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盖勋道:“太守大人,榆中城乃是金城的命脉所在,这座城池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只要夺下了榆中城,就等于扼住了金城的咽喉。韩遂是个聪明人,也一定知道这座城池的重要性,听说我军攻打榆中,必然会调拨兵马前来支援,我们刚好可以用榆中城做为诱饵,死死围住榆中,却并不攻打,只以逸待劳,伏击前来救援榆中城的叛军,先剪除背后的隐患,然后再全力攻打榆中城。”
徐荣道:“主公,属下非常赞同参军之言。榆中城里有万余兵力,而且还有许多百姓,加上城池坚固,座落在山上,还只有一个城门,易守难攻,即便是全力攻打,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如果叛军的援兵抵达,袭击我军背后,那我军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对我军极为不利。只要封锁出口,不让城里的人出来,我军先以精锐之师解决敌军援兵,解除后顾之忧后,方可全力攻城。”
萧风听后,道:“你们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鞠义、毛霖。”
“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率一千名弓弩手,藏在山道的两侧,如果见到城中有人杀出,便乱箭射杀,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从山上下来。”
“喏!”鞠义、毛霖二人齐声回答道。
“徐荣、樊稠,你们二人各率五千兵马,分别于山前和山后扎下营寨,严密注视敌人的援兵动向,发现目标后,便立刻向我汇报。我率领其余大军屯在榆中城外的那片空地上,我们互为犄角之势,给叛军来个围点打援。”萧风继续吩咐道。
“喏!”
“太守大人将兵马分散成三大阵营,山前、山中、山后皆屯驻着我军兵马,即便是有敌军来袭,也可以相互救援,兵力部署的十分得当,令元固佩服不已。”盖勋称赞道。
“盖长史过誉了,萧风不过是根据盖长史的提议来布置的兵马而已。”萧风谦虚的道。
实际上,萧风这点行军布阵的能力,全部是跟贾诩学习的,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学习能力也很强。以前贾诩总是跟在他的身边,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询问贾诩,渐渐的耳濡目染,自己也略微精通了一些在兵力部署上的门道。加上他最近也在研究孙子兵法,加上他所掌握的三十六计,融会贯通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在指挥部队的能力上也会所有提升。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萧风手下虽然没有什么能列入一流的名将,但是这些二三流的将领也不容忽视,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他的帐下有晓谕兵法的徐荣,以及没什么文化却很会打仗的樊稠,还有一个武功很高的毛霖,再加上非常善于突击的鞠义,以及箭术高超的庞德,单兵、团队作战都很出色的骊靬人,这些人加在一起,也堪称是一支雄壮的大军了。如果他不主动学习的话,又怎么能够指挥的动这么多人呢?
盖勋初来乍到,对萧风帐下的各个将领还不太了解,对萧风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算知根知底,而萧风一直以为盖勋是皇甫嵩的心腹,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找盖勋商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保持的很微妙。
随后,萧风带着人下了山坡,各将都按照萧风的吩咐去布置了,只半个时辰的时间,榆中城外的那座大山里,便到处都是萧风的兵马,漫山遍野的,旌旗插的到处都是。
晨雾慢慢散去,榆中城楼上正在巡视的人突然发现进山的道路上被汉军给堵住了,而且一眼望去,山中是一片橙红,汉军将士随处可见,旌旗到处飘展,山前、山后,多不胜数。微风吹动,旌旗飘飘,仿佛整座山里的林子里都藏着汉军的将士,一时间营造出来了一个草木皆兵假象。
榆中城里,那多躺在卧榻之上,怀中还抱着两名美女,两名美女一左一右,都紧紧的贴着那多,全身上下一丝、不挂。那多昨夜借着酒劲,兽、性大发,和这两名美女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以至于精力外泄,天色大亮之时,尚未能起床,还在睡梦当中。
“咚咚咚……”
一名羌人的小头目在不停地敲打着那多的房门,一边敲着,还一边呼喊道:“渠帅大人……渠帅大人……”
那多被这阵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便觉得有些头昏脑胀,昨夜酒劲尚未退却,加上还没有休息好,还有精力外泄的太多,以至于醒来以后有些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不厌其烦的在敲着门,便怒道:“敲什么敲?再敲本帅就要了你的命。”
很快,声音一经传出,外面便停止了敲门声,但是来人却继续喊道:“渠帅大人,不好了,汉军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漫山遍野的都是汉军……”
那多一把推开了一名美女,想起身。那名美女却娇嗔了一声,反而抱住那多的腰身更加的紧了,一只玉手顺着那多的胸腹便向下滑去,一把抓住了那多下、体的玩物,只觉得那玩物坚硬、粗、壮、笔挺,便一脸的痴笑道:“大人,昨夜你差点要了奴家的小命,本以为连续三次会让大人开心,没想到大人竟然还有如此精力,奴家已经休息过来了,完全可以再继续伺候大人……”
☆、一战扬威(2)
说完,那名美女便翻身骑在了那多的身上,刚好卖弄风、骚,却被那多一把推下了床。那多一脸的阴沉,掀开被子,便坐了起来,对那个美女喝道:“滚一边去,本帅现在没那心情,等本帅击退了汉军,看我不让你欲、仙、欲、死!”
