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比与傻比之间的区别,仅此而已。
“呵呵呵,我承认败给了你,但要是以为这样就代表死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神祭虽然很失望,但却没有绝望。
他选择了逃跑。
“跑得了吗?”龙曰山冷笑,步步紧逼。
追杀模式,已然开启。
追啊追,逃啊逃,神祭险象环生,时时刻刻都在死亡悬崖的边缘游离。
眼看着他就要掉下死亡悬崖,他逃到了一个特定的地方——
李九真将夺取而来的生化药水,就藏匿在这里。
“李九真说这东西没用,我倒要试试,它到底有没有用……”
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神祭,一脸木然地将注射器扎入了自己脖子,然后将药水缓缓推进。
管子里的药水,有一半被注入到了他的体内。
砰!
龙曰山从一栋建筑的二楼窗口一跃而下,将地面踩得龟裂。
反震力也使他身上的伤口飙血,顺着裤腿流在地上。
他毫不介意,手指拂过胸口的伤口,再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
“这……是你最后的秘密武器么?”龙曰山盯着注射器,嘲弄地说。
神祭将剩下的药水连同注射器一起收起,然后歪了歪脖子,面露陶醉之色。
“李九真还是太武断了,没有实践就轻易得出结论。”神祭这样说。
龙曰山说道:“所以呢?”
“我感觉我现在好极了!”神祭的笑容变得狰狞,没有逃跑,而是朝龙曰山冲去!
他裸一露的皮肤上,一下子爬上了许多细纹,青筋鼓起虬结,毛细血管扩张变大。
长发飞扬,面孔充满了妖异,速度也都增加了一截。
最重要的是……力量!
澎湃的力量!
超过了化境的力量。
轰!
拳头对轰!
他的鞋底炸穿,人往后滑了一大截。
同样后退的还有龙曰山。
这是神祭硬碰硬的情况下,首次将龙曰山击退。
龙曰山嘴角一勾。
“有点儿意思。”
两人再次冲向了彼此,眼眸亮若繁星,战意澎湃,且惺惺相惜。
龙曰山并没有因为神祭动用了药物就看不起。
因为他自身的力量,也不是纯粹依靠的自己。
这一场疯狂的好杀,浑然忘我,不顾一切。
一路蔓延到街道,涌入了人群。
他们都是和白无常一类的人,而不是李九真这一类的人。
路人的生死,他们一点儿都不在乎。
顾及路人的性命,而做出没必要的规避动作,太不划算了。
所以,误伤式的杀戮,带来了血腥和恐慌。
一条街随之而乱,周围几条街也同样变得混乱起来。
也因此,又惊动了警方,然后是军队……
默契,使他们又一次合作,杀出重围。
疯子两个。
噗——
几番辗转,从与李九真截然不同的路线,进入奥尔洛。
神祭再厉害,也都是人。
是人就有极限。
他已然油尽灯枯。
庆幸的是,他把龙曰山暂时甩脱。
不然必死无疑。
“我需要一点时间缓缓,顺便将伤口处理一下……唉,要是李九真在的话,伤口就不是问题了。”神祭不由想到李九真的好,确切的说是白骨针的好。
他是知道李九真只要没死,就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彻底康复,这简直就是作弊!
他给李九真留下联系方式,李九真却没有给他留一个。
也就是说,李九真可以找到他,他却找不到李九真。
只能靠自己。
巧合的是,他正抱着这种想法且在想办法,李九真就联系到他了。
“很好,按照他的速度,很快就能过来。”神祭这样估算。
然而他却根本没想到,李九真这个“路痴”,居然会从无人区那边走,还在中途端了两个实验室,花去了很多时间。
“特么的坑爹啊,怎么还没来?”并没有真的处理伤口的神祭HOLD不住了。
再任凭伤口恶化下去,肯定会死。
他跌跌撞撞,从藏身处跑出来,一路前行,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个血脚印。
砰!
