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证明自己带走徐闻和欧雅云，也不能证明些什么，自己可以有一百个人证，说自己不在场。牛书记整理一下思维，扬声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愿意接受调查。如果对方说我杀人，还有什么证据？只要有一样证据，那我无语可说！他说看见我抓人，我当时穿什么衣服？我开什么车？当时的车牌是多少？他都没证据。而我当时在哪，我当时其实在开会，有一百多个同事可以证明我不在场，当时还有记者拍摄会议过程！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欧雅云，只是后来出事我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关于徐家的悲剧，我很同情，但绝对不是我干的，我身为一个书记，怎么可能做这件丧尽天良的事？”
陆明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大赞：“说得好，多好的书记啊！说得太动听了，我得把它录下来。”
他拿了个款式特别的手机出来，冲着大家微笑道：“大家都来听听，牛书记是如何清白的！都听听吧！”手指一按，手机立即播出了清晰的录音：“你想污蔑我没那么容易，我牛标一心为公，一心为民，清清白白，不赌不嫖……”
众人愕然，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陆明抓抓后脑，又道：“其实前面还有一段录音呢？我们再来听听……”
接着，又有牛书记的声音响起来，清晰地传入会场所有人的耳朵：“是，是我强奸了你的儿媳妇，你又能奈何我？我这些年来，玩的女人多了。你儿媳妇算个屁！老鬼，你只不过一个贱民，就凭你，也想跟我斗？在绿岛这一亩三分地，谁不知是我牛标的天下？你的儿媳妇我是奸杀了，还奸得很爽，我当着你儿子的面将她奸杀的，你又怎么样？我再告诉你，想必你不知道吧，你儿媳妇有了身孕，不过那块肉，让我活生生地奸出来了，你听了，是不是很伤心啊？你是不是很生气啊？你有种咬我？你这个死老鬼，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哭啊，喊啊，你哭死都没有用！
这一段录音播出来，全场落泪。
除了绝望地倒地上的牛书记，所有人都悲愤欲绝，恨不得生啖了牛标这个贱狗。
之前跟随牛书记的黎局长他们和那些城管，都吓得魂不附体，谁也没想到，对方手里还有这种证据！相反段志鹏大吼一声，狠狠地自己胸膛一拳，高兴得没办法发泄。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这家伙了！
他亲口承认了全过程，再也无从抵赖。
曹市长暗抹额上的冷汗，心中为牛书记的行为寒心，这样的一个杀人魔鬼，竟然是自己的搭档？
徐氏夫妇跪在地上直磕头，放声悲鸣：”老天，你终于开了眼，开了眼，苍开有眼啊，苍天有眼啊！的的儿呀，我的雅云，我的小孙孙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我想通过牛书记的自述，大家对牛书记的为人应该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多‘表扬’他，他都能证明他自己是多么的清白，是多么‘一心为公，一心为民’了。陆明自倒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占标身上，轻轻地捡起一颗小东西，微笑道：“牛书记，以后做人不要太嚣张了，苍天有眼的，它不仅会通过良心，还会通过许多高科技的小东西，告诉大家真相……”
第614章 至死不渝，真情永在
牛书记的事件，没有上报纸，也没有上电视，但在绿岛市还是很快传开了。
民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开去。人们喜欢这种话题，对此议论纷纷，三姑六婆，街头巷尾，都在说着这件大事。当陆明带着颜梦璃回到酒店，听见两个前台小姐小声的议论：“听说那位抓牛魔王的帅哥长得比姚明还高，一伸手，就把几十个城管扫倒在地上，又抓小鸡般地把牛魔王揪起来，那牛魔王平时威风，但到帅哥手中，就吓得直哆嗦，大叫饶命，这是我婶婶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
他们说起来有如亲眼看见，可惜，却不认识面前的陆明就是他们口中那个捉牛魔王的帅哥。
颜梦璃听了捂着小嘴巴偷乐。
陆明没管寒澈怎么跟曹市长他们如何处理后事。
其实，曹市长也吓出一身白毛汗。当他得知上级会暗中赦免一批不太严重的官员，让这些人转为破案的助手，他就不下十遍地跟陆明表示。他会将所有灰色收入全部交公，将之前所有的错误纠正，而且配合大力打击本地的依法弄权行为，其他愿意停职接受调查，只要让他戴罪立功就行。
