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朋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没招儿*死磕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就是轮回,有起有落。
结束了,都结束了,老杨又回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但小薇能感觉到老杨的心还没回来,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如果他等到了,不知道又要去做什么。
小薇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个时候问也问不出任何结果,老杨是个闷葫芦,只有等他说,如果他不愿意说硬逼着他说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再说了,这也不是小薇处事的风格,聪明的女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胖子,新一批定制的五台机器,微硬公司那边已经做好了,他们那边问是否可以发货了。”小薇说。
“OK,没问题,法国、日本、意大利、瑞士和香港那边已经汇款过来了。通知珍妮大妹子发货吧。呵呵,这次合作不错。哦,对了再跟珍妮说一声,英国和美国那边的系统可以给他们升级了,升级费用他们也交完了。”老杨微笑的说。
其实这个年代什么最好赚,就是掌握标准的人最好赚,在某个行业里你制定游戏规则,那么你就是爷,所以老杨成了爷,成了鉴定中国瓷器的爷。
中国著名的职业战地记者唐师增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分成几种人,一种是爷级人物,他们制定世界的规则,一种是爹级人物他们严格的执行爷级人物定下的规矩,另一种是孙子级人物,他们肆意的破坏规则。1其实相比这三种人来说,我们平民百姓很“不幸”,因为我们连孙子级人物都称不上。
“好的,我这就联系珍妮,佳斌。。”小薇想说什么,但没有继续下去。
“小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过去就过去了,我知道要做什么,相信我。”老杨说。
“嗯”小薇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过她内心还是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小薇走了,老杨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着手头的工作,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短信。
“很抱歉,杨先生,石头的行为过激了。他违背了我们的原则,战斗还将继续,在我们的领域。”
老杨看着信息,笑了,冷笑。毫不犹豫地老杨回复了一条“奉陪到底。”这就是老杨要等的,他需要这样一支兴奋剂来坚定自己,内心已经斗争很久了。他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晚上,在别墅里,四个人一起吃饭。
“佳斌,今儿看你情绪不错啊,怎么,又有美事了。”刘老问。
“呵呵,没事。只是有个素未谋面但神交已久的朋友,给了我一些启示。”老杨说。
“哦?说来听听。”刘老说。
“呵呵,师傅,你觉得咱那机器怎么样?”老杨话里有话。
“哦,你觉得呢?”刘老又把球踢了回来。
“怎么说呢。还行吧,起码国际上反映不错。据说海外通过这个机器,检测出不少旧藏是假货,还有不少高仿的东西是毛国庆造的。呵呵。”老杨耸耸肩。
“既然你觉得还行,那你问我干吗。”刘老笑眯眯的看着老杨。
“呵呵,其实呢,我总觉得它欠缺了点什么,想来想去吧,总结一下其实还是古人说地对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光知己了,这套系统是以众多真品数据为依托的,即使加上了C14和DX检测系统,但是假货是怎么造的,用的什么土,什么釉,彩料是怎么配比的,我们还不能从根儿上知道啊。如果继续斗法下去,我们其实还是被动应付。”老杨有些感叹。
“行,你小子,没看错你哦,我这两天也一直在琢磨,你上次说地在美国那次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能使C14检测失效!如果说咱们的法宝是保命的密招,那么他们造假的方法就保命地绝招。小子,你不是要?”刘老顺着老杨思路下来,发现了一些不妙的苗头。
“佳斌。你要?”小薇也敏感的感觉到了。
“呵呵,当把卧底也不错啊,挺刺激地。”老杨玩世不恭的说。
“佳斌,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那个石头死了,他背后的势力会放过你嘛?你要去HN?太天真了啊。”刘老怕老杨真的头脑发热说走就走。
“啊?佳斌啊,你要走?去哪儿啊,算了吧,何必呢,你这生意上的事儿一大摊,不能说走就走让小薇一个人干啊。”孙老太太也着急了,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老杨这是要离家出走啊。
“嗨,你们放心吧,我能说直接就到HN嘛,那不成小白鼠了等着人开刀了嘛,我想去趟JDZ,毕竟那边才是瓷都。”老杨成竹在胸。
“JDZ?你一个人去?在那边有熟?”刘老问。
“是啊,我一个人过去,那边还真没什么熟人,呆呆看吧,找个伙计的工作先干着,慢慢摸摸底。”老杨无所谓的说。
“你可真敢想。”小薇有些不满,这不是撞大运嘛。
“胡闹,你这么撞过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你走了这边工作怎么办?”
