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秋月不说话,又道:“我亲自教你按摩技术,保证教会。”
“这样还差不多。”胡秋月嘟了嘟嘴,再次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你怎么不相信我?还问第二回。”甘松把船桨猛地一摆,船儿加速前进,整个人顿时变得意气风发:“这么说吧,不敢说这个世界上,任何病我都能治好,但大部分的病都难不了我。”
“你就吹吧,大骗子。”
胡秋月转过头,托着下巴,脸上浮现出微笑。
船靠了岸,一大堆鱼贩子围了过来,看着渔船上的鱼儿,品相相当不错。大家争相购买,很快,一船的好鱼一扫而空。胡秋月拿到钱,数了数,竟然卖了将近一千块钱,这抵得上平时五六天的收入了。有的渔民在渔船上吃饭住宿,连续打鱼十来天时间也只有这个数。
毕竟运气不好的时候,打不到什么鱼。
胡秋月数了两百,想了想,又数了两百,递给甘松,道:“感谢你的眼力,这是给你的酬劳。”
甘松一愣,道:“我没指望着赚钱,这钱给胡叔买营养品吧。”
“你要不要?不要我扔湖里了。”胡秋月不想欠甘松太多人情,不然会忘不掉的。
“那行,给我吧。”甘松接过钱,干脆地放入包中。
胡秋月将剩下的钱放在身上,贴身藏好,得意地一笑。
船行到了家门口,将船停好,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家中走去。这时,天已经麻麻黑了。胡母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赶紧走了出去,大声喊道:“秋月,是你吗?”
“妈,是我呢。”
“回来了,快过来,吃饭了。”
母亲的心犹如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胡秋月家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下,甘松便为胡秋月的父亲按摩起来。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按摩,胡叔腿上的气血已经活动开,经脉的通道已经变得畅通。按摩结束之后,要做的便是接脉。
胡秋月一家人已经按照甘松的吩咐,做起了准备工作。
胡叔看着埋着头默默按摩的甘松,道:“小甘,不管成不成,都要谢谢你。”
甘松抬起头,看到胡叔疑惑的表情,道:“胡叔,你放心吧,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你放心。”胡叔点点头,道:“不管你如何弄,只要我坑了一声,就不是鄱阳湖边的汉子。”
胡秋月找来两块长方形的木板,与长条形板凳的面子差不多大。然后一起努力,分别将胡叔的两条腿放在长条形板凳上,用绳索将两条腿固定好。
在经脉接通的那一瞬间,胡叔会感觉到非常痛,脚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挪动,如果把插在穴位上的鱼骨针移动了位置,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需要将两条腿固定住。
一切准备就绪,甘松取出鱼骨针,用煮沸冷却的热水清洗。
在日光灯下,鱼骨针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尤其是尖端的位置,格外耀眼。
这样尖尖的刺刺入人体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无数个庸医医死人的案例从胡母脑海中翻了起来,指着甘松的鱼骨针道:“这是什么东西?它真能治好伤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胡叔眼睛一瞪,胡母止口不问了,但眼中的疑惑更甚,有些担忧地眼神在胡叔的伤腿和银针上打转。
“妈,你就放心吧。”胡秋月解释道:“这是鱼骨针,是针灸的一种工具。”
骨针不同于银针。银针的样式相对一致,而骨针却形状各异。骨针是原生态的东西,其本身沾染了动物的灵气,特别是生命时间越长久,骨针的疗效就越好。如果使用得当,其疗效比银针要好几倍。
鱼骨针,在韧性、细度等方面,都非常适合施展黄帝九针。
