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风尴尬地笑了笑说:“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你先回去,我一下就来。”
看了辛蕊一眼,曹子扬说:“我在电梯门口等。”
吴春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曹子扬走远,随即对辛蕊说:“辛小姐,我并非不想帮你,而是真的无能为力,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辛蕊用哀求的口吻道:“吴律师,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帮帮我吧,求求你,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怎样都行,真的,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吴春风抓狂啊:“要不这样,等下你上我公司,我认认真真和你谈一谈。”
辛蕊稍微想了有两三秒时间,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吴春风大舒了一口气,把辛蕊扶了起来,然后迅速去追曹子扬。
和吴春风一起进了电梯,曹子扬忍不住问:“春叔,刚刚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一说么?”
问完了,曹子扬很期盼的看着吴春风,他真的很想知道。
“她弟弟犯了事,证据非常充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反正就是她弟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求我也没用啊,我帮不了她。”
吴春风一声叹息,其实他并非帮不到辛蕊,只是不值,他是律师,不是慈善家,“对了,这事能不能别说出去?”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谢谢!”
电梯到层,吴春风若无其事快步走了出去,曹子扬走的稍微慢点,他在思考。如果吴春风说的是真话,好像辛蕊还挺惨的,为了弟弟自己那么卑躬屈膝的去求吴春风,不过老话也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是命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城里的病人(13)
吃完早餐吴春风就迫不及待去了上班,黄素凝则载着曹子扬和懈,以及冰冰悠闲的满城瞎逛,直到差不多中午才回家做饭。还真别说,黄素凝的手艺的确一流,比村长夫人要高一个档次,村长夫人做的菜偏咸,比较重口味。
饭后,给冰冰施完针,曹子扬去了懈就读的学校,南湖科技大学。
在校园内漂亮的红树林里逛着,懈说:“子扬哥哥,这样的景色就我们学校才有的,是南湖市的一个标志性的风景。”
曹子扬说:“知道,物以稀为贵。”
整个环境确实很优美,四周许多情侣在交谈、在嬉戏,都是南湖大学的学子。明天就要正式上课,大家都提前回来,找各自的男女朋友相互倾诉相思之苦,当然浪漫的才这样,疯狂的大概会直接去开房间扒光慢慢倾诉……
“我明天要上课,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行吧?”
“行,我过两天回去。”
“这么快?”
懈显得无比惊讶,“冰冰已经好了么?”
“我不能天天看着,其实就是施针吃药,我帮她施完针马上走,然后第二天赶回来施针,不会断的。”
“跑来跑去不累吗?”
“要回去采药啊,现在喝的药如果效果不大就要换,别的地方的山去采我又不熟识,只能回去,其实回去采更省时间。”
曹子扬说的是实话,他至少要在南湖呆十天,冰冰不能断针,至少施十天才能根据情况看看能不能断,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懈很郁闷:“怎么这么麻烦?买不行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
“你这么辛苦,我是不是该慰劳犒劳你?”
懈露着一种尤其诱惑的笑容,“我带你去吃东西吧,我们学校饭堂特难吃,但饭堂门外一个牛杂摊味道超级好……”
“牛杂?”
曹子扬舔了舔舌头,他爱吃牛杂,以前在学校经常吃,回农村以后几乎没有吃过,所以此刻真有点流口水。
“对,而且我们室友有一种很特别的吃法。”
“还有特别的吃法?怎么特别?”