有了他的配合，寒澈的工作会轻松许多，毕竟有了戴罪立功心态的曹市长，绝对会化身铁面无私的包拯。
让陆明微微惊讶的是，自知老命休矣的牛书记，也拼命地爆料。
他不是戴罪立功，也没那么想，而是像疯狂一样咬人，将更多目前还没事的同伴拉下水……牛书记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活不了，那么就抱着所有人一块死，谁也别想好过！
这，是寒澈心中最乐意看见的结果。
陆明在牛书记身上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带颜梦璃回酒店。
随着慌乱，敌人迟早还会暴露更多马脚，对于陆明来说，牛书记根本自己不是打此行的目标，牛标不是陆明要屠的最后BOSS，充其量，他只不过是陆明顺路打击的一个副本小头目罢了。真正的BOSS，是牛标也恭恭敬敬的老爷子。
这个人拥有极广的人脉和极大的声名，本来是国家的有功之臣，但各种东西慢慢体腐蚀他的心志。
一个这样的巨头堕落，实在让人感到痛心。
如果不是没办法，上面还真不想对这种有功之臣动手。
但正因为他的影响力极大，一旦腐蚀变质，那么对国家对人民的危害更大……
陆明前来绿岛之前，铁老等人都打过电话给他，说起当年的往事，语气往日种种言语多次哽咽，不过他们再伤心，再痛惜，也没有阻止陆明的前来。如果将一个国家比成一个人，当这个人身体的某一个重要器官病变了，即使它再重要，也不能留着了，必须施手术将它切除。否则它会危害越来越大，最后漫及整个身体，甚至让人有生命危险……铁老他们也希望能有保全的办法，一次又一次地宽恕，一次又一次的劝告，但这样的结果，只会让病变的组织越来越大，最后到不得不将之切除的地步。
他们心中肯定是不忍的，也痛心无比。
可又能怎么办？？
铁老他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交情和昔日的功勋，就纵容对方，置国民不顾……他们能容，国不能容，他们身为领导者，必须对国民负责！。
所以，他们打电话跟陆明说了许久，除了回忆当年，还暗示陆明，最好让‘有功之臣’走得好一些。尽量不影响他生平的功绩声名，毕竟他也曾经为国家流血流汗，做出杰出的贡献！正因为这样，陆明才没有雷霆万钧地出手，而是先采用暗中迂回的行动。
今天这一次当街打击牛书记，可是说，这也是给那位‘有功之臣’的最后警告。
如果他能够重返正道，那么可以安享晚年。
如果执迷不悟，陆明只好施手术。切除这个最大的病变组织了。
颜梦璃是最清楚陆明打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给予对方机会。仍然希望那个‘有功之臣’能够回头是岸。如果那位‘有功之臣’能够醒悟，相信铁老他们会感动的泪流满面的……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陆明的手机响了。
冷酷男2号的声音响了起来，保有六个字，但，重如千钧：“目标举家叛逃！”
“那么动手吧！”陆明摇摇头，叹息一句。
颜梦璃抱抱陆明，蜻蜓点水般轻吻下他的唇角，柔声劝慰道：“机会已经给了，可对方执迷不悟，是他们不肯回头，不是你的错。”
陆明微微沉吟一阵子，忽然道：“也许，我们晚上还得先去一个地方，这样能弄清更多东西。”
十二点，青帝庙。
陆明和颜梦璃回到了昨晚来过的房顶，屋内，有一个白衣女人正在焦急地打电话：“什么？真的要走吗？那真的是功夫小子？他来抓牛标，是为了同学报仇，跟我们没关系吧？也许明天他就会走，我们根本就不要他的目标啊？现在那么多东西学没有收拾好，扔下了太可惜了，要不，我们再等等？如果他明天还没走，还继续抓人，我们再走也不迟！你要来？好的，我们见面再谈吧！”
一辆林宝坚尼由两辆黑色奔驰护驾下，像怪兽般撕破黑暗，自山下飞驰而来。
五分钟后，位英俊潇洒的男子在六名保镖的陪同下走到了楼底，六名保镖仔细地观察过周围后，分驻楼下各处，为首者，向英俊男子做个手势，示意一切如昔，没有异常。
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英俊男子走上楼，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屋内的白衣女子，惊喜地打开门：“你来，快进来！”
“卟！”
她一打开门，看见英俊男子手中有一支手枪，枪口上还有个消音器，正指着自己的胸口。
还不等惊呼出声，那个英俊男子已经开枪射击了。
血花在白衣女子的胸口溅出，随即，染红了大片的白衣……