他陡然眼前一黑,倒在了一家地处偏僻的诊所门口。
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女,打开门好奇地探出头来。
“呀,好多血,真恶心……咦,好俏的姐姐,不对,是个男的!居然长得这么好看,感觉一点儿都不恶心了。”
这个少女蹲下,端详了神祭一阵子,然后就将他拖了进去。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她是我养成的妹子
有时候长得不好看都得要命!
神祭要是长得不好看,这个少女说不定就不会把他拖进门。
他再耽搁一下,也许就死了。
幸好这个少女选择了救他。
“爸爸,别睡啦,这里有个伤号,再不救就死了!”
“伤号?已经休克了吗?”一个男子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那他休克之前,有没有给医药费?”
“这……当然给了。”少女说道,“已经被我收起来,才不要给你拿去乱花。”
“呵呵,你这死丫头。”男子来到神祭旁边,“哟,这真是男的吗?怎么长这么秀气!我看看……咦?”
他才粗略一检查,脸色就变了。
因为神祭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很多伤洞,虽然已经把子弹挖掉,但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枪伤吧!
“这可真是一个铁人,换个人受了这等伤,都能死十次了。阿兰,这个人来历不明,我看我们还是报警为好。”
“报警?”少女一愣,“他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报警浪费时间,人命关天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
“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坏人?”
“……”
这个爸爸一看就是特别听女儿话的那种,在阿兰的坚持下,他熟练地取出一套外科手术工具,消毒,注射,手术,止血。
阿兰全程在旁边观摩学习,他爸也并不在意一个男人的身体被她看见——
他可是希望她能继承自己衣钵。
身为一名医生,看到男人的身体就捂眼睛,那还叫个什么事儿?
同样,从小耳濡目染的阿兰,面对血淋淋的伤口,也一点不悚,更不觉得反胃恶心。
她的目光游离于神祭的胸、腹、臀……各种肌肉线条,哧溜一声,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乖乖,不但长得好看,身材也这么好。完全符合我看的那些耽一美本子里的男主角形象啊!怎么办,好想看他搞一基的样子!”
要是神祭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不知会作何想。
就连她爸,瞥了她一眼,也都只是误会,困扰于自家女儿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贪恋男一色。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更看重对方的内在吗?
就好像为父一样……
身为一个高手兼杀手,恢复能力要很弱的话,注定是要被这个社会淘汰。
神祭既然被抢救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么他在昏迷了区区几个小时,就陡然睁开眼睛。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乱动,而是细细感应周围环境以及自身情况。
“这是一个药店或者诊所,有两个人在外面。有一个武功一般,暂时没有危险。”
“嗯,应该就是他们救的我。”
神祭摸了摸身上的绷带,旋即微控肌肉轻轻抖动,辅助封锁伤口,以使他在接下来起身牵动伤口的时候,不至于再流出血来。
他神色平静地走到外面。
“咦,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你这样动来动去不痛吗?”阿兰上前说道。
神祭摇摇头,说道:“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
“哈哈,我们开的就是诊所,当然要救你啦。”阿兰说道,“我叫皇甫兰,这是我爸皇甫谦,你叫什么名字?”
“复姓么?”神祭随口说道:“我叫慕容白。”
“……怎么可能这么巧也是复姓,假名字吧,哼哼。”阿兰撇了下嘴,倒也理解。
毕竟一个受过这么多枪伤的人,来历必然神秘。
皇甫谦有些不爽地看着他,说道:“慕容白,是吧。恢复能力很不错嘛!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不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店呢?”
“爸,你怎么直接就赶人走,这也太……”
“爸也是担心啊,要是这个人引来一群拿枪的人,我们也是要跟着倒霉的。”
神祭闻言,很理解地说道:“可以的,我现在就走。”
他虽然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但在关键时刻,是人家救的自己性命。
他当然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就生气杀人。
“诶——”
眼看着神祭往大门外走去,皇甫兰很是不舍,眼巴巴地追上去,说道:“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嘛!”
