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吃好休息好就行,各方面都很好。流鼻血纯属火力太旺。大夫说了,小飞就是欲求不,嘶……你还真往那儿掐啊!!!”
“得,你俩继续。其它的回来再说吧。”二叔说完识趣地把电话挂了。
刘镇东趴到单飞身上耍赖,抓着单飞的手夸张地道:“赶紧给我揉揉,不然一会儿让你换用另一个地方揉了!”
单飞把脸一扭,“你自己揉吧,谁管你!”
“真不管?”刘镇东拿自己半软不硬的东西去磨蹭单飞的股…缝,“我后天就要去外地了,你不想我啊?”
单飞总算变了个表情,“是全军大比武么?住哪儿啊?”
“恩,反正不是酒店也不会是宾馆。”
“想什么呢你!”他就是问一下而已,干嘛这样回答,好像……他想跟去似的!
“本来想带你一起去,但是二叔自己在家也不太好,所以你就老实在家等我回来吧。我答应你,至少也弄个军功章回来好不好?”
“你不受伤比什么都强,其它都是次要的。大概要去几天知道么?”
“最多一周。”其实正常来讲要半到一个月,因为军区大比武项目特别多,不光是单对单比身手而已。不过他这一次只参加了两个项目,一个是射击,一个是散打,所以用时较短。
“赵山他们也跟着去?”
“恩,赵山这次有五公里武装越野和四百米障碍。”
单飞突然想到之前在部队里时赵山爬电线杆的速度,又想到梁票说过,刘镇东的速度比他还快,于是想都不想就问:“那你们有没有爬电线杆的比赛?”
“没有啊,怎么问这个?”军队里谁没事爬电线杆啊,就算有这种项目也只会是某一大项里的其中一小项,不可能单拉出来做比的。
单飞觉得有点失望,不过一想到以后会有机会看到刘镇东像猴子一样爬电线杆他又高兴了。
刘镇东带单飞去吃了些东西,然后才把他送到家门口。二叔看样子是带着甜甜圈和火腿肠出去散步了,家里没人。刘镇东把人拉进卧室里,将早上带出来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个档案袋,单飞狐疑地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有三个存折和两张卡,还有一些股票和基金、一粒光泽度一般,大小和形状也很一般的珍珠。
“这些是给你的,你要收好。存折有一本是镇西的公司分红的钱,还有一本是军队给的一些奖金。那本建设银行的是大伯母给的零花。这些我都一直没用,今后都给你管了。你想买什么就用信用卡刷,这卡是我的附卡,刷完不用你还。另外几处外地的房产现在都是租出去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转转。至于这粒珍珠,本身并不值钱,但它是我爸活着的时候送给我妈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很有意义。”
单飞愣愣地抓着一堆东西,突然说不出话来。以前他何止一次想过希望自己有天能成个大富豪,这样或许就可以让二叔过得更好。可是没想到真的变富有了,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那粒小得跟黄豆粒一样大的珍珠,居然似有千金重。
33第32章/考试
单飞考虑了良久;最终没有拒绝刘镇东给予的信任和关爱。从此家里的生活费算是从刘镇东的信用卡里出了;刘镇东自己的工资则留着他自己花。
刘镇东比原订好的日子晚了一天去参加军区大比武。去的那天天气大好;给单飞的感觉就好像预示着刘镇东会在全军大比武上大展风采一样,让人忍不住打心里高兴。这种高兴驱散了离别带来的淡淡伤感;也为人鼓起了更大的勇气。
刘镇东每晚都会给单飞打电话,单飞就会不由自主的像个管家婆一样嘘寒问暖,顺便问问成绩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等问题。或许人一但进入恋期;不管是男女都会变得有些不同。至少他们之间是这样的,用赵山和路海的话说就是“蜜里调油”的好。
单飞和刘镇东内心都觉得这形容挺贴切;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刘镇东走后的第三天,单飞考试的日子就到了。本来他是要去学校集合;然后坐着学校提供的大巴去的,结果刘镇东一句话,凌丛云就开车过来接来了,还有粮票也在。
因为事先就知道学校安排的大巴连个空调都没有,而且每一辆车里乘坐的人都特别多,再加上路程也久,所以遭罪几乎是必然的。刘镇东哪儿舍得让单飞遭这个罪,自然都给安排得妥当了。
