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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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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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芋头在门外站了一会,好像有话要说。赵波他媳妇热情上去喊他进来吃饭,结果他摆了摆手说谢谢,就一个人出去了。
  我和胖子吃的风卷残云。
  吃完抹了一嘴油,问赵波钱永恒怎么了。
  赵波说:“发高烧,送去的及时,没什么大事,修养几天就好了,人现在还在医院。”
  我和胖子在屋里坐了一会,准备出去找芋头。
  外面正好传来车响,黄队带着好些个人来做调查,见到我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自己忙活去了。
  在附近找了一下,没看到芋头人。
  最后还是村长告诉我们他在祠堂那边。
  我们走到祠堂那边,在左堂看到芋头。
  胖子一见到芋头就想喊,我慌忙拉他从祠堂中退出来,准备等下再进去,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祠堂中,芋头从腰袢布袋中摸出一个馒头,准备撕开两半,一半供给外婆,一半自己吃。结果他拿着馒头比划了一会,只撕下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全供在了牌位前。
  胖子有些气愤的说:“赵波家不是有饭,非跑过来啃馒头!”
  我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芋头这人怎么说呢,平日里话不多,但倔起来要人命。
  认识他的时间不多,但从未见过他占其他人的便宜,刚才在赵波家的时候,估计是想着无功不受禄,所以没好意思落座吧。
  我和胖子偷偷往祠堂里瞄了一下,芋头已经吃完了馒头,正双手合十和他外婆道谢,然后从布袋里摸出一个水瓶子喝白开水。
  胖子忍不住了:“他娘的,老子有的是钱,非请他吃顿饭!”
  我扯住他,让他别乱搞。
  “你们在这啊。”
  身后忽然有人喊,我和胖子齐刷刷回头,看到有个老人家焦急站在后头。
  那老人家我们认识,就是芋头借宿的那户人家,也是帮他外婆把牌位入到祠堂的那个老人家。
  “你朋友也真是的……”那老头责怪看着我俩。
  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一早,芋头就来和他告辞。那老头挽留不下,就让他走了。结果中午收市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个小布包。
  布包里放着一叠钱,还有一章字条:“谢谢款待。”
  那老人家就慌张出来找,于是就找到这边来了。
  幸好芋头还没离开。
  那老人家不由分说把小布包塞给胖子,转身跑了。
  胖子打开布包看了看,里头一块、两块,间或还夹杂着许多几毛钱,整整齐齐叠了好几叠。
  算起来大概有好几百。
  胖子捏着拳头:“狗日的,不把老子当朋友。”
  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时候芋头面无表情从祠堂走出来,看到我俩,微微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停留,直接往村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有些不适应的和我们挥挥手:“有事,先走了。”
  胖子上去一把搂住他:“走你大爷啊走!!”
  我揉了揉鼻子,上去也说:“有什么事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芋头尴尬把胖子的手弄开:“没什么。”
  我们还准备问一些问题,赵波他媳妇从远处跑过来,说钱永恒找我们……