“嗨,我走了,咱系统这边的事儿还得麻烦您看着,如果需要跟国外沟通,您就找小薇,其它商业上地事儿,小薇在行,是吧小薇。另外,我上网查了一下现在JDZ满街广告,招拉坯工、窑工、画工的一堆一堆的,咱别的不行,干个拉坯的还可以吧。”老杨憨皮赖脸。
“懒得说你,总是这样,劝你也没有,爱干吗干吗吧。”小薇很无奈。
“没商量了?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么做实在太冒失了。”刘老说。
“唉,我想了很长时间了,这两天先把手头工作理理,然后报个什么陶艺班儿,先学学基本地拉坯手艺,别到那儿去了,什么都不会,人也不好顾我不是,那真就落魄街头了。”老杨笑着说。
“唉,你啊,真拿你没招儿啊。”小薇一声叹息。其实这既是老杨的缺点也是老杨地优点,想到就做,而且认死理,这样的男人没什么情趣,但这本身也正是他们的闪光点。
“嘻嘻,好老婆,等我回来,咱去马尔代夫,好吧,听说那儿不错。”老杨脸皮还是蛮厚的。小薇白了他一眼。
老杨犯了凝,谁说也没用,只能依他,“调研”计划就此算是拍板了。老杨还蛮自得的说,“他老人家说的对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接下来的一个月,老杨忙碌的不行,一头是处理好手上的工作,一头是上陶艺培训班学习如何拉坯,另外就是没事的时候多陪小薇逛街看电影,因为老杨不知道自己要在那边呆多长时间,也许很快也许会是一两年谁知道呢。小薇就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天天下了班笑呵呵的跟老杨到处玩,其实小薇很担心,但又不愿表露出来,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紧紧的搂着老杨。
第一百六十章 高龄村*死磕
终于到了离别的日子,临走刘老拥抱了老杨,让他多注意安全,勤着跟家里面联系,别让家里人担心。
老杨看着小薇,小薇也看着老杨,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老杨跟小薇紧紧的拥抱,老杨不舍,但又不能放弃自己的计划。
良久。
“佳斌。”
“嗯。”
“瞧你那傻样,还别说真挺象农民工的。”小薇强作欢颜。
“呵呵。”老杨傻乐。
既然去当拉坯工,那么就应该有拉坯工的样子,因此老杨脱掉了一身的名牌户外装,让小薇翻箱倒柜的找来了都要扔掉的旧西装和破运动鞋。老杨还找来了一个民工常用的蛇皮袋,老杨看着这玩意就好笑,因为LV有款著名的包几乎跟这个没什么区别,老杨和小薇开玩笑说,要不然就是LV的设计总监压根没来过中国,要不就是来了中国从民工身上得到了灵感。
“保重”这是老杨临走前小薇说的最后一句话。转身的时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老杨走了,一条独龙锁连着两个世界,身后是殿堂,前路是未知,跨过去才见分晓,好坏?管他娘的呢。这就是老杨,他不喜欢循规蹈矩,他喜欢刨根问底的玩死磕。
老杨是做飞机走的,因为他急,等不了坐火车的慢慢悠悠。按说自己这份行头再坐飞机,确实是有点别扭,但他混没在意,老杨没感到自己这是羊入虎口,倒是感觉像是出差旅游。
老杨的武断害了自己,因为在机场哥们成了重点关照对象,保安的眼在盯着,群众的眼也在盯着。老杨感觉自己象是贼,因为人都用防贼的姿态对着自己。现在人民群众的警惕性就是高啊。
“站这儿,别动,站好喽。”安检有些粗暴的对老杨说。
老杨无奈的站在台子上,眼瞅着安检大哥用仪器一遍一遍在自己身前身后地仔细扫荡着,扫完了还不够,有仔细的用手摸了半天。连袜子都没放过,老杨恶心啊,不过恶心也得挺着。
终于的一通折腾,老杨坐上了飞机,老杨的两侧都有人。一位好像是个中年商人,一位是个年轻的女士,看到老杨坐在中间都是纷纷侧目,那个年轻女士甚至用手轻轻的遮住了鼻子。
