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烟火- 第16部分

孙老爷子说：“事情给你解决了。我们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

冯老太太给冯曦和美珍电话，让他们现在就到状元楼酒店来。

不一会，冯曦和美珍就到了。美珍还是不服气，指着孙老爷子说，还真是你们干的。孙老爷子说：“我们长辈，真的不应该跟你们晚辈一般见识，但是你要反思一下，你做的是否太过分了”。

“我今天可以这么跟你说，我是看你婆婆的面子，否则我会让你们立刻破产，你们还欠银行2千多万贷款是吧”。

显然孙老爷子对美珍公司的经营境况了如指掌。

“你们拍卖来的那块地，有问题。我现在也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突破口，拿走你们这块地”。

“孙氏集团，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美珍傻了，南京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的当家人竟然是眼前这位老爷子。

她的嚣张气焰一下飞到九霄云外了。

她连忙给老爷子道歉。承认那天自己太没理智，犯下了重大的错误。她请求老爷子能给她一个机会。

孙老爷子说：“做人不要太强势，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做企业跟做人一样。你对你的婆婆像看管犯人一样，你的胸襟太狭窄，你的企业永远也做不大。我这话放在这里，其中的道理你慢慢去体会，你们也会有老的一天，你们也可能会经历丧偶后的寂寞。人生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你是否换位为你的婆婆想过。你们几个月看她一次。她一个人过日子容易吗？我跟儿子，媳妇，孙子住一起。都会感到寂寞，你们想想你婆婆过的日子吧”。

冯曦在旁边一言不发，美珍亦无言以对。她低着头，听着孙老爷子的训斥。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毫无留情地训斥。

孙老爷子继续说：“我跟你婆婆，只是普通的网友，这么大年龄见见面有什么错。我儿子媳妇一直劝我再找一个老伴，陪我共度晚年。经过几次接触，你婆婆有文化，识大体。我跟儿子媳妇谈过，家里人都想跟你们一家子见见面。但是你那天的态度，太让我们心寒了。你看看你婆婆这段时间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美珍对着孙老爷子说：“伯父我们错了，这次郑重地跟你们道歉，你们以后自由交往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

美珍又面向冯老太太说：“妈妈对不起。”

冯老太太说：“都是自己家人，别说什么对不起了。要是能把我孙子找回来，我就没有遗憾了。”

问题终于解决了，美珍美滋滋地跟冯曦说：“没想到咱妈还真厉害，找了一个这么有钱的主”。

冯曦反感地说：“你在胡说什么？你把咱妈当成什么人了”。

美珍说：“我说的有错吗？咱妈要是嫁给孙老爷子，咱家就更有好日子过了。”

冯曦不屑地说：“你真够无耻地了”……。

【陆】

李墨躺在舒服席梦思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是谁的房子啊。为什么这么好心，借给自己住一年？还有那位可敬的所长、还有上次在浴池帮助自己的中年人，他的名片；李墨还一直保留着；还有上次晕到在马路上救自己的那位老太太；还有许桀。想到这些人，李墨心里暖暖的。

秦晓他过的还好吗？想到她，李墨心里有种撕裂的痛。

他来城市快半年了，一切还没有着落。李墨想明天出去找工作吧。再苦的活也要干，至少要交点房费给人家，真不好意思就这样免费享受人家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

第二天早上，他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房间里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照镜子了。他站到镜子面前，看见自己经过梳洗打扮帅气、消瘦的脸，不由地心里充满了信心。

他走到新街口，看见有人在发楼市的传单，就过去问人家，还招不招工人了。那个人告诉他，对面不远的楼就是戚氏集团的总部。你可以过去打听一下。

李墨走到楼下，正碰到冯曦带着工作人员出门。

李墨看冯曦的派头估计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就上前询问：“您这里还招收发传单的工人吗？”

