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九节
李卫苍白的脸色居然兴奋的浮起一层红色,拼命记忆,片刻他牢牢的记住这篇口诀,在脑海中分析了一阵,结合现代的医学和武学知识,对这篇筑基练气口诀很快就理解了,让李卫有些吃惊的是现代武侠小说中关于武功的臆测居然能对他理解这篇口诀有极大帮助,现代人的想像力居然能把武学气功猜得几乎差不离,就差合理组合成一个修炼方式。
李卫迫不及待地连忙盘腿坐好,凝神定气,修炼起这篇新学到手的筑基练气口诀,他也想早点弄出点真气啊,想想云风道长仅仅凭借。
有了前人无数心血精练出的气功心法的正确指引下,李卫很快在丹田处感觉到温养出的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真气。
李卫温养出的第一缕真气顺利地进入经脉,进行第一个自主周天循环,经脉对真气早已适应,真气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真气每循环一圈便壮大一分,虽然这一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熟悉的清凉之意循环于身体各处,令李卫舒畅不已,不知不觉的沉浸于第一次练气的美妙感觉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卫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天色已是黄昏,太阳仅剩一角在山边。
李卫大惊,他练习筑基练气口诀还是早上,连中午都没到,而此刻练气回过神来居然已是夕阳西下,再看看身边,云风道长坐在不远处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前已是多了一张四方桌,桌上摆着一壶茶和几个茶碗了。
“徒儿,感觉如何?”云风握着茶碗道,他开口毫不客气的把李卫叫徒弟了,他对李卫满意极了,从他肯为同伴出生入死就知这个徒弟性情不坏,从李卫当前状况看。几乎是仅仅用了一个天的时间就俨然有平常人数年苦功的筑基修炼模样。
“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多谢师父,现下我感到伤口处也不再疼了,体内微微感到似乎有淡淡地雾状真气在循环了。”李卫收功站起,他十分惊讶自己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功感。
李卫坐到云风身边,恭敬的给他倒上茶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功后一杯茶,快活似神仙。
看着这个新收徒弟面带满足的品着茶水,云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道:“徒儿,你随我练武,那些学生们你怎么安排?”
“学生?!”李卫一楞,光顾着高兴咋把这茬给忘了,好像自己的公费出差好像就是把这些学生给弄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
练武?任务?!李卫有些难以取舍了,练武是也算是人生难得地奇遇。任务可也是组织上派下的。现在战成没准儿送完学生再回来搞不好清风观里的道士躲避战火,人去观空,可是上级的任务不完成也是要受军法处罚。更别说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真是公私两难全啊,李卫摸了摸脑袋,脸上阴晴不定的取舍了很久,忽然站起身来放下茶盏,很庄重的跪在云风道长面前,道:“请恕徒儿不敬,现下国难当头,徒儿不能随师父学武,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徒儿很想研习中华国粹,但是敌虏祸害我中华百姓,实不能伴师父左右。”
因为李卫的伤势,学生们已经在道观耽误了一个星期,再耽误下去可有会影响到任务,李卫想返回太行山的念头越发地急切了起来,甚至有一种把太行山抗日革命根据地当做家的感觉,简单的说,他想家了。
最终是这个抉择真让李卫很无奈。尽管他是现代人,近代的抗日战争可以算是与他无关,甚至他不去参加什么抗日,想办法远离战火,静待世界一角,凭着自己对未来的认识,赚大把钱,泡大把妹妹,安逸的享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亲眼看到了日本鬼子对同胞的杀戮,也看到了一些软骨头甘当汉奸亡国奴,更看到了许多中华儿女舍生忘死,前扑后继地与侵略者拼死搏杀,如果他没有落到这个时代倒也罢了,但是历经了这么多,他体内的赤子之血已经被点燃,现在能有机会报答先烈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和平生活,实在难以让他置身事外,尽管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能有机会回到现代,至少将来亦不会觉得有任何此生遗憾。
