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方才得了这般的便利。
随宫女进了屋子,二位公主都是激动非常,二双明眸直勾勾的瞪着李扬,直到小荷见礼时这才挤了笑容拉过小荷问长问短,但那不时飘来的目光却让李扬与坐针毡,只要小荷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这目光中的柔情能将钢铁化了,这可让李扬时不时的冒出一头的大汗。
其实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这般做,只是想临走时再多看李扬一眼,见李扬坐在那里不住的擦汗,心里忽是一笑但又觉得心疼。万安公主便开口说道:“即是讨饶了许久,本宫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本宫与咸宜公主各书一贴,只当表个谢意。”
小荷自是满口答应,却不知这是二位公主想让李扬时刻记住她们的一个念向。
先是万安公主书了一幅诗经,魏风的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写罢抛笔笑道:“真是盼着能与小荷妹妹一同居于长安!”转而对李扬道,“本宫先行一步,李校书郎陪了小荷妹妹可要着紧些了。”
“下官知道”李扬深知此意,最难消是美人恩,在此处又不能明说什么,只能躬身道,“等将事了了,便和内子去长安。”
小荷不疑有他也笑着说道:“公主可是说着了,大郎是曾说过,要带奴家去长安的。”
咸宜心里酸酸的,也不言语,提起了笔就写“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见128章),写过之后心里烦躁,冷冷说道:“真是丑陋!”堵气便将字拿起撕了。于是又写道“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王勃,别薛华)”写罢自是笑了起来,捧起递与小荷之手道,“姐姐,妹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句子,这王参军的别薛华就先送你了,等你到了长安后,可要找我,不然妹妹可真是要凄断百年身了。”
小荷忙回谢道:“奴家当不得公主的姐姐二字,到了长安,奴家便去拜望。”
咸宜公主听后偷着看了李扬一眼,见这呆子又是发了痴,便心中恼怒回瞪了个要你好看的眼神后,笑咪咪的回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了,即是生月比妹妹大,那便是我咸直的姐姐了。”
万安公主看到了心道,还是早些走吧,不然可真让杨氏看出什么来就难做人了,于是清了嗓子说道:“咸宜,我们走吧!李校书郎你带了杨氏就随在驾后。”
“哦”咸宜公主虽是不舍,但也知到了时候,便随口应了。
当下二位公主唤人起驾,当先是二队禁军,后有鼓角齐奏。宫女举着偏扇、团扇各十六面,排次而出,二位公主当中坐了四马驾的大红锦厌翟车,左右各青衣六人相伴,车后执物宫女、寺人依次出行。李扬携小荷承教恩随尾,各内外命妇齐万福后缀相随。各杂役,奴婢皆朝外跪向。各屋中紧闭门窗自有执刀禁军卫士把守。
出了大街,云州各大小官员皆在大道相送,二位公主在车里发教令曰:“免送!”便直直的出了南城门,浩浩荡荡的朝南而行。走出十里之外,各官员、命妇才遥首相望而回。
李扬与小荷看着远去之影渐没,正要回家时,在人群之中遇上了岳父,又是说了几句,却知这岳父大人早一日已是接了吏部行文,迁中书省从七品上的主书之职,也算进了中枢所在,当是比这一州的录事参军事要强的多。恭贺之后,岳父大人便让小荷随着一同回了杨宅去看岳母。至于李扬未等与岳父说完便让那宋之问宋团练逮了个正着,这宋之问好好的瞧了一眼小荷,嘻嘻一笑先与杨父打了个揖算是见了礼,又装模作样的拜了拜弟妹,之后便拉扯着李扬也不怕被人说了有伤斯文,高声叫道:“刘兄,大头,你在哪里!”却是在唤了刘仲达。
刘仲达早就瞧着了这二人,在一旁挥手道:“这里,快些过来!”
宋之问便一脸兴奋的拉了李扬朝那边奔去,边走边赞道:“兄长今日算是见着了弟妹之姿,果然是天上之人,怪不得有人说是北国第一,兄弟真是好福气。哎?想起来了,你家中可是藏了位千娇百媚的胡娘,哪日得了闲也一并带出,让那个刘大头也惊艳一番。”
李扬摇了摇头,知是这兄长是无心之说,但这样说自己的娘子,这心里却是即得意又是着恼,只怪自己是否太招人,娶位美娘子都让满城知晓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兄长,你可是要顾一下小弟的感受,凭谁听了你这话,都有想打你一通的想法!”
