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位介绍一下,楚景言,我的助手。”陈朔很随意的介绍道。
于是三人看向楚景言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楚景言年纪很轻,也就意味着他有很多的时间去让自己变得强大,而陈朔的介绍,更是耐人寻味。
“小小年纪就能让陈会长如此重视,看来你很有能力。”
这三人明显和陈朔有着不少的接触,其中一人微笑着说道:“年轻人,第一次来这里?”
楚景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陈朔站了起来,对楚景言说道:“这三位可都是赌场高手,我也不奢求你能赢,等我回来,你得保证我桌上还有筹码,怎么样,要求不高吧?”
楚景言有些为难,说道:“我尽量。”
楚景言会玩牌,也不太会玩牌,说白了就是他玩牌的技术和他玩牌时候的运气一样,烂到了极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原本他面前堆积如小山一样的筹码,就已经少得可怜。
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看着楚景言变黑的脸,哈哈大笑道:“年轻人,看来你刚才没有谦虚,你是真的不太会玩。”
楚景言苦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们玩的很开心。”
人心险恶江湖难测,陈朔重新回到包厢时,看着楚景言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说道:“好了,不为难你了,我来。”
楚景言立刻起身,走到一旁。
陈朔坐下,看着手中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筹码,笑道:“真是输的有够惨的。”
据说当年陈朔的第一桶金就是在赌场捞到的,对此楚景言有过怀疑,但现在看着陈朔一点一点把自己刚才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的时候,楚景言不禁得感慨,果然传奇人物就是得有传奇过往。
要不要去找陈朔拜师把这手玩牌的技术学到手?
楚景言有些纠结。
他很穷,所以他很爱钱,当有了钱以后他也没想过立即为自己改善生活或者别的什么,依然住在加里峰洞的那个平民窟,依然开着摩托车,只不过在吃方面,楚景言对自己很是慷慨。
穷什么都不能穷肚子。
楚景言在一旁看了很久,站到腿都开始有点发麻的时候,桌上的四人依然意犹未尽,楚景言看着桌上的筹码来来回回,却没搞懂这些小圆片到底有多少价值。
刚才赢走楚景言最多筹码的中年男人一边切牌,一边望着楚景言问道:“年轻人,你在陈会长手下,负责什么?”
楚景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确切来说,他现在属于无业游民,陈朔看着中年男人,说道:“我准备让景言先接手房产那一块?”
“首尔郊区的那处地产开发?”中年男人笑道,“年轻人,看来你真的很受陈会长的器重。”
楚景言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那份工作实在枯燥而且繁琐,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可以?”
陈朔放下牌,微笑道:“高社长,不用担心您的投资,年龄对我们而言算什么?”
好像回想起了年轻时的岁月,那位高社长哈哈笑道:“陈会长说得对,年纪这种东西,庸人自扰而已。”
包厢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侍者把一个人带进了房间。
刚才和楚景言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回头对桌上的人笑道:“应该都见过,我女儿。”
一身得体的晚礼裙,依旧清美稚嫩的脸庞,还有那双,犹如傍晚夕阳一般美丽的褐色眼眸。
“叔叔们好。”高雅拉向在座的人鞠躬。
陈朔点了点头,笑道:“高社长,雅拉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要超过她母亲的美貌了。”
“哈哈,不是我吹嘘,我们家雅拉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高社长,这可就不谦虚了。”
高雅拉有些红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她把目光瞥向别处时,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那双褐色眼眸闪烁除了别样的色彩。