那多拿起衣衫,围在了腰上,裸着上身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时见到自己的心腹站在门外,便问道:“汉军来了?”
“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多不胜数,且已经将进出城池的道路堵死,看来是想将我们困在城中。”
那多道:“集结兵马,到城门口等我!”
说完,那多便重新关上房门,转脸冲躺在卧榻上的两名美女道:“过来给我更衣!”
随着那多的一声令下,原本平静的榆中城,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所有士兵都集结在了一起,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过了没有多久,那多骑着一匹骏马穿着一身劲装,从城里狂奔而来,所过之处,士兵尽皆让出了一条道。很快,那多抵达了城门,跃马沿着阶梯上了城楼,一双虎目眺望了一下城外的景象,登时觉得有些惊讶。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多的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那多看到,进出城池的那条要道已经被汉军用乱石封死,还派了一队士兵在那里把守着,而城外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扎着一座营寨,萧风的大旗竖立在那里,迎风飘展。
“没想到来了那么多的人,萧风的兵力少说也有数万之众……”那多在担心的同时,心中还燃烧着一种兴奋。在他心里,如果这一次能够击败萧风,并且取得了萧风的头颅,那么必然会名震天下。
他调转马头,下了城楼,看到聚集在城门那里的密密麻麻的将士们,便嚎道:“汉军人数虽多,但榆中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何况你们又都是一等一的勇士。刚才我仔细看了看,汉军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兵马,而也有许多是老弱病残,跟我们这些久经战阵的人比起,简直是不堪一击。所谓,先下手为强,汉军远道而来,必然会很疲惫,否则也不会围而不攻。我们以逸待劳,各个都是养精蓄锐,如果现在向汉军俯冲,必然会取得很大的战果。牧民们,让我们万众一心,尽情的斩杀汉人,为几个月前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报仇雪恨!”羌人们都摩拳擦掌,他们等待这一刻等待许久了,加上心中的仇恨被那多给唤醒了,所有人都抖擞了精神,准备跟随那多一起,杀出城去,替自己死去的族人报仇。
“打开城门!”
随着那多的一声令下,城门便被打开了,那多身先士卒,抽出腰中所挂着的弯刀,策马而出,飞一般的冲出了城门,像一支离弦之箭一样。其余羌人跟随在那多的身后,都叫嚣着冲出了城门,像是一股洪流一样,从山上泻了下来。
榆中城里羌人的呐喊传进了山下汉军的耳朵里,萧风听到这如此雄壮的声音,便立刻出了营寨,远远眺望,但见羌人如同洪水一般从山下滚滚而下,前面是数百骑兵,后面则全部是步兵,各个精神抖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朝着山下俯冲下来。
看到这一幕后,萧风的嘴边露出了一抹笑容,自言自语的道:“果然如同盖勋所预料的一样,那多生性鲁莽,沉不住气,见我军不去攻城,主动下来寻求战斗……”
他唤来一名亲兵,吩咐道:“速去告诉鞠义、毛霖,不可轻易放过一个羌人下山,首战要来个满堂彩!”
