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洋表面上说得是很有提拔陪养的语气,但心底却是含着一丝冷笑:“哼,小样,看你还能逞多大能!这次还不会难倒你~”拿别人不擅长地去压别人,是他收服不听话的人的手段之一。
“这个,这个!”李卫摸了摸脑袋道:“好。好吧!”虽说他不会吹号。但是学习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多向原来的司号员请教就是了。李卫并没有想到丁鹤洋是在耍他,他反而对吹号产生了几分兴趣。
不过,丁鹤洋没想到的是,首先被折磨的是他和那些无辜的干部和战士。
吃过早饭后,李卫很虚心地向司号员请教吹号,当然也是新手上路,如同驴叫般的怪声不断,李卫也是气脉悠长反而乐此不疲,巨大而悠长地怪音令一连的战士们的耳朵是备受折磨,简直是超级噪意。二里外都都听得见这种难听的号声,村子里也鸡飞狗跳,丁鹤洋指导员是有苦自知,还没等他发作,一连长受到其他战士们的抗议就把练习吹号的李卫赶到了鬼子碉堡边上,让他去折磨鬼子们去。
如同魔音贯脑般的怪音,日本鬼子们哪里受得了这个,从白天到晚上,几乎没有停过。没敢跑出来,只是躲在碉楼上大骂,胡乱放枪,企图把制造着怪音的李卫赶走,然后李卫躲在挖地沟里却未伤分毫,原来的司号员也受不了李卫新手乱吹,跑得远远的,也不管了。
“八嘎,天照大神啊,谁这么缺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碉堡里地鬼子小队长仰天悲呼,他又不敢让手下地士兵堵上耳朵,如果八路来偷袭,他们听不见怎么办,也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李卫阴阳怪气的小号声。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卫地怪号子慢慢地有点连贯起来,虽说依然不成腔调,但至少没那么像开始的时候恶心人。
“嘟!~~~嘟!~~嘟嘟嘟!”晚饭后,村口又响起李卫练习的怪腔怪调的号声。
“李卫你在吹什么号?!”丁鹤洋眼睛时泛着血红,气势汹汹地走向李卫,李卫的怪音让他两天都没睡好觉,一闭眼,耳朵里就回荡着那种刺耳魔音。
“报告指导员峨吹的是鬼子进村!”李卫顺口答道,刚学会吹号就想起以前地雷战电影里的鬼子进村的经典曲调,用小号吹出这曲鬼子进村,李卫颇有些得意。
跟在后面的一连长马齐连长听到李卫的话,赞同地点点头听李卫怪调子,果然有几分日本鬼子贼头贼脑地进村扫荡的模样。
“你~”丁鹤洋顿时气结,这小子根本就是光顾着玩,根本没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
“报告连长,指导员!鬼子有行动,要准备进村!”有一个战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报告道。
刚说到鬼子进村,就听到鬼子要进村的警报,莫非李卫会未卜先知?!“哦!”马连长瞄了一眼李卫。
“我知道了,通知各排,准备集结!”马连长告诉那个来报信的战士。
丁鹤洋指导员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能拿话来压李卫,他自己能想得到李卫会说鬼子就是要进村了,他吹号报警的话来回复他,这样拿他乱吹号子的责任也就根本不能成立。
“哼俘回头再收拾你!”丁鹤洋指导员不忿地丢下一句话,跟着马连长急急地去了。
“我招谁惹谁了我?!”李卫瞪大了双眼,一脸莫大冤枉地摸着的后脑勺。
话说回来,这次鬼子进村攻击行动,还是拜李卫所赐,最近村子边上地碉堡得到上级派来的一个中队伪军和一个小队鬼子的援兵,碉堡里的日军小队长立刻怀着欲报近日怪音骚扰的仇,带着新到的援兵气势汹汹地杀奔一连所在的村子。
“准备战斗!”子弹上膛,刺刀上枪的声音一下子密集起来,还忙着农活的战士立刻丢下手里的农具,拉起步枪按建制集结起来,同时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在民兵的组织下,收拾起已经打下的粮食带上包裹细软,准备好转移。
