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思索着日心草的身份以及九日后朝堂之上的行动。或浊音也已经带着那个部队埋伏在天都附近。
我叫人给司徒毅送去午餐,而我自己则在临水阁随便用了,现在确实不能再陷进去了,不然我以及跟着我的那一群人将万劫不复。
正文 重回帝位
萧元嫱来得非常及时,我看着她完全不似以前的跋扈样,心里舒坦了不少。她跟我拿解药,我只是懒懒地靠在贵妃塌上说:“解药可以给你,可是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她问:“什么事?”
我喝了一口茶说:“九日后司徒毅登基,肯定是要你过去主持大典的,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到时我会让人通知你。这是这几日的解药,我都给你。还有,我警告你,别妄想能配出解药,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毁了所有解药。”
她听后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说话,她复又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想来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下面呢。
外面与各位大臣联络的事情全部交给日心草了,财政支持自然是要靠四哥和赵晃,只是一直在寻找的西风啸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婉如姐姐你在天上会保佑他的,是不是?
我困在宫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麻痹司徒毅,让他放松防范,可是防范依然很紧。我正在头痛那天怎么把萧元庆弄出来,而且这几天,司徒毅似乎对萧元嫱也不放心了,自己派人去看守萧元庆,这样萧元嫱这枚棋子又几乎成了弃子。
而我一直想要查一查司徒毅的中毒情况,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让萧元嫱这么快暴露出来,她现在是为我所用,如果真的暴露出来,那么就真的成为死棋了,所以只能自己暗中去调查司徒毅中毒的事情了。
司徒毅很忙,极少再来临水阁,我只是白天伴着他看折子,准备登基事宜,晚上他继续接见大臣,布置那天的大典防卫等事,而我则自觉地回自己的临水阁,我不想让他有所怀疑,虽然他现在绝对不会怀疑到我,可是我知道他疑心重,如果我总是有意待在他身边,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日子在司徒毅的忙碌与我的步步策划之下,很快就到了他登基的日子。这一天他起得特别早,我也早早就被传了过去,他居然把我搂了过去,我能感觉到他激动的心跳。他在我耳边说:“惜惜,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我要让你看着我如何俯瞰众生,掌管天下。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我有点迟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内侍在外面催促了,他在我脸上飞快地印下一吻后说:“等我!”我看着他的白色衣襟消失在书房门口,很快就不见了,他以前不喜白色衣物,只是我特别喜欢白色,所以给他选衣服的时候,总是喜欢选白色的,他也不嫌弃,我选什么颜色,他就穿什么颜色。记得他也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独独钟爱白色,我不敢告诉他,那是因为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最喜爱白色。
阿莲奴出现在书房门口,我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自己可以走神的时候,所以立刻与阿莲奴一道往“惜落居”走去。
走到一半,觉得今天气氛有些不对,阿莲奴说:“姑娘,如果您信得过奴婢,不如让奴婢先行,如果没有变故,奴婢会将皇上带到这里来与姑娘见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阿莲奴没有及时回来,请姑娘赶快离开,不要念着阿莲奴。”
我握住她的手,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就如此为我着想,其实她不必如此的。她看着我眼中的感动说:“姑娘不必挂念,阿莲奴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杀手,只是跟了姑娘才得到亲人般的温暖,请姑娘允许阿莲奴为姑娘做一次事吧,况且也不一定出事呢。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奴婢出了什么事情,请姑娘保重自己,勿要思虑过多。”我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的手从的手中抽出,然后义无反顾地消失在甬道之中。
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在原地坐立不安,我盼望着阿莲奴能够赶快回来,可是却久久等不到她。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跑了过来拉了我就走,我问他:“你干什么?”
他说:“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被发现了就坏了。”
我不甘地问:“阿莲奴呢?”
他回答:“被抓了。”
我着急地想要挣脱他的手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救她。”
他没想到自己功夫这么好而被我轻易挣脱,片刻又似乎明白了:“你会功夫?”
我顾不得那许多,往“惜落居”的方向奔去,谁知他又拦住了我的去路说:“对不起,韦实受人之托来帮助姑娘,断不能让姑娘以身涉险,得罪了。”虽然我的功夫练习得不错了,可是这几日也疏于练习,所以碰到这个真正的武林盟主却没有过几招就被他拿下了。
只听到远处传来追赶的声音,韦实拖了我就往梅林方向跑去。所幸那帮人也只是虚追一场,没有再仔细搜查,我靠在一棵梅树上,又摸到那些刻着的字,“一生有你”,元康,只怕惜惜的心中一生真的只有你了,现在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深了,恐怕不只是因为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得惜惜的重生。为什么人只有在失去时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
韦实问我:“姑娘对种植这片梅林的那个人很是怀念啊?”
我只是自言自语地念着:“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伴在你身边。”
韦实感慨地说:“姑娘早已情根深种,为什么不亲口告诉那个人呢?”
我凄凉地摇摇头说:“以前我爱着一个人,那个男人伤害了我很多次,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不正是阿莲奴吗?
我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阿莲奴,你吓死我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她的手怎么这么大,跟平时很不一样,我立刻放开她,警惕地问:“你是谁?”
韦实拉开我说:“你们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来不及了,皇上,你跟莫姑娘赶快去前殿,我在暗处保护你们!”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心中疑惑很多,这个阿莲奴是易容后的萧元庆,那么真正的阿莲奴在哪里,在“惜落居”吗?韦实一直说是受朋友之托,他口中的朋友是谁?
快到正殿的时候,我把萧元庆拉进一个阁子里,让他把那一身装扮换下来,又把事先准备好的皇袍拿出来给他穿上。
萧元庆转过头来对我说:“惜惜,如果事情不成功,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你千万不要逞强,司徒毅不会怀疑你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看到他诚恳的双眼,艰难地点点头,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我就说:“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惜惜等着再叫你一声‘皇上’呢!”
