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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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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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拜堂成亲,只明日一天便能办好。”

“顾管家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这事还是要暗着来,不要惊动了太多人,公主有自个的顾虑,咱们只办好了吩咐下来的差事就是。”

顾怀青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办其事来自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下了这事。

良辰寻思着顾尧成婚的事还是要跟易岚提一下,便吩咐顾怀青去景岚居知会一声,若是岚少爷有何顾虑,来静园一趟也好。

顾怀青眼见能走,如获大赦,赶紧给良辰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

良辰见顾怀青逃也似的离去,既觉的好笑又感辛酸,想着那样淡然沉稳的人,也是沉溺于爱情才变的不像自己了。

不出良辰所料,这顾怀青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易岚便领着顾尧风风火火的来了静园。

良辰见易岚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了,只怕横生事端,便连映兰和青鸾都遣了出去,只留易岚和顾尧在屋里说话。

易岚见屋里没了旁人,才略显气愤的与良辰说:“公主疯,你也与她一样疯了吗,明知公主没安好心,又何必拖了顾尧下水。”

良辰闻此,瞧了顾尧一眼,才望着易岚应道:“我只是按吩咐办事,若是小叔不忿,便去找公主理论吧。”

易岚听良辰口气生硬,瞬间没了脾气,大步上前,在良辰身边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与良辰说:“你知我最看重顾尧,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为何还属意顾尧纳娶澄姑娘呢。”

良辰知道对于这事,自己确实欠考虑,却也真心实意的希望澄儿与顾尧好,正要解释,顾尧却跪伏在易岚的脚边求道:“少爷,奴才已经说了,这事不该少夫人的事,想着澄姑娘若是嫁给旁人,小的心便碎了。奴才也晓得澄姑娘心比天高,自然不会看上我,可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只要小的拼命的对澄姑娘好,再凉的心也会捂热的。”

易岚闻此,只骂了句“糊涂东西。”便没再说话,想着情之所至,大致如此,自个经历过,自然能体会顾尧的心意,只是公主因澄姑娘不得进宫选秀,才厌极了她,即便嫁她出去,也不会给她安生日子过,顾尧既要顾着澄姑娘也要应付公主的责难,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良辰见易岚如此,很是自责,却也没有要哄劝的意思,只与易岚说:“你也听到了,这门婚事是顾尧求来的,并未有人逼迫,日子是自己过的,我只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会保他俩周全就是。”

易岚闻此,招呼顾尧起来,顾尧正抹着泪,不愿起来,易岚又忍不住念他说:“都要成家的男人了,还像个丫头似的抹泪,我瞧见旁边架子上有喜服,你可去试试合不合身吧。”

顾尧听了这话,便知少爷是同意了这婚事,想着在这府里,少爷只拿二少夫人最没办法,于是赶紧叩头谢过了良辰和易岚才敢起身。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你家少爷也说了那喜服,你便过去试试吧,再过四日便是大婚的日子的,若是不合身,可要赶紧改了。”

顾尧闻此,赶紧“哎”了一声,便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的去试喜服去了。

易岚望着良辰,想着方才她那凌厉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说:“少夫人个子未长,脾气倒见长,可见我三哥脾性好,把你这性子惯的越发刁钻了。”

良辰听了这话,知道自个方才口气不好,还好易岚不与她计较,这会儿也松了口气,便应道:“近日府里事多,我是焦躁了不少,眼见府中很多事并不遂人愿,我们虽是主位,却也无可奈何,心里不好受,才拿你出了气,你了解我的脾性,让着我,我真心的感激你呢。”

易岚闻此,也叹了口气说:“我是男子,若是心里烦躁,还可出去走走,与三五知己喝酒谈天,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心里委屈,也不能像我这般放下所有,出去潇洒。所以你往后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与我说。能为你分忧,我也是高兴的。”

良辰在府中难得有个能说真心话的事,又念着往日的情谊,自然分外珍惜易岚这知己,便点了下头,当是应下了。

“想着还有十几日便是你与苏缇大婚的日子,今日我去常府赏花,也见了她。她很好,心里一直惦念着你呢。”

易岚闻此,只“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公主属意苏缇过门,不必隆重,简单就好,所以也就没有拘着规矩,只定了大婚前五日再遣人过来送妆铺房,你心里有数,提前预备着。还有,苏缇是住正屋,还是侧屋,我也不好多言,你看着办就好。”