懈神秘一笑,没有回答,拉着疑惑的曹子扬往饭堂飞奔。
卖牛杂的是一位漂亮大妈,认识懈这个熟客,所以给的牛杂特大份,价格还不贵,各样都打包了一份,共五份,竟然才二十块。
打完包,懈迫不及待拉着曹子扬往女生宿舍区跑,略施小计骗走了看门的大妈,把曹子扬带了进去。
虽然明天才正式上课,但其实放假期间都有学生在的,还有的早就报到了,所以在楼道走着,没少看见挂在窗里窗外的格式性感内衣,花花绿绿的一片,耀眼无比,诱人无比。
当然,曹子扬不会觉得尴尬,女生宿舍楼啊,大学最神秘的地带,是个男生都想进去观摩,并为此各施奇招,把看门大妈调虎离山,扮女生浑水摸鱼,飞檐走壁爬水管。
曹子扬曾经就读的蓝天职中就发生过因为爬水管上女生宿舍楼而摔断腿的悲剧,但纵然存在如此骇人听闻的例子,男生对于女生宿舍楼的向往仍然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正文 第三十四章:城里的病人(14)
停在四楼一个门前,懈一边掏门卡开门,一边说:“这就是我宿舍,哈哈,我们四个女生住,好乱。”
门打开,曹子扬往里面瞄了一眼,确实很乱,衣服乱挂,其中就有各种款式,各种颜色,但同样性感的内衣。
走进去,首先听到一个哗啦啦的冲马桶的声音,随即三秒钟不到厕所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女生揉着眼睛走出来。曹子扬随即愣住,因为这个女生只穿着贴身内衣,瘦瘦的,胸部却并不瘦,反而很丰满,下面的部位高高隆起,腿长长的,很细腻。
这是个美女,沙宣头,眼睛很漂亮,露出惊慌表情,因为已经发现宿舍里多了个男人。
“啊……”
一声尖叫响起,曹子扬随即看见一个衣架往自己身上砸了过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出了门外。
懈说:“晓晓,别喊,那是我哥……”
“靠,你哥是男的。”
“废话,谁哥不是男的?”
“这是女宿舍,你干嘛带个男的上来?”
“我不知道你在,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我原本打算下了火车去找个朋友,感觉太累就先回来了,不对,你审我呢?靠,我他娘的吃了大亏,被你哥看了,靠靠靠……”
沙宣头很强悍,满口脏话,不过她说脏话的语调特可爱,门外听着的曹子扬没觉得一额冷汗,反而偷着乐。
懈笑着说:“活该,谁让你骗我,要不我让我哥进来脱……光了让你看回来?”
“滚蛋,别挡着老娘换衣服。”
几分钟后,门打开,沙宣头飘了出来,瞪着曹子扬说:“懈她哥,你刚刚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
曹子扬微笑问:“你是东西?”
沙宣头眼睛瞪的更霸气:“你才是东西。”
“哦,你不是东西。”
沙宣头抓狂,冲里面的懈喊:“你丫的怎么带个思维不正常的上来?”
里面的懈说:“哈哈,碰到对手了吧?”
“是啊,我谢谢你,我对你感恩戴德。”
说完,给曹子扬抛了一个媚眼,又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沙宣头随即走了,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处。
进了宿舍,曹子扬对懈说:“懈,你那室友也太……”
懈打断道:“爷们,呵,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别以为美女都温柔似水,她很粗鲁,但粗鲁的很有魅力,因为无论什么场合她都不装,我怎样的就怎样,你怎么看是你的事,我继续我行我素,我乐意,我爱这样。”
“那她是不是很受男生欢迎?”
懈狠狠点头:“对对对,大家都觉得她好玩,所以她特有面子,我们有些什么事她都能帮忙搞定。哎,不说她了,我们开吃。”
说话间懈已经把一张书桌收拾好摆到中间,牛杂放在上面。
这与在饭堂吃有何区别?曹子扬有点郁闷:“这就是你说的特别?”
懈神秘一笑:“你等着,闭上眼。”
曹子扬乖乖闭上眼,没几秒听见微细的音乐声响了起来,然后是倒液体的声音,接着是拉窗帘的声音,以及各种响动。等到懈说可以睁开眼了,睁开一看,发现窗帘拉上了,亮上两盏昏暗的台灯,桌子上摆着两瓶打开的大破。
正文 第三十五章:城里的病人(15)
曹子扬有点无语,这女生宿舍竟然能够变出破来?不过,想想刚刚那个沙宣头就又很容易能想通,那样一个女生经常喝酒并不奇怪,事实上懈也给出了答案,她说:“哈哈,破是晓晓带回来的,就放在床底下,还有一箱呢!”
“一箱?”
曹子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敢相信的说道,“放着谁喝啊?天啊,如果查房被查出来,你们不要完蛋?”
“查房只查里面有没有男生,烟酒不会管,事实上很多女生都偷偷的抽烟呢,有的是贪图好玩,有的是真抽上瘾,比如晓晓,睡醒一觉不抽一根烟,连她妈姓什么都会想不起来,哈哈。”
“你抽过没有?”
