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心想:“是他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不会吧?他也来祝贺,看来官当大了就是好!”
“真不贪?呵呵,好别致的一个名字,免礼!”李煜挥挥手,听到这个名字,小周后笑了起来,在场每个人都被逗乐了。
“你也是来向穆附马和公主祝贺的吗?”李煜和气地问。
“是是是!”不贪连忙点头,说:“今日是穆附马和公主的大喜之日,臣一是来庆祝,二是来当面谢罪的!”
“谢罪?”李煜半天没反应过来,大臣们为之一愣,穆剑心里很清楚,于是微笑地来到不贪身边,笑着说:“甄大人,没想到你能来,谢谢了,以前的事就算了,还提它干什么?今天你肯赏脸就已经很给我面子了,来,请坐!”
“多谢附马爷!”不贪恭敬的作揖道:“附马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真不愧是国之栋梁,下官实在佩服!”说罢便让衙役将酒坛献上,道:“穆附马,下官以前多有得罪,附马爷不计前嫌,下官心里非常愧疚,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特将家中千年佳酿奉上,愿您和公主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千年佳酿,顾名思义,也就是说这坛酒已经在地下窖藏了一千多年,酒这玩意向来都是越老越香,其价值非常昂贵,堪称一千年的酒自然是无价之宝)。
“甄大人太客气了,这么好的酒,我还真消受不起,谢谢你的好意!”穆剑对酒丝毫没有兴趣,不贪脸色瞬间显得非常窘迫,李煜见不贪态度诚恳,于是微微笑道:“穆附马,既然甄爱卿有如此诚意,你就收下吧!”
“好吧,那就不好意思了!”穆剑微微一笑,心想:“没想到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哈哈,这坛酒先收起来,到时带到南口那些兄弟们喝!”于是便让王贵拿下去。
“慢!”不贪地反应倒是让在场人大吃一惊。
“附马爷,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贪道。
“呵呵,你只管说吧!”穆剑随口笑道。
“下官想亲眼看到穆附马及公主喝下这杯交杯酒!这样一来,下官的内心才能踏实。”不贪指着自己那坛酒说。
在以往古代的婚礼当中,交杯酒乃是洞房花烛夜进行,对于甄不贪的幼稚,李煜夫妇大笑起来,就连静瑶都有点不知所措了,两个眼珠子直愣愣地瞪着穆剑。
“哈哈,甄大人真有意思!”穆剑笑着说,于是让王贵拿来两个杯子,甄不贪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拿着酒坛子亲自给二位新人倒上,而就在此刻,只见外面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在灰暗的窗外一闪而过,其速度尤如闪电一般转瞬即逝,可是,房间内的所有人只顾着助兴,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
“那就谢谢甄大人了!”穆剑随手端起酒杯,对于甄不贪的举动,他也觉得十分奇怪,心里头默念道:“不贪啊不贪,你在玩什么把戏呀?如果你对每个百姓都这么好,那就好了。”
静瑶俏脸微微一红,于是伸出纤纤小手拿起杯子,二人彼此挽着对方的胳膊将酒杯凑到嘴边,看到这深情的一幕,大伙再次欢呼起来。
然而,此时甄不贪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恐惧和狰狞,他的瞳孔渐渐的在放大,目光直射在二人的酒杯上,静瑶嘴唇微微沾过酒杯慢慢地喝了起来,而正当穆剑举起杯子抬头的那一瞬间,窗外的黑影再次出现了。
“不好,有刺客!”穆剑脸色大变,迅速扔掉手中的杯子,李煜、小周后及众臣子顿时脸色煞白,静瑶心惊胆战地赶紧掀开盖头,穆剑随手将她搂在怀里,并飞快地从腰间取下铜铭剑,看样子他早有防备。
“来人,保护皇上!”徐旋急忙连唤几声,却没有一个士兵跑来救驾,危急时刻,穆剑将静瑶交给小香,而后与王贵用身体挡在皇帝前面。
“哈哈哈!”笑声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只见张彪领着几十个手下冲了进来,来人个个手持大刀,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躲在穆剑身后的李煜瞬间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问:“张彪,你想干什么?”
