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发没有计较,他紧靠着陈小云坐下了:“来,敲背啊。”陈小云望着汤子林说:“不给你敲,要敲给他敲。”说着把头发往后一撩,轻轻一笑,就象太阳突然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立即光彩四射。汤子林没有正面看过陈小云,这一眼不要紧,半边身子立即麻木了,睡裤差点掉了。
汤子林没敢立即同意,却朝梁国发望了望。当初和吴君在一起时他也是这样,当梁国发介入以后,他立即退出了,他的出生背景使他没有勇气和别人争夺什么。就象打球一样,尽管他个头很高,但他从不打篮球,他不习惯拼抢。梁国发迅速认清了形势:“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啊,看来我是没戏了。”
他知道陈小云很倔,既然她态度明确,梁国发也不敢强迫。况且陈小云未必肯将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吧。梁国发无可奈何站了起来:“好了,那我就往后让让吧,谁让我肚子大呢!看来我得减减肥了。”他以为只要下水少点,自然就是人见人爱的酷哥了。
陈小云立即予以表扬,就象幼儿园阿姨表扬听话的小朋友一样:“这还象句人话!不过,你说他白就不对了,我喜欢男人黑点,有刚气。”也许是想讨好陈小云吧,汤子林立即响应:“你看你那张脸,白里透红,富富态态,比杨贵妃还性感。”只要搭上话汤子林就放松了,见什么景,抒什么情。
梁国发没觉得这是幽默!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既然是他付账,就让他得点便宜吧。梁国发身子一歪,没精打采躺下了。陈小云朝梁红花扬了扬手:“小梁,这个老板要敲背,你过来吧。”梁红花没好气地说:“你倒会选啊,帅哥自己留着,没人要的就给我了。”
本来梁国发想等陈小云敲过再说的,那样她就没法推辞了。听到梁红花这样一说,他立即站了起来:“我不就是胖点嘛,都这样嫌我!”梁国发终于自卑了,可他管不住那张嘴啊,一到酒桌上净挑肥的吃。梁红花端了水杯就走:“耍什么贫嘴,要敲就走,不敲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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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9:平等的视角是培养自信的必要条件,当一个男人不再为生存而奔波时,自然就会显得从容大气。
金碧辉煌不光门头做得气派,包间也做得严丝合缝。门上有个月牙形的小窗,雕了松竹梅兰的图样,暗示这里的小姐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而且品质高洁,任你怎样荣华富贵都是不能淫的。在这样一尘不染的场所,谁好意思做出不洁的事来呢?可空调把室内烘得热燥燥的,这又让人想脱衣服了。
进屋汤子林就规规矩矩躺下了,象被绑上的绵羊,一脸的温顺谦和,只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陈小云。陈小云和吴君确实很象,额头高高的,眼白一丝杂质没有,如同婴儿一样纯净。鼻尖微微有点上翘,使她在忧郁中又有几分调皮。嘴唇略厚,却让人生出无限渴望。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隐隐可以看到蓝汪汪的血管。
汤子林好象找回了初恋的感觉,心里有点甜又有点涩。为什么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属于他呢?吴君当年移情别恋了,而陈小云竟是这个身份!他们对视了有几分钟,开始是不想挪开,后来是不敢挪开。据说对视时间超过三十钞,就是一见钟情了。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是不是该情定终生了?
既然陈小云不肯开口,汤子林只好主动了。为了表明对这次会谈非常重视,他还清了清嗓子。他的问题没有任何新意,千篇一律都在打探隐私:“你是哪里人啊?”陈小云轻声答道:“我是贵州的。”陈小云讨厌别人问来问去的,不就四十分钟嘛,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转眼走人了,谁还记得谁啊!
