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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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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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一。”溥谨倩小心翼翼的出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本舒服的躺在椅子里的堤真一迅速跳起,面孔狰狞的瞪著这名不受欢迎的客人。

“你两个月都没有去我那里。”她委屈的低诉,白天,他与辜醒娴形影不离,到了晚上,他又待在关雎这里,对她视若无睹。

“这里不是我临幸你的行宫,滚!”他手指著大门,不留情的赶她。

“我知道我不该来这里,可是……我真的好想见你一面。”她紧绞著双手,放下高贵的自尊,站在这属於别的女人的屋内不肯走。

“我不想见你。”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堤真一自顾自的的坐回椅子里,转头不看她。

她的情绪因他的冷漠变得激昂,忍不住脱口而出,“长老们也要我来找你。”

“想用长老压我?”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表情轻蔑得令她心酸。

她的声音像是要哭泣,“不是,是他们一直问我为何没有怀孕……”和他订婚的期限只有一年,半年过去了,她的肚皮却一直没有消息,家族内的长老们催得紧,也等得急,而她更急更怕,怕快要保不住她的位子。

“如果想拿这个问题问我,你问错人了。”他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另有所指。

“问错人?”溥谨倩不明白,这件事不问他,还能够问谁?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不要你。”他很享受她的愕然,然後对她重申。

“你不要我,而要那个叫关雎的女人?”她的语气变得尖锐,忿忿不平的跺著地板。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他容忍的说,快要对这个醋意四散的女人失去耐心。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没没无名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叫?”她骄傲的抬起头,大步的走向他,直到她被他的眼神冰冻住脚步。

他回答得很乾脆,“你不配。”

“真一……”关雎兴匆匆的捧著刚摘下来的花进屋,在看到溥谨倩怨毒的眼神後止住脚步,低声的问堤真一,“有客人?”

“没有。”堤真一起身迎接她,把她带离溥谨倩一段距离,护卫的搂在怀里。

“她就是关雎?”溥谨倩妒红了眼,声音拔尖得像会刺人,使关雎不禁一惊,在堤真一的怀里颤抖。

“我说出去。”堤真一感觉被她吓到後,脸色变得更加暗沉森冷。

“关雎,把真一还给我,你没有资格占有他,把他还给我!”溥谨倩疯狂的拉开堤真一的手,硬要把关雎揪出他的怀里。

堤真一咬牙低吼,“别──碰──她!”一扬手,将她挥手推开,她脚步颠簸的退了几步,撞到了小桌跌在地。

“你……没事吧?”关雎担心的上前问,想看她是否受了伤。

溥谨倩咬著牙抬起头,恶狠狠的瞪著她。

“我只是想……”关雎被她吓得瑟缩,脚步不自主的後退。

“关雎,你别理她。”堤真一稳稳的握住她的双臂,她下意识的躲进他的怀里。

溥谨倩看了此景怒气冲天,夹带著更深的恨意对关雎怒吼:“不准你碰他,你没有资格!”

关雎默然的垂下头,喉中觉得哽咽。

“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堤真一刻意将她紧拥,不知是在宣告还是在说明,可是他的声音那样的笃定,让怀里的关雎心猛跳了一下。

“她只是你选出来消遣的玩具,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溥谨倩以颤抖的手指著关雎,锐利得像把剑,像要把她刺穿。

“我……我回避一下好了。”关雎犹豫片刻,空空洞洞的说著,试著拉开堤真一环抱她的双臂。

“别走,要走的人是她。”堤真一不让她躲,也不觉得她该躲,大掌勾紧她的腰,让她亲腻的与他贴合。

“不是我,是她!”溥谨倩的眼泪扑簌簌的淌落脸颊,声嘶力竭的用手拍打地板。

“我叫你滚,你听不清楚说的话吗?”对於溥谨倩又吵又闹,堤真一不耐烦到极点。

“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的身边?我只求你偶尔回来几次,或者来看我一眼也可以,或者……或者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你回来好吗?还是,只要没有她,你就会回来?”溥谨倩眼神恍惚,颠颠倒倒的说著,企盼的望著他。

“我说过我会撕碎你。”堤真一的眉间立刻乌云密布,对她发出比寒风更冷冽的警告。

溥谨倩表情复杂,嘶哑的问:“为了她?”

