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蝙蝠···你放开···我”阎晴挣扎着,自由的双手猛地袭向他的胸侧,不料他一早察觉擒住她的手,还顺道揩油了一把。
道和见状目眦尽裂,但看到阎晴呼吸困难的样子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乌日道下一刻会扭断她的脖子,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心都停止跳动了。
“该死的,你快放开她!”道和再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低吼出声,这声音仿佛被困的野兽发出的嘶鸣声。
凑巧的,他的声音刚落,忽然从天而降两个人落在阎晴的两旁,其中一人出其不意地出掌袭击乌日道的背后,乌日道马上察觉不得不放开阎晴专心与来人相搏,另一人顺手接过阎晴,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歉意地道:“晴晴,你受苦了,我们来得太迟了!”
接着话音一转,忿忿地道:“都是三师弟这个吃货,耽搁了时间!”
“二师兄,你们怎么来了?”阎晴缓过来后诧异地问道,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来的正是道奕与道容,道奕看着场上与乌日道交手的道容,眯着眼诉说道,“这也得归功于三师弟这个吃货,他昨晚半夜了醒来说突然想吃肉就去客栈的厨房搜罗去了,却看到你偷偷走出了客栈。他本想追上你可还惦记着他的肉,最后直到吃饱了才想起你,等我们追上你时,你刚好消失在乱葬岗处,我们费了好大劲才破除阵法进来,吃货就是吃货!”话里话外表达着自己对道容的不满。
“师兄,我们上去帮忙吧!”看到道和一人与一群黑衣人大战,她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心里忍不住担忧就上前帮忙对付黑衣人。
道奕本想说四师弟一人足够对付这些小喽啰,但转眼间阎晴早已投身场上的激烈的战斗了,娇小的身影在场上独自形成一道风景线,她酣畅淋漓地出击,身手利落,动作娴熟,一会儿她的周围就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
道奕惊异地望着她,嘴巴长得大大地足以含下一个鸡蛋,晴晴好厉害!眼里闪现着灼热的光芒,男人的自傲让他不能落于她之后,于是马上邪邪一笑也加入了战场,身影飞速地在黑衣人当中游走,每到一处,必会死伤无数。
突然眼睛一亮,他看见了一张熟面孔,正是敢拍卖他的李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如今该是了解的时候,于是飞身落在了正要偷偷逃跑的李瞑面前,一把重重地抓住他的肩膀,“混球,看你往哪里跑!”
李瞑吓破了胆子,头也不抬就拼命地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哼,胆小鬼,不过既然刚嘲笑我,就该付出代价!”道奕不屑地睥睨他,忽然嘴角浮起一抹阴险的邪笑。
然而恰在此时他听到了道和惊骇的吼声,“晴儿——小心!”他的心脏一颤,猛地抬头只见另一方向的墙沿之上还埋伏着一批弓弩手,有一只弩箭正飞速朝着阎晴的胸口方向射来,糟糕的是阎晴正与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无法躲开。
“晴晴——”这会儿响起的是道奕着急害怕的吼声了,他飞快地朝她奔去,但终究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弩箭即将射穿阎晴的心脏——
“师妹——”
“晴儿——”
第一卷 染指出家人 第四十章 太后千岁
三道人影分别从三个方向奔向阎晴,神情疯狂绝望,恨不得瞬间转移到阎晴的身边,然就在众人要窒息的那一刻,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身旁猛地飞过挡在了阎晴的身前,紧接着是箭穿透血肉的声音。
“蝶衣···你···”阎晴震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为自己挡了一箭,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的双手在颤抖,却急忙扶住她滑落的身体,她慌了,久久不能回神。
其他三人看到此情景也震惊了,但心里更多的是庆幸:
还好不是晴晴——
还好不是晴儿——
还好不是师妹——
“你为什么要救我?”良久,阎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看着蝶衣逐渐苍白的脸,胸口的弩箭从背后穿过她的心脏,血如流水般从伤口涌出,她知道这已经是无力回天了,而本来遭受这一切的该是她,想到此,她的心紧紧地缩着。
蝶衣费力地扯起一个笑容,没有看她,却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道和,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我要他幸福···如果···你你死了···他就不幸福了···”
“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让他幸福的!”闻言,阎晴的心如波涛汹涌,震撼不已,这就是她能做的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了。
