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慢吞吞的说:“若儿他…。。”
“他还是老样子。”
“是吗。”安宝叹了口气,“他一定很难受吧,从前每到夜里就哭闹个不停,一定是很疼很不舒服了,他还小,不会说话,只能用哭的,可是我什么都不懂,还当他是饿了,我是不是很不及格?”眼眶嗖的通红,安宝捂着双眼略带哽咽的说。
“这与你没有关系,不要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若是要怪,也要怪我这个做爹地的无用,无法救他。”
“你己经尽力了,你一定比我还要担心的,什么也不说,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痛苦,怎么还能怪你呢?”安宝摇摇头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不是己经打到办法了吗?不管多困难,不管多危险,我一定会救若儿的,相信我。”
面对着目光坚定的安宝,容逑只是略略移开目光。
安宝说了一会话,就又累了。
只是勉强喝了药,吃了饭,就又睡下去。
当天夜里,安宝开始发烧,说胡话,一会叫冷,一会双热的大汗淋漓。
561(第三更)
几个丈夫轮番诊治也看不出毛病,容逑气的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看着脸病绯红,不断痛呤出声的安宝,容逑忽灰握紧袖内的手。
“你留在这里伺候。”吩咐了几个下人,留在屋子里服侍,容逑转身离开。
大步走到花园,一个闪身,只见一条银龙飞向天际。
银亮的龙面钊破了夜的凝重,似是月光被揉捏成束,穿梭于暗夜之中,美丽非凡。
不一会,银龙来到一座高山之巅,一道银光,降至地面。
这山崖竟是那天安宝被截至的山崖,此时山崖空无一人,只余光光的崖面。
容逑走到山崖边,面对着山崖下数千迟的高度,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竟一步跨出山崖,身子陡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坠向崖底。
巨烈的风吹拂晓过脸颊,吹开头束,一头长发随风扬起,洁白的衣衫鼓起,宽大的袖口犹如鹰的双翅。
忽然,一个陡挪,身子轻松的向山中飞去。
原来,这山侧别有洞天,在半山腰上,竟有一块平缓的石台。
容逑稳稳的落在平台上,伸手,在巨石上轻轻一划,面前一道巨石左右分开,幽黑的山洞犹如一个魔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毫不迟疑的走进山洞,两指一错,两手间出现一朵小小的炎焰。
将面前的路照亮了一些。
562(一)
门打开,里面的光线使泄了出来。
原来,里面竟是一间装饰豪华的石室,有桌,有椅,有床,甚至还有夜蝗珠。
两张床上,或卧,或坐,两个人。
一人白衫,一人青衫,看到他来,都没有太过惊讶。
只青衫男人微微撇嘴,头扭到一边。
容逑关上门,走向两人。
青衣男人冷哼道:“还关什么门啊,你现在就是把轿子放到外面,我们都未必走的出去。”
面对着男人讽刺的话语,容逑没有发怒,眼里甚至掠过一丝愧疚。
“这次是二哥的错,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放你出去。”
尽管听出了容逑话里的歉意,容原却置之理,甚至在听完他的话后,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来。
“二哥,你的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到时候为什么又要放我们出去?不怕我们坏了你的好事了?”
容原话里的讽刺分明,容逑却毫不动怒,知道容原心里有不平,从小被宠坏的人,如今被莫名其妙的关在这里,动弹不得,他发发脾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到容逑根本不为自己的话动怒,容原坐不住了:“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一点都愧疚吗?”
“待你出来后,府里的仙器随你挑选。”容逑淡淡的说。
“我说的不是我!是安宝!你这般利用她,还要说些甜言蜜语来蒙骗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563(二)
“她的事我自有定夺。”
“你……唔”
手指一道银光,便封住了容原的嘴,任他又气又恼又摔又打的,也无济于事。
转身来到白衣男子身边,后者盘坐在床上,闭目调息,清冷的脸上无一丝表情,似乎对于这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司尘。”
轻轻唤出那男子的名字,却得不到他的回应,司尘老翁入定一般。
容逑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
“我需要你的帮助。”
司尘清冷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也只是唇角微微扯起一抹冷笑。
“司尘恐怕帮不到陛下什么,在下只是一介草医,不敢扰了陛下的鸿鹄之志。”
司尘的话,听来恭谦,实则大大的不敬,平日的他,是万万不会这般说的,他向来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病患上的事情,很少掺与他事,更不要说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来。
十分清楚司尘是为何事不公,心里微微有些诧意,安宝何时与这二人关系甚厚?竟让两人不顾自身危险来帮她?
