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纵想著想著,觉得这似乎没什么不好,渐渐的,他赞同的笑了起来。
“高纵,你就要当左丞相了。”堤真一拍著他的肩,预告他即将高升。
脑筋转得快的高纵马上反问:“谁是右丞相?”
“辜醒娴。”
辜醒娴没过多久的时日,就主动找上堤真一。
“我听说,你捉了一只蝴蝶?”她坐在他办公室内的凉椅上,气色不是很好。
堤真一没说话,只是耸肩。
“你也在乎这种事?”高纵坐在一旁打量,研究她知道关雎後会有什么反应。
“我在乎的是你对辜氐财团所做的事,不知是否与那只蝴蝶有关。”辜醒娴根本不在乎堤真一爱的人是谁,可是却疑心那个叫关雎的女人使他性情大变,忽然想并吞他们辜氐。
“你还来得及归顺我。”堤真一偏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开口就是要她降服於他。
“你暗地里破坏我们辜氐,这和我们当初的协议不同。”如果能和他结婚,便是辜氐与爱新觉罗合并,可是他不想结婚就算了,却在暗地里想拉垮辜氐财团。
“江山一统,协议又算什么?”与她订协议的人又不是他,是那些无聊想掌控他的长老们,他不想遵守。
辜醒娴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怔愣几秒过後,就明白他所指的江山一统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坚守辜氐财团?”她有感於天下即将大乱,开始为自己的後路打算,先说出其中一条问著。
“我想你不至於那么笨。”堤真一以赏识的眼神看她,他认为这个能为辜氐财团赚进大把银子的女人,应该会有所不同。
“你要怎么毁了辜氐财团?”她已经知道她唯一的後路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守住辜氐财团会有什么结果。
“尸骨无存。”他弹弹手指,说得轻松自在。
深谙商场情势的辜醒娴很谨慎的再问:“你的目标,只有辜氐财团吗?”
“你说呢?”他反过来考验她的智慧。
“你不会连整个爱新觉罗家族也……”她以他的性格来推论,并把自己换作他的立场思考过後,睁大了眼惶恐的向他求证。
“满清早已不存在,爱新觉罗的人都要改姓堤,是我的,都要还给我,而他们都得滚!”他丝毫不掩他的野心,直接告诉她。
“即使是那些一直在控制你的亲人?”他的狠毒,使她的心不听使唤的狂跳。
“我该觉得有所谓吗?”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懒懒散散晃著头看向别处。
“我呢?你会怎么处置我?”冷汗流过耳际,她按著打颤的手掌,怕自己也会有那些人相同的下场。
“这要看你聪明不聪明,我让你。”堤真一的精神又来了,他朝她伸出两根手指。
“我有哪两种选择?”她拭去汗水仔细的问,对他集中眼神,竖起双耳,不想听漏任何一个选择。
“所有人都要向我臣服,你是要随辜氐沦陷,或者,随我一起占领庞大得多不可数的企业?”他住後靠在椅背上,很刻薄的对她说著。
“我投靠你,辜氐,爱新觉罗,我都抛弃。”他的话才说完,她竟然唇角带笑,立刻作出选择。
“什么?”高纵讶异得收不拢下巴,这个女人几乎没有思考,没有置疑的就开口,回答的速度比什么都快。
“你很聪明,因此能够获利,在我完成心愿之前,你仍保有表面你想要的地位与荣耀,在完成之後,我会给你远比现在更大的实权和你要的利益。”堤真一是个恩威并施的人,听到她的回答後,说出优渥的利益更激励她的加入。
“我无法拒绝这种丰厚的利润。”辜醒娴明艳的脸孔又亮起来,爽快又俐落的答应参与其中。
“真一,你真的要找她做你的右丞相?”高纵觉得她像墙头草,说倒就倒,太不可靠了。
“她是不二人选,还有比她更好的吗?”堤真一不以为然,还是把这个早就预留的右丞相位子给她……
“我当然是最好。”她对高纵昂起下巴,眼底净是霸气,凌厉的气势远在高纵之上。
“我未来的右丞相,扮演好你的角色,在这场戏没落幕之前,你要暂时当我最亲爱的假未婚妻。”堤真一非常知人善用,马上利用这个聪明的女人来当他的好演员。
高纵听了以後,立刻又有不同的意见。
“你要她扮演最亲爱的未婚妻?”天哪,不只族内的溥氐长老会气翻,最要命的是溥谨倩真的会发疯。
“她是我的第一未婚妻人选,与她多亲近些,长老们会以为我正帮他们接收辜氐,更不会防我。”这个人只能找她来当,要是去找那个死心塌地爱他的溥谨倩,只会碍手碍脚又不能成事。
“真一,溥谨倩会把矛头对准她,她能解决吗?”溥谨倩才不会放过任何跟她抢男人的女人,到时候会多一个敌人来扯他们的後腿。
辜醒娴对这个一直质疑她的男人沉不住气了,而且对他的这番话深觉受辱。
“高纵,你以为溥谨倩那个女人斗得过我?”她解决过无数商场上的男人,一个只会爱男人的女人能对她构成么阻碍?