易岚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当是应下了,却并未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有一丝的欢愉,反而满心的惆怅,不知自个这决定是对是错。

顾怀青是个仔细人,第二日傍晚便将伴园的婚房给准备好了。

良辰去看过,虽然屋里不大,却也精致,家具都是重新漆过的,这会儿还闪着油光,没有干透。

良辰望着墙上那个大大的囍字,只觉的刺眼。心情有些沉重,所以也未在屋里久留,便去了锦华园回了公主的话。

公主这几日兴致一直不高,听了良辰回的话,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那不是打心底里的欢喜,而是报复之后舒心的笑意。

良辰瞧着,有些不寒而栗,不知何时,自己也会在公主这样的笑容里,了结了这一生。

从公主处回来之后,良辰便发烧病下了,宋师傅过来瞧过,只说是思虑过度,忧劳伤身的缘故,嘱咐良辰好好休息。良辰便也借这由头,谁也不见,就连易婉和大哥来探望,也只隔着帘子谢过,便差映兰送客了。

易楚心疼良辰,见良辰为家事日渐消沉,也不好受,便提议再去昱灵山庄小住。

良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个已经够招摇了,若是再去,恐惹得公主不悦,也就没答应,只靠在易楚肩头,要易楚多陪她就好。

澄儿与顾尧大婚这日,府里的主位虽然都晓得,却没有一人过问,想着公主要嫁出一个奴婢,不过是小事,那澄儿即便不从,要闹起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也都亦如往常,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良辰用过晚膳之后便去了里屋软榻上卧着,易楚催了几次,都不敢回床上睡下。直到夜里在软榻上睡沉,才被易楚抱去了床上安睡。

良辰第二日起的早,想着昨晚没生什么事,这才放了心,一如往常的梳洗打扮。

映兰见良辰脸上总算有了笑颜,也放了心,仔细的给良辰绾了个如意髻。

良辰收拾妥当,便进屋亲自伺候易楚穿了衣裳,易楚瞧良辰恢复了元气,也十分高兴,正想着领良辰出门散散心去,便瞧见小酌匆匆进了屋来,一脸惶恐的回话说,伴园里出事了。

☆、第二〇九章宁为玉碎

良辰一听这话,手中的香囊瞬间脱手落了地,映兰见此,赶紧俯身拾起了香囊,望着小酌斥责说:“有话好好说,仔细吓着少夫人。”

小酌闻此,定了定神,才又回道:“澄姑娘昨夜割了腕子,今儿早姐妹们进屋贺喜才发现,人剩了半条命,怎么叫都叫不醒,公主吩咐说卷张席子送去乱葬岗埋了。可澄姑娘明明还活着,奴婢们都不敢,还请少夫人做主。”

良辰听了这话,显然慌了神,只靠在易楚身上才能勉强站稳,想着公主未免太狠心,断了澄儿的希望也就罢了,竟还想要了她的性命,这样心狠手辣,却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易楚见良辰这神情,心中愤恨不已,忍不住斥责说:“当真是个毒妇,硬生生的逼人家自残,好一个兵不血刃的凌厉手段,大概都是从宫里头学的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安抚说:“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为今之计是救回澄姑娘。”良辰寻思着,又问小酌说:“可知澄姑娘现在在哪?”

“公主院里原来了两个丫环将澄姑娘卷进了席子,可顾尧赶来硬是不让走,旁人不敢插手,想着顾尧一个人也顶不了多一会儿,少夫人若是要救人,便快赶过去吧,若是迟了,人离了府可就寻不到了。”

良辰闻此,知道事情不能耽搁,便要随小酌出去,易楚见此,赶紧拦下了良辰说:“这事你不好出面。若是惹了公主她定会罚你,若是我办,她至多斥责几句而已。你俩往后还要相处,可别让她埋下了恨。”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的在理。可是澄儿如今生死未卜。怎可让易楚搀和这样不吉利的事,只僵持着没有立即答应。

易楚知道良辰性子拧的很,便喊来了祈昌和茂喜,吩咐映兰等人看着良辰,便领着几个小厮去后门抢人去了。

良辰想着易楚为人淡然。对府中之事向来不上心。如今却为了她安心管上了这样棘手的事情,实在难为他了。良辰越寻思便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映兰在一旁瞧着,也难受。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丫环若是不得主子眷顾,下场大都如此吧。