收敛了心思,看到他又重新恢复起死静的表情,才道:“是凌烟。”
细细观察司尘的表情,见他没能太大波动,又加了一句:“她现然的状况很不好。”
咚的一声,一个酒过壶骨碌碌的滚到脚边,抬头看去,容原一脸愤怒的想要下地,却碍于混身无力,只能用双眼告之对方他的愤怒。
564(三)
淡淡的收回目光。
将酒壶捡起,放回到桌上,并不理会犹如困兽的容原。
“医祖族人,是不可放着病患而不救,袖手旁观,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是的,可还有一条陛下似乎忘记了,将死之人,不救。”
身后又是一阵响声,容逑正要说话,容原挣脱了他的捆束,叫道:“你说谁要死了!她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司尘不矛理会,重新闭上双眼。
未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再一想起离开前安宝疼痛难忍,饱受折磨的模样,心里竟然也失了冷静,生出几分焦急。
“司尘,今天你必顺与我一起去,你必顺救她,你不是很在意她吗?”
司尘缓缓睁开双眼,双眸冷清如月晖:“陛下,纵是我救回了她,又怎敌你再次将她推入火坑?即是最终都要死,我为何要多费力气去救?陛下请回吧。”
“喂,司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还没死呢,你咒她去死?!你先救她再说啊!”容原听不下去了,事关安宝的死活,两人还在这里玩文字游戏,急死他了!
“司尘,多说无益,我这便带你离开。”
“陛下,司尘是不会救的,况且,她的病疾,司尘束手无策,陛下心里应该早就清楚,她的病,不在身体,而在陛下,陛下若想救她,何必来找司尘?”说罢,唇角一抹冷知:“恐怕,只是陛下不想救而己。”
565(四)
“喂,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费话?快去救她啊!唔”嘴又被封上了,这次用了十成的法力,恐怕没个千年百年的是挣不开了。
容逑紧握手指,双眉凝起,双眸冷冷的看向司尘,司尘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僵持了一会,容逑忽然一滞,看向洞外。
洞外似是一片沉静,只有他知道,刚刚传来了府里的信号,安宝恐怕情况不好。
双袖微展,一手挟住了司尘扔到背上,料定他动弹不得,也肯定逃脱不了,便化做巨龙,飞速离去。
一回到府里,容逑拉着司尘向安宝的房间快速走去。
管家迎面跑来,脸色苍白,脸颊边有几道伤痕,伤痕很新,渗出的血滴还在滚滚滑落。
“陛下,夫人情况不好。”
话音未落,面前哪里还有两人的踪影,管家这才想起,刚刚似乎看到了己经离府的司尘了,不知陛下从哪里把他找来的。
几步来到房间外,正要推开房门,只听里面一声惨叫,不一会,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惊恐不定的一头撞上容逑。
“跑什么?!”
“陛,陛下?”丫环一下了跪了下去,身子抖的不成样子。
容逑错过她,迈进屋子,第一感觉,就是乱,乱的可以。
桌椅,茶器,书画,能扔的都被扔到地上,能碎的,也全碎个彻底。
566(五更)
几步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背向着他们,看不清面目,但看衣着,应该是府里的丫环。
容逑拍开司尘身上的封印,司尘几步走到那女人身边,小心翼翼的翻过她的身体。
纵是见惯了各种病症的他,也不禁有些震惊。
女人的脸上己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完肤,伤痕的大小和深度应该是手指抓出来的,可是以人的力道,怎么可能在脸上抓出那么深的伤痕?