大殿里面的情况不知怎样,我先走了出去,门口的侍卫认得我,也没有阻拦,我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有大臣说:“司徒大人虽然是当朝驸马,可是并不是皇族中人,现在要他称帝,吾等不服。”
又有一人说:“是啊!皇上病情如何,生死未卜,吾等定要面见皇上,才能确定这个圣旨是真是假。”原来司徒毅已经拟定了假圣旨啊!
可是立即有一个反驳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所生四子,除当今皇上尚在病中外,其他几个皇子都已故去,皇上如今已经不能再理朝政,司徒大人乃当朝长公主的驸马,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又代为理政,依我之见,堪当大任。而且民众也上书请求司徒大人早登大宝,我认为要顺应民意,所以我等奏请司徒大人登基为帝。”
还是有几人站出来说:“我等坚持要见过皇上才答应。”
只听到司徒毅咳了几下说:“众位大人,司徒毅何德何能,得列位大人如此推重,此事休要再提,当今皇上康复必定有日,司徒毅怎敢做此大逆之人?”
一个大臣立刻站出来说:“泰山神石显示,司徒大人理应上顺天意,下理民意,臣等奏请皇上早日登基!”
说完就跪了下去,于是一帮人都跟着跪了下去齐声说:“臣等奏请皇上早日登基。”
我看司徒毅有所动容,我倒不想他落得个意图篡位的罪名而被斩,所以立刻步入大殿喝道:“岂有此理!”
众大臣回头看见是我,都面面相觑,有人说:“皇上,朝政之事向来不允许妇人插嘴,请皇上将失礼之人赶出大殿。”
我冷眼看着那个说话的大臣,他不敢再言语,低下头去,我说:“皇上?皇上在哪里呢?司徒大人只是朝臣,我的相公,我们对天和王朝对皇上是绝对忠心不二,列位大人怎可如此行事呢?皇上即使不在了,也轮不到外姓之人登上大宝,更别说皇上依然健在。”
正文 中毒已深
大殿上立刻炸开了锅,之前那位大臣说:“听说皇上已经病重,况且又已经痴呆,行同死人,我们为了江山社稷,奏请司徒大人登基,有何过错?”
我厉声呵斥道:“还说没有过错!皇上健在,就妄议皇位,此乃罪一也;猜测皇上病情,而且妄下结论,此乃罪二也;尊别人以皇上之礼,此乃罪三也。有此三罪,大人恐怕难免一死。”那位大人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求救于司徒毅:“司徒大人,此妇人私闯大殿,妄议朝政,请大人将其逐出。”
司徒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赶快退下,而在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已经被吸引到了大殿门口,因为走进来的那个人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众大臣就这样看着萧元庆一步步地迈了进来,萧元庆看着司徒毅,坐在最上首的司徒毅也站了起来。萧元庆径直走到了金孪宝座前,我大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也才醒悟过来,跪倒一片,高呼万岁,司徒毅也跟着跪下了,有几个大臣还激动得流泪了。
萧元庆坐到宝座之上说:“众卿平身。”等众臣站起来后,萧元庆又说:“朕上次征战中受伤,现在已经大好了,众位爱卿辛苦了,特别是司徒爱卿,在朕养伤期间独自承担朝政,值得嘉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涌进大批人马,我看到带头的是日心草,刚才提起的心又回归原位了。
只见他步入朝堂,跪于阶下说:“臣受命特来护驾,皇城中的人马已经全部清理干净,请皇上示下。”
萧元庆只是怔怔地看着下面的人问:“你是谁?”我怕他怪罪,于是抢着回答:“是我让他来帮忙的,请皇上勿要怪罪。”萧元庆又往后面看了一下,看到几个人押着萧元嫱上殿来,脸上的气愤与嫌恶表露无遗。
萧元庆对着下面的萧元嫱说:“在朕伤病休养期间,长公主意图谋害于朕,念在其为先帝血脉,与朕同宗的份上,将其贬为平民,削去长公主名号,即日流放南部,永世不得回天都。”
萧元嫱听后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磕头说:“皇兄,求求您,看在我们是亲兄妹的情份上,饶了嫱儿这一回吧,嫱儿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求你了……”
真是难得的柔弱之态,我见犹怜,萧元庆却愤愤地说:“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亲兄妹了?你谋害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与朕的兄妹之情?勿要多说。”
萧元嫱却跪行到司徒毅脚边说:“毅,求求你,帮我求求皇兄吧,救救我,救救我……”司徒毅没有说什么,只是退后了一些,离她有一步的距离。
萧元嫱知道求救不成,立刻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你”又指着司徒毅:“还有你”,接着又指向萧元庆:“还有你,我的皇兄,你们,你们都恨我。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啊,那个时候哥哥们和父皇母后都只疼爱我,可是莫惜惜,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你身上去了,我最爱的西风哥哥,他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的人,是你们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们!莫惜惜,你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你这个被六七个男人玩过的……”
她还没有说完,司徒毅已经抢先一步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萧元嫱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鲜血流了出来,萧元嫱回过头冷冷看着司徒毅说:“你依然护着她,你看不出来吗?她和别人一起在对付你!你居然还是这样护着她?哈哈……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死在我前面啦!”
司徒毅摇着萧元嫱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萧元嫱却突然伸手理顺自己的乱发说:“你还没感觉到吗?你最近是不是常常食不下咽,睡觉也睡不踏实,还有胸闷的感觉?”
司徒毅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萧元嫱得意地说:“你以为你不回府我就害不到你了吗?其实这种毒药早就随着每天的饮食进入你的体内,你现在已经无药可救啦!”
我看着萧元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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