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通知你,马上和尊尼、柏加、子洋恢复友谊。”
“要是我不答应呢?”素心冷笑一声:“没有理由我一定要听你的指挥。”
“如果你不答应,你当心!”
“我当心什么?抛个手榴弹进来?”素心放下笔,她一点也不害怕。
“你这个女人好厉害,令我们几个好朋友翻了脸,还说风凉话。”尤烈拍着素心的办公桌。
“二小姐,要不要通知保安组,请这位先生出去?”
素心对莎莲娜说:“文件我已经签好了,你出去做事吧!”
莎莲娜刚到门口,素心叫住她,问尤烈:“尤先生,你要酒,还是咖啡?”
“什么都不要。”
“莎莲娜,你继续工作吧!”
“喂,别拖延时间,马上拨个电话到尊尼他们那儿,说你已经原谅他们。”
“原谅?我又没有怪过他们,他们也没有做过错事,我和他们分手,是因为你侮辱我,”素心望住尤烈冷笑:“刚才你还恐吓我。”
“要是你再不识抬举,我揍你一顿!”尤烈哼着鼻音:“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
“你要打人?来呀!”素心把脸凑过去,闭上眼睛:“打吧!”
尤烈真的举起手,一张粉白幼嫩的脸,他不知向哪儿下掌,半晌:“大男人不打小女人。”
“是你不要打的,那,今天的事算了,我也不会跟你计较,走吧!”
“尊尼他们对你是真心的,别折磨他们。”尤烈的语气软了。
“一切拜你所赐。”
“你到底要怎样?”
“你侮辱我,又来恐吓我,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就在这儿?”尤烈真想妥协。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将来你可以跑出去对人说,我打了李素心两个巴掌,她就屈服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尤烈拍着桌面,一万个不耐烦。
“当众道歉,请大家吃一顿饭,让人人都知道你对不起我。”
“你布个陷阱来捉弄我,我才不会那么笨,我告诉你,你休想。”
“随便你,尤先生,今天是你来找我,可不是我去找你。”
“我来错了。”尤烈悻悻然地走出去,好有气派。
素心忍不住地笑。
不过,只过了三天,尤烈的请柬送来,跟着,他的电话也来了:“李素心,这一次,我如你所愿,下一次,你……”
“为了保全小命,你的饭约我不参加了。”
“喂!尊尼他们都答应来,你怎能不来,我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但是,我担心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以后,我连话也不跟你说,这样,就不会侮辱你、恐吓你。”
“唔!我考虑一下。”素心故意顿了一会:“好吧!这一次我答应你,希望真的没有第二次。”
“我保证不会,就这样决定吧!”
“好的,我依时赴约。”
这一次,是尤烈掩嘴笑。
五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尤烈对素心出奇的殷勤,也没有和她抬杠,所以大家十分融洽。
每个人都以为尤烈真真正正地悔改了,素心虽然有怀疑,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晚饭差不多结束,尊尼说:“尤烈,你应该向素心敬杯酒。”
“应该!今天约李小姐来,最终目的是向她道歉,该敬酒。老实说,我的嘴巴也实在该打,胡言乱语。”尤烈看了看素心的酒杯:“李小姐和我都没有酒,怎可以痛痛快快干一杯?”
“叫侍者添酒。”柏加看了看:“刚才还有两个人在侍候我们,现在一个人也看不见。”
“也许他们去了拿水果。”其实,他一早就和侍者约定了:“我自己来,自己倒酒才够诚意。”
他拿了自己的酒杯,又拿了素心的酒杯,走开了,背向大家,先把一颗很小的药丸放进素心的酒杯,再加上酒,摇了摇,一面喃喃的:“我真笨,倒了一桌的酒,来了。”
他走到素心的身边,看了看:“有口红印的,是李小姐的。李小姐,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大人大量,喝过这杯酒,我们做个朋友。”
素心接过酒杯,尤烈高举酒:“先干为敬!”
他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了。
素心也缓缓的喝下,尤烈阴沉地一笑。
吃水果的时候,尤烈说:“约几位小姐,饭后上‘的士高’,先征求素心的意见。”
“好吧。”素心大大方方。
尤烈去打电话。就在这时候,素心浑身发烫,心急跳,老想笑,人轻飘飘的。
尤烈回来,素心就是看着他甜甜一笑,尤烈咧一下唇,样子很滑稽。
“尤烈,我们去跳舞。”素心打着酒呃:“来啊!”
“我不行,尊尼、子洋、柏加,你们谁做李小姐的舞伴?”
“轮着来。”
“我作主,尊尼第一,尊尼,你招呼李小姐。”
“不!我要和你跳。”素心推开尊尼,拉住尤烈。
“怎么了?我只不过向她道个歉,她竟然对我这样好,怎办?李小姐,这儿不是‘的士高’。”
“到我家里跳,我有许多唱片。”
“她怎样了?好像有点不大正常。”尤烈站起来,避开她:“是不是她刚才多喝了酒?”
“大概是,她很少喝酒。”
“尤烈……”
“李小姐,尊尼、子洋在那边,你不要弄错了。”
“看样子,她是喝醉了。”子洋过去扶素心,柏加也过来:“我们能不能不去‘的士高’?素心这样子,要送她回家。”
“好!‘的士高’天天可以上,小心照顾李小姐,你们先送她回家吧。”
“对不起,尤烈,扫了你的兴。”
“哪儿话,李小姐大概是太开心,不用担心,明天通电话。”
第二天,当素心酒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想呀想,慢慢回忆昨晚的一切,很模糊;于是,她按铃叫人,不一会儿,管家芳姑进来了。
“昨天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霍公子、赵公子和李公子三位送二小姐回来的。”
“我是不是喝醉了酒?”
