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monamour……(哦,我的爱……)
melavagueirrésolu(就像那时起时落的波浪)
第29节:我也深爱你
jevaisjevaisetjeviens(我要,我要,我将要)
entretesreins(进入你的花园)
etje(而我)
meretiens(记得)
tuvaettuviens(你去,你又来)
entremesreins(在我们的花园)
tuvasettuviens(你去你又来)
entremesreins(穿梭于我的花园)
etje(而我)
terejoins…jet'aimejet'aime(去寻你,我爱你,我爱你)
oh,ouijet'aime!(哦,我爱你)
moinonplus(我的爱不能再多)
oh,monamour……(哦,我的爱……)
l'amourphysiqueestsansissue(我的爱没办法说出口)
jevaisetjeviens(我去,我又来)
entretesreins(进入你的花园)
jevaisetjeviens(我去,我又来)
etjemeretiens(而我记得)
non!main…(不,现在,我要你)
tenant
Viens
……
14
这首歌的名字叫《我也深爱你》,法语歌曲,带着一男一女的呻吟和叹息。曾经被禁,只因歌里有爱的喘息。我把头埋在林廊的怀里,一片温馨,就这样死了,在爱的时候,你说,该有多好。
好久,我才抬起了头,窗外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林廊的身后。那儿放了一只大大的胖肚玻璃缸,里面水草飘行。那尾叫鹤顶红的金鱼,正在无忧地穿梭,它瞪着它永不闭合的眼睛,一望无际地看向了我。
一望无际地看向我们。
羡慕了吧?
我笑着心里问。
林廊,你应该买两条鱼的。一条鱼,太孤独。我笑着说,你看,它现在就在羡慕了我们。
林廊笑了起来,轻轻地,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不要我说话。
真是快乐的日子。
手机响了,我伸手去接,来电声音暧昧,成年男子的魅力。
嘿,Baby,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你了。
是李亿。
我急忙挂机。我不想理他。
昨晚的刻意收留,给了他暗示,他以为我对他有意。
如果无有裴非衣,勾引他,我是不会有这么大兴趣的?
而目前,我喜欢林廊,只想好好地珍爱和林廊在一起。
幸福不多,稍纵即逝。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要抓紧时间珍惜。
每天写完字,我皆开车去接林廊。这天刚刚泊好车子,身后就有人";嘿";的一声,我一回头,笑了。
李亿,你也来接人吗?
李亿点了一枝烟,边袅袅地吸着,边走了过来。他笑,他是个笑也笑得中庸而舒服的男子。他说,茉莉,我如果说,我是跟踪你来的,你相信吗?
哦。我凝目看他,大家成年男女,不理总有彼此的理由,何必用跟踪这种原始技术?这样追女人,含金量太低了。
李亿,我最近好像没加入联邦调查局,你跟着来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呵呵,是吗?我是真的跟你来到这里的,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打电话不接,我找你不理?我哪儿得罪你了,茉莉?说着,他娴熟地伸出一只臂,就要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了。
我笑着推开他,李先生,我一向觉得";真的";越强调就越成";蒸的";了,一说完,便挥发不见了。
李亿没想到我如此明显地拒绝他,心有不甘,要挽回面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圈吐出,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自作潇洒地说,呵呵,我也是来电影学院找适合的广告人选来着,偶然碰到了你,茉莉,开个玩笑,别介怀啊。
啊,这样的男人,混社会,总是随身带梯。
他借坡下驴,我何乐而不为?
我忙应和,我就知道李先生在开玩笑,要不我这一自作多情,让李先生涮得吃了情感火锅,你说,那将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呢?
成年男女的感情,真是称斤论两,毫厘必计,谁也不肯为谁多付一点款息。
年龄越大,我们的爱,也越市侩,付出的时候,都一类点钞票,小心翼翼,直怕让对方的情感假钞蒙蔽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并着肩朝校门口走着。
李亿看着那些年轻的孩子,肌肤光洁,三三两两地结伴而出。突然感叹,茉莉,年轻真好,我们老了。
我笑了笑,说,李亿,应该说我老了。你还年轻,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三十多。
是的,我老了,鱼茉莉老了,老得不会去爱别人了。
老得只会爱我自己的。
茉莉,他突然驻足,用中指和食指弹了弹烟灰,他弹烟灰的样子,一类芭蕾舞里的男子,舞姿飘逸,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这个男人,如果没有林廊,我想我也会喜欢他几月,或者几日。
你如果真的喜欢林廊,那就看好他吧。
看好林廊?什么意思?林廊又不是宠物。
我也站住了脚步,盯住他,他想挑拨离间,玩三十六计吗?