老杨偷偷的闻了闻自己,靠地没有异味啊。临出来的时候刚洗过的澡,没搞错吧,就因为穿着象民工就要遭歧视?妈的。民工怎么了,爷爷我就是地道的农民出身,衣服就能决定一切?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过社会就是这样,永远都有阶级,而区分阶级地其中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服饰,现在老杨这身衣着就算他拿一个打了L标志的蛇皮包,别人也会觉得是假货,如果是放平常老杨去参加个什么会。就算他拿个民工用的蛇皮包,别人也会以为是LV的,社会嘛,就是这么现实。
一路上,老杨就是在这种别扭和反思中度过的。不过还好,飞机很快到了JDZ。
JDZ是中国地瓷都。自五代时期开始生产瓷器,至今已有千年历史。中国的英文名称“CHINA”的小写就是“瓷器”地意思,“CHINA”的英文发音源自JDZ的历史名称“昌南”,并以此突出JDZ瓷器在世界上的影响和地位。
不过JDZ并不是老杨的终极目标,老杨知道在这个市里面,不会有他想落脚的地方,只有周边的不起眼的小地方才是他要去地,大隐隐于市嘛。。
老杨下了飞机,打了个小摩的,先进市区,然后找了个路边的大排档,吃了碗面,休息了一会儿,从这一刻起,老杨回复了SX口音,普通话不说了,用上家乡话自己才更像个民工。
吃饱了,老杨找到了长途车站直奔自己的终极目的地,JDZ北部山区鹅湖镇高岭村。
老杨之所以要去高龄村,因为制瓷离不开高岭土,当然现在很多瓷器用地是替代品而非高岭土,因为高岭土制瓷成本高哦,不过要做高仿就还必须得用它。
站在长途站的门口,老杨在心里面高喊了一句“爷爷我来了。”
高龄村跟老杨地老家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建设的明显要好一些,按基础设施建设来说应该能到镇一级了,老杨感觉很自在,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家乡,虽然这边人讲话听的还有些费劲。
老杨先找了个小旅馆安置下来,掏出在网上200块买的烂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老头、老太太和小薇轮番听电话,一个劲嘱咐让他注意安全,自己小心,讲了得有半个小时。游子在外,有人惦记着,老杨很感动,感觉心理热乎乎的。
折腾一遛够,老杨看看表已经晚上6点多了,该吃饭了啊,心理热肚子不热也不行啊。好在这个小旅馆说是旅馆其实跟农家乐差不多。
“大叔啊,您这儿有什么吃的啊,随便吃口就行。”老杨对店老板说。
“哦,去院儿里跟大伙儿一块吃吧,每顿5块,有什么吃什么。”老板一边忙乎着一边说。
“行,给您钱,那我去了啊。”
院里支了张桌子,几个民工样的人有的坐在桌子跟前吃,有的蹲在边儿上吃。老杨看了看,还不错,五个菜,一个汤,米饭随便吃。老杨走到桌边,拿起一碗自己承了点饭,把啦点菜,也跟那儿蹲着吃,椅子都坐满了,想不蹲也不成啊。
“兄弟,嗯,新。。新来的啊,怎么着也找活儿干啊。”边儿上一哥们边吃边跟老杨没话找话。
“是啊,刚过来的,想找个坯工的活干干,大哥,你呢。”
“听你口音,你是咱SX人吧,老乡?”
“大哥,你也是啊,哈,在这地方碰到老乡了。”老杨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于是俩人一边吃一边说起了SX家乡的事儿。
“老弟,我叫闫山,你怎么称呼啊。“
“我,我姓白,叫白英。”老杨说。
“唉,白老弟,出来可苦啊,我都出来两年了,你还有个手艺,能当坯工,我这两年光打泥儿了,真他娘的不想干了,又累还没多少钱。”闫山说。
“唉,我这不也没辙嘛,老爹老娘让我取媳妇儿,我拿什么取啊,不出来混不行啊。”老杨张口就来。
“唉,也不容易啊。你要不嫌弃,明天跟我去见工吧,看看厂里收不收。”闫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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