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奴护主心切,也是见不得他这种孟浪之人,于是就冲上去与他打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个“花蝴蝶”功夫倒是出奇得好,阿莲奴一直攻,他也不还手,只是轻轻松松就避开。过了一会儿,阿莲奴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就住手站到了我旁边。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现在元康不在我身边,以前帮过我的那个韦实本也是受元康之托来帮忙,现在也重回江湖去了,我要查那件事的话,没有帮手也是极不容易的。若是叫雷晨再派人过来的话,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恐怕会连累到“百汇”,本来“百汇”就已经树大招风了,我不能再冒那个险。所以,现在眼前这个送上门来的“花蝴蝶”功夫不错,倒是个不错的帮手,且是江湖之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利益关系。
我当下就下了决心,于是对“花蝴蝶”说:“花公子,既然你如此喜欢这府上,我就让人安排一个客房,你且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好说话,用那双带情的桃花眼看着我问:“难道姑娘也看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我与阿莲奴暗呕了一地之后,他又抛个媚眼说:“难得姑娘如此舍不得在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与阿莲奴互看一眼,这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浪子啊!
我赶快回自己的房间,今天从早到晚,已经累得不得了了,我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好好想想,该怎么查出谋杀元庆哥哥的真凶。
正文 查寻线索
一大早,我空着简易的衣服在庭院做运动,心里却在思量着要怎样着手去查元庆的死因。
这时我面前出现一束头发,吓了我一跳:“啊……鬼呀!”我一改往日的淑女风范,女高音堪比现代的李谷一,我转头就跑,却撞到一堵墙!
我是不是想元庆的死因想太多了,所以才会撞到这么邪门的事情,我都不敢睁开眼睛看,就抱着头蹲到地上。希望元庆在天之灵看在我为他的事情这么头痛的份上,能够保佑我吧。
“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站了起来,捂着被撞得生痛的头,看着眼前大笑不止的人,“花蝴蝶!你怎么可以这样!这里可是我家唉,你这样简直是谋财害命!”
花蝴蝶居然还在笑,我真想走上去抽他两巴掌!又想想,也许是我自己太心虚了,就是因为元庆的死因实在太诡异了,想太多,就会害怕。
我又开始做自己的运动了,为什么会留这么个祸害在我府上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头脑不清醒才做了这个决定。
他终于笑够了,大概一个人笑也是件无趣的事吧。
他走到我的面前问:“传闻之中,莫小姐可是我们天和王朝第一大美女,据说小时就有才名,温婉得体,是大家闺秀之风。今日看来,传言不实啊!”
我无谓地朝他翻翻白眼:“你都会说是传言,当然不一定是真实的了!传言还说我不守妇道,任意放荡,你信不信?”
他看看我说:“嗯,这个传言我也听过,我倒希望你在我面前放荡一回呢!”说着就用暧昧的眼神来看我,我被他看得非常不爽,觉得与他做口舌之争实在无趣,就没有再接话。
他看我转过身子,又转到我的面前问:“惜惜,你这是在什么呢?伸伸胳膊又甩甩腿的?”我作呕吐状说:“花蝴蝶,你别呕心了,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叫我了?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吧?”
他作忧郁状看着我说:“惜惜,人家可是对你一见钟情,昨晚想了你整个晚上,你总不能这样对待我一片真心吧?”
我真想带他去见见元方,他与元方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两人一定非常合得来。
对啦!我可以去一趟宫里,说不定可以找到些什么线索呢!
我立刻冲进房间,让阿莲奴去叫黄莺准备一下和我一起进宫,又让环儿帮我收拾收拾。
我洗了把脸,擦干了脸,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看到花蝴蝶居然还站在我的门口。我走过去把他推了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花公子如此豪放,我可做不来。”
我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衫,随意修整了一下头发,阿莲奴已经回来了,在门口对我说:“姑娘,黄莺已经过来了。”
环儿过去开了门,黄莺与花蝴蝶居然一起进来了,花蝴蝶一看到我就露出惊艳的表情,黄莺则是羞怯得一直低着头。
我对黄莺说:“黄莺,待会与我一同进宫,你准备好了没?”
