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帅对工程质量要求很高,抗震必须达到8级,因此投入了巨资来建立校舍,冯帅的义举感动了孙老爷子一家。
孙骁说:“冯帅,秦晓这么有爱心,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积极参与。他们也先后投资了500多万元。本来打算建立几栋平房的校舍,因为孙家的介入。最后打破了原来的规划。建立一座四层楼的校舍。这样小学到初中的教室就都有了。
李墨结婚的事情,村子里都知道了。所以每次秦晓带冯帅回来,秦晓的妈妈都把当做未来的女婿看待。冯帅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地接受这一切。
秦晓看见校舍工程建立这么顺利,心里非常高兴。也就常常约冯帅见面。
冯帅有时候也会到酒吧听许桀唱歌,兴致来了就到舞台上跳舞。许多女孩子为之疯狂。只是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很多女生不敢轻易接近。
他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想着心事。
他不喝酒,只喝茶。所以他总是很理智的处理着自己和秦晓的关系,更很理智地开展公司的业务。
他安排给农民工宿舍安装空调,他安排给农民工建立阅览室。
这些都让公司的老员工对他刮目相看。
冯家老太太知道这一切后,跟孙老爷子说:“这孩子比他的父母强,有爱心,我很欣慰。
孙老爷子说:“现在你没有后顾之忧了,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吧。”
冯老太太点点头。
冯老太太和孙老爷子的婚礼在自己的状元楼酒店办的。
冯老太太执意要把媳妇美珍接来参加她的婚礼。
美珍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她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天天抱着枕头,嘴里永远念叨着不是我逼了冯曦,是哪个贱人逼死了他,我要我儿子,我的儿子丢了,求你们给我找回来。”
冯老太太的婚礼,许桀、冯帅、秦晓都来了。若丝和卢松也来了。若丝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再过两个月就到临产期了。
冯老太太怕麻烦就跟孙老爷子商量,我们就把家里人找到一起吃顿饭就好了,别举行什么仪式了。
孙骁说:“我们一定要给两位老人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婚礼上,美珍不吃也不喝,呆呆地望着冯老太太。看见冯帅过来,就拉住冯帅的手不放,虽然冯帅很抵触。但还是没有把手挣脱。美珍对冯帅说:“你认识我儿子冯帅吗?他跟你一样帅,你帮我把他找回来吧。”说完跪了下来。
冯帅扶起母亲。说“好”。然后转身钻到洗手间。秦晓远远地看见,冯帅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睛。
举行完婚礼后,冯老太太提出跟孙老爷子回自己家住。
孙老爷子说:“你想过二人世界,我同意。”
冯老太太说:“我回家住,冯帅还能有时间来看看我。我要是搬到你家住,他一次都不会来的。这孩子的个性我知道的。”
【陆】
六月份新校舍盖好了。当地政府举行了盛大的竣工仪式,冯帅没有参加。他说:“他只是为了完成他父亲的心愿,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秦晓,是她的爱心打动了我的父亲。”
冯帅一个人来父亲冯曦的墓前,敬上一束菊花。跟父亲说:“你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我是该留在这个城市还是离开这个城市?”
秦晓也捧着菊花来到冯曦的墓地。她拿着纸巾把冯曦的墓地仔细地擦了一遍。冯帅没有跟她说话。秦晓跪地给冯曦磕了三个头。说:“您的心愿被冯帅完成了,您也该瞑目了。我代表艾滋病村的孩子们感谢您。”
回去的路上,冯帅一句话也没有讲。秦晓也没有打搅他。
他们直接回到了秦晓的公寓。
冯帅陷在沙发上,向秦晓要了根香烟。说:“我想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秦晓一惊,玻璃杯一下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秦晓走到冯帅身边,拉住冯帅的手说:“你可以为了我,为了小勇,为了这个公司不走吗?”
