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夸张。我只是不想白可流继续往我这儿塞男人……或者,比起做奶妈……额,做奶爸,你更喜欢有两百多个兄弟?”
紫因霎时回神,想了一想,难得地幽默了一回,“那我还是做奶爸吧。这个看起来要容易些。”
“噗——”柯戈博喷了一地的茶水,缓过劲来瞧见红笑歌威胁的眼神,忙一眯细眼,很认真地建议道,“送他一件兵器,最好上面再刻个专属于他自己的符号——我六岁的时候就收到过这样的东西,到今天我仍然认为师父送我地那对银钩是这世上最好地礼物。”
………………………………………某妃的话
小凡童鞋终于也归顺了坏水集团呢…乱七八糟地事,看着很普通,却多多少少涉及到这些人以前的处境和身世期待明天吧~额,虽然对小霄不是很公平,不过,小因和笑笑的感情明天就会有一定性突破了~
破笼卷 第八十章 意乱情迷
虽然红笑歌依然黑线,但柯戈博的话确有抛砖引玉的效果。因为接下来她就听到了许多大家的童年往事
柯语静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慢慢地说道,“照我说,就送他一笼香喷喷的大肉包……老笑,你还记得不?我十一岁那年你送了我五个肉包当礼物,虽然你这种做法很抠门,但是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味道……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生辰礼物的人。”
红笑歌大窘,低头躲避众人投来的鄙视目光,弱弱地安慰她,“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等今年十二月你过生辰的时候,我会送你五笼肉包的……”
柯语静摇头,比划道,“西六那么多人,五笼怎么够我招待兄弟们?”
原来这位更抠门……集体默了一会儿,红笑歌决定无视她,充满期待地转向紫因,“你呢?小时候你最想得到什么样的礼物?”
紫因凝视她良久,红滟的唇瓣间逸出声轻叹,轻轻垂下睫羽挡住眸中荡起的怅惘,“从我和霄懂事起,每天都有人告诉我们,我们是被选出来,将要呈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的生辰贺礼。只要她肯留下我们,我们就不用……”想起紫凡也在,顿一下,又假作轻松地一笑,“所以,那时候,我一直很希望她会喜欢我们……”
后面的事不用说,其他几个也已经晓得结果。红笑歌没想到挖八卦会挖到地雷,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又笑着大力拍他肩膀,“没事没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未来还是很光明地嘛!”
“是啊。”紫因淡淡瞥她一眼,忽然捉住她来不及缩回去的手,脸上就绽出个柔情满溢的笑,“现在喜欢也不算迟呢——你说是吧。公主?”
囧……中计了!红笑歌欲哭无泪,在众人的注目下很是勉强地笑了笑。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不迟不迟……”
“是么?”他半点羞愧都没有,不仅乘胜追击,还把凳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只差没整个人贴过来,“那公主说,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只要霄而丢下我?”
踩到这种牛皮糖。想甩只能连鞋也一起扔掉吧……红笑歌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恶狠狠地打破一夫一妻制的誓言,“不会!我保证!”
居然立马就听到其他那四个长出一口气的声音!紫凡还低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又不是你生地,你放啥心啊?红笑歌忍不住腹诽。抽了两下没抽回手来,只得认命地低头装死。
紫凡大约是怕她觉得尴尬,竭力把话题拉回正轨。“我小时候最想,唔……”力不从心,拉到一半断线。想了半天,内心斗争了一会儿,仍是觉着白听别人的秘密不好,终于鼓起勇气道。“我小时候最想当宗主,因为……宗主可以不用天天早起练功。”
“噗——”柯戈博再次喷了。
柯语静对刚才地事依然耿耿于怀,立马跳出来帮紫凡解围,“你装个啥劲儿?啊?娘说你小时候一到你师父来接你,你就抱着娘的腿哭,死活不肯跟你师父回山练功——你以为我不知道?”
“吵什么吵什么!叫你给意见,没叫你揭短!”红笑歌一看他两个又有大战的趋势,重重一顿茶杯,望向惜夕,“惜夕。到你说了!”