约么过了一刻钟的光景。良辰便瞧见祈昌在众人的拥簇下背着澄儿进了静园。

良辰等人见此,一并涌了出来,迎到跟前。

良辰瞧那澄儿脸色苍白还透着铁青,赶忙摸了摸澄儿的手,已经冰凉了,赶紧招呼将澄儿抬进屋去。

映兰瞧澄儿还不知能不能活,若是真死在少爷和少夫人的屋里难免晦气,便张罗着将澄儿抬去后院的单间里。

澄儿刚在床上放稳,便瞧见宋师傅背着药箱进了屋,简单的给良辰行了一礼之后,赶紧俯身给澄儿检查起来。

一番观察之后,宋师傅才起身回了良辰的话说:“少夫人放心,澄姑娘腕上的伤口并不深,虽然失了些血,却不致命,这会儿只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我这就去开几幅药,让人煎了给喂下去,若是能喝下自然是好,若是喝不下,我再想其他的法子。”

良辰闻此,总算是松了口气,又问道:“师傅瞧着澄姑娘何时能醒,若是不醒又该如何。”

“少夫人放心,澄姑娘只要恢复了元气,自然能醒,只是这屋里凉些,不妨再多点几个炭盆,暖着澄姑娘的身子,别冻着,免得来日醒了再落下什么病根。”

良辰闻此,赶紧吩咐丫环去取炭盆来,又叫青鸢跟着宋师傅去拿药,自个亲自守在澄儿的床前,只怕再生变数。

眼见易楚半天没有回来,良辰有些着急,正要出去寻他,便瞧见易楚协同易岚和顾尧进了院,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没等发话,顾尧就带着哭腔问道:“少夫人,澄姑娘可好?”

“你放心,宋师傅瞧过,说腕上的伤口不深,并不能害了性命,只要精心照顾,好好调养着,还能恢复如往昔的。”

众人闻此都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泛着淡淡的阴霾,想着这喜事差点变了丧事,即便澄儿能救回来,大家的心里依旧是不安宁。

“少夫人,奴才能进去瞧瞧澄姑娘吗?”

良辰见顾尧这神情,是真的在意澄儿,怎会不应,便回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自然可以陪着她,照顾她,没人可以拦着你。”

良辰这话许是刺到了顾尧的伤心处,顾尧不但没有释然,却满是自责的念道:“我早知澄姑娘不愿嫁我,还一心求成这门亲事,本想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新婚之夜也与她分房而睡,却没想害了她——”

良辰想着顾尧对澄儿的这份心也是难得,见顾尧挂着泪,自个也忍不住要哭,易楚见此,上前揽过良辰的肩膀,无声安慰着。易岚见这情形,也遣顾尧去了后院。

眼见顾尧走了,易岚才换了脸色,忧心忡忡的与良辰和易楚说:“方才和三哥在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了人回来,公主这会儿该是气坏了,大哥如今不再府中,若是公主发起火来,咱们没有一个能招架住的,依三哥看,咱们是不是要把大哥请回来。”

易楚闻此,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若是现在差人去请大哥即刻回府,只怕有心之人会探听到此事,对府里不好,对公主的声名也不好。公主虽不悦,可她这事办的也不光彩,心里该也怕被人拿住了把柄,应该不会迁怒了旁人,她若不来兴师问罪,咱们只当没有这事,心照不宣即可。”

易岚听了这话,想来还是三哥想的周全,随即望向良辰,见良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该是在自责,心中满是不忍,有意开解说:“小嫂子身子本来就弱,前几日生了病还未好,本不该为这事忧心的。眼下澄姑娘既救了回来,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你若还是跟自个过不去,身子垮了,可要三哥如何是好。”

良辰闻此,颇为感激的望了望易岚说:“难得小叔这会儿还想着安慰我,到不怪我害了顾尧。只是这事确实由我而起,若不是我在公主面前力荐顾尧,今日之事怕是也不会发生了。”

易楚听良辰这话说的偏激,怎能让她如此轻贱自己,赶忙应道:“你这丫头,总是将事情想的简单,府里上下谁人不知那澄姑娘心比天高,是要进宫做贵人的女子,如今即便是要她嫁予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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