冯帅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秦晓说:“求你留下来。”
已经睡着了的小勇也突然从床上爬起,他拉着冯帅说:“爸爸不能走,小勇已经失去了一个爸爸了,不能再失去你这个爸爸。”说完,小勇哇哇大哭。
秦晓搂住小勇说:“放心,爸爸不会走的。他会永远陪着我们的。”
接下来的日子。冯帅在也没有提要走的事情。但是要求秦晓彻底辞去酒吧的工作,专心打理公司的业务。
秦晓答应了。冯帅把公司最重要的业务都交给秦晓去做。
在一次房地产商的一个酒会上,秦晓见到了李墨。李墨端着高脚杯四处给人家敬酒。原来的青涩青年已经彻底蜕变成了商人。
秦晓站在一边看着李墨不由感慨万千,这两年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再都一件件地解决了。
李墨看到了秦晓,就主动过来跟秦晓打招呼。秦晓说:“看样子你风光无限啊,已经了成了成功人士了。”
李墨说:“无论怎么样,我不会忘记过去,也不会背叛过去,你在我心里永远会有一席之地。”
秦晓笑了:“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既然跟罗梅成婚就好好珍惜她,珍惜你的事业。”
李墨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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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两处销魂着圆缺第七、第八节
【柒】
若丝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那天下午正在咖啡厅跟冯帅聊天的徐桀接到若丝的电话。若丝在电话里很紧迫地说:“如果你有时间,请您马上回来了。卢松病情严重,我一个人无法将他弄到医院。
许桀赶忙跑回家,卢松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他说他疼痛难忍。
许桀背卢松就往医院跑。
医院直接把卢松送到了抢救室。他的疼痛是因为癌细胞扩散导致的。医生说,准备料理后事吧。
许桀一下呆住了。
若丝随后也到了医院。听到医生的话,一下昏了过去。
过了很久她才苏醒过来,若丝属于大龄产妇,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医生稍微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要临产了,推进手术室。
医生又喊请家属过来签字,好给她做手术。
卢松已经在那边昏迷过去了。若丝这边急着找家属签字。
许桀万般无奈。他没时间考虑,更没时间犹豫。他在手术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忙给秦晓打电话,告诉这里发生的情况。
秦晓和冯帅马上赶到了。
许桀他们三人往返于抢救室和手术室之间。
若丝清醒过来,她求医生一定要让她先见见卢松。许桀跟冯帅把若丝推到抢救室,若丝伸出手,抚摸着卢松。哭着说:“你不能现在就走,我们的孩子快生了,一定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再走,我求你了。”
若丝凄厉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卢松艰难地睁开眼睛,示意若丝,我会等你的。
医生说:“孩子的羊水破了,赶快推回抢救室。”
许桀他们又匆匆忙忙地将若丝推回手术室,留下冯帅看着卢松。
许桀和秦晓焦急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外。
许桀有点要崩溃了,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一个要离去,一个要降生,如果卢松走了。若丝的未来怎么办,千头万绪,许桀就是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冯帅跑过来问,孩子还没生吗?
卢松快不行了。
许桀又跑到抢救室,对卢松说:“卢松哥无论如何你要坚持,你们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卢松闭着的眼镜,难以睁开,但许桀能感受到他还有呼吸。
时间过的好慢,许桀一颗烟接着一颗烟地抽。一包烟被他吸完了。
手术室里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医生出来了说是个男孩。母亲大出血需要抢救。
许桀也顾不得若丝了,忙说:“能把孩子带给他父亲看看吗?他父亲快不行了。”
医生抱着孩子跑到抢救室。
许桀摇晃着卢松说:“卢松哥快睁开眼睛,看看你们的孩子。”
卢松睁开眼睛,艰难的地看了孩子一眼。笑了。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他想举起手摸摸孩子,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他的眼睛再次闭上,再也没有睁开。卢松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手术室里,医生在给若丝补血浆。过了很久若丝才苏醒过来。医生把孩子抱给若丝看。若丝看了孩子一眼,忙问:“卢松看到了孩子了吗”?