“哼哼,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昏君,你的死期到了,今天我是过来取你性命的,以慰我叔父在天之灵。”张彪冷笑道。
李煜接着说道:“张谨篡权叛国,朕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朕也不想继续追究此事,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呸,说得好听,难道说我叔父就这么白白地死了?”张彪轻蔑地笑道:“不过,念在你和叔父曾经君臣一场,我今天可以放了你一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煜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是,把他交给我!”张彪挥刀指向穆剑。
徐旋向前一步,斥责道:“张彪,你休想,皇上尚且可以饶你性命,你不要得寸近尺,还不给我退下!”
“丞相,算了,不用跟他废话!这种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穆剑双眸直视着面前的张彪道:“呵呵,张彪,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抱歉,在下忘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哎呀,昔日的毛小子如今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世道变了,不过可惜了,眼看喜堂将要马上变成灵堂!”
穆剑哈哈大笑,说:“哎呀,狗嘴里从来就吐不出象牙,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穆剑,你以为你能吓唬得了我吗?纵然你绝顶聪明,相信你们今日也是插翅难飞了!”张彪淡淡一笑,说:“不要指望援兵了,门口那些御林军早就被我们杀得一干二净。”
客厅内所有吓得瑟瑟发抖,李煜抱着小周后不停地往后退,小香惶恐地偎在静瑶怀里,徐旋怔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先不要得意!”穆剑忖道:“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的刀法,可惜啊,一个人天资再好,如果他不走正道,早晚还是死路一条!”
“穆剑,用不着你教训我,今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跑不了,全都得死!”张彪的声音极其恐怖,偌大的客厅顿时一片静悄悄,片刻,张彪及其手下数十人缓缓地向所有人逼来。
“哎,我看你是真的没救了!”穆剑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于是奋力拔出铜铭剑,只听剑出鞘“当”的一声,刹那间,所有窗户突然全部被打开,无数之箭全部瞄着张彪等人,只见王新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场人见救兵到来,顿时皆大欢喜,李煜夫妇这才慢慢地探出脑袋。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王新作揖道。
“王爱卿来得正好,速速将这伙人拿下!”李煜愤怒地指着张彪。
“遵旨!”王新一声令下,几十个御林军冲外面冲了过来,加上窗外的弓箭,少说也有几十支,张彪一时傻了眼,其手下也一下子懵了,但他却丝毫没有投降之意,只有不停地低头大笑:“穆剑啊穆剑,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唯独只有你才能想到这一招,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穆剑好奇地问,未等到张彪的答案,这时,一旁的静瑶突然觉得腹部疼痛难忍,脸色苍白且汗水不断地往下流。
“公主,公主!”小香赶紧搀扶着她回到凳子上,但静瑶根本无法直起身子,双手捧着腹腔蹲在地上。
“静瑶,你怎么了?”穆剑撒手丢下剑急忙冲过去抱起她,李煜夫妇赶紧跑了过去。
“哈哈哈”张彪冷冷大笑道:“穆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刚刚喝得那坛酒正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里面的毒药是由药王配置而成,就算是华佗再世都难以救活,还是快点为你的爱妻准备后事吧,哼,你杀了我叔父,我就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这就是报应,哈哈哈……”
“无耻!”穆剑怒视着他,狠不得一刀宰了他,于是捡起剑向他冲去,静瑶强忍着悲痛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嘴里不停地冒着白沫。
“给朕全部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正法!”看到自己妹妹遇害,向来仁慈的李煜痛不欲生,仇恨早已占据了心灵。
“是!”御林军倾巢出动,张彪带人迅速往外突围,两帮人马在院子里进行着生与死的较量。
“静瑶,没……没事的,我给你揉揉,一下子就好了。”穆剑抱着静瑶蹲在地上,他的眼球模糊了,呼吸也越来越快,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原来是一桩喜事,却因为自己积下的仇恨而害了这位美丽的佳人。
