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十七八岁。”
“禽兽。”
“。。。。。。。。。。。。。。。。。。。”
戚清荣点了根烟,问道:“所以你喜欢你那个朋友的朋友?”
“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欢。”楚景言沉吟道。
“你继续。”
“其实根本没见过几次,每次见面好像确实能说不少话,但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没有理由在没预兆的情况下就发生这种事情。”
戚清荣问道:“什么事情?”
楚景言愣了愣,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莞尔道:“好吧,我承认我应该是喜欢上她了。”
此刻的楚景言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确实显得有些荒唐,对于他来说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严谨不容犯错,严谨就代表着不冲动,不冲动代表着有更多思考的时间,所以当自己想都没想便说出这些话时候,楚景言觉得自己十分好笑。
这种大脑和行动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楚景言十分不喜,不喜的同时却不觉得这是件严重的事情。
楚景言十分不喜欢感动,感性这类词,因为这种行为又或者感受会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弱,一直以来的行为处事,让这种转换显得有些过于笨拙和艰难。
楚景言做事习惯有长远的前期计划和实施中的步步为营,当这种做事风格融入到感情问题后,就如同现在一般,其实是会有很让人觉得好笑的化学反应产生。
太过突然楚景言不喜欢,自己竟然不受自己控制,楚景言相当的不喜欢。
戚清荣弹掉烟头,笑道:“叫什么名字?”
“金泰妍。”
戚清荣问道:“什么类型?”
“挺矮的。”楚景言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也许还会再长高,也许这辈子就那么高了,反正挺矮的。”
“长得,算可爱吧。”楚景言笑道,“瘦瘦小小的,说起话来倒是中气十足,嗓子跟她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不过却一点都不显得怪异,哦对了,笑起来很好看,看起来人会很暖和。”
“我这个人特别怕冷,所以能让我暖和起来的人和事,对我特别有吸引力。”
戚清荣笑了起来:“这就是你喜欢她的原因?”
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原因,如果说着算的话,应该算是一个原因。”
“还有别的?”
楚景言很苦恼的仔细想着,想了很久才豁然开朗。
“或许,没别的原因。”
戚清荣皱眉,看向楚景言:“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其实特别讨厌自作多情,如果在不远的将来,她忍不住冲我告白的话,我就承认我喜欢她。”
楚景言很认真的说道:“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戚清荣感觉有些荒唐,笑道:“这两者之间他妈的有一毛钱的关系没?”
“虽然听起来很莫名其妙,不过我认为这很重要。”楚景言很严肃的说道。
“那女孩喜欢你么?”
楚景言摇了摇头。
“不喜欢?”
楚景言再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戚清荣说道:“想不想知道?”
楚景言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给你支个招?”
楚景言再次点了点头。
戚清荣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凡事都有一个切入点,你的切入点就在于那个小肥婆,打破一个女人的防线就必须先打破她闺蜜的防线。”
楚景言觉得tiffany应该没有防线这个东西。
“然后呢?”
“然后。”戚清荣换了个笑容,这回是丧尽天良的笑了起来,“然后当然就是**,飞蛾扑火,醉生梦死,精尽人亡。”
“。。。。。。。。。。。。。。”
楚景言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一定不会死的,一种是臭不要脸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戚清荣这样臭不要脸的人。
五月的早晨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早早坐在办公室内的楚景言安安静静的在桌上写着什么,敲门声响起,李启走了进来,静悄悄的和上门后,才整了整衣服,向楚景言鞠躬。
楚景言抬起头,把笔放进笔筒后问道:“怎么样了?”
李启小步上前,脸带欣喜笑道:“李社长那里已经谈妥,他表示很乐意能和大哥您合作,其他方面,我还在努力。”
楚景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会看向李启,皱眉问道:“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李启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按你吩咐的做下去,相当于把很多东西拱手让出去,别人喝汤我们吃肉,没这个道理。”
楚景言站了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果汁,扔给李启一瓶后自顾自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坐到沙发上说道:“吃太多,别人会眼红。”
“别人眼红,就会来抢,虽然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抢不过别人,但事实上确实很多人都比我力气大,被抢,有时候我只能看着自己被抢。”
李启说道:“会长不可能看着您被抢。”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靠别人?”楚景言摇了摇头,“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长久以往下去真的很让人觉得难受。”
李启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您的意思是迟早有一天您会取而代之?”
楚景言不满的看了力气一眼说道:“说的这么直白做什么?”
李启笑道:“有能者居之,有能者居之。”
楚景言满意的笑道:“孺子可教也。”
第三十一章底线就是能做却不愿做的事
楚景言吃东西习惯吃肉喝汤一点不剩。
所以很少有时候会留下什么东西给别人享用,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景言同学竟然有了一丝与人共享的美好品德,这种品德贯穿了最近的行为处事。
“我真为自己的合作伙伴感到无比的幸福。”楚景言想到。
李启走出办公室后,楚景言坐在沙发上,没等手里的果汁喝完,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副会长。”楚景言接通了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楚景言挂掉电话,前往白继明的办公室。
推开白继明办公室的房门,看清来人后,楚景言微微鞠躬:“副会长,高社长。”
白继明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道:“坐。”
楚景言坐下后,白继明看了看正在抽烟的高兴阳,说道:“景言,高社长要问你一些事情,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不用紧张。”
“那是自然。”楚景言微笑道。
高兴阳这几天的心情十分不好,手中那项无比重要的工程因为东方国际的内斗而停滞不前的工程最近好像重新焕发了一点生命力,但还没来得及计算一下自己获益多少,便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在一家咖啡厅差点受到了袭击。
距离楚景言和高雅拉在咖啡厅遇到的那次打斗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高兴阳却还是从高雅拉的保姆那得知了一点蛛丝马迹,在高兴阳的追问下,高雅拉才支支吾吾的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勃然大怒的高兴阳当即便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楚景言。
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和这个年轻人搞到一起?不对,什么搞,真他妈难听,是邂逅在一起,然后还在咖啡厅吃饭,最后竟然差点受伤?