柯家兄妹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那种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再次聚焦于惜夕脸上。
惜夕不慌不忙地依次为他们添完茶水。微微一笑,“我忘了……”
失望的嘘声又起。她这回没再使用死光眼扫射。而是淡淡地补充道,“没办法,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
太久……大家忽然想起紫幕锦那些话,不约而同地开始充分发挥想象力。
看着他们眼珠乱转的样子,惜夕不禁莞尔,轻飘飘一句就把大家地注意力引向红笑歌身上,“其实公主完全可以不用问我们的意见——白家那位小公子最想要的礼物,公主应该最清楚才对。”
红笑歌一脸茫然。
“公主好好想想……”惜夕的目光蕴进了鼓励,语气温柔得像是怕伤着了她,“你六岁生辰的时候许过什么愿望?”
她突然明白了惜夕的意思,面色陡地一沉,咬着下唇别过脸去,口气也生硬许多,“不记得。”
不是不记得,是不想说——六岁生辰对月许愿,是她人生里唯一一次犯傻,属于逆鳞,说不得,触不得。
谁都没想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分享童年秘事的快乐茶话会就此陷入僵局。惜夕泰然自若地起身,“霄莲华与青侍郎快到了……”
除了紫因仍坐着不动,其他三个一听,交换个眼神,飞快地越窗而出。莫礼清一下子听到太多重大秘密,晓得装傻求饶都不会管用,一时间汗出如浆,身子抖得像筛糠,“公主,奴才……奴才……”
“你有什么好主意?”红笑歌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感觉紫因地手忽地紧了一紧,抬眼瞧见那双黑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心头微微一颤,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便渐渐松下来。
莫礼清一愣,自行把这话理解成——不说秘密就得死。生存有望,不禁喜出望外,三个响头一磕,连悲惨的往事也说得兴高采烈,“回公主的话,奴才虽不知送什么东西好。不过,奴才自幼父母双亡,被邻居收养。奴才三岁的时候,他家败了,就把奴才卖给了戏班子……”
他惊觉自己跑题,咳嗽一声。惭愧地转回来,“奴才笨,总挨打,也吃不饱。所以每次跟着师兄师弟们上庙里去,奴才就会跟菩萨许愿说……说奴才想要个家。”
说完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她出声,心又提到嗓子眼。估摸着大约是这种事不够分量,只得把藏在肚子里地那些事挨件倒出来——无非是某年某月打破了皇太后地心爱花瓶。自己掏钱换了赝品;某年某月偷吃了皇上的点心,把碟子沉到池塘里去……不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但任何一件都够换他的一条命。
红笑歌一直没动静,他就只好一直说,越说越胆寒,到后来简直快哭出来了。才听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没事就回去吧。别忘了给青侍郎安排个住处——他不安份就弄晕他,总之我今天不想听见有人在外头大呼小叫。”
“是。公主。”莫礼清如获大赦,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安安心心地闪人。惜夕望望她与紫因,一双秋水般的眼里盈起抹笑,神色间现出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来。转身出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两个。
但,红笑歌不开口,紫因也就不吱声。手握在一起,却是各想各的心事。
沉默了很久之后。紫因蓦地说道,“那时候我……我很难过,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理我们,所以才怂恿哥哥挖了陷阱……”抬眼飞快地一瞥她,急切地辩解,“但是。我没想过要伤你!真的!”
