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咧!表哥根本就泥足深陷了好吗?
不过坏心眼的柯锦棠,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向她宣布这个好消息。因为如果现在就拆穿真相的话,两只爱情鸟就会去过他们甜甜蜜蜜的生活,那就不好玩了。
不成不成,能玩多久算多久,等他觉得玩够了,才准他们修成正果!
“有我帮你,一定OK的啦!”再让他多玩一阵子就OK。“你想到什么方法了没有?”
“没有。”她垂下肩,懊恼自己的脑子不灵光。“你知道,我跟他之间太热悉了,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激起火花。”
“也不能这么说,扣掉表哥上班的时间,其实你们每天相处的时间最多也不过几个小时。”拜托~~他们早就火花四射了好吗?“这样吧,只要让表哥无时无刻不看到你,等他习惯了之后,没看到你他就坐立难安了。”
“吼!我又不在你们公司上班,哪有可能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赖毓惟想都没想就打了退堂鼓。
“放心,这种事交给我就对了。”兴冲冲的拉着她往市中心走,他感觉全身开始热血沸腾了。
当钟武儒下了班回家,果不期然,两老已安然到家,正在跟比较早下班的柯锦棠聊得开心。
他打过招呼后,习惯性的先回自己房间,换下西装冲了凉。
才刚走出浴室,敲门声随之响起。
“少爷,我帮你把菜热好了,快点出来吃饭吧!”隔着门板传来的是赖毓惟甜嫩的声音。
他随即快步上前打开房门,一见到她那教他心安的笑脸,一天的疲累似乎消弭于无形。“你吃了没有?”
“我吃了啊!福伯跟我爸一回来就吵着肚子饿,我就先陪他们吃了。”她俏皮的伸伸舌头。“呃……你不会介意吧?”
女佣守则第二条,主人未用餐时,佣人不得先吃,她可是犯了忌讳呢!
“别闹了,我要是应酬不回来,你们不全为了等我饿肚子?”翻翻白眼,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冷的笑话。
“呵~~我就知道你最体贴了!来,快来吃饭吧。”不由分说的主动拉起他的手,她像只轻快的小鸟在他前方引领。
钟武儒被动的跟上她的脚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
她的态度变好多……是因为她把自己给了他吗?不管理由为何,他喜欢这样的转变。
“来,坐!”走到餐桌将他按进座位里,她细心的奉上筷子一双。“少爷,等会儿你的笔记型电脑能借我用吗?”总算侍候好他用餐,她才开口问道。
“好。”对于她的要求,他一向没有抵抗能力。以往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坚持,却总是让她耍赖的拗到;现在则是为了宠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在我房间,你自己去拿。”
“谢谢少爷。”她发出欢呼,开心的跳着离去。
他喜欢她的笑脸,喜欢她对自己撒娇,可他就不满意一点——她还唤他“少爷”。
虽然“儒儒”那称谓很蠢,但这个愚蠢的称谓只专属她一人,往后他不会再同意任何人这样叫唤他,除了她之外。
怀着复杂的心思吃完晚餐,他依照往例,跨步走向书房。
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主机,他拉开办公椅坐下,甫一坐稳,差点没由椅子上跌下来。
乖乖!他的电脑萤幕患了什么毛病?怎么四周全贴满了小毓的大头贴?
没想到她还挺上相的,学人家做什么十二连拍……呃,他竟然还欣赏了起来?!
那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电脑是他工作时的重要工具,即便他再怎么贪恋她的“美色”……呃,陪伴,她也不能在他的电脑上乱搞!
那绝对会严重影响他的判断,让他分心。
“赖、毓、惟~~你给我进来!”狮王发飙了,瞪着电脑萤幕大声嘶吼。
“少少少、少爷,‘花’生了什么事?”不到三十秒,赖毓惟跌跌撞撞的跑进书房,连发音都走了样,可见她跑得有多急。
“你见鬼的在我电脑萤幕上贴满你的大头贴做什么?”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老是做这种蠢事?他真恨不得掐死她这个糊涂女佣!