用百年金鲤尾鳍做的鱼骨针,坚韧不易折断,灵气充足活泼,更是施展黄帝九针的上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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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强推了,心情激动啊。
第十八章 接脉
第十八章接脉
甘松手一抖,一支鱼骨针刺入胡叔脚底的涌泉穴,没有取出,这叫定海神针。;
“哎哟,我的妈。”胡母拍了拍胸口,揉了揉太阳穴。她连动作都没看清,便发现老伴的脚上长出了一根刺,这刺得多深了。
胡秋月扶住母亲,道:“妈,你到隔壁休息一下吧,等这边完了,我再叫你。”
“浑家,你胆子小,别看了。”胡叔一笑,道:“我这脚就是一团泥巴,插再多的针也没关系,一点也不会痛。”
胡母离开,甘松从足阳明胃经开始,第二针刺向了胡叔的厉兑穴。
胡叔经脉折断之后,足阳明胃经缩回到厉兑穴的位置。甘松的治疗方案便是,把经脉重新拉长,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下一步,要把经脉拉回到内庭穴,需要使用黄帝九针的拉针技巧。
甘松右手按住刺在厉兑穴上的骨针,左手伸出食指,轻轻压住针身。柔软的鱼骨针中部一弯,尖端便通过肌肉的缝隙向前穿出,带动缩回的经脉上行。拉到内庭穴的位置,甘松的右手中指代替了左手中指的位置,右手则取出另一根鱼骨针,刺向内庭穴,将经脉定在内庭穴。
取出厉兑穴的鱼骨针,甘松呼了一口气。
拉针法是黄帝九针之一,实施起来可不简单,需要对身体肌肉和经脉极为熟悉,一旦走错了方向和位置,就会前功尽弃。
并且,一不小心就会将经脉的尖端破坏掉,不再有治愈的希望。
在现代仪器的帮助下,魏教授勉强可以勉强施展拉针法。
其实,魏香只会黄帝九针之中其中的两针,刺针法和捻针法。
甘松也是第一次使用拉针法,通过鼻子闻到病人的气味,从而细微地判断病人病情的变化。在施术过程中,闻到病人身体的反应,就好比有一台精密的现代仪器,甚至比现代仪器还要精确。
“你这是编鱼网?”胡叔半躺着的身体,眼睛可以看到脚上的情况。
甘松回以一笑,继续专注地施针。这时候,他不敢掉以轻心,任何疏忽都可能失败!
有了第一针的成功经验,甘松用针时快了很多,经陷谷、冲阳、解溪、丰隆、下巨虚、条口、上巨虚,将经脉拉到了膝盖之下的足三里,定了下来。
接下来,甘松从腹股沟的气冲穴开始,向下把足阳明胃经拉到髀关穴,再经伏兔、阴市,拉到膝盖之上的梁丘穴。
“我感觉胃子胀胀的,有点不舒服。”胡叔用手在胃子上按摩起来。
“这是正常反应。”甘松解释道:“我现在接的脉叫足阳明胃经,有条分支进入胃中,经脉有了变化,胃便会有反应。感觉到胃子胀,是经脉不通、气血郁结的表现。”
“嗯。”胡叔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甘松施针。
“这孩子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这腿病?”胡叔心里燃起了希望。
犊鼻,上下经脉的交接之处,位于膝盖眼上。
上下断裂的经脉要在犊鼻处完全融合,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甘松要用到另一种针法--续针法!
顾名思义,续针法便是续接经脉,将两股本来已经断裂的经脉接在一起。
续脉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要愈合在一起,很不容易。
甘松用拉针法将梁丘穴的经脉拉到犊鼻穴上,将经脉定在犊鼻穴。再把内庭穴的经脉同样拉到犊鼻穴。然后,用第三根银针将两股经脉串在一起。
“啊!”经脉接通,胡叔感觉到了腿上传来巨痛,腿上的肌肉一阵颤抖。幸好胡叔的脚被木板固定住,鱼骨针牢牢地插在犊鼻穴,没有被抖落。
片刻之后,胡叔想到自己不哼一声的承诺,赶紧闭上嘴巴,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忍得很辛苦。但是,心里却笑了,多少年了,这双废腿终于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好啊!
女儿没看错,甘松果然是神医!
这时,涌泉穴插着的“定海神针”发挥了作用。甘松用捻针法捻动劳宫穴,稳定刚刚续接的经脉。胡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腿部不再颤抖,看胡叔的额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胡母听到叫声,忍不住跑了过来,急道:“怎么了?”