“道和···师兄”蝶衣笑了,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身体湿冷,嘴唇四肢青紫,但眼睛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道和,虚弱的声音以希求的语气说道,“你···能···抱我一下···吗?”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道和的身上,道和身体一僵,但神情不为所动,目光幽深猜不出其所想。
“是···我···奢望了”蝶衣惨淡地笑着,无奈而悲伤,下一刻她费尽了所有力气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阎晴,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是当初我从你身上搜来的,我没有上交给主上,如今完璧归赵——了”说完最后一句,她的手蓦地垂落。
“慧缘——”阎晴伸手探了她的呼吸,依然全无,顿时无言的感伤弥漫在心头,她抚着她冰冷的尸体脑海里闪现以前的一幕幕,真是物是人非,这变幻无常的人生。
“师妹,你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是不是密旨?”道容凑上前来一脸好奇的道。
阎晴这才看到刚刚蝶衣递给她的东西竟然一张薄薄的黄纸卷成细小的棒状,她心里也好奇,难道这真是什么劳什子密旨,她正要展开,不料眼前影子闪过,手里的东西瞬间不见了。
抬头已见道容与一个身穿深蓝色铠甲的男子在半空中打斗成一团。
“你是什么人?快将密旨还来!”道容一边与来人过招,一边怒声质问道。
“密旨本属于朝廷,你一个江湖人凑什么热闹!”吴东越嗤之以鼻地回道,两人相斗地难解难分。
“你——莫非——”道容看到他的装束,心里沉思,忽然瞥到了青年男子腰际的一个木牌,大惊道:“你竟然是——”
“你是何人,竟然认识我?”这会儿轮到吴东越震惊了,锐利的双眸里顿时闪现杀意。
“你可听过林博容这个名字?”察觉到对方的杀意,道容一面应付他凛冽的招式,一面急急地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吴东越就停止进攻了,落在离道容不远处,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道容沉思,“莫非你是——”
吴东越正要说出他的身份,忽然一阵天摇地晃,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扬起滚滚粉尘,周围的建筑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塌,这时道奕忽然大叫,“大家快跑!地底下是火岩谷!”
他灰头土脸地朝阎晴跑来,拉着她就跑,阎晴愕然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结实的地面已经裂成一块块,逐渐地往下掉,从下面冒出一阵阵浑浊的烟雾,她闻到了浓浓的硫磺味,惊骇不已,不会是火山喷发了吧,这魔宫竟然建在火山口处?
她跟随着道奕慌忙而跑,不多时她的另一手也被拉住了,正是僵着脸的道和,他没有看她,只顾带着她往前跑,但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怒气。她再转头瞧瞧了这边拉着她的道奕,心叹,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轰——只觉身后一阵惊天地的轰响声,她就被两个人紧紧地护住扑向前,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正是她来时出现的乱葬岗,她刚好扑在了一个刚堆成的小土坟上,嘴里吃了把黄土。
“啊呸呸——”她马上起来吐掉,看着阴森森的坟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双手合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叨扰贵地的,你可千万别找我哦!”
道奕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促狭道:“晴晴,看不出来你不怕活人对死人倒怕得很!”从她刚才杀人的利落劲还真看不出来。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在表达我该有的礼貌和尊重,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阎晴睨她一眼,忿忿地说道。
“好好,我懂了我懂了!”道奕闷笑不已,身体一颤一颤的,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只是下一刻瞬间消失,只因为他看到道和非常自然地走到阎晴的身旁伸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脏污,眼神深情,动作亲昵,而阎晴也深情地望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画面好刺眼,让人不想在看下去,心犹若压了重重的石块往下沉,连呼吸也受到影响。他这是怎么了,他撇过脸幽幽地望着远处,轻轻扣着胸膛自问。
“对呀,那个大变态呢,你们把他解决掉了吗?”那个死变态,竟想着要阉了冷和尚,敢阻断她的性福生活者杀无赦!