呯!~
也不知哪一方先开的枪,两支队伍的短兵相接战斗瞬间爆发了。
村子里的老乡都被民兵带离,一连分成左右两翼抵住杀过来的敌人。
村口一下子就像是到了大年三十,如同鞭炮般的枪声不断,还不时传出沉闷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不时有子弹划过尖锐的啸叫,村子里建筑上也不时被流弹爆出一团团尘土砖屑。
二排长带着三个班的战士如猛虎般插入敌群,在快速穿插中分割消灭敌人。
“杀!”李卫带头扬手甩出四五支星尘梭,钉翻两三个伪军,握着八一式步枪,一尺半长的刺刀狠狠地扎进一个鬼子的咽喉。
被扎住脖子的鬼子瞪着一双死鱼似的眼珠子,硬挣着一口气死死地捏住刺刀,作着垂死前挣扎,与此同时有一个鬼子握着三八枪嚎叫着向李卫背后捅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卫听到背后的嚎叫,右手仍抓住八一式枪托,错身闪过身后鬼子的偷袭,左手也不闲着,同时从背后倒抽出格斗刺,用力一掷,立时插入冲过了头的鬼子背心,嚎叫声刹然而止,被扎穿了脊髓而瘫痪了全身的鬼子扑到在地,四支抽擒着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
与此同时李卫托住步枪枪托绕着仍死掐着刺刀不放的鬼子,扣动扳机,呯!子弹立时穿透鬼子脖子,击中背后一个冲过来的伪军。
那个日本鬼子被子弹穿透脖子时全身一震,仿佛不甘心似的,松开了掐着刺刀的手,仰天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爽!”李卫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的血渍,拔回格斗刺,继续扑入战场,与雷班长一起和敌人拉开了白刃战。
而经历数场大小战斗的李卫已非昔日战场新嫩,如同魔神一般散发出无穷杀意,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丝毫没有把敌人当作人看,力求一击毙命。
“真看不出,李卫这个小白脸,真够能打的。”举着望远镜看着战场面上李卫的战斗,一连新指导员丁鹤洋不禁打了个寒战,仍有些心惊肉跳,他被李卫的战斗力给着实吓到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杀意,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果一连长告诉他李卫是刚刚结束地延安军事比武大赛格斗项目的十大高手之一,估计丁鹤洋对李卫的看法就要变上一变了。
“老丁,看到了吧,二排的三班可是我们二营尖刀一连的刀尖,有了李卫这个战士,虽然三班的战斗力并没有很明显提高,但是战斗效率比以前可是翻了不止一倍,像以前三班这支尖刀能捅一次的功夫,而现在有了李卫的三班则能连续捅三四刀,根本就不用担心捅的地方是不是要害,每一次都是绝杀啊,老丁,你也就别再跟小李子闹拐扭了,都是一个锅里捞饭的自家人,你也大度些吧。”一连长马齐有意开解着丁鹤洋,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新指导员还带着年轻人的几分傲气,仍需要多一些基层的磨炼。
第五卷
第二百零一节
马齐连长的本意是希望丁鹤洋能够尽快融入一连的大集体中,但话到了丁鹤洋耳里,却是变了味道。
丁鹤洋心中一跳,心底里立时冒出几分暗火,这马连长跟他说这话算什么意思?!难道这李卫是军中一霸?!还是有什么深厚背景,不好惹也不能惹?!这个李卫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小兵,也没什么了不起之处嘛,如果有背景怎么会还是一个小兵?!哼!会不会是欺负我这个新来的,警告我不要乱说话?难道这一连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密不成?!