她这才稍稍抬了一下头说:“奴婢准备好了。”
我慎重地对她说:“以前看守‘惜落居’的那些侍卫都已经被赐死了,可是送饭菜的应该还在内务府,今天我会借口去一趟御膳房,到时你可要仔细地认一认,认出来也不要伸张,只要悄悄告诉我就行了。”
黄莺点点头说:“奴婢记住了。”
我又说:“黄莺,这个阴谋可能会涉及比较广,你也有可能会有危险,你怕不怕?”
黄莺无畏地抬起了头看着我说:“黄莺不怕,陛下他对黄莺恩重如山,黄莺就算丢了性命也要为陛下讨回公道。”
花蝴蝶看到我们有事要办,则是知趣地自己走开,我也懒得去搭理他,毕竟不是太熟,而且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虽然他这人有点痞,可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是个多么坏的人,也就没有用心去防他。
其实我想了一夜,又拿出元庆写给我的信来看,他在信中就已经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是那个害他的人是谁,却一点信息都不给我。那么文孪的死真的是恂情吗?越想越后怕。
我都不知道以什么借口进宫,元康去前线了,元方也是我不能招惹的,我就唯有去找太后了,毕竟她前段时间被逼去了行宫,现在回来我理应过去探望一下。
走在皇宫曲折的回廊里,我想起小时候,那时已经知道皇宫的阴暗,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却也在皇宫里面战战兢兢,幸亏有一群玩伴,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生存下来。
而现在,那些小时的玩伴,元庆文孪已经去了,萧元嫱去了南部,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一天,不过我确实是个记仇的人,我不想再见到她。婉如姐姐就那样在耻辱之中走了,西风啸也不知去向,如今再走在这宫中,已经物是人非了。
眨眼间,已经到了太后寝宫永怡宫,太后身边的太监自然是认得我的,立刻对我说:“莫姑娘且稍等,杂家这就去向太后禀明,她老人家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说着就快步往里面走去。
我在永怡宫外站定,想起初次来宫里的情形,那里太后还是皇后,住在椒房殿,我在殿外遇到了元康与元方,那时的元方还只是个孩子,元康也尚年少,温暖如春的笑容就那样让初次入宫的我感到舒心。也不知元康现在到了战场没有?应该还在路上吧,是否会常常想起我呢?
恍惚间,已经看到太后身边的映春出来了,她对我福了一下后说:“莫姑娘,太后听到你来可高兴了,你赶快进去吧。”她又看了我身旁的黄莺一眼,脸色有点怪异,不过她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很快就笑笑说:“这不是先帝身边的黄莺姑娘吗?前段时间只听人说你已经出宫了,原来是到莫姑娘身边侍候去了啊?”
黄莺只是低着头,我不急不缓地说:“是啊,映春姑姑就是眼尖,我看黄莺乖巧,先帝去了,她在宫中又没有依靠,我就要了来。”
映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引我进入永怡宫,黄莺自然是待在外面等我出来。
太后是个慈祥的老人,曾经给过我庇佑,可是她也是个人精,所以此刻去见她,我心却有些戚戚然,如果她知道我与元康的事情,大概也会反对吧?还有元庆的死因大有文章,我要不要告诉她,寻求她的帮助呢?
思虑之间,已经到了里头,太后正在梳妆,她没有回头地说:“惜丫头来啦?”
我走过去在她后面福了一下说:“太后娘娘金安。惜惜现在才来看望您老人家,希望您不要怪罪。”
她似乎有些伤感地说:“哀家老了,能有人来看望就已经不错了,还有什么资格挑剔呢?”
我听她这些话语里面多有怨气,于是也就没有接话,只是走了过去,接过嬷嬷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梳头,边梳边说:“其实您一点都不老,这头发还与当年一样黑亮呢!还有这皮肤,白皙得都能掐出水来,活活把宫里那些年轻姑娘都给比下去了呢!”