红笑歌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解释当年那件事地原因。
其实……他不必向她解释的。他们不过是小孩子地恶作剧,而她……她曾有一瞬生出过杀他们地念头。
他的眼晶莹澄澈,不染一丝尘埃。红笑歌呆呆地望着,心里漾开种说不出地滋味,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扯动嘴角牵起点笑。
紫因却如获至宝,眸子熠熠生辉,一笑粲然,天真得像个孩子。她头回见着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无来由地有些感动。竟觉着曾一心想要报复他的自己恶劣得可以。
他在她的专注地目光下微微飞红了脸,却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生怕错过她难得的温情。
气氛,开始往始料不及的方向一路飙去。等红笑歌发现情况有异的时候,他的吻已封住了她的唇。
起先还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她毫无说服力地推阻下忽然变得剧烈而狂乱。
什么时候从椅上到了床上,她全然不知。
心跳得极快,猛烈地撞击着胸膛。血液里似着了火,灼得她好生难耐。他炙热的呼吸犹如魔咒,yin*着她深陷,封印住她所有的神思。
那种啮人心肺的感觉如蛇,蜿蜒盘缠着爬上身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在她身上狠狠游走。生怕是幻境,所以要牢牢抓住。
她青丝散乱,美眸微阖,身体芳香温暖,肌肤滑如真丝。他粗重的喘息尽数湮没在唇舌间,身下蠢蠢欲动,陡地胀大,急不可待,只想征服。
身体贴得太紧,感觉到他地坚挺,红云忽地漫上她的脸。心欲悬崖勒马,身体却已经绵软下去。矛盾地、纠结地启唇,脱口而出的却是意义不明的一声低吟。
去掉了伪装,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保护人,也想被人保护。不愿孤独地自舐伤口,更需要一双坚强的臂膀为她撑住身后的天空他不懂她的挣扎,只本能地把那一声轻吟理解为鼓励。因着她酡红的娇颜,最后的理智也在欲焰中灰飞烟灭。
但,门突然开了,风带着寒意扑进来,他的身子一颤,出其不意地朝她肩头狠狠咬下去——惊疑地,更多却是欢愉地呻吟逸出她的唇畔。
让我任性一次,就一次……他在心底暗暗说,像是在安慰自己,却更像是在对那个人解释。
门忽然轻轻合上。如他所料。
他却如同被人当头浇了瓢冷水,蓦地停住了动作。忽然间,又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像要将她嵌入身体般用力。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已放手,不理那半褪地衣衫,飞快地追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红笑歌呈石化状许久之后,脑子里才迸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绞尽脑汁回想再回想,突然反应过来方才出现那一点凉意是怎么回事。
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捉j在床?
天呐!
红笑歌彻底囧了。
…………………………………………某妃的话
嘿嘿~不止是tx
啊哈哈哈~一不小心又虐了小霄童鞋一把啊~
关键时刻功亏于匮,是不是很痛苦捏?
无良滴某妃窃笑着爬走
破笼卷 第八十一章 郁闷的最好发泄方式
红笑歌囧了一会儿,突然觉着不对劲——雪蛟国这儿女的家里有钱或是自己有本事,三夫四侍都是常事。而紫因和紫霄同是她的莲华,按理说大被同眠都不过分,怎么算得上是“捉J在床”?
她这种情况顶多算是……反正算啥也轮不到她理亏,她有啥好囧的!?
但,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着,猛然间心跳如擂鼓,紧接着背部又开始火烧火燎。
这一回疼痛来势汹汹,非比寻常。慌乱间她猛地拽落了离她最近的一只小屉,来不及呼救,人便陡地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听见有人低语——“快要完成了。”仿佛是惜夕的声音,可似隔了很远的距离,模模糊糊辨不清。
努力撑开眼皮,眼前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挣扎着伸出手,滑过指尖的却唯有冰冷的空气。她无由忆起捕兽陷阱里渡过的那些夜晚,深埋在心底的那种被遗弃的恐惧感猛然间复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再忍忍。你一定可以撑过来的。”那声音近了许多,寂静中尤显清晰。随后便有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额,温暖一如往昔。
是惜夕!是惜夕!
狂喜涌上心头,有温热的液体渗出眼角。她的眼前仍是黑暗,但,心渐归安宁——只要惜夕不会丢下她就好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地时候。红笑歌还有点懵。
然后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有人帮她梳洗装扮……直到有人把她架到饭桌前,往她嘴里塞了颗什么,一种浓郁的酸甜在舌尖漾开,她才恍然回神。
巧巧的笑脸,莫礼清的笑脸。数不清多少宫人的笑脸围绕在她身边,惟独不见惜夕——一个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的早晨。
“公主。皇上昨儿说让您早朝后就过去——辇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公主,今儿个穿的外衫要银红地那件还是秋红的那件?”
“公主……”
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以前咋没发觉他们这么烦人呢?红笑歌用力晃晃依旧昏沉地脑袋,顿觉全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痛。半晌才想起来问一句,“惜夕呢?因莲华和霄莲华呢?”
莫礼清瞅瞅她的脸色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