“哦,哈哈!”宋之问大笑,一拍李扬的肩头笑骂道,“去,这也能拿来给我添堵!别人是想让人夸,可你倒好,却是怕了。不行,一会你可要多饮几杯与我赔罪。”快到刘仲达处时,又叫道:“刘兄,你倒是往这边也走动走动,今日又不需你来破财,你怕什么?”
刘仲达笑道:“说的倒好听,就怕你这个讨吃货到时不认账。”
三人碰面齐齐击了一掌,大叫道:“飘香楼!”惹得未走的众人暗道,“真是莽夫行径!”纷纷侧目不已。
第一百八十九章 规矩
吃过了花酒,宋之问拍了小几的应下了刘一的安置,先在团练里委屈个队正,如有机会再行提拔,反正是行伍之间胡将不少,也显不出多了这几个。
李扬这下放下心了,自是对宋之问感激不尽。
三人惜别后,李扬也是无事就去了岳父家中去接小荷,又与杨父谈论了会时事,再次恭喜左迁之喜,见时辰不早,唤了哭红眼的小荷出来,自有丫头过来替小姐罩了皂纱掩了面,李扬又道:“多会想回就回来看看。”要知道嫁出的女儿就如泼出的水,没有夫家之言,谁人敢私自回了娘家。见李扬如此说了,这才让小荷有了些笑意,杨父命人出门赶了车将二人送回了家。
下午,母亲来过,拉了太真商量了一下过门的日子,将个太真羞的不敢言语,只是如蚊喃一般说道:“全凭婆婆做主!”。就偷偷去瞧了满脸着急的李扬一眼,又恨恨的在心里暗道,“都是你这个呆子害的人家。”
做为李扬的妻子小荷却是心里极不舒服,但见婆婆已是拿了主意,也只能无奈的暗叹一声罢了。
这边日子已是定下了,就定在了大后天二十五。至于婆子是现请的,只到时请了四邻吃吃喜酒拜天地观礼就成。
说定了此事,母亲却将小荷叫却别处,又是好生的开导了一番。小荷红了眼点着头,母亲知道她心里难过,喊了声:“我苦命的儿啊”便抱着哭了起来。
这事也让小荷下了决心,在晚间终是狠心的将李扬叫进了朵儿屋中,对着二人的面说道:“阿郎,你是答应了的,过年与朵儿圆房,如今已无他事,莫让妹妹再空等闺房了。”说罢将羞的差些掉头就跑的朵儿推了过去,自己却是退出了屋子紧紧的将门关死,倚在门框里掩了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屋子里,油灯里的灯芯打着爆花,不住的摇曳,将二个人的身影拉长。朵儿站在地上双手绞在一起,不知所措的看着紧关的屋门,心中即是紧张又是企盼,直想如今怎么办!
李扬见朵儿那娇羞如猫的样子,顿时怜心大起,心道实是苦了她,于是走过去想将她搂了。
朵儿见李扬过来,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忙往后退了一步,睁了水茫茫的大眼睛瞧了李扬,有些吐字不清的软软的求道:“李郎!你,你莫要过来,奴家害怕。”
李扬愣在当场笑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床上坐下。
“李郎,你,生气了么?”朵儿见李扬转身,这心里好是失落,慢慢的移步过来,也坐了下来将身子依在李扬的身上,幽幽的说道。
李扬暗想,这妇人之心真是难测的很。轻声的绷着脸回道:“娘子,我未生气,只是想?”
“想什么?”朵儿紧张的抓了李扬的胳膊道。
李扬脸上偷笑,忽抱着朵儿往床上一滚,伏了挣扎的朵儿耳边柔声说道:“当是想行周公之礼。”
朵儿身子一僵随即便软了下来,眼泪婆娑的哭了起来,张嘴的李扬的胳膊上狠咬一口,莺莺的哭道:“只会欺负朵儿!”
李扬感到朵儿心中的柔情,紧紧的抱着又道:“我愿意一辈子都欺负你!”