冯曦看着李墨感觉有点面熟，就说你直接到人事部，就说冯总让你来的。

李墨去了人事部，人事部【“文】告诉他了【“人】一些发传【“书】单发给什么【“屋】样人的一些简单常识，并且说发掉一百张发现金10元，领一个客户到售楼部提成20元。

李墨拿着一沓传单，到新街口的十字路口旁边，一路上他就在琢磨，什么样的人能会跟自己到售楼部呢？这样会赚的钱比较多。

他站在路口，李墨想现在缺房子的一般应该是结婚前后的年轻人，所以他主攻这类人群。看见年轻的情侣过来就送传单上去。

李墨长的文质彬彬，像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所以一般人都对他都没有防备。这一天李墨带了8个客人到售楼部，中午李墨也没吃饭。他发出去了200张传单。这一天李墨赚了180元。

李墨开心极了，就给所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的工作情况。

所长在电话里鼓励他说，你好好干，以后会有出息的。

李墨又给秦晓打了电话。秦晓在那边喂喂地问了半天。李墨都没有说话，他只想听听秦晓的声音，想知道她是否过的很好。

赚了180元，李墨很想去饭店吃一顿，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去下碗方便面吧。他要先积累钱好能交点房费。

回到家中，李墨把180元放到茶几上，看了又看，他把这180元扔到了空中，然后捡起来，又扔到空中，反复多次。这是他到城市里来最快乐的一天。

他很想把他的快乐跟秦晓分享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听的出她的状态很好。还有什么比她过的比我好更快乐的事情呢？李墨想。

李墨站在20楼的阳台上，看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和楼下七彩的霓虹。他突然想出去转转，他要在仔细看看这座美丽的城市。

他没做电梯，跑到楼下，随便做了上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外，纷纷的人流，车流连成一片。李墨第一次感受到，南京的夜晚是彩色的，这个城市太大了。总能有我李墨的一席之地。这个城市太拥挤了，但是总会有我李墨的一片天空。公交车沿着秦淮河附近穿行，路过了秦晓工作的酒吧，李墨很想下车，进去看看秦晓。他咬咬牙，止住了念头。公交车还路过了他住过的桥洞子。以往这个时候会有一盏灯火，而今人去楼空。那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李墨鼻子一酸。

第四章：当时道也是寻常　第七、第八节

【柒】

许桀不喜欢落叶的秋天，萧瑟，冷漠。没有冬天来的干脆。

这天下午，许桀心血来潮到夫子庙的花鸟市场，购买了一三轮车绿色植物回来，一部分摆在冯老太太家里。一部分送给了若丝。一盆大的滴水观音许桀放到露台上。若丝说感觉夏天又回来了。

许桀看冯老太太这段时间心情很好，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只是若丝每日喝药的辛苦，让许桀的心一直揪着。他真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人家夫妻两人的秘密又怎好轻易打听。

临上班前，许桀接到了派出所所长的电话，电话里对他说，李墨的事情他安排好了。许桀心里一阵高兴，便约他晚上到酒吧喝酒。

派出所所长晚上换了身便装出现在酒吧里。秦晓看是许桀的朋友，就主动陪在旁边，许桀说：“我们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下，等等有好消息告诉你。”

自从上次跟李墨分手，许桀就一直很担心李墨的状况。偷偷地跟踪他多少次。眼看秋天越来越冷了，许桀只好求助他这位喜欢听他唱歌的歌迷，派出所所长出面帮忙。

许桀说：“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在帮助他，否则他肯定不接受的。”于是他们联合演出这场戏。不过，所长借谁的房子给李墨住。许桀到真的不知道。所长说：“说了你也不认识，就没必要告诉你那么详细了。反正李墨现在有工作，也有住的地方了”。

所长说：“这李墨还真是条汉子，能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生存那么久，真是不容易。这孩子将来肯定成大器”。

所长说完情况就匆匆地离开了。许桀把秦晓叫过来。“今晚该请我喝酒了吧。我可为你做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情，你给我买房子了”？秦晓笑嘻嘻地问。

％文％“你心里只想着房子，就没想点其他问题吗”？许桀反问。

％人％“你看到李墨了。他过的好吗？”秦晓很紧张地问。

％书％“他过的很好，现在有工作，也有地方住了。”许桀说。

％屋％“那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他。”秦晓急切地说。

“别急，等他主动联系我们吧！”

