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才是师兄,但道和身上有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威压,道奕只能将疑惑放一边携着沉醉不醒人事的道毓,与他们一同走出地窖。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同乐坊做对?”钻出地窖的小门,等待他们是一大群人的包围,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同乐坊的主人李瞑,身后站满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个个持刀散发着无形的杀气,仿佛刚从残酷的修罗场出来,跟刚才那群打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你看看我的脸,还记得我是谁吗?”听到李瞑的质问,道奕首先炸毛了,指着自己的半脸怒气冲天地道。
“你——谁认识你这个丑八怪?”李瞑看着道奕几乎一半脸用纱布包着,没包着的地方也红红的一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于是眉一皱嫌恶地回道。
“你——你”道奕指着李瞑的鼻子气得跳脚,还从没有人这样说他,他这个罪魁祸首还竟敢嘲笑他,气死他了,于是他猛地就冲上去,怒气化为凌厉的掌风:“我跟你拼了!”
“来人,给我上!”李瞑一声喝令,战局触发,自己也迎了上去,他们从地面打到屋顶,从屋顶再到地面,道奕阴招特多,招招都往李瞑的脸上打,很快李瞑就肿了个猪头脸,“你这个卑鄙小人!”李瞑气愤地骂道,费力地躲开。
“哼,敢说小爷丑,小爷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丑!”道奕毫不留情专攻对方的脸。
他在那边如鱼得水,而这边与黑衣人混战的道和及阎晴却应付的吃力。
道和一直将阎晴护在身后,独自一人应对着各个方向袭来的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个个都很高,道和应付得艰难,于是阎晴冲他喊道:“师兄,你不用特地保护我的,我自己行的!”
“不行!”道和一口坚决地反驳,一手拉住阎晴,另一手与黑衣人对战,他知道阎晴有些腿脚功夫,但怎么敌得过这些专门经过死士训练的人,他飞快踢开一个黑衣人的袭击,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九环刀对着靠近的敌人就一个连环杀,瞬间鲜血四溅,横尸满地。
“好吵!”这时被放在地面上的醉和尚迷迷糊糊醒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厮杀的场面,顿时眼睛一亮就加入了战场,左勾拳,右踢腿,玩得不亦乐乎,于是战局开始往一边倒,站着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尸体越来越多,血腥味渐渐弥漫。
李瞑眼见大势已去,而且自己的脸已经被道奕打得不成人形,肿痛不已,心里在咒骂道奕的同时也知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逃跑的念头一起,忽然朝着道奕身后大叫:“主公,您来了呀!快来救我!”
道奕上当,马上回头,就在这瞬间李瞑已经使着轻功逃之夭夭了,“该死的,竟然让他逃了!本来还想在他的脸上刻字呢,竟敢嘲笑小爷的脸,不想活的了!”道奕气哼哼地道,没人知道他平时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了,李瞑这是踩到他的雷区了。
“原来是小奕子跟小和子呀,那这位小妹妹又是谁呀?”醉和尚道毓在一脚把最后黑衣人踩死后,才眯着眼睛,打着哈欠朝他们走来,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摔倒。
“大师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小奕子,跟叫太监似的,难听死了!”道奕气哼哼地抗议他的称呼,但也知道他是徒劳的,因为从小到大,大师兄已经叫了千百遍了。
然后指着阎晴介绍道:“她是我们的七师妹阎晴,老头子最近收的徒弟!”
“什么,难道我又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出现一个师妹呢,菩提寺什么时候能收女弟子了?”道毓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怀疑自己在做梦,摇摇摆摆地朝阎晴走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摸,然后傻乎乎地一笑:“是真的耶,不是做梦呀!”
接着在三双眼睛的直视下他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倾斜式地倒下了,还好道奕适时地扶了一把,让他倚在自个身上,三人面面相觑,耳边回荡着绵长沉稳的鼾声。
“他就是大师兄?他···他一直是这样子的吗?”阎晴指着道毓醉醺醺的模样疑惑地问道,难道菩提寺里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吗,她如是想着。
道奕闻言,耸耸肩回答道:“我还从没见过他真正清醒的时候!”