楚景言也有些惊讶,怎么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高雅拉,更没想到刚才赢走自己无数筹码的那个中年男人,竟然就是高雅拉的父亲。
陈朔吩咐道:“让雅拉看着我们这群大叔玩牌实在太残忍了,景言,你带雅拉去下面逛逛,那里有不少像你们这种年纪的人,至少不会显得无聊。”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
高雅拉的父亲也对高雅拉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吃点东西,待会爸爸再来找你。”
“好的爸爸。”高雅拉点了点头,又冲桌上的几人鞠躬告别,“各位叔叔,待会见。”
走出包厢,楚景言和高雅拉并肩走在走廊上。
又是高雅拉率先开了口,冲楚景言说道:“我真的没想到。”
“我也是。”楚景言回答的分外诚实。
“其实你有没有感觉,从那次您帮我以后,每次都是意想不到的见面,而且次数特别频繁。”
楚景言说道:“这才第三次。”
高雅拉吐了吐舌头,说道:“可真的很频繁。”
楚景言点了点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
两人回到大厅,高雅拉端起一份奶油蛋糕递给楚景言,笑道:“尝尝吧,我刚来的时候肚子饿就吃了一块,味道真的很好。”
楚景言接过蛋糕,舔了一口,然后说道:“确实不错。”
高雅拉也拿起一块蛋糕,小小的咬了一口,但鼻尖还是沾上了一点奶油,样子着实有些过于可爱,楚景言刚抬起手,就发现有些不妥,便又重新放下。
高雅拉拿起餐巾擦掉了奶油,继续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在朋友和家人眼中,她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女孩,会生活,无俗韵,识大体,正心意,从小到大没让家里人操心过,就如高雅拉父亲说的一般,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她都是最好的。
谁会想到一个最好的女孩,会跟一个不太让人满意的男人有了交集?
吃完蛋糕,高雅拉扬起脑袋看着楚景言,微笑道:“如果可以,我想请您跳支舞。”
楚景言皱眉:“我不会。”
“我也不会。”
“那,好吧。”
第十章甜甜的
即使不会,但周围都是在翩翩起舞的男女,楚景言照葫芦画瓢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高雅拉抬起头,楚景言低着头。
楚景言看了看身旁的一对男女,转过头对高雅拉说道:“首先,得手牵手。”
于是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已经放在了楚景言的手掌之中,楚景言轻轻握住,如初春柔荑一般,高雅拉小小的向前一步,按道理来说楚景言应该后退,但是第一次跳舞的他没有这么专业,所以便没有那么快的反应。
于是两人靠的更近,楚景言甚至能闻到高雅拉的发梢散发出的清香。
高雅拉看着楚景言说道:“先生,您该后退一步。”
于是楚景言后退一步。
电影里两人优美的舞姿不太可能出现在楚景言和高雅拉两个菜鸟身上,两人状况连连,即使动作已经放慢到了一定地步,依然有不少的失误。
事实证明楚景言没有说谎,高雅拉同样也没有说谎,两人在互相踩了对方数次脚丫子后,在一个眼神对视后,无比默契的离开了舞池。
高跟鞋踩在脚上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楚景言坐在位置上舒了口气。
高雅拉叼着习惯,小口小口的吮吸着饮料,时不时的看一眼楚景言,楚景言坐在一旁,问道:“你在这没有朋友之类的么,我这人挺无聊的,怕扫你的兴。”
“不会。”高雅拉放下饮料,笑嘻嘻的说道:“你一点都不无聊。”
说完,她看向舞池,说道:“是有不少认识的人,可就是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有的是来家里拜访时见过,有的就是在这种类似场合见过,熟悉的还真的一个都没有,跟他们一起,那才叫真正的无聊。”
“那就好。”楚景言望向远处,不再言语。
见楚景言这样,高雅拉抿了抿嘴唇以后笑道:“但是如果先生您可以陪我聊聊天的话,那就会更有趣了。”
楚景言转过头看着高雅拉,这个女孩的思维果然不像她外表那样单纯可爱,也许是和李允熹相处的时间太长,即使没学会李允熹的脱线,也学会了那种张扬的说话语气,当然,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糠的那种。
高雅拉看着身旁来来回回形形色色的人,问道:“先生,您喜欢这儿吗?”
楚景言看着远处的交响乐队,说道:“如果人能再少一点,环境再安静一点,我可能不会特别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喽?”