汤子林当然不是别人,陈小云希望他了解自己:“我家离遵义有一百多里,连车都不通,想进城先要爬几十里山路。不过,我们那里风景挺美的,出了门就是青山。小溪满山涧地跑,隔不远就能看到瀑布。”她努力说出一个具体地方,想给汤子林留个完整印象,好象汤子林会和她一起爬那段山路似的。
汤子林真为她可惜:“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呢?”陈小云立即顶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也许是怕他不高兴吧,陈小云又主动解释了:“我家太穷了,我哥找不到媳妇,要我跟别人换,我就逃出来了。一开始我也不想做这个,可做别的又攒不到钱。”
汤子林劝道:“这个行当不是你干的,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陈小云立即领会了:“那包不包括你自己啊,别说你是例外啊。”汤子林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护了:“我知道自己不算君子,但我有分寸的。”他还想树立一个良好形象,可再鲜亮的牌子插到粪堆上也是臭的!
陈小云把他的未来描绘得清清楚楚:“什么分寸啊?是胆小吧!来多了,脸皮练出来了,那时你就无恶不作了。”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噎得汤子林直翻白眼。说完陈小云也有点尴尬,也许自己不该乱说,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再说她也不能要求太高,说穿了他只是一个客人。
汤子林刚刚有点放松了,给她一批身子又僵了,以前他在吴君面前也是诚惶诚恐的。那会儿吴君一到星期天就来了,来了就往房里一钻。为了不显眼,她都背着书包。吴君喜欢躺在床上说话,看她胸口起起伏伏的,汤子林恨不得扑上去才好。当然,他肯定不敢动的,那会儿他特别单纯,单纯得只剩下幻想。
后来汤子林也曾后悔过,无数次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女人多是半推半就的,只有你把她做了,她才会死心塌地跟你。虽然这样有损于他的光辉形象,但可以慢慢修复的。这个理论后来在王海珍身上实践了,却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他突然沉默了,陈小云开始主动说话了:“下次不要和那个死胖子一起来,见面就动手动脚的,一点不知道尊重人。”这就有点不切实际了,既然做了小姐那还要什么人权呢!其实,汤子林这么捧着梁国发,主要是因为梁宝贵,工商局对他更有杀伤力。帮忙虽然谈不上,但要得罪了生意就没法做了。
考虑到梁国发干了不少坏事,汤子林干脆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他了,以刷新自己的形象:“这些场所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都是为了讨好梁胖子的。”陈小云一听果然满意了:“那我还得感谢那个死胖子啦,要不然我怎么能认识你呢!老实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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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他心里象跑马一样,充满了铿锵,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既然陈小云表白了,他当然也得响应:“我也非常喜欢你,后来去找过几次都没看到你。其实,我早就听梁胖子讲过了,那时就想认识你。”他现在不叫梁国发了,一口一个梁胖子。不过,他没有陈小云那么苦大仇深,所以不想诅咒梁胖子死掉。
陈小云确实喜出望外:“真的?可我做这个你能不在乎吗?”汤子林不敢再接话头,他喜欢陈小云只是想验证一下个人魅力,满足满足虚荣心而已,根本没有谈婚论嫁的意思。这是汤子林的错了,谁让你误导她了。正当他不知道如何继续之际,那边又闹出了动静。
因为陈小云拒“载”,梁国发一点情绪没有。今天梁国发特别老实,进了房间他就安安分分躺下了,望也不望梁红花一眼。这是百年不遇的罕见现象,就象哈雷彗星飞临地球一样。见他始终不肯着声,梁红花只好问个清楚了:“先生,你是要敲背呢?还是要特别服务?”
一听这话梁国发又来劲了:“这话怎么讲啊?我不太懂哦!”知道他是装傻,梁红花还是认真回答了:“正规敲背我不会,特别服务就是脱了衣服陪你玩!”梁红花的介绍得简明扼要,就象报菜名一样。梁国发笑嘻嘻地说:“那你脱光了让我先看看。”梁国发今天没有精神,只想借此消遣消遣。
梁红花一眼就看穿了:“你不脱,我一个脱干什么?象个小丑似的。”她的意思是如果两个人都脱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一个是嫖客,一个是妓女,谁也没有道德优势,而她也避免被阅读的尴尬。梁国发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你得让我先看看,如果有兴趣了再做。”
梁红花嘴一撇:“就你那样还挑嘴呢!我没嫌你已经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朋友的面子,我才不会跟你进来呢!”梁红花对自己的相貌一向自豪,容不得别人有半点怀疑。而且她都是先收钱后做事,从来不让别人先看。她有她的道理,买东西是先看后买不假,但那是隔着橱窗的,想要拆了包装哪行!