云风道长看着李卫一脸坚毅,捋了一下长须,叹了口气道:“时也,运也,命也,徒儿你地苦心,为师也已了解,放手去做吧!”刚收了一个徒弟,看来又飞了,不过他倒也看得出,李卫也是一个血性男儿,将来亦会有所作为。
“既然咱们师徒缘份一场,不如趁此机会,为师多教你一些东西,将来或许会助你一臂之力。”云风道长心下也是极喜欢李卫,看着这个新收下又即将离开自己地徒弟,打定主意要在李卫离开之前尽量多传授一些东西,说不定能在战场上增添几分存活的机会。
一老一少都心知肚明将来可能再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两人都极度投入,一个聚精会神地教,一个全力以赴的学,只是苦了边上的范国文,在他眼里这种内家真气的武功即难懂,又难练,还不如自己手里枪,而现在这两人心无旁骛教学着,他自己却沦为了茶水工。
而和李卫一起云风也受益不浅,来自于李卫的现代理念,解释了许多云风不能理解的方面,特别是用科学的原理更加准确细致的解释了原来道家的朴素唯物论的武学理论,双方地互补性令李卫对这些古代流传下来的武学修炼知识理解的速度有极大的提高。
入定修行就是利用有效的深度睡眠和有特定指令的自我催眠,达到调节身体机能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打坐入定片刻便可抵得过睡上一觉的恢复力。
第二卷
第八十节
手工社的学生们对枯燥的内家真气修炼没多少兴起,在他们眼中枪支更能有效快速的消灭敌人。
在清风道观里躲避战火的西北联合大学的学生们更是没有闲着,在手工社的社长郑同福的带领下,把从日本鬼子们那里收拾来的枪枝拆得死去活来,每个人几乎对枪枝有了较深的了解,闲暇之余自行设计枪型草图,奇思妙想不断涌现,众人挤在一堆也是自得其乐,倒也没怨李卫把他们甩在一边不管。
看李卫和云风道长这么废寝忘食地传业授道,范国文也有点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了点兴趣想尝试一下什么叫炼气,在他心底里认为,李卫喜欢的,就绝对是好东西,他可是一向以老大为马首是瞻。
范国文没敢去打扰李卫他们,却去找清虚子和其他有炼气的道士,不过却被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心性不定,跳动活泼,实在不适合修心养气的盘坐练功,范国文偏偏不信邪,左磨右磨,最终观里的道士磨他不过,传授给他基本的筑基练气诀,不料却真给道士们说中,练了数日,范国文是头晕眼花,郁闷至极,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枯燥的盘坐练功,经常是才想起前两句口诀,还没想起第三句就已经脑袋一歪打起呼噜睡着了,这个炼气之诀倒成了治疗失眠的催眠咒语。
范国文练功不成,被李卫数落了一通,干脆弃之不练,贪污了李卫的沙漠之鹰,成天在道观里东瞄西瞄练着他的特技神枪术,惹得其他人怕枪走火殃及池鱼,一遇到他就退避三舍,道观里的花花草草可没少遭他毒手。
在全力以赴学习武学的三天里,林清带着剩下的那两个手下匆匆地下山去了,他要赶紧联系共产党的地下党组织。恢复与党的联系,当天林清就回到了清风道观,这次他带回了外面的消息。日本鬼子主力占领了城固县城,留下一些鬼子维持治安,镇压反抗群众并开展三光扫荡,鬼子主力紧咬着国民党南下,不过在四川边境被国军狠狠地阻击住了,没有能攻入四川盆地。也许是被逼到最后一块土地,国军主力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日本鬼子终于被陷住了脚,双方一直在四川边境耗着。
李卫对着这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苦笑着摇了摇头,出发的时候到了,应该尽快带着这些学生回到八路军,发挥他们的作用。
所有的学生再次整装待发,准备跟着李卫下山继续他们的行程,临走前。云风道长把李卫拉到一边。
“你要走了。这个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拿着,算是我师徒一场地缘份吧。”云风道长递给李卫两本厚厚的略带线装书。
李卫恭敬的接过。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两本书封面上写着《炼神诀》和《御剑诀》,光听这名字就不简单,看上去好像很玄乎的样子。
“师父,这个好像有点太贵重了吧!”李卫呼吸不禁加快,炼神诀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御剑诀不会是玩御剑飞行的厉害功夫吧。