“呵呵,瞧马连长说的!我怎么会和一个战士计较呢?!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丁鹤洋此时心底反倒对马齐连长也有了几分不爽,脸上没有显露出心中所想,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哼!姓李的,哪怕你是只刺猬,我也要碰一碰,看你到底有什么!”丁鹤洋心底反倒怪罪起李卫和马连长了,这到是马连长未预料到的。
短兵相接的时候两方的士兵并没有过多纠缠,也没有人会留手,双方基本上是死多伤少,各排排长手里的驳壳枪虽然只有百米到的有效射程,却在白刃战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一边作着战场指挥,一边直接开枪杀伤敌人,替自己的战士解除危险。
一连的战士们和鬼子援军经过一轮短兵相接冲杀后,开始互相僵持在村口,双方改变了战斗方式,不断的利用周围的地形进行卡位射击,不论是日本鬼子还是八路军战士,都在运动中借着隐蔽物向对方射击,枪声一时之间减少了许多,但基本上开枪即见血,经常会出现某方士兵正要向敌方一个士兵射击时被边上敌方另一个士兵射杀。偶尔有两方的士兵会撞在一起,两人就会当即扔开枪直接扑向对方往死里掐。
士兵之间的协作能力此时成为战斗输赢的决定权,然而合作意识相对薄弱的伪军面对这种战斗则立刻出现了大量伤亡,在战斗中明显拖累了日本鬼子士兵,不仅仅士气上还是战斗阵形上,一连的八路军战士渐渐扳回了人数上的劣势,这类以少胜多地战斗他们经历多了,通常并不会被对方人数多给吓倒。
一连的战士们和敌人在混战中打得正热闹。日本鬼子和伪军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串串暗红色的火线抽打着背朝着村外的日本鬼子和伪军。
负责附近几个村落抢收的的二连弟兄正嗷嗷叫着杀奔过来,在二连被憋了好一阵子地范国文可高兴坏了,他这个机枪手快两个多月没开张了,重机枪手不像普通战士的子弹使用有那么多限制,刚抢到至高点架好马克沁重机枪,甩开了不7。92毫米口径的弹链子就可劲儿地造,一阵弹雨狂扫瞬间撕碎了十几个敌人的身影。
两连的兵力里外这一围,战斗形势迅速急变,原来在幸存的十几个鬼子死命逼迫下的被打残一半的伪军中队。本来斗志就不高。再经一连和二连这么绝对优势地兵力前后一夹击,到处都见八路军的身形晃动,伪军们立刻斗志全无。当场乱了阵脚,在二连的战士们冲击所过之处,无不立即跪倒投降,仅剩地十四五个鬼子当场被围过来地八路军战士们一拥而上,当场刺杀,无一活口。
一场战斗来得也快,结束的也快,一个小队五十来号的鬼子全部消灭,近两百多人地伪军中队,也仅剩下七八十号人。而且多半还是带着伤。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抓到鬼子俘虏,这年头要不就是鬼子拼着武士道至死不降,要不是就是中国士兵对日本鬼子恨极,下手都往死里整,在战斗结束后很少能抓得到鬼子活口,若是能抓上一两个日本俘虏,就是向上级是最佳的邀功贡品。
战斗结束,缴下了俘虏的武器,剩下的战士开始打扫战场。
根据地实在是太穷了。几乎是穷的什么都要,战士们养成了扫荡地战场连个弹壳都不剩,恨不得连子弹头都要挖回来。
二连的一个小战士满脸兴高彩烈的搜翻着鬼子的尸体,搜刮着每一个口袋,不放过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他搜翻着一个鬼子军曹地挎包,抓起来往地上一倒,掉落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除了一些文件外,还有几颗子弹,还有糖倩到几颗花纸包的糖,小战士立刻乐坏了,左右瞧瞧没人,抓着就往自己兜里揣了进去,嘿仿口福了!
翻着翻着,还看到有一本小册子,小战士拿在手里随手翻了翻,才翻了两三张,眼睛立刻就直了,楞是挪不动窝,小战士的呼吸不知不觉地粗了起来,脸也觉着烧烧的。
咽了口唾沫,小战士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合上册子,不断的喘着粗气,心扑扑的跳,脸涨红地像六月地桃子。
册子里这里面画是啥玩意见啊,每一页都画着一个个女人,光着屁股,作出怪异地动作,还有胸前那两团柔软,令人看得小腹下面像有一团火在烧,血脉随着心跳一涨一涨地怪怪的感觉。
这样的刺激令小战士像做贼似地想把这本册子藏好,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丢掉,这本册子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是摆在面上的铁律,谁都碰不得。
正要把这本册子塞进鬼子军曹尸体的怀里,却冷不防从边上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夺过。
“这是什么?!”一声带着严厉语气的话立时让小战士脸刷地的白了,刚才身体里的火劲刹时被浇地透体通凉。
“没,没什么!”小战士的语气显得很是慌乱。
“哼!不老实!”说话的人正是一连新任指导员丁鹤洋,战斗结束,他也跟着战士们一起清理着战场,他看到一个小战士鬼鬼祟祟状大是起疑,伸手抢过让小战士手里的东西,刚翻了两页,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东西!”丁鹤洋气得全身直发抖。在他眼里,这个不知姓名的小战士居然想私藏这种淫秽的东西,画册里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小战士立刻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地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想把这个东西扔掉地。”显然他竭力澄清事实,他不想牵累到自己部队的荣誉。
丁鹤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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