哈,别这样看着我啊!茉莉,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好心。李亿看了看身边走过的年轻女孩子,她们牙齿洁白,眼光如水,连膝盖都美妙的一类光洁的贝壳。
他是在暗示,我们不适合。我和林廊差了十岁了。
啊,这李亿,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又不爱林廊,我只是喜欢林廊,我并不求什么一生一世,我只要目前、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我大笑起来。李亿,我明白的。哪有男人万花丛中过,花落不粘身的道理?我不期望林廊做什么杨过。男人嘛,多数的理想是做个韦小宝。林廊如果爱上别人,我会放他走的。
李亿耸了耸肩膀,深深一笑,别有意味的。
第30节:故作潇洒
我问,你笑什么?
他说,鱼茉莉,别故作潇洒。人,是自私的动物。只怕真的到了某个时刻,你会觉得自己养了个拆白党,赔得跳楼大甩卖,血本无归了。
拆白党?他说林廊是个拆白党?
我不高兴起来,一字一句,李先生,我愿意,难道你不愿意?
是的,只要我愿意,别人都无干涉的权利。
李亿何等聪明,他知道这话题己经与我无有讨论的余地,只怕这样说了下去,连朋友也没的做。忙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茉莉,你换了香水?
嗯,我心里不快,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鼻子,倒也算是敏锐。
我记得你以前爱用";温柔毒药";,现在这个气味好似";诱惑";,对不对?他吸了吸鼻。
是";诱惑";。我说。
茉莉,";诱惑";的香型并不是很适合你,还是";温柔毒药";与你更相配的。
这时,我看见林廊从校门口走出来了。
我朝李忆嫣然一笑,说,我用这款香水,是专门来接林廊的。
李亿手里的雪茄抖了一抖,一抹笑凝固在嘴角。
他受到伤害了。
我是故意的。
我要他付出代价,他说林廊是拆白党,偏我喜欢把这个拆白党诱惑。
林廊走了过来,他也看见了我。我不由得快走两步,刻意与身边的李亿,保持了一段距离。我不想林廊再把我误会了。
不知哪来的女子,飘飘黑发,一身白衣,人人朝外走,她却逆流而上,和林廊撞了个满怀。
书籍,三三两两地掉地了。
林廊看了看那女孩子。
林廊的目光很长很长时间无法从那女子的脸上移开了。
长的秒针、分针、时针统统坏了。
长的有一亿光年。
林廊俯身下去拾书籍。
那女子也俯身去拾。
两个年轻的额碰在一起,似乎刻意以这种方式肌肤相亲,作为见面礼了。
林廊好像在说对不起。
那女子在和林廊说着什么。
林廊把书捡了起来,递往那女子的手里。
没有递对,书,又纷纷地掉了一地。
林廊,你在慌乱什么?
那女子长着什么样的天使面目,才令一向冷漠的林廊,也如此阵脚大乱,失了定力?
梦,那个梦,那个梦里牵他的手的女孩子,不也是只看背影就够爱娇美丽的?
有一滴汗珠,流至我的手背。
我的额头在流汗。
第一次,今生,为自己喜欢的男人额角流汗,皮肤哭泣。
谁说,我不在意!
一直,我都在自己欺骗自己。
李亿最清楚我,他看透我了,他才是我的知己。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我必须看看那女子有一张什么样的天使面孔。林廊的表现,太令我恐惧了。
可来不及。
那女子似乎连背影都是先知,知我来意,翩然站起,悄然离去。
林廊看着那背影,依依不舍,眼光如藕,千丝万缕。
酸。
心在酿一种叫醋的液体。
我得抽刀断藕,调一盘醋熘莲菜,私下悄悄地食下去。
我站在面前,柔声唤他,林廊。
我在招唤他的灵魂,我要他回来,我心痛欲裂,早不知什么时候,我在意他了,我自己还不清楚。
他惊魂甫定,看我一眼,茉莉姐。
我挽住他的胳膊,我当一切未曾发生,我一如所有爱中的女子,开始伏低做小,想用温柔兑换他回心转意。
我说,林廊,今晚咱们吃什么?你说,姐姐给咱们做。
他抱了我一下,紧紧的,抱歉一般,为自己刚才的丢魂失魄,他要加倍地偿还我了。他说,随便,茉莉姐。
我望过他的肩,那女子窈窕的背,隐在人丛里。
月亮淡白,暮霭四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她是来约谁的?
林廊摇了摇我的肩膀,问,茉莉姐,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清醒过来,说不定是偶然的碰触,我何必如此在意?真没想到鱼茉莉不动心则己,一动心,比谁都庸俗小气。
没什么。我用下巴蹭着他的前胸,最近我莫名地喜欢这样蹭着他,小狗一样的,闻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