单飞坐到后车坐上,无奈地看了眼前面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聒噪得要命的两人。难为刘镇东安排了这样的两个人,可以想见,应该是担心凌丛云一个人过来接的话起不到解闷儿的作用,所以才加上了粮票。
“你俩怎么没去参加军区大比武?”要依他说,跟着刘镇东的这六个小子个个都是好手,放哪儿都行啊。
“凌子就喜欢一样比赛,那就是和头儿对打,不过他从来没赢过。”粮票笑眯眯道:“至于我么,我就是专门留下来给嫂子您讲笑话的,嘿嘿。”
“陈啸不在这儿,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我听着别扭。”单飞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称呼。特别是当珍北他们都叫单飞哥的时候,“嫂子”这个称呼总还是很怪的。
“哎呀,总得有人去习惯,嫂子你看你一个人习惯总要好过我们六个人都得去习惯啊,是吧凌子?”粮票拍了下战友。
“恩。”凌丛云表情都没变一下,只酷酷地应了一声。
单飞于是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以后都不纠结,因为根本没用!这六个人有个地方特别像刘镇东,那就是一般问题都好说,但一但倔强起来认真起来就特别要命,简直属于软硬不吃那种。跟刘镇东他好歹能服个软卖个萌,跟别人可不行啊!
“嫂子,你准备得怎么样?如果觉得没问题,一会儿我去跟里头的人打个招呼让你快点考。要是你想再看看书,那咱就下午考。”
“呃,这样也可以么?”他当然是希望上午考完了,干等着又没事做。
“当然可以,军警一家亲么,小事一桩。”粮票说完指着外面某处对凌丛云道:“凌子,我记得那片林子里有黑松鼠,回来的时候我们去抓两只来玩儿吧?”
凌丛云又不冷不淡地“恩”了一声。
单飞觉得车里的冷气开得有点过了,有凌丛云在,其实不用开冷气也可以的吧?
因为凌丛云知道路线,所以他们并没有尾随学校的车辆,因此本来该一小时十分钟左右才能到的地方他们用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单飞下了车,就见考场外面已经站了许多的人。原来考试并不止是他们一个驾校在这里考,而是许多个驾校的学生都在这里考,肩挨着肩的,人多得要命。
“这些人真的能一天考完么?”单飞看看考试楼再看看人群,总觉得这不太可能。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是有时候可能会考不完,推到第二天。不过大驾校的肯定都能考完,考不到的基本都是些小驾校报名的,会排到后面。”毕竟大驾校给的孝敬多多了,小驾校在这点上比不了。
单飞表示明白,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看一路通驾校的领队来没来。到这儿之后基本就要跟着领队走了,他没考过这东西,肯定要问问是怎么个流程。
几乎所有的人手里都拿着一张表,等待门口的交警“传召”。
单飞手里没有那张表,找人问了之后才知道,那表是领队给的。可是他根本就没见着领队,直接来这里了啊!
“一会儿等你们领队来了你再跟他要一下就行,既然都已经给你报名了,那单子肯定在他那儿。”有个小姑娘好心说道。
单飞道了谢,在门口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等着一路通驾校的车过来。
凌丛云就靠在墙根儿上抽烟,粮票则买水去了。
大约又过了十五分钟,橙黄相间的大巴才喷着热气驶过来。单飞认准了是一路通驾校的车才走过去找领队。结果车上只见司机和来考试的学员,根本就没见着领队的人。
“司机师傅,领队呢?”单飞问学员没问出个确切答案,只好找司机问。
司机道:“领队们都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进考试大厅了。你去那儿问问。”
单飞又奔考试大厅去了。不管粮票能不能找到人让他先考,考试单他总要有的啊。
门口有两个交警守着,根本不让人进。单飞解释了一下,其中一位交警才进去喊人。
不一会儿有个领队出来了,见了单飞之后就让他拿身份证看看,单飞拿了,那领队看完之后便说没有他的单子,还问:“负责带你的教练给你报名了么?”