高雅拉的理由倒是相当充分,高兴阳便懒得多想,直接大驾光临东方国际。
作为为数不多鼎力支持陈朔白继明这个班底的外界力量,白继明自然是有求必应,当即便把楚景言叫到了办公室询问具体情况。
楚景言那天的所作所为在东方国际内部看来是他向金龙一挑衅的第一步,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时楚景言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这个女孩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她也十分的不普通。
高兴阳面色阴郁,作为一个父亲,知道自己女儿差点因为他人的群殴而受伤,没有一个会心情好。
“楚景言,今天我是有件事情来向你了解情况的,现在我问你答,听懂没有?”
“高社长尽管问。”楚景言已经猜到了大概。
高兴阳点了点头,开口道:“前些天,你是不是和雅拉去过一家咖啡厅?”
“是。”
“然后有一群混混来找你麻烦?”
“是。”
“雅拉为什么会和你去那家咖啡厅?”
“路上遇到,那天正好在下雨。”楚景言说道,“那天雅拉应该是补习班刚刚下课,我就请她打一个顺风车。”
“然后她说还没有吃过饭,我们就去了那家咖啡厅。”
高兴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楚景言的话和高雅拉说的没有出处,也就是说两个人都没有撒谎,原本以为那场闹剧是楚景言一手策划出来的英雄救美,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关于那些找你麻烦的混混你怎么解释?”
楚景言说道:“我没法解释。”
还没等高兴阳说话,楚景言便接着说道:“我怎么能告诉您是因为我们集团的金龙一理事的宝贝儿子因为追求雅拉无果,所以就找了一大帮子人寻我麻烦出气,却被我无比英勇的一个人全部解决?”
楚景言心有戚戚,说道:“毕竟是集团内部的人,作为东方国际的一员,承认自己同僚的管教无方就是自己打自己脸,说实话高社长我真的不想把这些事情讲出来,丢人呐,不仅丢会长的脸,还丢副会长的脸,最重要的是丢我的脸。”
高兴阳懒得理睬楚景言的耍宝,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金龙一理事的那个儿子追求我家雅拉,被拒绝以后心中不忿才惹出了这档子事?”
楚景言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说道:“高社长,这件事有我一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金新宇误会我和雅拉之间的关系,也许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高兴阳的身体离开沙发,说道:“金龙一理事的儿子叫金新宇?”
“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楚景言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的惊慌失措,“高社长,孩子是无辜的的,他还小,做事没有考虑后果您要见谅啊。”
高兴阳看着楚景言,缓缓说道:“楚景言室长,你的幽默感多的没地方用了是吗?”
楚景言笑了笑,说道:“高社长这么说可就伤人心了,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的,与其生气还不如让自己心情舒畅点,您说是不是?”
“谁说生气没有用处?”高兴阳站了起来,把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看着楚景言说道,“很感谢楚室长知无不答。”
“也很感谢楚室长如此坦诚。”高兴阳靠近楚景言,小声说道,“不过这招借刀杀人太露骨了,露骨的我都替你害臊。”
楚景言依然满脸微笑。
高兴阳转过身,与白继明握了握手后说道:“副会长百忙之中还能抽空管这种小事,高某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
“高社长严重了。”白继明严肃的说道,“到底是东方国际的人做错了事,我会给高社长一个满意的交代。”
高兴阳摇了摇头后说道,“我自己来。”
白继明说道:“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高社长尽管提,我会让景言全力配合。”
“我想和楚室长单独说几句话。”
白继明看了眼楚景言,说道:“送高社长下楼。”
高兴阳离开,楚景言跟了上去。
皮鞋踩在地砖上响起悦耳的声音,高兴阳大步的向前走着,楚景言沉默的跟着。
走到电梯前,高兴阳挺住了脚步,转过身说道:“我不管这件事情到底因为什么而起,也不管之前你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雅拉相处着,但很显然这件事情的发生证明你完全不太适合出现在雅拉的身边。”
楚景言没有说话。
“伤到雅拉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但如果被我知道这件事情当中有你的影子,那么就算手里的这项工程毁于一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高社长多虑了。”楚景言说道。
高兴阳扯了扯领带,说道:“希望是我多虑。”
电梯门打开,高兴阳带着秘书走了进去,丢下一句留步后,电梯门便缓缓合上。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把别人想得这么坏?”楚景言在电梯前站了一会,缓缓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很多时候楚景言认为做事确实需要不择手段,但高兴阳的话显然激起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脾气,男子汉楚景言需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寻求打击金龙一的机会吗?
当然不可能。
在那么水灵灵的大妹子身上套上利用这个词,显得多么肮脏污秽,楚景言觉得自己不像个好人,但也没坏的彻底,只要不是疯子,是个人做事都有底线,很显然作为一个多愁善感的吟游诗人型男子,楚景言的底线十分的高。
不说高雅拉从认识开始就向楚景言变现出了让人受宠若惊的善意,就算不相识,楚景言也不认为自己会利用她。
有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有能力做但楚景言不愿意做,这就是底线。
“我可是有格调有品位有良心的三有青年。”
楚景言回到白继明的办公室。
站在窗前的白继明问道:“人走了?”
楚景言点了点头。
白继明重新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会长经常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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