“嗯!”道和则是简单地嗯一声不多言,锐利的眼神朝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望去,道:“你们跟我来!”说罢便率先往前走去。
第一卷 染指出家人 第二十八章 暗室
“师弟,我们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呀?”道奕首先发出疑问,视线上下扫视眼前这低矮的茅草屋,实在没发现什么名堂,但见道和跟阎晴已经进去了,也就跟了进去。
阎晴想的就比道奕深远一些,因为她看出了这茅草屋虽然看似又破又旧,门口头顶还布着几个随风摇曳蜘蛛网,屋内残缺的桌椅也布满灰尘,仿若从未有人住过,但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从门口到里屋灶头的这地面灰尘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常常有人从此处经过。
她这厢在思索的时候,道和已经在那边灶头出鼓捣着了,时时端详着,忽然他的手碰到了炕上的一个破碗,身后发出了“嘎啦——”一声响,道和眼睛光芒一现,将碗缓缓转动,果然一道铁门出现在身后的墙壁上。
“什么,这里竟然有暗室!”道奕诧异而叫,忙挤到了前面观察这道铁门,崇拜的目光朝着道和:“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暗室的呀?”
“你在前台被拍卖的时候,我潜入后院时发现的!”道和简单明了地解释,却不经意提起了道奕的痛处。道奕立即跳脚,发出狠话:“以后谁也不准提这件事,不然我就跟他翻脸!”
“嗯!”道和应声,背对着的双眸深处却隐了几丝笑意,接着双手运功对着铁门上的锁链一拍,顿时锁链粉碎成铁屑,将门一推跨步走了进去。
阎晴在身后盯着地面上的铁屑咽了下口水,这要是一掌拍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后果呀?忽然觉得以前她的现代学的身手根本就是花拳绣腿,离了手枪火炮的‘夜鹰’就是一只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小麻雀,她再一次地受到了打击。
“哇——竟然是一个藏金库,我不是再做梦吧!哇,好多金元宝,···”
阎晴刚跨进门就听到道奕夸张的惊叫声,抬眸一看,又不自主地闭眼,夺目的金光闪闪让她睁不开眼,但那画面已收入眼底,心里震撼不已。
天哪,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藏有这么多的财宝,只见不到十平方米的暗室里堆满了一箱箱的金元宝、珍珠项链等各式各样地珍宝,将整个暗室照耀得金光灿烂,辉煌不已。
这里大概就是同乐坊的藏宝库吧,一个地下拍卖庄本身就是一个聚宝盆,也不奇怪能累积这么多财宝。只是道和打算怎么处理这笔财产呢,她不禁抬头朝他望去。
竟然发现他也一直幽幽地盯着她,神色不明,她朝他不解地眨眨眼,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道和看着她那清澈的目光,心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震,脸颊忽然燥热尴尬地转头,看到道奕已经在那挑自己的喜欢的珍宝,就问:“你就没什么喜欢的吗?”
阎晴眨眨眼,答:“如果我都喜欢的话,我能全部都搬走吗?”
道和被她的话一噎,脸色僵了,冷硬道:“这本是不义之财,我打算将它充作武林资费备不时之需。”
“那不就结了,我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呢?”阎晴摊手道,料想道和不会将这财宝占为已有的,所以一开始就想过觊觎这钱财,不过这到让她有了个念头,在这个朝代她有必要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聚宝盆。
“啊,既然师弟打算充公的话带我们来做什么,算了,那我也不拿了!”挑选宝贝正起劲的道奕听到他们的对话,马上将手上的珍珠项链一扔,语气不爽地看着道和,然后拉起阎晴的手就走,“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就让他这个牛叉的武林盟主处理吧,我们这些小喽啰还是在一旁等候吧!”
道和又被道奕的话一噎,眼里闪过无奈,在他们走出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无声地吹了一下,不多时暗室内出现了两个身穿劲装的男子,齐齐跪在道和的面前等候命令。
“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我命你们将这批财物···”
···
在道和阎晴他们前脚踏出同乐坊,后脚就有几个穿着统一宫廷装束的持刀侍卫出现在了同乐坊呢,他们人手一份画像,看到院子里的横尸遍地,他们只是轻瞥而过,其中一侍卫蹙了下眉,对走在前方的首领道:“头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晴妃娘娘!”