“喏!”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大帐,不再关心这边的战斗,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让城中的叛羌闻风丧胆。
“杀啊!”那多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策马狂奔,身后跟随着五百亲随骑兵,但是山道较为狭窄,而且乱世丛生,所以不利于骑兵行走。但是那多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认为借助马匹向下俯冲的力道,可以完全冲毁敌人的防御阵形,而且一旦抵达山下的平地,骑兵便会发挥出较大的作用来,所以精心挑选了五百精锐骑兵和自己硬着头皮冲了下来。而在骑兵的背后,则全是步兵,黑压压的一大片,都不停地呐喊着。
鞠义、毛霖各自带着一千名弓弩手守在所构建的壁垒两翼,中间暴露出来的只是些许兵马,故意造成守卫不严,士兵疲惫的假象,就是想引蛇出洞。当他们二人看到那多亲率骑兵冲出了榆中城时,都很兴奋。
这时,一个中军的亲卫跑了过来,见到鞠义、毛霖之后,便立刻道:“主公有令,命二位将军按照原计划行事。”
鞠义、毛霖同时回答道:“知道了。”
那多带着骑兵俯冲下来,速度虽然没有在平地上快,但是俯冲的力量不容忽视,马蹄踏地,地面都为之颤抖,鞠义、毛霖等人的感应最为明显,而且山上的还不时有石头滚落下来。
“杀啊!”那多耀武扬威的喊叫着,手中的弯刀不停地挥动着,脸上的兴奋也越来越明显。他亲眼看到,山下汉军所构建的壁垒后面的守军,已经被他们的阵容吓破了胆子,开始四处躲藏,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壁垒后面的那片空地,也就成为了他斩杀汉军的第一站。
“什么狗屁汉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还未攻到,他们便已经被吓破了胆,逃的无影无踪了。哈哈哈……”那多的心里美滋滋的。
正在那多高兴之时,眼见着自己就快要抵达壁垒了,却突然见到从壁垒两侧涌现出来许多汉军,那些汉军都手持劲弩,端着弩机瞄准着俯冲下来的骑兵。他见后,登时大吃一惊,没想到汉军是故意如此做的,竟然隐藏在了壁垒的两边,骗过了他。
☆、一战扬威(3)
不等那多反应过来,无数支弩箭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密集的向着那多等骑兵射击而来,如此密集的箭矢,只怕是神仙也难以抵挡,加上又距离如此的近,在强弩之下,这些骑兵简直是无所遁形。不仅如此,在弩兵的身后,还有几排弓箭手,他们仰天放箭,目的在于射击后面的弩兵无法射击到的骑兵,漫天箭雨从天而降。羌人的骑兵各个人仰马翻,纷纷被射下战马,无论人畜,在密集的箭雨下,都无所躲藏,全部死在了箭矢之下。
那多冲在最前面,在看到汉军突然出现时,就知道已经无法躲过此劫。不过他够聪明,一个蹬里藏身,便躲在了马匹的腹下,同时用力一拉缰绳,力大无穷的他强行将战马拉倒在地,侥幸让他和座下的骏马躲过一劫。待汉军将士们正在装填弩箭又或是拉弓搭箭之时,他忽然骑着座下战马从地上一跃而起,掉转马头,向后便跑。
“哪里逃!”那多的一切行径都未能逃过鞠义的法眼,他拉弓搭箭,但听一声弦响,一支箭矢便飞快的追着那多而去。
那多不时回头张望,见一支箭矢飞来,他急忙躲闪,可惜那箭矢太快,他虽然躲避过了要害,还是被那支箭矢射中,左肩疼痛难忍,鲜血直流。他见自己骑马目标太大,后面俯冲下来的步兵又挡住了去路,于是从马背上用力一跃,便腾空而起,右手还刀入鞘,然后在半空中一把抓住那支箭矢,用力拔了出来,咬紧牙关,忍住了疼痛。
“轰”的一声响,那多双脚落地,然后迅疾的低下了头,藏身在了密密麻麻的羌人的步兵之中,却再也寻不见踪迹了。
羌人步兵见前面的人都死光了,那多又受伤了,便立刻止住了脚步,可是后面来的人却并不知情,俯冲的力道太大,前面停下的人撞在了一起,一时间相互撞击的人便都从山上滚了下来,有的跌得头破血流,有的一头撞在了岩石上立时毙命。
可等待他们的,确实无情的箭阵。壁垒后面的两千汉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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