“没事。”胡叔终于缓过了气,摆摆手道:“现在我相信了,甘松能够治好我的腿,你胆子小,在隔壁去呆着吧,等着我重新站起来!”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胡母松了口气,赞赏地看了一眼甘松,越看越顺眼,转身离开到隔壁去了。
胡秋月看到胡叔痛苦的表情,坐在父亲的床边。父亲的腿上有了反应,这是好转的征兆,胡秋月高兴地道:“甘松,这样子就好了?”
“还早着呢?胡叔有了反应是好事,一个时辰之后,等两股断裂的经脉不再产生排斥反应,融合在一起,然后我再把经脉疏通,就算接好了一股经脉。胡叔一只腿上的大脉有六股,分别是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两只腿便是十二股。刚才接通的那一股是足阳明胃经。只有把每一股大脉接通,再经过长时间持之以恒的锻炼,疏通细小的经脉,胡叔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甘松解释道,开始在另一条腿上用拉针法连接足阳明胃经。
“十二股,岂不是要经过十二次疼痛?”胡秋月看了看父亲。
“这算什么?”胡叔一笑,道:“甘神医,你尽管施展,腿废了我也不怪你。”
这一夜,注定是胡母心惊肉跳的一夜,之后响起的一声声惨叫,她都感觉到心惊肉跳。她胆子小,又不敢过来看,紧紧地抓住盖在身上的薄毯子。她脸上浮现出笑容,眼中却流下了泪花:“秋月的眼光真不错,一下便找到了一个宝。老伴的腿终于有治了!这个家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胡叔脚上的经脉全部接好。
这时,就需要疏通经脉,让气血贯通,要用到另一种针法――疏针法。
经历最初撕裂般的疼痛之后,胡叔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眼中浮现出神采。
看到父亲的表情,胡秋月乐开了花,对甘松暗暗佩服。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甘松一直在忙碌,不停地拉脉、续脉,手稳稳地没有抖动一下,中间也没有任何的休息。
这不,甘松又开始了新的动作!
甘松细细地体会着,足阳明胃经断裂的经脉已经融合在一起,试探性地取出插在犊鼻穴上的银针,没有出现经脉再次断裂的情况。
这是好现象!
甘松取出一片腾蛇蜕,用热水化开,将鱼骨针放入药液之中,浸泡一下,让鱼骨针沾上腾蛇蜕的药力。然后,将鱼骨针从犊鼻穴中间穿过,用银针的尖端疏通经脉,用腾蛇蜕的药力滋补受伤的经脉,增强经脉的活力。
经脉刚接好,甘松的手不能够有丝毫的颤抖,必须快速流畅地经过。甘松全神贯注,感受着胡叔脚上的经脉,轻轻地向前推进,就好像给小孩子打点滴,需要非常小心。
经脉疏通,甘松小心地取回鱼骨针。
“我的脚好热!”胡叔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了知觉的腿,脸上笑开了花。
“这是正常现象。”甘松解释道:“经脉疏通了,气血开始运行,平时大家都习惯了,感觉不到气血的运行情况。胡叔你脚上的气血很久没有运行,一旦运行起来,你就有感觉了。胃子是不是不胀了。”
胡叔摸了摸胃子,道:“果真不胀了。要不了多久,是不是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还得等一会儿,把其他的经脉都疏通了才行。”甘松道,埋下头继续疏通胡叔腿上的经脉。
“小伙子,你很不错。”胡叔赞叹道:“要向你道歉啊,我还以为你的医术是吹牛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再世华佗!”
胡叔没有继续惨叫,胡母走了过来,看到胡叔脸上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胡叔扭头看了看胡秋月和孩子她妈,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等我站起来了,以后就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们吧,坚决不让你们再吃一点苦。”
胡秋月咬着嘴唇,被父亲朴实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经脉疏通完毕,看着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场景,甘松也深受感动,自己没有白白付出,让一个普通的家庭幸福起来!
或许,这便是作为医者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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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肖兔
第十九章生肖兔
“无浙不商,无湘不军,无抚不玩”。;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一大批抚州人,迈着艰辛的脚步,蹒跚在广大的乡村收集瓷器古玩,贩运到全国各地摆摊叫卖。是他们,推动着全国古玩艺术品收藏热的兴起;是他们,掀开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