灯火终是被一口气吹灭,随着朵儿的一声痛呼,门外哭着的小荷顿时感到心都碎了,强迫自己站起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屋子奔去。
三月二十二日,喀秋莎早起出门去大屋与小荷请安时,就瞧了朵儿的门开从里面走出的李扬,又瞧了李扬用手牵着好似行动有些不变,但比往日里还要美上几分的朵儿,就一下什么都知道了,心里好是酸苦,呆了一下迎上万福道:“郎君早安,朵儿阿姊安好。”
“娘子,你这几日住着习惯?”李扬有些愧疚的问道,自回来就未与她说下几句话,真是对不住她。
喀秋莎仍是瞧了羞红了脸低头的朵儿,口由心声回道:“大郎,奴家不好!你都不来看看奴家。”
朵儿听了此话有些恼怒,抬了头说道:“妹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样争宠的话莫让阿姊听到了。”
喀秋莎心里一惊,忙万福道:“奴不敢了,阿姊莫要生气。”
“好了,莫要说这些,娘子,你去命人准备早饭,大家一会一起用饭。”李扬听的心里烦躁,便摆手让喀秋莎先下去,自己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刮了朵儿的鼻子,“你呀。”
“夫君可是恼了朵儿,可朵儿却觉的是对的。凡事都有个规矩,不然可是要乱了。”朵儿皱了小巧的鼻子,落了半步在李扬身后小心的说道。
李扬想想也对,但回手拉了朵儿的手说道:“今日不说这样,我便这样拉了你,看看谁人敢说。”
朵儿吐了吐小舌心道,是自家的宅子当是无人敢说了,但是这样被爱郎拉着心里好是甜密,由于笑眼迷离的自己陶醉了。
去大屋见了小荷,却见小荷脸色发白的披了衣物躺在床上,有小丫头侍候,见是李扬来了,便想起身。
李扬大惊急走了几步,探手摸了小荷的额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有些烫手”
“奶奶病了。”小丫头施着礼回道。
“可是请了郎中?”
小荷笑着回道:“大郎,她们已是去请了女博士。”又见朵儿上来见礼,瞧着朵儿又是美了几分心里暗痛,却是笑笑说道,“妹妹辛苦,屏儿,去让厨娘煮些鸡蛋送到二奶奶屋里。”
“是,奶奶”屏儿退下去。
李扬心疼的又问道:“怎么这般的不小心,莫要忘了自己还怀着身子。”
“妾身知道”小荷委屈的说道,心里暗道,还不是你害的,只管新妇笑欢颜,那顾旧人默然哭。心里一叹用手将朵儿唤过拉了,“怕是这几日里有些忙过头了,一时虚火上来就这般的憔悴,让大郎操心了。朵儿,你来坐下,如今这李宅人口日见多了起来,妾身又有了身子,莫不是有了朵儿妹妹从中帮衬早不知躺到几时呢?眼看着二十五就在后天,妾身这个样子怎能不让人见笑?如是阿姊到时起不来,你就抛了脸面去与郎君招呼招呼。”
“阿姊!瞧你的样子不过是风发而已,今日用了药,明日就好起来了。妹妹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哪里能见过世面,万事还需阿姊出面才是。”朵儿小心的回道。
李扬也道:“娘子,身体要紧。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才是正道。”
“郎君,阿姊!奴家将饭端过来了。”喀秋莎听屏儿听到奶奶病了,便亲手煮了清淡的汤,早早的端过。
“是妹妹来了,快些进来!”小荷忙道,“放在那里便是了,来,过来坐。”
喀秋莎不敢去与众人平坐,让屏儿搬过个胡凳,围着床边轻轻的坐下。
“屏儿,你去将小奶奶也一并叫来,顺便把饭都端到我屋里来。”小荷见是人都快齐了,这心里就想有了话说,又是吩咐丫头道。
不多时杨太真也急着赶了进来问道:“阿姊怎么了,都怪妹妹贫睡,如今才是知道。”又见朵儿奇道,“朵儿阿姊今日好美!你是用了那家的胭脂?”见朵儿羞的别了头去不理自己,就朝抓了李扬的胳膊撒娇的说道,“郎君偏心,你就是惯了阿姊!”
喀秋莎有些羡慕的看着杨太真,知是这院子里除了小荷,就算这个是老爷心里最为当紧的。早就听下人们传言,小荷是青梅竹马天定的亲事,朵儿是经了生死的亲事,这太真可是夫君自己争下来的亲事,而自己却是别人送的亲事。自是身份低微还要攀着夫君,虽是有了名份,但终是比不得这几位奶奶的,又想到了如今怕是逍遥自在的拉祜,忽然在心里冒出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想法。
“妹妹!莫要胡闹了。”小荷笑着责怪,太真扮了个鬼脸,和朵儿坐在一起,抱了朵儿说道:“朵儿阿姊的身上就是香喷喷的,人也是极美,真让我羡慕。”
朵儿羞的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