超市的门知道开在何方是因为那里有生活必需品和速食快餐。她不懂做饭的油烟呛人,也不懂菜也是有感情的。她觉得好吃就是手艺好,如今辛期这么一说司诺年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错。
可是司诺年也在生气,也在委屈。司诺年和辛期在一起住快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经历了多少事儿,司诺年从最初觉得辛期太让人烦到现在不由自主的关心她,司诺年把辛期当自己的闺密当自己的妹妹。
司诺年骄傲着,又底气不足。
“已经倒了,你想我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么!”
辛期当然不会让她捡出来,她只是很冷漠的看了司诺年一眼,说:“以后我不做晚饭了。你自己解决吧。”说完就回屋了。
餐厅里司诺年看着辛期那扇门气的头晕脑胀,就差撞墙了。
第31章 冷战
司诺年和辛期进入了冷战。这冷战追其缘由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因为她们最后那一吵又显得理所应当。
第二天早晨辛期起床习惯性的去厨房热牛奶;刚拿起来司诺年的杯子就想着自己昨晚说的话;想着便放下了。
司诺年从卧室出来看见辛期拿着牛奶杯站在厨房喝着,走过去拿起自己杯子放在嘴边才发现是空的。
“哼。”重重的放下杯子司诺年转身回了卧室换衣服。谁稀罕你一杯牛奶。
拿起包司诺年在屋里转了一圈检查了安全问题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辛期穿上鞋摔门就走了。辛期在她身后被关门声震得脑袋疼;心里一酸,叹口气穿上鞋着急忙慌的去赶公交车。
不巧的是司诺年这个月的姨妈来拜访了。女人最烦躁的一段时间心情又极其压抑,司诺年将这种情绪带进了工作里。
“小张,你进来。”司诺年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叫着同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被叫进去的小张看着司诺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你看看你这份报表,你是文科生么?小数点不会点你画句号总会吧。你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司诺年掐着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看着面前一哆嗦的人,吼:“这要是拿给客户你让我怎么和人家解释;你一个装修的造价比人家一栋楼的造价都高。你是不想干了?”
“司小姐;对不起;这几天你让我们赶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熬夜太累了。”
“赶?你也说赶,你们平时要是按部就班的做好用得着这么赶么?”
“可是我的东西我们都是年底一起算得。”
“现在已经入秋了,离年底远么!”司诺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股火怎么也压不住。
“那我去改。”平时司诺年挺和蔼的,基本没发火过,小张被这无名火灼伤了心脏,颤悠悠的拿过文件给司诺年鞠了一躬灰溜溜的跑了。
中午司诺年坐在食堂吃饭,瑶瑶端着餐盘走过来。
“还能吃下啊?听说你今天发了大脾气,我以为你吃不下呢。”
“你这是损我呢。”司诺年气不顺,见人就掐。
瑶瑶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和她认真,说:“你这阵儿火气有点大啊,家里有什么事儿啊!在公司打压下属不好。”
“那是他们应该做的。”司诺年不觉得自己有错。
瑶瑶知道她固执,善意的劝着:“我说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你再这样下去提前更年期了怎么办?”
“你才更年期。”司诺年瞪了她一眼,说:“我更年期提前了你就给我买十盒延更丹一口气给我灌下去。”
“行,我一会儿就去。”瑶瑶笑着说。
司诺年偷偷在桌下踢了她一脚,瑶瑶躲开了,问她:“不过你也是,最近怎么了,你再这样下去公司的元老都被你吓跑了。”
“我没怎么啊!可能大姨妈来了烦。”说着胃口也没了,司诺年放下筷子叹气:“一天就这一顿像样儿的饭菜。让你说的也没了胃口。”
“不对啊,辛期不是做饭?”司诺年前一阵儿一直夸辛期做饭好吃,没事儿就和自己显摆自己又吃了什么特别的菜色。
司诺年想起来辛期胃都疼了,气呼呼的说:“我俩现在是阶级敌人。”
“干嘛?吵架了?你俩有什么可吵的?”瑶瑶也没了胃口,让司诺年和一个人吵架也是有条件的,司诺年这个人很多人她是看不上眼的,这样的人她自然也不会有生气这种情绪。
司诺年眯着眼睛低声说:“我没觉得我有错。你说她处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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