“既然有人看到过晴妃在这里出现过,那么她就一定还在丹水州,我们继续找!”王蒙沉声道,眼里快速闪过阴郁。
他本是宫中御林军的二品统领,却没想到因为宦官安铨单的一句话,他就被卸了职,最后被皇帝派来寻找先皇的后妃将功赎罪,他紧紧地握拳,即使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却只能认命。
“走,我们从客栈查起!”王蒙收起所有不甘的思绪,想到一个寻人的法子便带着所有人快速地离开同乐坊。
同一时间,皇宫的主殿——太和殿内呈现着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丝竹声声悦耳动听,殿中央舞女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不时地从殿中传来,主座上年轻俊朗的新皇鸿天希正醉眼朦胧倚靠在一个美貌的妃子身上,身前还有另一个妃子不时得为他倒酒,甜甜的声音唤道:“皇上,再来一杯嘛!”
“不来了,朕要醉了!”鸿天希摇头晃脑地推开她,作势要站起。
“呜,皇上是不喜欢情儿了吗?”女子作委屈状,如水的眸子瞬间溢满了眼泪,欲泣非泣,楚楚动人,心里想的却是她冯玉情好不容易从一个知府的女儿飞上枝头被封情妃,她一定要把握住每一次与皇上相处的机会,早日诞下龙子,再来收拾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晴儿?晴儿,你回到朕的身边了,你不怪朕了!朕怎么会不喜欢你”鸿天希睁开朦胧的眼,恍然间看到了那个恬静如画的女子温婉立在他的身前,于是一把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住,生怕她再会消失,“晴儿,晴儿···”
被搂在怀里的冯玉情喜不自禁,娇嗔地应道:“皇上,情儿在这呢!讨厌啦!”说完一个眼神挑衅地射向鸿天希身旁的另一个妃子,哼,比我早进宫又如何,还是我得宠!
那个妃子冷冷一瞥,心道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还沾沾自喜真是个傻女人!没将她放在眼里,落寞的眼神穿过她落在了鸿天希身上,幽怨地想着,皇上,你何时能回头看看臣妾呢。
第一卷 染指出家人 第二十九章 发现商机
太和殿外,几个头戴官帽身着朝服的老臣有要事找鸿天希,却被太监安铨单拦在了门外,他尖着嗓子对来人说道:“相国大人,御史大人,尚书大人,不是奴才不给您们传话禀告,实在是皇上吩咐过奴才这个时间段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抗旨呐!”
御史大人陈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安公公,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本大人还以为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呢,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妖言惑众,陷害良臣,估计不久后本大人见了你也得让路了!”
陈岩一想到王蒙侄子就是被这可恶的宦官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才没了统领之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奔波,还害的他每次回家就被妻子数落就气得牙痒痒的。
“哎呦,御史大人,你这话可冤枉奴才了,奴才在宫中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从来是安分守己,完全按圣上的旨意行事,您所说的妖言惑众,搬弄是非完全是子虚乌有,御史大人,你若是没有证据,这在律法上可算是诬告呀,尚书大人,您说对不对呢?”
刑部尚书李毅冷冷一瞪,不作他言。
这时忽然一阵暧昧而荡漾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啊,皇上,不要嘛···啊皇上,你···”三个年过半百的老臣顿时老脸通红,眼睛不知往哪儿塞。
相国大人林忠义哀叹一声,摇摇头,对着另两位大人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自己先行一步走了。
“可是——”陈岩还想说什么,被李毅拦下了,拉着一起走了。
回来的路上,“可是,相爷,皇上已经好几天没上早朝了,我们根本没机会向皇上告知江北一带的灾情哪,据下面官员的来报,那里已经一个月没有降水了,田地干涸,水稻枯萎而死,重重问题将接踵而来,这可怎么办呐?”陈岩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我知道,我都知道!”林忠义叹息,当走出宫门口,他回望这座繁华的紫禁城,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还记得当年他头戴状元帽春风得意怀着雄心壮志的时候,如今转眼三十多年了。
“你们晚上避开耳目来我府上一趟,我有要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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