楚景言想了想,说道:“说不喜欢其实有点矫情,这里对于我来说很新奇,或许走出去以后我会因为这次到访而收获一些东西,既然能获得好处,再说不喜欢,那可就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感觉。”
“我喜欢这里,也有点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这。”高雅拉说道:“我总觉得这里的人虽然都在笑,看就跟我平常演戏时一样,都是在装,装笑你知道吗,很虚伪的那种。”
“但都心知肚明。”楚景言说道。
彬彬有礼的侍者递来两杯鲜榨果汁,身着昂贵礼服的男女并肩而过,高雅拉把果汁放在一旁,小声说道:“所以我才讨厌这儿。”
从小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所看见的东西和所认知的东西都不相同,无数人向往这里,这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楚景言同样向往,因为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但很显然高雅拉不一样,优渥的生活没让她变得骄纵蛮狠,同样也让她有了一些出尘的味道。
她希望这个世界美好,所有事情简简单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纯粹一点,所以她才会讨厌这里,才会说出那些话,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同样也是个单纯的女孩。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并不是活得随心所欲,可以说这世上所有人都有顾忌和牵绊,所以不能活得洒脱,这不能怪他们,也不能怪任何人,这就是我们必须得面对的东西。”
“因为所有人都得守规矩。”
高雅拉抢先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不对?”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就和当初在妖蛇宫楚景言对金新宇说话时那种语气一模一样。
楚景言微笑:“你真的很聪明。”
“谢谢。”高雅拉笑的很甜,说道,“先生,我很喜欢您说话时认真的模样,不苟言笑,但我却觉得不会让人觉得紧张,就跟大学里的教授一样,很古板,却有点可爱。”
从有记忆开始,被冠以可爱这个称呼,是楚景言从为有过的经历。
这很好,也有些不太好。
“既然不喜欢来这。”楚景言问道:“那为什么还要来?”
高雅拉反问道:“那您为什么在这?”
楚景言想了想,回答道:“跟我的新工作有些关系,所以我才过来。”
“我是被爸爸带过来的。”高雅拉有些苦恼的说道:“每次都是这样,貌似他很喜欢听被人当着他的面夸我,让我每次都很不好意思。”
楚景言的语气很诚恳,说道:“你确实很能让高社长感觉到骄傲。”
高雅拉有些脸红,小声说道:“谢谢您的夸奖。”
楚景言摇了摇头:“不客气。”
“其实李允熹姐本来也要过来,不过好像今天她有别的行程安排,你们还能聊一聊。”
楚景言说道:“我和李小姐并不熟。”
“可那次。”
“那次是我受一位先生的嘱咐,当一回司机而已。”
高雅拉不知为什么笑的有些明媚:“原来是这样。”
一个侍者走到了高雅拉面前,微微鞠躬后说道:“高小姐,高社长让我带您过去。”
听完侍者的话,高雅拉有些不情愿,转过头对陈朔道:“我走了哦。”
楚景言点了点头。
这时,另一个侍者也走了过来,同样的冲楚景言鞠躬,随后说道:“楚先生,陈会长让我带您过去。”
楚景言对高雅拉微笑道:“我也得走了。”
“再见。”高雅拉冲楚景言挥了挥手。
一左一右,两人同时离开。
楚景言跟着侍者往前走着,乘上电梯,来到最高层,这里是这艘邮轮的最顶层,四月的天还很冷,夜晚的海风吹在脸上有些凉飕飕的感觉,不远处那片灯火阑珊便是首尔,这艘钢铁怪物,正在向远处进发着。
陈朔一个人穿着大衣站在不远处,楚景言挥了挥手侍者离开,独自一人走到陈朔身后,说道:“会长。”
“来了?”陈朔掐灭手中的烟,转过头继续看向远处的夜景,问道:“高社长的千金被叫走了吧?”
楚景言点了点头。
“你们的关系好像不错,听说妖蛇宫那次也是因为她你才出的手。”陈朔重新点燃一根烟,看着楚景言说道,“喜欢她?”
楚景言摇了摇头:“没有。”
“有好感?”
楚景言想了想,说道:“估计也算不上。”
陈朔看着楚景言笑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
楚景言只好沉默。
陈朔踱步到栏杆前,说道:“刚才我在牌桌上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首尔边缘区地产开发?”
陈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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