芳姑点一下头。
“当时我的情形怎样?”
“二小姐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抱着……霍公子,又想在各位少爷面前脱外衣……”
“噢!我的天!”素心用枕头蒙住脸:“脱了没有?”
“没有。”芳姑顿一顿:“后来,我和亚三马上送你回房间。”
“我昨晚是不是很失仪?”
“我从未不见过二小姐这样,好像演戏似的,人……好像有点不大正常。”
“喝醉酒的样子?”
“还要厉害些,好像人家吃了迷幻药似的,我们送你回房间,你还要爬窗。”
“该死的尤烈!”素心咬住拳头:“这笔账,将来一起算!”
“今天一早,三位少爷都分别打过电话来问候你。”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不吃早餐,赶着上班。”
“喝杯番茄汁醒醒酒,开开胃,好不好?”
“好吧!我口有点干……”
彭美拉,是紫荆花皇后,样子很漂亮,就是稍嫌瘦了一点,尤烈对她印象很不错,他也用了不少心思,才能令彭美拉主动请他吃晚餐。
他们正在吃头盆,突然侍者送了一盒东西过来。
“尤公子,一位小姐叫我送给你的。”很精致的礼盒。
“谁?”
“陈小姐。”
“我有很多姓陈的朋友,她是谁?”
“她说,尤公子会知道的。”
“谢谢!”尤烈把礼物放过一边。
“今天你生日?”彭美拉问。
“不是!每年生日,我的父母都会为我请客。”
“为什么有人送东西给你?”
“我也不知道。”
“一定是你很要好的女朋友,”彭美拉十分好奇:“否则,她不会知道我们在这儿。这儿是我订的,只有我和你知道,是不是?”
“是的?”尤烈一笑:“我也不明白。”
“你猜是什么礼物?”
“我们打开看看。”尤烈把碟子推开,把礼盒放在前面,他把礼盒揭开,“蓬”!一个臭弹爆开,尤烈和彭美拉几乎被熏死过去。
侍者、部长走过来:“尤公子,里面还有一张便条。”
“便条给我,把所有的东西拿走。”
“给我们两杯洋水。”
尤烈把便条打开——
你和那臭女人在一起,我就送你臭弹,有了我,你还敢去找臭女人?
“尤先生,送礼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太太?”彭美拉很生气。
“我哪来的太太?”
“不一定是正式太太,黑市太太也可以。”彭美拉心里起反感。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可能是一个神经病。”
“刚才那侍者说,是小姐送来的。”
“小姐又怎样?神经病不可以派个女人来吗?”尤烈没好气:“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可以不相信。”
“但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吃饭,礼物又指明送给你的,这件事你不应该负责任吗?”
“我也是受害者,你怪我,我怪谁?你以为臭弹的气味很好受?哼!你这个人真蛮不讲理。”
“尤先生,我是给足你面子,才请你吃一顿饭。”彭美拉的情绪未平复过。
“我也是给足你面子才来赴约。”
彭美拉面色一变:“不错,我不是什么名门淑女,但是,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是紫荆花皇后。我请你吃饭,你应该受宠若惊,不应该来耍我。”
“受宠若惊?”尤烈一阵嘲弄地狂笑:“你是谁?安妮公主?紫荆花皇后是什么东西?臭美!”
“你……”彭美拉立起身,气得几乎晕过去。
“喂!你先付了账才走!”尤烈叫住她:“你休想到处宣传我尤烈请你吃晚饭,你还没有这种吸引力。”
“你……尤烈……”
尤烈拍拍西装,走了。事后,尤烈细心一想,就发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彭美拉说得对,除了他们本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吃饭。
事情是冲着尤烈来的,当然与彭美拉无关,那么问题就出在尤烈这儿。
编排约会,是由秘书长处理的。他把芬妮召进办公室。
“总经理!”
“昨天我和彭美拉去吃饭,你告诉过什么人?”
“总经理的行踪,未得总经理吩咐,就算总裁夫人来问,我也不会随便乱说。总经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尤烈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总经理约会编排表,在未曾下班之前,我是多数放在办公桌上,下班后就锁起来,可能有人偷看。”
“你是说,你手下的几个秘书?”
“不可能是她们,她们在这儿工作起码两年以上。但是,过去我们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她们是和你最接近的。”
“不过,每天来请总经理签文件的经理级高级职员,来见总经理之前,一定经过秘书室;还有一些下级的信差,也常会送信及文件到秘书室,再由我转交给总经理。”
“那就是说,如果有嫌疑,上至经理,下至信差,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是的。”
“范围太广,”尤烈摇一下头:“要查也麻烦。芬妮,以后你要尽量小心,我不想再有同样事情发生。”
“我知道,总经理。”
“出去工作吧!”
芬妮回秘书室,悻悻然:“我警告你们,我台上的文件,谁也不准偷看!”
“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波士’和彭美拉约会,竟然有人知道后去捣蛋,害我给‘波士’审问了一顿,真岂有此理!”
安芝面色一变,作状去整理文件。
“你应该知道我们几个人不会这样做,我们也不会害‘波士’。”钟丝说。
“我知道,不过还是小心些地好。”
第二天,安芝去找素心。
“我想了一晚,我不能再帮你。”
“为什么?”
“尤烈已经发觉。”
“发觉你?”
“不是,但为了前晚的事,他产生了怀疑,已经吩咐芬妮小心。”
“啊。”素心不以为然:“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他早就该怀疑。为什么他去哪儿,我总也在?不过,只要我们不走在一起,他不会知道是你的。”
“但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在搞鬼。”安芝皱眉:“他会对付我的。”
“怕什么?你过来帮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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