“什么撕碎?”关雎的心徒然惊悚,紧握著堤真一的手问。

“跟我出去,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把你撕碎。”堤真一放开关雎,走上前掀起溥谨倩的手臂,要拉她往外走。

关雎飞快的在他面前把他们拦下,频频的摇头替溥谨倩请求:“真一,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他回头看眼神对关雎依旧不善的溥谨倩一眼,更是使劲的捏紧她的手臂。

溥谨倩身子倒下,哭声时起时落。

“不要这样,我不要有这种事发生,我不要。”关雎紧按著他的手,眼神求助,惶恐的恳求。

“你……”堤真一紧绷著脸,生硬的想吐出一些话,但又在她哀求的眼神下软化,手劲一松,把溥谨倩丢下。

“溥小姐,请你快走吧!”关雎在苦苦哀求堤真一时,也低下头请惹怒堤真一的溥谨倩快点离开他的视线。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溥谨倩扭曲著脸,睁大的双眼紧盯著关心又惊愕的关雎,歇斯底里的发出瘖哑的恶咒。

“你还敢用那种眼神看她?”堤真一生气的想打她的脸,但被关雎拉著,只好作罢。

“溥小姐,求求你走,离开这里好不好?”关雎的语气几乎是请求了,她不想看到有人因她而造成伤害。

她不领情,全身开始颤栗,崩溃的喊著:“你只是个下人,身分没有我高贵,我不许你指使我!”

“你才是配给的下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选的,我要的。”堤真一又一字一打击的告诉她。

“堤真一,你睁亮眼看清楚,我比她美,我的血统比她高贵,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她涕泪纵横的问,精心妆扮的面容因悲怆而变形,不再美丽而自律,哭诉得如同弃妇。

“出去,别让我亲自动手赶。”堤真一看了就烦,嫌恶的转身懒得再理她。

“溥小姐……”看她那么狼狈心伤,关雎痛惜,上前伸手想将她扶起,却冷不防的被溥谨倩用尽全力一巴掌轰上脸颊,使她跌在地不住的喘息。

关雎倒地的声音,在堤真一的心版上形成两道醒目的伤痕。

“关雎!”他立刻回头,把她从地上抱起放在椅上,心疼的抚著她被打红的脸。

“我没事。”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强压抑下漫天的晕眩,和阵阵欲呕的感觉。

“疼吗?我带你去给医生看。”不舍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他殷殷的在她耳边问著,又四处检视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处。

“我只是头晕,不用了,你不要生气……”她虚弱的瘫坐著,一阵酸水从腹间涌上,她忍不住欲呕,挣扎的攀著他的手臂,到垃圾筒边掩腹呕吐。

“关雎?”堤真一拿了几张面纸替她拭嘴,又倒了杯茶给她漱口,可是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溥谨倩的指印,鲜明的在她脸上留下五道红痕。

“不碍事……我坐一下就好。”她安抚著拍他的手,坐回椅子里倦累的闭上眼。

“你又晕又吐怎么会没事?乖,我们上医院看看伤势。”她脸上的指印渐渐变得血红,他有一百个不放心,又哄又劝的想扶她起来。

溥谨倩再也受不了这一切,他对关雎关怀备至,关雎的一个皱眉,一个眨眼,他都珍爱无比视为至宝;而对溥谨倩视如无物,任她再委屈,再求全,都换不来他一个正眼眷顾,更别说片刻的温柔。

“堤真一!”她大喊,他是她苦心枯守,一生只有这么一次的爱,她的爱深刻到永远,但他却是让她无望到这种状态。

“你居然敢打她……”堤真一怒不可遏的回眸,一个劲的提起她的领口,冷冷的逼视。

“真一?”关雎因呕吐,眼眶里都是眼泪,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不说二话的猛拉著她的领口,把她拖至大门,用力的掷出门外,狠狠的大吼。“滚!”