“有什么意义吗?”神祭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他完全没有一丁点想法,只会觉得,从此以后再无交集。
“意义嘛,当然有意义啦!”皇甫兰说道,“我们难道不可以做朋友吗?”
“朋友?”神祭一怔,旋即立刻摇头,断然道:“不行,我们不能做朋友。”
要当神祭的朋友,只有两个结局。
一是不如他强,被他杀死。二是比他强,他一直想杀都杀不死。
“啊,你好直接哦,真是忘恩负义。我难道不配当你的朋友吗?”皇甫兰噘嘴。
神祭皱眉,正要说话,就看到门外多出了一群人。
这些人堵着门口,为首者带了几个进来,目光落在神祭脸上,眼前一亮。
这为首者正要搭讪,忽然发现神祭有喉结,而且没胸。
“靠,居然是个男的?”这人一脸晦气,立刻不多看神祭,而是笑呵呵地盯着皇甫兰,“小兰,才几个礼拜没见,你又发育啦?”
“……禽兽!”皇甫兰瞪了他一眼,很厌恶地说道:“古二真,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古二真?”神祭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如果他是个女人,古二真还会大献殷勤,可偏偏他丫是个男的。
那么他长得这么好看,就反而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古二真一脸看不惯他的样子,说道:“怎么,娘娘腔,对老子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吗?”
对于名字,也一向是古二真心里的痛。
以前还没什么,不过最近几年不知是谁在互联网上创造了一个词语就叫“古二真”,意思是自古二楼出真相。
然后他的名字就被调侃了。
就好像有人叫付严杰,本来没什么,直到有一天电视广告里出现了一条洗洗更健康,从此这个名字就成了噩梦。
“唉,这个垃圾,到底值不值得我付出旧伤复发的代价,将他杀掉呢?”神祭有些苦恼起来。
按照他以往的风格,这人在说出娘娘腔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不过现在的话,要动手吗?
“老子问你话呢,你吓哑巴了?”古二真一脸拽拽地说道。
神祭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想到我一个朋友,名叫李九真,你的名字,和他有点类似。”
“李九真?什么玩意儿,也配拿来和本少爷相提并论?”古二真不屑,旋即一把揪住神祭的衣领,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的孬种。既然是孬种,就最好坚守你的本分,以后离小兰远一点,她是我养成的妹子,懂么?”
“你快给我松手,人家身上有伤!”皇甫兰急忙去推搡古二真,却推不动,只好求助性地叫道:“爸,快来救我,有人非礼啦!”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都看过了
皇甫谦一听到非礼俩字,就炸了毛,还以为是神祭忘恩负义,出门就欺负自己女儿。
皇甫谦拖着一根棍子就跑了出来,一看,原来是早已认识的古二真,就松了口气。
他是很不想和神祭正面对决的。
再看古二真居然揪着神祭衣服,皇甫谦就是暗骂一声:“作死!”然后说道:“姓古的,我奉劝你,最好快点把人放开,离他远一点。”
作为给神祭救治过伤口的皇甫谦,完全能够感觉到神祭那“非人”的强大体魄。
同样练过武功的他,当然能明白,神祭看似斯文的表象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这种人,要杀一个人,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哪怕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
古二真哪里听得出皇甫谦其实是在为他着想?
他还以为皇甫谦是在护着神祭呢!
“该死的,我不过是出趟国,回来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了?看这样子,他们父女俩都站这娘娘腔那边啊!”
古二真勃然大怒,冷笑道:“这小白脸到底打哪儿来的,皇甫叔,别忘了,乌长老可是帮我向你提过亲,说好了小兰到了二十岁就得嫁给我。这期间你可不能让她跟野男人跑了。不然乌长老怪罪下来,哼哼,你是不是已经不把乌长老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