许桀说看到了。若丝又问:“他的状况怎么样。”
许桀撒谎说:“现在比较稳定。”
若丝要过去看看,医生说:“你刚苏醒过来不能动。”
许桀说:“你乖乖地养病,卢松哥那边我们会照顾好的,你放心。”
许桀他们又返回,抢救室跟着医务人员,将卢松送往了太平间。
【捌】
身体虚弱的若丝很快就昏睡过去了。孩子被医生带到了保温箱子里,许桀跟冯帅还有秦晓在医院的走廊里守了一夜,许桀烦躁地走来走去,卢松就这样走了,明天若丝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样,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若丝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许桀想的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头绪。
第二天早上,若丝清醒过来了。她问许桀:“卢松怎么样了?”
许桀知道瞒不过去了。就说:“卢松哥他看到孩子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若丝又昏过去了。
许桀忙着叫医生。医生过来说:“现在产妇不能受刺激。你跟她说什么?”
许桀说:“这个事情瞒不住了。只能跟她说了。”
过了一会,若丝又苏醒过来了。
便对医生说:“求你们让我见见我丈夫。”
许桀和冯帅推着若丝到了天平间。
卢松神色安详地躺在太平房里,仿佛睡着了一样。若丝抱着卢松。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流到了卢松的脸上。若丝说:“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一起把孩子养大,为什么你不守信用先走了。留下我们母子怎么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子。”
若丝哭够了,就把卢松放下,静静地看着这个跟他生活了10年的男人。她用手抚摸着卢松的脸,低下头亲了他额头一下。
许桀说:“若丝姐我们走吧。
若丝说:“求你在让我看他一会。”
若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卢松,不再哭泣,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深情地看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淌着,一个小时过去了。若丝说:“我们回去吧。”
若丝对卢松说:“我们走了,我们的夫妻情分不变。你等我,我把孩子抚养成人。我就去找你。”
回到产房,医生把孩子抱过来给若丝看。若丝还是静静地看着孩子。同样抚摸着孩子的脸说:“爸爸已经走了,以后就要靠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许桀看到冯帅和秦晓都很疲倦,就说:“你们先回去吧。”秦晓说:“你是男生在这里不方便,还是我照顾若丝姐吧。”
许桀说:“若丝由我来照顾。你们回去吧。”
秦晓见许桀语气坚定,就跟若丝告别,说明天再来看他。
冯帅和秦晓走了。
若丝看着许桀说:“你也辛苦一天了,也回去休息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许桀说:“我陪你。”
许桀去医院超市给孩子购买了一些奶粉和奶瓶回来。
孩子在哭,这个小小的生命降临还不知道他一出生就经历了生离死别。
许桀说:“孩子饿了。”
若丝才反应过来。由于惊吓,难过。若丝一点奶水都没有。
若丝身体非常虚弱,动也动不了,许桀也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冲奶粉。
见一个护士过来,就问医生,怎么给孩子冲奶粉。
小护士不了解情况,就说:“你怎么当父亲的,连个奶粉都不会冲。”
许桀的脸一下红了,但他没反驳。许桀明显地看到若丝身体抖了一下。
孩子吃完奶后就睡着了。
许桀说对若丝说:“我就在门外坐着,你有事就叫我。”
若丝说:“你还是回去吧。你还要工作的。”
许桀没有接若丝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就在外面,你有事情喊我一声就行。”
第九章:两处销魂着圆缺第九、第十节
【玖】
一周后,若丝身体稍微好了一点。这一周,许桀基本没睡觉。黑天白日地陪伴着若丝。若丝出院后,没有通知卢松的家人和朋友,草草地将卢松安葬了,若丝实在太疲倦了,他没有能力给卢松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从一台戏开始到一台戏落幕,谁都不是主角,又谁都是主角。因为台上人演绎的是台下人的寂寞悲喜,而台下人看到的是台上的人悲欢离合。尘缘尽时,一切都将化为尘埃,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悲痛。荒野之外或多了一座新坟、或多了一块石碑,记录着在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然而凡尘的烟火还在继续的燃烧,继续地上演着一幕幕的故事,感动着你,感动着我。
许桀请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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