“你我即有缘,这两本书是为师的师祖留下来的,是我道门正宗的武功,留给你好好修习。希望能发扬我中华武学的威名。”云风道长一脸的平静。
“师父。。。。。。。。”李卫还欲有话要说,却见云风道长扬起道袍地宽大袖子,一股庞大无匹地柔力将李卫轻轻托起,送出数米远。
“去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云风道长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向他,李卫看不清师父云风道长的脸,但他知道。师父地脸上一定是完成某项使命般如释重负后的表情。
段诚坐在空无他人的牢房里无聊的嚼着草茎,偶尔还骂一两声狗日的日本鬼子或都乱嚎两声,引得看着牢的鬼子兵不时冲过来用枪托砸得牢门咣咣作响,哼哼叽叽骂着他听不懂的日本话,反正翻开覆去的不是八格就是牙鲁。
闷在虽比其他牢房还算干净些,但仍是带着浓重阴湿气和臭味单间里,段诚实在搞不明白老头子段贵山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自己认他这个爹,这个爹也认自己这个儿子,而且自己也算是弃“暗”投“明”,应该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可硬是他这个亲爹硬是不把自己这个亲儿子当儿子看,没享受两天舒服日子又给扔回牢里,而且还得继续过着牢里例行公事般受刑,虽说挨了鞭子给上药,这不是没事找事儿折腾人嘛。
段贵山却振振有词地对儿子说:“小子,你的身份还很有用,不能暴露了,到时你还得回去,一边帮我们传递情报,一边伺机执行重要任务,这点苦还是得吃的,你小子还年轻,吃点苦没什么,等熬两年,皇军把全中国都打下来,就该咱爷儿俩享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段贵山是利用受苦的心理拉拢儿子皈依皇军,现下却让儿子继续吃苦,不过尝到了美酒佳肴和美色的段诚却开始慢慢地变了,变得不能吃苦,虽然在牢里,仍是找着机会借着假装受刑的机会混出去花天酒地一番,也许是日子过得滋润了些,人的外貌有了变化,不过还是借着破衣烂衫和灰土掩饰,牢里的其他人倒是没有发觉,不少被抓进来的革命群众甚至为颇为照顾这个新进来很硬气地年轻人,只要段诚一扯嗓子,周围牢里的人马上跟着起哄。
段诚郁闷的扒拉着地上的干草,继续做着反水的卧底,虽然一开始他还很怕,怕的要死,自从被拉下水后,第一次回到牢里时,他心底直发慌,腿肚子发软,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叛变了,找个机会把他弄死,但是还好,牢里被关的其他人都被他之前的不屈表现给迷惑了,甚至对他的目光中还投以钦佩,丝毫没有人怀疑之前出去的他和回来的他有多大的变化,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倒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卷
第八十一节
“开饭了,开饭了!~”牢里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公鸭嗓子,低矮的囚牢里顿时一阵骚动。
能在牢里关着的抗日群众基本上是发配去挖矿或直接屠杀后,鬼子还认为有点利用价值的重犯,除了不时的被拖出去严刑拷打审讯外,鬼子也舍不得他们死掉,为了套出有用的情报,还是一天两顿供应着食物,但显然没有把这些囚犯当人看,也没什么好饭,基本上也是粗糠花生皮酒糟之类的没什么营养的猪食,人总是想活着的,鬼子给的饭食尽管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只是眼见着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更像是盛满糟糠猪食似的泥碗塞进送饭的牢门栅栏,原本毫无精神萎蘑不振的人们挣扎着挤上前去,争着拿起碗狼吞虎咽,虽然一点营养都没有,但是对这些承受着折磨的人来说有总比没好。
“小子,你的。”一碗和其他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的饭塞进段诚的牢房。
段诚抬眼望去,这个折磨人家耳朵的操着公鸭嗓子的人正是牢头,他也没客气,拖过饭碗一看,两根筷子居然直挺挺地插着饭里,段诚差点没给气歪鼻子了,这种筷子的插法明显是供死人的,操他大爷的,简直是在咒老子早点死。
骂归骂,饭还得照吃,捧着碗躲到其他牢房的人看不到的角落,段诚拔出筷子扒拉着饭一看,行啊,今天的饭还算有个性,扒开表面的粗糠,下面是白米饭和火腿片,老头子没忘了自己,更别说还加了几块臭豆腐,没人能看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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