况且,那些伤痕竟然开始变黑,好似被什么污染了一样,周围的伤口都在慢慢的变化。
司尘急忙转身,准备拿东西,却发现药箱根本没有带来。
而身后,容逑早己经不在原地了。
容逑将安宝抵在床上,双手牢牢扼住她的两臂,不让她动弹,安宝怒目相对,双眸变的火红。
“司尘,过来!”
司尘本不想过去,面前的女子伤口己经感染,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整张脸都要不保了。
可是,耳边突然听到安宝痛苦的嘶呜。
“啊,逑,好疼!”
安宝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几乎换了一个人般,她高高耸起脖颈,希望能凑近容逑,脸上痛苦的神色一览无疑。
容逑微微失神,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一抹得逞的锐光从安宝眼里划过,下一秒,一只手便向他抓去,速度极快,容逑只堪堪伸手挡住。
嘶啦一声。
容逑的手背上多了一抹血痕,安宝本欲划破他的脸,却只划破他的手,神情有些不满,正欲再次伸手,己失了先机,被容逑抓了个正着,又按到了床上。
“逑,好疼,你放开我。”安宝是一脸的可怜样子,通红的双眼里隐约泪光闪闪。
“不用再演戏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安宝冷笑一声,收回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谁在演戏?你不如问问那个叫安宝的傻女人,问她究竟疼不疼?”
容逑不答,手上的力道不变。
安宝笑道:“想不想救她?你叫个丈夫过来能有什么用?想救她就来求我,求我放了她。”
567(一)
安宝冷笑一声,收回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谁在演戏?你不如问问那个叫安宝的傻女人,问她究竟疼不疼?”
容逑不答,手上的力道不变。
安宝笑道:“想不想救她?你叫个丈夫过来能有什么用?想救她就来求我,求我放了她。”
听完她的话,容逑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女人怒道。
“我笑你太自作聪明,你以为她真的会向我求救?”
“当然,没有人会受得了这种痛苦。”
“也许是吧。”容低低喃,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可是怎么办,她就是那么傻的一个女人,纵是再疼,她也不会因此放弃,更不会向我求救。”忽的又抬起头,淡笑道:“连我都拿她毫无办法,你又能如何呢?”
女人因他的笑而皱起眉头,知道逃脱无望,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容逑只压住她的胳膊,却无法完全抑制她的身子,她便拼命的向床板上撞,踢,直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血痕遍处。
女人笑的疯狂:“即然你根本不在乎这身体,不在乎那女人是不是痛苦万分,我便让你如意,你把我囚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副身子毁掉!”
容逑折手缩紧,女人眉头轻皱,仍然不肯安静下来。
眼看她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容逑心头一紧,说不出来那种疼惜是为了安宝还是凌烟,示待自己明白过来,人己经爬上了床,整个身子压了下去,将女人死死的困在怀里。
568(二)
女人的挣扎更加剧烈了,容逑的靠近让她几乎疯狂了。
努力压制住她作乱的双腿和胳膊,却被女人的头狠狠撞向下巴,巨痛从下下颌处传来,这女人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
“司尘!”
容逑低吼,眼睛瞄到女人挣扎的动作让身上的伤口息数开裂,鲜血己经染红了雪白的皮肤。
司尘刚刚让管家准备一些要用的材料,这边就听到容逑的吼声。
淡淡瞄向床榻的方向,两人紧紧相拥的场面似乎很是和谐,但女人挣扎的动作和身上的伤口却破坏了这一美感。
司尘叹了口气,终是无法冷眼对待混身是伤的安宝,提着一些临时准备的材料来到床边。
“帮她看看伤口,然后让她镇定下来。”
“滚开,不要碰我!”
司尘正要下针的手被女人狠狠撞开,人也被撞的几后退了几步,女人恶狠狠的瞪向他,眸子中愤怒之火狂烧。
这哪里还是那个天真,清澈的安宝,分明就是一个魔鬼!
司尘再不迟疑,重新拿起针靠近,女人周身都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烈气场,即使是淡定如司尘,脚步也微有些犹豫。
刚至床边,女人就大力的摇晃着身子,似乎还想向司尘发起攻击,只是被容逑再一次禁锢住,无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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