“溥谨倩比你更想要这个位置,她会不择手段。”高纵有良心的提醒她。
“就算是演戏,我也是个最好的戏子,主角的位置,轮不到她。”她冷冷的哼笑,对自己的能力自信无比。
“溥谨倩不在我的戏码里,目前你比她重要,你的表现可别让我失望。”堤真一很高兴她的士气大振,更期望她往後的表现能像她说的一样好。
她回眸浅笑,“我是个生意人,既然有人对我开了天价,我必定会演得好,做得成功。”生意至上,权力万能,她会把这桩买卖用心经营做到尽善尽美,使堤真一获利,也使自己获利。
“你真会找人,找一个做生意的女人,不怕到时候被她卖了?”高纵鄙视的瞪视辜醒娴,他没想到堤真一会找这种“道义放两边,利字摆中间”的女人。
“你的右丞相对我似乎有成见。”辜醒娴和高纵贡上了,边对堤真一说边冷眼瞪高纵。
“他以後会与你共事。”堤真一任他们两个人瞪来瞪去,退出他们两人的战局,淡淡的对辜醒娴宣布。
“那我可要和他好好聊聊,也许会跟他来个促膝长谈。”辜醒娴持续的用双眼和高纵的眼神交战。
“小姐,我和你没有共通话题,聊不起。”高纵冷冷冰冰的拒绝,他一向不跟势利的女人聊天。
“我想我会帮你找到话题,可以教你怎么做生意。”她眯细了眼眸,对这个不会赚钱的男人低声耻笑。
“对不起,我愈来愈不了解女人,特别是做生意的女人,不好意思,我和你无话可谈。”谁要跟这种女人聊天?搞不好说著说著就被她给卖了。
“待会儿你们可以去别处斯杀,先停火。”堤真一在他们你来我往一阵後,终於出声喊停。
“我这个亲爱的未婚妻,要做到哪个时候?”辜醒娴在有了工作後,很关心她的工作内容和时间。
“我的知己,她在不久後会取代你的位置。”真皇后他已经找到了,他会让关雎款款优雅的坐上那个位置。
“你的知己,是那一只善解你心意的蝴蝶?”她脑筋一转就知道谁是他的知己,和谁是未来会嫁给他的人。
“不要有动她的念头,否则你会比辜氐财团死得更快。”堤真一对关雎保护周到,不容许她有任何对关雎不利的念头。
“花再明艳,又能开多久?”辜醒娴不了解关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只把关雎当作美丽的女子。
“我的严冬已经过去,现在正是她盛放的时节,她会永远为我美丽。”他找到了生命的春天,而关雎会一直留在他的春天里。
“一触及爱情,女人的心比什么都可怕。”她轻声叹息,想到那个为爱疑为爱傻的溥谨倩。
“你希望我杀了你?”堤真一可怕肃杀的眼神随之而来,像是要杀了她。
她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眼神。“我说的那个可怕的女人不是我,我很珍惜生命,也知道你要的人是谁,纵使我曾爱过你,都不会跟另一个女人来瓜分你的心。”
她早对这个男人不存爱意,她的爱情要独享,她不要一颗爱过别人的心。
“你把你的命捞回来了。”他把眼神收回来,心头的警戒缓缓的放下。
辜醒娴扬著眉说:“我姓辜,注定要被人辜负或者辜负别人,我要选择辜负别人而不让人辜负我,我不投资一项不看好的生意,而且爱情无法与生命比较,我要生存下去。”当她知道他以自己的意志选了关雎时,就命令自己对他死心,不去投入这种没有回报的爱。
“想要生存,就做我的子民,并且尽好工作的本分。”堤真一懒得管她的爱情观,只要得到她的才能。
“你会善用,善待你的子民?”生意第一,她又讨价还价的问。
“如果你能学会赏蝶,我会。”他的王国是为关雎而造,一切以关雎为起点,只要能对关雎好,他什么都会给。
“我会赏蝶,也会护蝶。”她不犹豫的向他承诺,把最重要的工作订在保护关雎身上。
“很好,高纵会和你有一个共同的工作。”堤真一为她的识相和精明鼓掌。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也不相信有这种女人,她要帮你保护她的情敌?”高纵捉著发叫,这个女人是哪里有毛病?她要保护另一个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子?