“他被人救走了!”道和沉声道,紧蹙着眉头,因为他发现那个来救他的人身影异常的熟悉,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又被逃了,该死的!”阎晴愤愤地跺脚发泄,该死的变态,还敢肖想她,早晚把他阉了。
“快把密旨给我,上面说了什么?”这时传来了道容大声叫唤的声音,只见他灰头土脸看不清面容追在吴东越身后。
三师兄怎么比她还紧张这密旨,阎晴心底闪过疑惑。
此时吴东越同样脸上脏的看不清容貌,一身铠甲已经破裂东一块西一块,极为狼狈,但他的眼神炯炯发亮径直朝着阎晴的方向而来,道和马上警觉地挡在阎晴的身前。
在离阎晴一米远的地方,他停下用手做出哨子的样子用力吹了下,在道和与道奕戒备的目光中,忽然从天而降二十来个身穿铠甲的青年,他们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在吴东越的手势下整齐地朝阎晴的方向单膝而跪,整个声势浩大。
然后是吴东越自己猛地朝阎晴下跪,手里呈着那张薄薄的黄纸,扬声郑重地道:“第十一代凤临军首领吴东越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临军将士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是二十多人的整齐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骇得阎晴连连后退,仍旧搞不清状况。
第一卷 染指出家人 第四十一章 一醉解千愁
“你们口里的太后——是我?”阎晴呆若木鸡,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那一个天雷滚滚呀,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历来深宫中那老不死的人种?
同样震惊地还有道和及道奕,道奕抢先一步拿过乌东越手中的黄纸,他默默地浏览完上面所写,又默默地将它递给了阎晴,神情难以形容。
阎晴愣愣地接过,看着上面雄浑霸气的字迹,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心里大骂早埋入黄土的老皇帝,你说他到底有多恨阎晴呀,先是不合常理地收她入宫破坏了她与他儿子的姻缘,虽然没有混到老牛吃嫩草夺她的清白,但已经够渣了,现在死了也不安生非要拉她卷入那深不可测的漩涡。
让年纪不过十八的她来当太后,这不是嫌她命长吗?不说朝堂上的官员服不服,就说这皇帝还是她以前的情人,让他每天喊她母后,这受得了吗?
综上所述,这太后之位谁爱当就当去吧,反正她是没兴趣,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就对面前的这群人无辜地说道:“各位英姿勃勃潇洒俊俏的大哥们,估计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还是快起来吧!”
“臣不敢——”
“属下不敢——”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惊起一群草丛中的野鸟。
“呵呵——呵呵——”阎晴脸色难看,后退了几步,忽然朝道和使了一个眼色,快带我走——
道和马上领会,抱起她就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开,远远地把他们丢下了。
吴东越与一干将士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奔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苦笑着想道,有多少女人争破头往深宫里去,经过无数的阴谋诡计,明争暗斗,最后求的不就是那个万人之上的与皇帝同起同坐的地位吗?怎么还有人一听到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晴晴,别丢下我!”道奕见他们走掉,也如一阵风一样飞快地离去。
这时道容走过来拍拍吴东越的肩膀笑着说道:“哈哈哈,看来师妹不愿意当这个太后呀,你的任务艰巨呀!”
“林公子请慎言,即使太后娘娘是你的师妹,你也得守君臣之礼!”吴东越不悦地起身冷冷地瞥他一眼,以警告的口吻说道。
“可是现在师妹不是说你们认错人了吗,所以你们还得继续找太后,哪儿来的太后呢?”道容一脸憨厚,无辜的样子气死人来不偿命,这才是真正腹黑的境界。
“既然你是相国府的公子,也该学学相国大人的正直守礼!好话不多说,在下告辞了!走!”说罢向道容拱手一下,便招呼若干人等离去,眨眼间乱葬岗又变成了寂寥的样子,只剩道容一人站着。
“学那老头子,还不如去抓蛇吃!”又想起阎晴给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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