第一百六十七章 隐情

  钱永恒毕竟是金主,不去不行。
  胖子问芋头:“你没啥要紧事吧?”
  芋头沉默了数秒,没说话。
  我和胖子太了解他了,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没啥大事。
  我和胖子干脆拉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钱永恒还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精神恢复了不少,他一看到我们,就让人拿出两叠钱。
  胖子接过,拿在手中一掂量,好家伙,这钱给的还真不少。按照之前上班的薪水来说,差不多能顶一年工资。
  钱永恒说:“这次家母去世,麻烦两位了,这是酬金,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吧。”
  我们把钱收起来,也不好说什么。
  钱永恒又问:“家里头事多,就不留你们了。如果你们想在山东待一阵的话,我让人招呼你们吧。”
  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在送客,所以并不多留。
  更何况钱家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怎么好,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帮上忙。
  我们也没说什么,直接和钱永恒告辞准备在这边歇一晚休整休整再回家。
  晚上,我、胖子、芋头在外面吃了一顿,芋头不怎么下筷子,胖子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
  我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办事。
  芋头沉声说:“贵州。”
  就是他外婆嫁去的地方。
  我和胖子都挺好奇他小时候到底是跟着外婆的,还是跟着爹妈的。
  芋头沉默了,我和胖子也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胖子举杯敬他:“好兄弟!”
  芋头颇为不适应的举起酒杯,我们灌了他了半宿,才发现芋头这货千杯不醉。
  我和胖子晕的东倒西歪,最后还是被他扛旅馆的。
  在旅馆里,胖子塞给他一叠钱,醉醺醺说:“拿着。”
  他想去贵州,但肯定没什么盘缠,我和胖子都挺担心他。
  塞完钱以后的事,就不怎么记得了。
  喝太多,一头栽在旅馆床上睡着。
  第二天大早醒过来,发现床头放着一叠钱,上头还有张字条:“先走了,后会有期。”
  宿醉之后非常难受,望着那叠钱,心里更加不舒服。
  我喊胖子起来,来不及洗漱,直奔火车站。
  不过哪能找到芋头人啊。
  胖子骂了一声,也挺无奈。
  最后没办法,我们买了车票,准备回去。
  站在站台上,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上饶村祠堂门前的时候,他说过发现了什么。
  结果后来被赵波的事情耽搁了。
  我问胖子那时候想说什么。
  胖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猛一拍大腿:“那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们来上饶村是不是来的太巧了?”
  我问他这是个什么说法。
  胖子说:“你看啊,上饶村的历史和蛇头村很像。”
  “余老伯又正好在这,而且是在我们之前到这边的。”
  “这边又正好是芋头他外婆的老家。”
  “而且之前芋头外祖父的坟墓出了点问题,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余老伯他们做的吧?”
  “这个虽然不足以说明芋头和余老伯他们的关系,但两者可能会有联系对吧?”
  “还有……”
  “打住。”我让胖子停下,他这么一堆话说出来,我有点儿迷糊。
  理了理思路,我有些惊讶的问:“你是想说,我们来这一趟太巧合了,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
  胖子拍着大腿说:“对头!”
  想到这里,我背心有些发凉。
  这一趟山东之行,许多事情的确发生的太巧合了。
  我们是被大爷爷安排过来锻炼的……难道说大爷爷一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
  大爷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等不及回去询问大爷爷到底想干什么,我和胖子连忙找电话亭给村头小卖部打了个电话,却被告知大爷爷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后来又打电话到高老头家,高老头在电话那头也挺纳闷:“那老头子出去办了几天事啊,咋还不回?”
  我问他大爷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高老头想了想:“哪天来着……有点不记得……”
  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碰撞声,电话被被张翠娥婆婆抢过去:“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记性不咋的。你前脚刚去山东,你大爷爷就有事出去了。”
  我和胖子不动声色谢过之后就挂了电话。
  “大爷爷到底要干什么?”我就纳闷了,“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
  胖子也同意,其实说起来,山东还有一屁股事情没有解决。
  退了票,在火车站吃了中饭,胖子说要回上饶村。
  我也同意。
  在山东这边发生的种种事情,看上去都没有什么联系,但总觉得其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穿着。
  想了许多,决定先从小吴家下手。
  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小吴家,结果小吴刚刚下葬。陈水红正招呼来帮忙的乡亲们吃饭。
  陈水红的状况比我们刚见到的时候好了许多,起码不再哭哭啼啼。
  陈水红见到我们,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两分:“你们是钱家的人吧?”
  我和胖子尴尬笑着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去帮他们办丧的。”
  陈水红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之前一直误会我们和钱永恒沾亲带故,所以才没给好脸色看。
  胖子往后院瞄了瞄,问:“那个纸车烧了?”
  陈水红点点头:“早烧了。”
  我和胖子其实还有点愧疚,那时候屁事太多,结果忙的忘了这茬。这纸车要一直留在陈水红家里,迟早是个祸害。
  人一旦下葬之后,基本就很少能出来闹事了。所以我和胖子不怎么担心小吴家里会出情况。
  陈水红招呼我们坐下一起吃,说有话待会再说。
  胖子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一阵,说:“真是个精干的人。”阵役扑巴。
  的确是这样,陈水红精神恢复之后,整个人显得精干不少,把家里一切打点得井井有条。
  我和胖子都挺好奇,小吴怎么娶到这么好个媳妇。
  记得没错的话,小吴结婚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陈水红看上去却三十不到。
  招呼客人吃完之后,陈水红端来茶杯,坐在我们面前,问:“有什么事说吧。”
  胖子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开口。
  我硬着头皮说:“为了您丈夫的事情来的。”
  陈水红脸微微沉了下来,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我们想干什么。
  我说想了解小吴死时候的情况。
  陈水红脸色有点不好看:“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了会,还是说了之前的猜测:“你丈夫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陈水红脸哗的白了:“你们知道什么?”
  我对她的反应有点震惊,难道其中有隐情?询问了半天。
  陈水红这才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小吴对柱完之后,穿了衣服,拿了钱跟人回家。
  结果刚走两步,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赵波开车把人火速送到医院,经过紧急抢救,人总算醒了过来。
  陈水红在欧鹏的通知下,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她过去的时候,小吴已经好了,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她担心丈夫,就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结果当天晚上,小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发病了,送去抢救之后,人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陈水红说到这里,面有难色,似乎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我和胖子的再三追问之下,陈水红才说出实情。
  原来小吴并不是医疗事故死的,也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小吴本身就有点病。
  “这……”我和胖子倒吸一口凉气。
  小吴心肺功能有些障碍,大冬天,又光膀子胸口碎大石,不出事才奇怪了……
  我和胖子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被陈水红打断。
  “都是我的错……”
  原来其中还有隐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钱永恒

  陈水红压力太大了,在医院的时候,警察就来找她盘查过,得知了小吴的死其实都是他自己身体的原因,她就被警方批评教育过,让她不要因此闹事。
  后来警方为了保全一个寡妇的面子,没有把这事说出去。
  不然陈水红在村里没就办法混了。
  后来棺材铺那边,虽然王勇三番四次暗示棺材铺老板和小吴家有点情况,但却并没有被重点调查。
  警方后来只以偷盗、损坏尸体的罪名给棺材铺老板定了性。
  再后来就是上饶村中,钱老太太的尸体被盗。
  那时候钱永恒委婉和警方表达过,尸体可能是被棺材铺的那老头盗窃的,不过因为没有相关证据。黄队只是将棺材铺的老头列为了嫌疑人,随便调查了一下。
  不过人已经跑了,所以根本没有更多的信息。
  陈水红可能是觉得是自己原因害棺材铺老板被捕,所以心里过意不去。
  胖子问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也安慰了两句,不管棺材铺老板怎么样,他都把小吴父亲的骨头从坟墓里捡了出来,光这点就不能原谅。
  陈水红面有难色,她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棺材铺老板和他们家的关系不浅……
  在几年前,陈水红大病一场,是小吴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才把陈水红病治好的。
  可病虽然治好了,但陈水红也因此留下了后遗症。
  她没办法怀孕。
  这如同晴天霹雳,让夫妻两心里都不好受。
  小吴想孩子想疯了,病急乱投医,什么事都做过,可陈水红的肚子就是不见好转。
  这事邻居大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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