“啊?那个喔……”尴尬且心虚的干笑两声,她的笑容显得有点僵硬。“就锦棠拉我去逛街时拍的嘛,你看,贴在萤幕四周刚刚好耶,半点空间都没有浪费。”
其实她的小小心灵有点受伤。为了实践让他无时无刻都看到自己的计谋,柯锦棠刻意带她拍了一堆大头贴,为了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她还很努力的对着镜头龇牙咧嘴,装可爱的拍了一堆回家筛选,没想到他不仅不喜欢,还对她大呼小叫……看来锦棠的第一妙计已经失败了。
“你可以不贴啊!谁规定一定要贴起来?”发现她的眼眶有转红的迹象,他的心头警钟大作,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声音不由得放软了许多。
“人家没有地方贴嘛!”她低下头,还当真感到一阵鼻酸。”福伯说照片不能乱丢的,我听话也错了吗?你干么对我那么凶?”
“我……”懊恼的扒扒黑发,他郁闷的吐了口气。“我没有凶你。”
“那么大声还说没有?”她反过来指控了,覆着薄雾的水眸斜瞪了他一眼。
“OK,我道歉可以了吧?”他投降了,再没别的武器比她的眼泪更骇人的了,他立即举起双手道歉。
“道歉这么没诚意,那不如不要!”她吸吸鼻子,大有洪水来袭的前兆。
“我道歉了还不够吗?”她眼中的水雾令他心浮气躁,口气不觉恶劣了些。
吼~~这女人姓卢的吗?怎么有理讲不清?
他又不是故意凶她的,只是他……会分心啊!万一因此影响了工作,做出错误的决策,那他要拿什么给她过好日子?他才是想哭的一方耶!
“你看你,就只会凶我……”控制不住眸中堆满的水液,两颗豆大的“水球”应声落下,令他惊恐的由位子上跳了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唉!”他嘴笨,支吾半天却说不出半句甜言蜜语,索性长臂一捞,转眼间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你怪我,怪我在你的萤幕上贴大头贴。”她抽泣着,并没因此停止对他的指控。
“我没怪你的意思,你爱怎么贴就怎么贴,就算你想贴在我的鼻子上,我都让你贴好不好?”为求她别再用泪水摧残他脆弱的心脏,他胡乱的乱开支票给予承诺。
“真的?你真的愿意让我把大头贴贴在你的鼻子上?”她抬起泪眼瞧他。
她知道他总是由着自己耍赖,心田像沾了蜂蜜似的泛起甜意,至少自己在他心里还占有一点点地位;只是她变贪心了,想把这一点点扩张成无限大,所以她很努力为自己争取机会。
“欸……我的意思是指家里所有能贴东西的地方随你贴,这样总行了吧?”他的俊颜皱成苦瓜,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
“这是你说的喔!”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掉两滴泪他就自动让步,这种感觉真是甜蜜到一个不行耶!
“是是是,都是我说的。”唉~~自古英雄身体虚……呃,英雄难过美人关,死棋啊!
“那我要把照片档案存到你的笔记型电脑里,设成保护萤幕,这也可以喽?”她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嗄?!”他瞬间有种江山失守的感觉。“我想……恐怕不太好吧?”
“呜……我就知道你还在怪我~~”深吸口气,她又预备泄洪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那你的皮包拿出来。”
“干么?”全身紧绷!
“人家大头贴还没贴完啊,还剩很多耶。”
“……”
两个忙着讨价还价的男女,全然没注意躲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三颗头,那几乎叠成叠罗汉姿势的三个人,全都捂着嘴巴闷笑不已。
两个老的是欣喜他们的心愿应该会有成真的一天,开心得差点没老泪纵横;年轻的那个则是得意于自己的计谋小有所成,兀自暗爽不已。
不过偷看人家谈恋爱是挺甜蜜的没错,但……那两个人就不能成熟点吗?为什么现在看到的景象,竟像两个幼稚园没毕业的“嫩咖”在谈感情?
他这样帮得到底值不值得啊?
可悲啊~~
虽然那对暗恋来暗恋去的蠢男女稍有进展,可是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表白,偏偏小毓又老是一副很想知晓表哥心意的焦急样,心软的他舍不得她受感情的煎熬,所以柯锦棠决定立刻安排第二步计划!