“对不起,关雎从不是我的情敌,保护她是我刚领到的职责,我只是一个喜欢加班赚钱的女人,我不像你只会做白工。”辜醒娴不客气的嘲笑一直弄不清楚她工作原则的高纵。
高纵被她惹出火气,“好伟大的情操,你真的能提得起放得下?”她对堤真一的爱情能收回去?想骗谁?
“我放不开什么?”她站在他的面前问,也不再控制翻涌的脾气。
“他。”高纵一手指著在旁边观战,无辜的被卷入他们战火的堤真一。
“利益之外,他算什么?什么情伤和悲哀都只是历史,我有更重要的东西等著去拥有,他是已过去的历史,你现在想替我上历史课?”辜醒娴两手叉著腰,美丽的凤眼凌厉的瞪著他,对这个与她针锋相对的男人清算。
“历史?你能看开看破,是圣人出现点醒你,还是你已经爱昏了头?”女人能对堤真一看破?这倒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许多女人孤注一掷,把一生押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获胜的机率太渺茫,我总是会为自己留条後路。”她不是一般的傻女人,永远不会做不利己的蠢事。
“满口生意经,难怪你会是商场的常胜军,女赌徒。”高纵非常讨厌这种以女强人身分自居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
“没有底子和真本事,这些年我凭什么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告诉你,赌徒也有赌徒的本领,你有我的本事去赌吗?”辜醒娴更不屑於他这种只会听命办事,却没有主动出击过的男人。
“我不会乱上赌桌。”高纵低下头两眼往下看她。
“那是因为你赌不起。”辜醒娴仰著头扯出一抹讥笑。
“够了。”堤真一觉得实在太吵,这两个左右丞相似乎已有大战的倾向。
“我等下一回合。”高纵一屁股坐在堤真一旁边的位子,不死心的撂下话。
“到时候可不要输不起喔!”她娇声笑著,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在你们两个坐正事或者有空打内战时,不要忘了必须时时保护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不能有危险,她若有危险,你们两个会知道我的心有多狠。”
堤真一再三对他们两个人叮咛。
“关雎会有危险?”辜醒娴皱紧了柳眉,心底开始一一过滤所有可能对关雎造成危险的敌人。
“谁敢对她下手?”高纵也不愿关雎受到任何伤害,拚命思索哪一个人会对付关雎。
“我曾对溥谨倩说过我会撕碎她。”堤真一明确的给他们一个名字。
“我找人看住她。”高纵马上举手接下监视溥谨倩的差事。
“堤真一,最可怕的女人是那个充满妒心的溥谨倩,她跌得很深。”同是女人的辜醒娴,也认为溥谨倩最危险,如果被她知道最後得不到他,会成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替她哀悼,永远都要在深渊里爬不起来。”堤真一不接受多余的心,也不在意她有任何感受。
“我没有哀悼笨蛋的心。”辜醒娴耸耸肩,她没空管那个女人的心碎不碎,她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手段。
“女强人,你对女人也没有同情心?”高纵摇摇头,对这个势利的女人彻底厌恶。
“可笑,她能让我赚钱,她能给我权势吗?”什么都不能给她,她干嘛要有同情心?
高纵再也无法跟好同处一室,站起来对堤真一说:“真一,恕我先离席,我对女人的思考和评价打结了,我要去清一清我的脑子。”
“尽快恢复正常,你还要工作。”反正该交代的话说完了,他挥挥手随他去。
“你居然要我跟这种人共事?”辜醒娴忿忿不平的问著堤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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