白衣女子倒在地上，张了张口，吃力地问：“为，为，为什么？”英俊男子冷酷无情地哼了一声：“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我，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为什么？你，你应该知道我的心！”白衣女子想用力捂住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但血花在手指缝间不住地涌出来，转眼，白衣女子半身已经染红。
“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玩偶，女人我多得是，随时随地都有。你算什么？在我的心中，你不过是一个婊子，除了可以用来发泄，毫无用处。”英俊男子眼眸闪现出绝情和冷笑，转面又问身边的保镖：“要再补一枪吗？”
“她最多还能活十分钟，绝对无救了……”那个保镖非常专业地作出判断。
“你不是说爱我吗？看在那么爱我的份上，我就不补这一枪了，让你慢慢地享受这最后的十分钟。”英俊男子哈哈大笑，转身下楼而去。
“……”倒在血泊中的白衣女子，流下了碎心的泪水。
待英俊男子坐车离开，在黑暗之中，又有一个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那个复活记者葛向峰。
陆明与颜梦璃对视一眼，对这个葛向峰的出现，都有点讶意，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葛向峰他走到白衣女子的面前，痛苦地叹息道：“萼华，你看看你，最终落到了什么下场？你以为白马大少真的会爱你吗？他只当你是一个随手可弃的玩物罢了……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可是你，萼华，你偏偏对我不屑一顾，完全当我是脚底泥……我不是让你跟我走吗？你偏不信……萼华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吗？我只是那么傻，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爱你的，只有我……虽然我知道你跟白马大少有私情怀，但仍然一次次原谅你，希望终有一天你回心转意，萼华，你从业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能听我一次，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白衣女子喘息着，痛苦地咳嗽起来，血花溅出了嘴角。
好不容易平静一点，她伸出血手：“向峰，对不起……太迟了，太迟了……”
葛向峰伸手，握住那只血手：“别怕，萼华，别怕，有我在，我来陪你，我们这一辈子做不成夫妻，下一辈子，我一定会做个成功男人。比白马大少还有钱，还有钱，到时风风光光地娶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深扎及柄。
葛向峰艰难地靠坐下来，将白衣女子搬怀中，轻轻地搂着她。
两个人的鲜血，交流同染在一起……他轻轻地安抚着怀中的女人，一连轻声安抚：“别怕，我们在一起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人陪着你的！”
白衣女子又流出了泪水，她激动的哽咽：“向峰，对不起，我不是你爱的萼华，我跟你一样……你爱的是我的妹妹萼华，不是我……你和你哥是孪生兄弟，我们也是孪生姐妹，你爱的不是我，我，不是你心中那个出尘脱俗的萼华，我是她的姐姐婉华，一个贪钱如命的可怜女人……对不起，我不值得你爱，我不是你的爱人……”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白天的你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是晚上，却变成这样一个女人，我早就知道，你们是两个人……”葛向峰咳嗽起来，鲜血直喷在白衣女子的脸：“婉华，是你的名字吗？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我没有弄错，我的爱人，就是你……我配不上那个纯洁如水晶的萼华，像我这样的人渣，根本没有资格爱他，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爱的人是你，婉华，我们才是一对，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贪钱又爱慕虚荣的你……当我送你钻戒，我看见你那种欣喜的表情，这让我很成功感……我爱的，是你……”
“那我下辈子，嫁给你……你一定要有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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