“他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报了啊,让我今天来考试。”单飞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听这意思有可能是教练没给他报名?
“可是我这儿真的没有你的单子,要不你再给你们教练打电话问问吧。”领队说完又回到考试大厅去了。
单飞只好给他的责任教练打电话。这位姓秦的教练他就见过一次,还真没主动给打过电话呢。
秦教练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听声音不太清楚。单飞婉转地问了一下考试报名问题,就听秦教练恍然回过神似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单飞,之前是要给你报名的,可是上面给的名额少了两个,所以你和咱们校区的另一个学员就没报上。我还说要给你打电话,结果这两天太忙所以忘记了。”
单飞真想吼一句:你丫猪脑子啊!可一想到以后还要跟人学驾驶,只能先忍了,“可是您明明之前说好的是已经报完了,怎么就突然又少了名额了?”
“是你听错了吧?我说的应该是差不多能给你报上名。”秦教练好像一早就想好了说辞似的,死咬着不松口。
单飞懒得跟他计较了,既然没单子横竖这次是考不上了,那倒不如早点回家。不过心里还是有气的,来回的车油费啊!
粮票买完水回来找到凌丛云,却没看到单飞。凌丛云指了指考试大厅的方向,粮票问:“已经进去考试了?”
凌丛云摇摇头,“取单子。”
粮票点点头,递给凌丛云一瓶可乐。凌丛云转手拿过一瓶矿泉水,把可乐留给粮票道:“杀精…子,你喝。”
粮票无语了。都那样说了谁还能喝下去啊!
单飞一走近就见粮票瞪着可乐一脸纠结样,遂问:“怎么了这是?打算瞪出两个窟窿从底下接着喝啊?”
粮票猛然回神,将可乐递给单飞,“单老师你喝吧。”
凌丛云盖上瓶盖子,用悼念战友的目光看着粮票,冷冷道:“你死定了。”
单飞本来就没有喝碳酸饮料的习惯,于是很自然地拒绝了,喝的也是瓶矿泉水。事实上这可乐粮票买回来原就是买给自己喝的,之前会递给凌丛云是想看看他会说什么,谁知道他会来那么一句呛人的话。这会儿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坑死爹了。
“我们回去吧,今天考不上了。”单飞拍拍裤子上的灰说道。
“考不上?为什么?”粮票跟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就来精神了。
“应该是教练把我的名额给别人了,他还没通知我,所以这儿没我的考试单子。”
“考。”凌丛云说道。
“对,得考,这么远的路呢哪能让咱白来一趟。等我会儿。”粮票说完跟单飞要了身份证直接就往考试大厅走,边走边打电话。
单飞跟凌丛云在阴凉处等着,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便随口问道:“凌子,当时你家里同意你去当兵么?”
凌丛云摇摇头,“不同意。”
“为什么?”总算能接上话了!
“挖矿。”凌丛云扫了单飞一眼,很快又低下头继续抽烟。
“挖矿?”这是什么意思?为了挖矿不让去当兵?!
“卖煤。”凌丛云继续道。
“你家有煤矿?”单飞总算觉得好像找对方向了。
“我妈有煤矿。”
“……”单飞默了,这原来还是个媒老板的儿子!
凌丛云见单飞沉默,在想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手机铃声响起来,粮票在电话里道:“你们过来吧。”
凌丛云“恩”一声挂了电话,无视周围的人,道:“嫂子,走。”
单飞被叫得蛋疼,左右看看,没见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呼口气赶忙跟上。凌丛云和陈啸有时候太像哥俩了,只不过凌丛云沉默并着精明,陈啸是沉默并着憨直木讷。
到了考试大厅门前,果见粮票和一名交警站在一起聊天。那位交警看来有四十岁左右了,以单飞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人和粮票也不熟,因为话里行间处处透着恭维和谨慎,想是粮票认识的什么人是这交警的上级。
“张队,这就是我哥,您看什么时候能考上?”粮票问。
“现在就可以考,让这位小兄弟跟我进来,我让人给他补个单子,一会儿有人空出位置就可以考了。”张队说完对单飞做了个请的手势。
单飞有点儿受宠若惊了,他还真没搞过什么特权,这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次啊!感觉太TM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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