溥谨倩跪倒在外头的地上,泪流成河。

他甩上大门锁死不再让她进来,又匆匆的赶回关雎的身边。

关雎擦净了脸庞,呆坐在椅上。

“还难受吗?”他小心的捧起她的脸,怕弄疼了她。

“你伤她。”她语气呆板的直述,用哀伤的眼神望著他。

“因为她伤了你。”堤真一被她的眼神弄疼了心,也动了火气。

“我不疼的。”她勇敢的摇头,一个小小的巴掌,比不上溥谨倩的无望无助,她倒希望这个巴掌能使溥谨倩释怀些。

他的愤怒塞满胸腔,几乎要爆炸,“你当然会痛,你看看你的脸。”他指著她脸上的红痕,她的脸被打肿了一边,可怕得吓人。

她的眼神望向远方,“我的心没有她的痛。”她再怎么痛,也不会有溥谨倩痛,而让溥谨倩怨恨至极的人竟然是她,是她使人心痛,使人心碎。

“我那样对她,你怕了?你怕我?”堤真一被她漠然的眼神吓著,紧握著她的两肩。

“不怕,你不会那样对我。”她露出一抹信任的笑,疲惫的靠在他的身上。

“你同情她,为什么?”有时他几乎不能忍受她对其他女人太多同情,如果她同情,那她把自己置於何地?她又把他置於何处?

“我只是不忍心见到任何一个爱你的女人伤心。”生命里已经有太多的不圆满,为何偏偏在她身边,还要发生这么多事?

“我不爱她,而你,你是不同的。”堤真在她的耳边说著。

她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对他补偿的笑了,可溥谨倩留在地上的泪渍让她心惊。

“她很痛苦。”那滩泪水似乎积满了对她的愤恨,如同证据般留在地板上,在日光灯的照映下发亮,像在提醒她。

“感情上的痛苦,都是自己找来的,我并没有令她痛苦。”堤真一不让她看那滩泪水,完全不认同她的话。

“可是她那么伤心,爱一个人,难道一定会心碎哭泣?”如果她爱一个人会让许多人受伤,那她情愿不爱,只要付出。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得承担所有的痛,纵使悲伤无奈,又怎能怪得了别人?”他强势的纠正,觉得她的感情正一点一滴的远离他,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告诉他,她要放弃他。

“你去找他吧!”溥谨倩应该还在门外,她轻轻的推著他的胸膛。

“找她做什么?”他把他胸前的小手握紧,眼底有燎烧的愤怒。

“安慰她,好歹她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敢抬头,细声细气的劝著。

他抬起她的脸,愤怒的问:“你要我把心分给她?”

“你的心给人了?”她试著了解他的愤怒,也试著了解她刚刚听见的话的含意。

“我已经倾尽了所有,再无余力去爱其他人。”堤真一告诉她,两眼直视她的眼底。

“是吗?”她的心蓦然疼痛绞扭起来,好渴望这句话她能不听得这么清晰。

“你不问那个人是谁?”他懊恼的看著她的表情,气她什么都不问。

她无神的眼里有泪,“你想说,就会告诉我。”说真的,她不想知道,至少不是现在,不要这个时候告诉她,他已经伤了一个溥谨倩,还想再伤一个微不足道的关雎?

“我已经对她说过很多次。”堤真一拉住她的手贴向心房,一手接住她的泪含在嘴里品尝。

关雎有一刻忘了呼吸,只能怔怔的望著他的眼。

她惶然的问:“当你在爱那个你爱的女子时,你想要她对你海誓山盟,永永远远吗?”她的心像站在快乐的顶端,却又像随时会跌下,她没有把握。

“我不要她说陈腔滥调,而且时间的长短毫无意义,我只要她在我身边。”

他清澈明亮的眼眸,深幽,沉静得像一潭水包容她,渴盼她投入其中。

“假如,我是那名幸运的女子,你希望我现在怎么做?”她明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仍进一步的假设。

他张开双手,对她说:“我要你生命里的一切都是属於我,让我做你的羽翼。”

“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给你,让你安排、摆布。”她俯身投入他的怀里,感动的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悲喜交集的情绪令她不能理解,整颗心失去控制的飞扬起来。

“你这么信任我,我能让你如此?”堤真一稳下之前混乱的心情,搂著她。

“付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人需要。”她搂上他的肩头,落泪纷纷的吻著他的唇。

他把她的吻印在心底,喃喃的说:“我需要。”

“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

自从溥谨倩来关雎的住处闹过一次後,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堤真一又开始偶尔去溥谨倩那里,或者,与辜醒娴接触得更频繁,但每天晚上他都会提早回来关雎的住处,只睡在她的身边。

因为堤真一对三个未婚妻都没忽略任何一个,家族里的长老们对他收敛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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