“穆大哥,你哭了?不好看,静瑶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呀。”静瑶那双纤纤小手停留在穆剑的脸上,嘴里发出虚弱断断续续的声音,面色煞白却依旧面带微笑,她的笑是那么的美丽,是那么的无奈,看到这里,丫环小香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小周后悲痛万分。
“静瑶,你别吓皇兄好不好?”李煜激动地嘴唇颤抖,大喊:“太医,太医,快传太医!”徐旋立即派人到皇宫请太医。
“静瑶,你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你很快就没事了。”穆剑轻轻为静瑶捋着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缕缕发丝。
“穆大……哥!……”话未说完,静瑶咳嗽几声,内脏的毒素不断地在扩散,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微微笑道:“呵,医生?穆大哥,你说话还是那么幽默,只可惜我以后没机会听了。”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死,谁都无权夺走你的生命,谁他娘的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穆剑用力眨眨眼睛,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泪水。
“穆大哥,你说脏话了?”静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浅笑说:“呵,你可是第一次说脏话,其实有你刚刚那句话就已经足够了,静瑶很舍不得这里,因为静瑶这一走,就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有来世,静瑶还要做你的妻子。”说完,嘴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大家都吓坏了,小香不停地替她拍着后背,小周后拿出手帕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静瑶缓缓地将目光转向满脸泪花的李煜,这是她唯一的亲哥哥,而她现在却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跑到哥哥面前撒娇。
“皇兄,皇嫂!”静瑶强忍着疼痛,说:“静瑶要走了,你们多多保重,还有,请皇兄答应静瑶一个请求好吗?”
“皇妹,你说!”李煜赶紧说道:“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皇兄都答应你。”
“穆大哥生性洒脱,难免会与结下冤仇,引来事端,无论以后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请您看在他是您妹夫的份上,饶他性命好吗?”静瑶声音越来越弱,李煜使劲的点点头,就在这时,静瑶昏厥了过去,小周后、小香大哭,李煜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徐旋扶着。
“张彪,张彪……”穆剑鬼哭狼嚎仰天大喊,怒火遂由心中点燃,他轻轻地放下静瑶,便一把抓起地上的铜铭剑冲了出去,恰好甄不贪正想往外逃跑,穆剑狠狠揪起他的衣领,怒气匆匆骂道:“在酒里下毒,哼,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附马爷饶命,附马爷饶命,这些都是张彪叫我干的,下官是冤枉的!”
“饶你妈个头,叫爷爷都没用了!”说罢,穆剑气得挥剑砍在他的脖子上,甄不贪落得个一命呜呼,也算是自食恶果。
与此同时,大批御林军士兵正与张彪为首的杀手在院子里周旋,由于御林军众多,张彪的手下大部分被杀,仅留一小部分在那里顽命抵抗。
“所有将士听令,不要放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言毕,穆剑快步飞奔到御林军,如今他的眼里充满了愤怒,一身的杀气让张彪看得有点心慌意乱,随即令手下往外撤,但门外皆是御林军,他们无法逃出去。
“穆剑,你不是唐国的护国大元帅吗?这么多人围攻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子敢跟我单打吗?”张彪嚷嚷道。
“屁话,跟你这种人,还称什么英雄好汉?这么想当英雄,干脆下辈子投胎到梁山吧?今天我只要你脖子上的东西。”穆剑接着朝他身边的那些人说:“你们若是死拼下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想想,我不想杀你们!”
杀手似乎有些动摇,面对眼前的情景,显然胜败已成定局,再这么挣扎下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于是他们纷纷放下兵器向一旁靠去,张彪气得拎着刀朝他们一阵乱砍,出刀的速度远远快于对方的逃避时间,杀手们有一半皆死在他的刀下。
“心狠手辣!来人,给我杀!”穆剑扬起铜铭剑直奔张彪,二人兵器相撞,火花四射,虽说穆剑曾和神鼻学过剑术,但张彪的武艺却非等闲之辈,。517z。此时的穆剑化悲痛为力量,所以刚开始二人不分胜负,不过在经过三个回合下来,穆剑显得有些吃力,张彪步步紧逼而上,独臂刀法更是灵活自如。
关键时刻,天空中飞下一人,此人正是大胡子,健步如飞的他一个跟斗翻到张彪的后背,猛力的用脚将其踢倒在地,张彪口吐鲜血,一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