懈伸出一根手指,吐着舌头说:“就抽过一次。”
曹子扬语调冷了下来:“懈,抽烟不好,让你爸知道你要完蛋。”
“我就一次,很难抽所以没再抽过,别告诉我爸哈。”
“我不说,只要你不再抽,至于酒,别多喝。”
“这个嘛,其实……”
懈指着一个床位说,“那张床的陈小云上学期被男朋友抛弃,请了假呆在躺死猪,晓晓劝她劝到恼火起来,于是搬回来一箱破,告诉她大醉一场该忘记的忘记,结果喝了一晚醉到一塌糊涂,第二天竟然真好了,不郁闷了,愿意上课了……”
“然后你们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就把剩下的喝完了对吧?”
“哈哈,聪明。”
懈笑着端起酒杯和曹子扬碰,干了半杯继续说,“有一次我们四个女生除了晓晓之外都喝的一塌糊涂,被查房查出来,第二天全都做检讨,通告全校,嘿嘿,我挺出名的呢!”
“我还以为你很乖,原来不在家,你……”
懈打断道:“我很乖的,就是年轻嘛,没尝试的都想尝试,只要不过份就行,对不对?你放心啦,我很洁身自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曹子扬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懈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是个很能掌握的女孩。
吃牛杂的时候听着音乐,喝着酒,聊着天,真的很爽,不经不觉天黑了都意犹未尽,而酒瓶子已经倒空了四只,懈喝的比曹子扬多,已经有几分微醉,说话大舌头:“子扬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感激你。”
曹子扬下意识道:“感激我什么?”
“救我一命啊,还有……你可能不记得了,初中的时候你帮我打过一架,还有一次发大水你背我过河,把自己的书包弄湿了被你爷爷罚不准吃饭你都不说是因为我。”
打了个酒嗝,懈继续说,“还有你在房地种瓜子是给我种的对吗?每个收成的季节我都会发现我房间的窗台有一大袋瓜子,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放,但我知道肯定是你,直到老王盖房子要用到你家的地,瓜子才没有了,那天其实我在你身后看着你挖瓜子根,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也很伤心,知道我伤心什么吗?”:
作者题外话:看官们,如果本书对你的胃口,请登陆账号,收藏此书,谢谢!
正文 第三十六章:城里的病人(16)
“你伤心什么?”
曹子扬几乎是机械式的反问,他的内心深深地被懈的话震撼到了,有些事情他自己已经不记得,或者说隐藏在了内心很深的地方,而懈却记的那么的清楚,这代表什么?再笨的都能想到一点。
懈说:“我伤心你的伤心,子扬哥哥你是个好人,对我很好,默默付出又不告诉我,你是不敢告诉我吗?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曹子扬更加的震撼了,脸上仿佛火烧般发烫起来。
懈目光迷弥,仿佛要即将醉的毫无知觉般,却有种精神力量在支撑,她继续说:“那天吃火锅你对我说如果以后每天都能这样多好,我听了很慌张,但其实后来觉得很幸福。”
曹子扬愣愣看着懈,原来当时她是这种感觉?白白担心那么多天,真是庸人自扰。
“你每天都在我家外面喊,我听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给你回应?我很紧张,心跳好快,我很不开心,因为我不理你,我听见你声音里的失望,你个笨蛋,每天喊完离开前最后一句话都是:记得吃药。”
曹子扬稍微回忆了一下,确实失望离开前都说那样的一句话。
“我原本很不开心,但听了你最后一句话又乐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好啊?你就不能发个脾气吗?如果换了是陈小云,喊那么久没反应她会说:给姐记住,下次你喊姐的时候姐会让你绝望。如果是晓晓她会说:狗日的,耳聋了是不是?浪费本小姐的时间,爱应不应,本小姐走了!你最有耐心,明明很失望却装的很高兴跟我说明天再来。”
曹子扬连忙说:“其实……当时……”
“不要说话,听我说。”
懈反应很大,“其实那几天我一直问自己把你当谁?当哥哥还是别的?最后得到一个答案,其实我心里喜欢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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