多醋多健康,可能他对表哥的威胁性太小,那么他就带小毓参加田恬茜的生日宴,安排威胁性大一点的陌生人来刺激表哥,顺便试验看看表哥那“不跟狗说笑话”的酷脸,会不会因浸泡在醋缸里而侵蚀出坑洞来?
“亲爱的小毓小姐,你到底是好了没有?”柯锦棠蹲在赖毓惟的房门口,人已经半倚着房门,微眯的眼显示他已经快去梦周公了,可见他等了有多久。
只差没等到天荒地老喔!
“好了好了。”
门突然被由里头往内拉开,柯锦棠一时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像尊雕像般应声而倒。
“啊!你有没有怎么样?”听见好大一声“咚”,赖毓惟惊叫了声。
“啊啊啊~~痛痛痛、痛死了啦!”柯锦棠爬坐而起,抱头泣诉。
“对不起、对不起啦!”赖毓惟连忙道歉。“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门了。”
“我头上长肉包事小,待会儿你得好好表现才是重点。”哀怨的揉着脑后的“肿瘤”,他还疼着呢!
“嗯,我会的,加油!”她信心满满的握拳呐喊。
“好!我们一起加油!”他兴奋的和她击掌。
带着好不容易弄来的生日宴邀请函,柯锦棠开车载着赖毓惟前往会场。
这场由富豪田桥亚为独生女田恬茜举办的生日宴,宴请商界知名人士热情参与,所有人皆心知肚明,这场生日宴明为替爱女庆生,实则挑选各界菁英为女婿候选人。
带着精心打扮过的赖毓惟来参加生日宴,想必能吸引不少与会男士的注意,那么场面就好玩喽!
正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当柯锦棠和赖毓惟出现在生日宴现场,清丽的赖毓惟果然成为男士们注意的焦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推拒不掉这场应酬的钟武儒。
“你该死的带她来这儿做什么?”逮到一个空档,钟武儒恼火的将他拉到会场角落训话。
“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正好我缺了个女伴,就带她来参加了咩!”柯锦棠全然没有反省的意思,皮皮笑道。“反正咱们家小毓又没人追,多几个追求者也是好事一桩,将来才有机会从中挑选最优秀的老公。”
钟武儒神色一凛,一转头果然见到落单的赖毓惟被好几个男士包围,恼得他低声咒骂:“该死!”
“美丽的小姐,能否赏光跳支舞?”猪哥A率先上阵。
“你算哪根葱?要也是跟我跳。”猪哥B上前挑衅。
“大家有风度一点嘛,这么可爱的小姐怎能专属一人呢?”猪哥C努力扮演绅士的角色,一双色迷迷的眼却止不住住她低胸领口瞟去。“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对不起,我跟朋友一起来的……”赖毓惟吓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人,一个个都像豺狼虎豹似的,骇得她心惊胆颤,却仍努力挤出优雅的浅笑。
“我可没见到你的朋友,不过我很乐意当你的‘朋友’。”猪哥D加入战局,形势开始有点混乱。
“呃……”无助的一退再退,她快把自己逼入墙角了,霍地身后一双温热的大掌稳住她的纤腰,差点没吓得她原地弹跳而起。
“抱歉,这位小姐是跟我一起来的。”钟武儒强悍的稳住她的腰肢,宣示的意味浓厚,搭上他犀利的眼神,顿时令四位猪哥脸色微变。
松了口气的依偎着他,赖毓惟知道自己得救了。
这个男人嘴笨,不会说好听话,但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支撑、守护着她,教她怎能不芳心暗许?
“我刚才看到跟她一起出席的人,可不是钟先生你哦。”猪哥A不甘示弱的呛声。
“对啊,明明是放洋回来的柯锦棠,钟先生是不是搞错了?”输人不输阵,猪哥B也加入战局。
“这么说来,你们全看到她有男伴了,是不?”犀利的眸扫过在场的众男士,只见一个个脸色大变,大有被拆台的尴尬。
“话可不是这么说,钟先生。”猪哥C又来假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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