太后显然很受用地说:“惜丫头,也就只有你的小嘴这么甜了,这几年你嫁了后,我这老婆子也很孤单寂寞呢!现在你一个人了,就常常进宫来陪陪我这老婆子吧。”
我知她有点怪责我,于是说:“太后您已经知道啦?”
我已经帮她把头发梳好,就顺手给她按摩,她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说:“我老婆子虽然不能出宫,可是这天都的事情,倒没有一两件能瞒得过我的。”
我手下有一瞬间的迟疑,她所指的一定是我与元康的事情,又听到她说:“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只是惜丫头呀,你是最聪明伶俐的,也就最能明白事理。元康虽然是个闲散王爷,可是却才华横溢,当初元庆做皇帝的时候,就得他辅助,现在元方做皇帝,自然也少不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扶持。”
我只看到香拢里的香料飘散出缕缕浅浅的烟丝,这种浓浓的味道我不喜欢,打进宫第一天我就不喜欢,所以我的房间很少焚香,只是插些香花,飘些淡淡的香气。而太后的永怡宫中总是点着浓浓的香,让人透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知道她定是不喜我与元康在一起,我一直不明白,初入宫时,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也想让我嫁与元庆,元庆与元康都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好像理偏心于元庆呢?
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太后叹了一口气说:“惜丫头,哀家也知道你受了不少苦,嫱儿确实太任性了些,她也已经尝到了苦果,元庆那孩子已经去了,以后的恩恩怨怨就别再提了。哀家打算这几日就去把元康的王妃接回来,你,也尚年轻,如果看到什么看得上的人家,哀家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可好?”
正文 受到逼迫
太后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她不想让我这么声名狼藉的人破坏元康的清誉,所以要把逍遥王妃接回来,断了我的想法。
我想起元康走时留下的话“相亲相爱,此生不弃”,他愿意抛下俗世的一切与我远走他乡,我应该相信他。
我淡淡一笑说:“太后娘娘考虑得周全,谢谢太后娘娘美意,惜惜暂时还不想嫁人。”
太后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那其中有警告也有凌厉,可是转瞬就又消失于笑容之下:“惜丫头,别再任性了,虽然你现在的情况没有以前那么好,可是也不至于没有人要,前儿个司马文若就向哀家提起过,他对你依然是以前的情份。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是否考虑一下?”
司马文若?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只听说司马将军已经告老还乡,司马文若在帮元方做事情,今天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来对待他。对于他,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也许只有朋友之谊吧。
我平静地对太后说:“谢谢太后娘娘关爱,只是司马公子也是天和王朝第一才子,年轻有为,惜惜确实配不起,请太后娘娘代为转告,他的厚爱惜惜受不起。”
太后还想说什么,我立刻笑着说:“太后娘娘,您还没有用早点吧?惜惜好久没有给您做点心了,最近研制出一种新的点心,不如现在就去御膳房做与您尝尝如何?”
太后点点头说:“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且去吧。”她又转头向后面叫了声:“映春,你过来给哀家换装吧。”
我退出了永怡宫,突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清新无比,刚才的压抑感也随之而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在太后面前就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压抑感,也许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只是做了太后以后更加加重了这种威严吧。
黄莺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起往御膳房走去。而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按说太后对元庆宠爱有加,她又那样精明,应该不至于一点都不知道元庆的死另有隐情,而她似乎一点都不提,是什么原因呢?
我在御膳房做点心,黄莺则四处张望,她向我摇头示意没有找到以前给元庆送饭菜的公公。于是我对管理御膳房的大太监说:“李公公,我为太后娘娘做的这个点心工序很复杂,需要很多人帮忙,你是否能把御膳房所有的人都叫过来,我看有哪些能帮得上忙的。”
李公公自然是照做了,于是乎,宫女太监站了整个屋子,我对黄莺说:“黄莺,你去选几个人来帮忙吧。”
于是黄莺走过去,在这些宫女太监群里转了半天,选了三五个太监宫女出来,她走到我跟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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