许桀简单跟秦晓说下李墨现在的情况。

秦晓激动地抱着许桀亲了一下他的脸。“你太够哥们意思了”。

秦晓心花怒放。连忙叫两瓶酒。两个人对饮。

李墨今天的战绩也不错，带了6个人去了售楼部，发掉了240张传单，赚了144元。

他回到家里，脱掉衣物扔在沙发上，愉快地冲进浴池里，打开莲蓬，温热的水顺着李墨的头淋到脚下。脚底泡温水里很舒服。李墨很享受这种洗浴方式，以前在农村洗澡，都要跑很远的澡堂子里去，白花花的一群人，李墨总感觉很别扭。

李墨用浴巾擦干身体，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正把房门打开，看见没穿衣服的李墨，忙转过脸，用手捂住眼睛说：“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洗澡”！

李墨红着脸，慌里慌张地把衣服穿好。对着门口的女孩说，你可以回头了。

女孩说：“我什么都看到了，穿不穿有什么用”。说完回过头，气鼓鼓地说：“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李墨问：“你是谁啊，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女孩说：“我是房东女儿，我不住这里，但我有这里的钥匙，我是来取我柜子里的娃娃的。”

女孩又嘟囔着说：“我爸爸也真是，把房子给别人住了。也不告诉我一下。”说着小大人一样拍拍李墨的肩膀。你身材不错。我喜欢，以后没事我来找你玩。要不做我男朋友吧”！

李墨窘迫地说：“小妹妹别开玩笑，我暂时住你家，以后会搬走的。”

女孩瞪着李墨说“搬走干啥，让你住，你就住好了，反正我家房子多”。

说完进房间把柜子里的米奇娃娃都装进了袋子里。临走的时候扮个鬼脸说，仔细一看你还蛮帅的，身材又好，我喜欢你。拜拜”

说完关上门走了。

不到二分钟，女孩又返回来了，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李墨说：“我叫李墨”。

女孩说：“我叫隽子，可是我一点都不淑女，你以后要让我欺负你哦”。

说完再次把门打开，这次真的走了。

李墨瘫在床上，出了一身汗，想这下丑大了，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让一个女生看到了自己身体。李墨感觉浑身好热。热的让他有些窒息。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脱掉了衣裤，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处。他想着秦晓……。

李墨突然感觉有种罪恶感，他再次冲进浴室，他打开冷水，把水放到最大档。任凭着冰冷的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捌】

晚上，孙老爷子一家围坐在桌子前吃晚饭。儿子孙骁问：“冯家人态度怎么样？”

“这个事情就这么算完了吗”？

孙老爷子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孙骁说：“我获得的资料是冯曦这个人还不错，他的媳妇美珍就是悍妇，还经常借故克扣工人工资。这次我叫来的一些工人大部分不愿意回去”。

媳妇说：我们给他们每个人发2千元补助。他们才愿意回去的”。接着又问：“爸爸，你跟阿姨又见面了，感觉怎么样？这下他们不敢反对了吧！

孙老爷子说：“这个事情不急，要等水到渠成才行啊！”

孙骁说：“爸爸说的对，别的可以急，这个事情要慢慢来。”

她女儿隽子从楼上下来。

媳妇说：“叫你多少次了，才下来吃饭”。

隽子说：“我减肥。”

孙老爷子急了：“你正在发育期，减什么肥，竟胡闹，赶快过来吃饭。”

隽子笑嘻嘻地对孙老爷子说：女孩的心事，你别猜。说完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

说完坐到餐桌前吃了一口饭。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就忙跟他爸爸孙骁说：“咱家太不民主。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

孙骁笑了：“咱家怎么不民主了，说出来看看。”

隽子站起来说：“第一，爷爷要给我找个奶奶，这个事情没跟我商量。第二你把一个小公寓给一个叫李墨的男孩住了，也没跟我说。这能算民主吗？”

孙老爷子笑了：“咱家的隽子长大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开个家庭会议，让你列席旁听。”

隽子跑到爷爷面前搂住爷爷撒娇地说：“列席不行，要给我安排后勤部长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