这两人一个坚持先看货后付钱,一个要先交钱后验货,谁都不肯让步。梁国发发早就耐烦了,他一个恶虎扑食把梁红花压在了身下,蒲扇般的大手一下钳住了乳房。你想那粉团一样的嫩乳哪里经得住这样蹂躏?梁红花惨叫一声,就象老鼠给猫咬住了。逮住上面还不行,梁国发一把又将下身抠住了。
这下梁红花受不住了,照着耳朵就是一口。梁国发刷地给她一巴掌:“你出来不就是卖的嘛!老子给钱你就得把我伺候好。”说是说,他也没兴趣再要梁红花伺候了,干脆两手一撑站了起来。他是存心糟蹋梁红花,两手不放床上,而是撑在梁红花的胸口。你说梁国发多沉啊!二百多斤啊!差点把她肋骨轧断了。
别看梁红花眼里还含着泪,可她并没有忘记开单子。做这种行业不允许有自尊心的,别说是被打了一下,就是被砍了剁了,该笑时还得灿烂。你看过蚯蚓吗?随便被斩成几截,它也不会死的,相反多一截就会多条蚯蚓。小姐的再生能力比蚯蚓更强,哪个没有一万副面孔!
梁国发夺过单子就撕:“刚敲几分钟还想要钱,你想得倒美!”汤子林和陈小云聊得正欢,听到外面闹了起来,他只好出来拉弯子:“你干什么啊?又不要你付钱。”梁国发舞着拳头威胁:“我偏不让你付,你叫她敢开?”陈小云悄悄拉了汤子林一把:“你走吧,不开正好省钱呢。”
这让梁国发更气了,他来了多少趟陈小云都没有正眼相看,汤子林刚见一回竟然拉手了。梁国发狠狠瞪了陈小云一眼,手一背踱了出去,可他刚转身睡裤却滑了下来。本想他想表现表现他的干部风度的,没想到却出乖露丑了。梁国发双后捂着裤腰,巴哒巴哒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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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10:小李自然不会守株待兔的,她当即把内裤褪了,翻身骑了上去。没等汤子林叫出声,她迅速把穴位对准阳物,一矮身套了进去。
自从洗了一次桑拿,汤子林便不肯再去普浴了。这不是他离不开陈小云,而是普浴太脏了。房子乌七抹黑就算了,柜子里全是灰尘,一碰墙皮乱掉。毛巾黑乎乎,油腻腻的。普浴平时还好点,星期天满池都是大腿。孩子们还互相泼水,一点安生地方都没有。本来垢泥沉底了,这样一搅全泛了上来。
汤子林进了大厅就四下寻了,看到陈小云坐在梁宝贵旁边,他顿时没了精神。看来陈小云生意太好,对他是个严重打击。男人喜欢女人,都想藏得严严的,留着一个人消受。小李一见立即追了过来:“汤哥,敲背啊!”汤子林嘻皮笑脸地说:“你这么小,应该叫我汤叔叔的。”
小李伸手拽了一把:“不要贫了,去敲背吧。” 汤子林又想起了上回的事:“我可不敢去,你的导弹太厉害了。”小李当即指出他的阴暗心理:“今天保证不吓你,不过,我就怕有人不甘心啊。”见他一瞄一瞄望着陈小云,小李干脆钻进了他的怀里。这下汤子林不敢再犹豫了,迅速逃进了包间。
汤子林刚进门就被小李搂住了,亲了一会儿两人便倒在了床上。这回小李没有宣布法律法规,只是一本正经脱着衣服。小李象是表演舞蹈,先把短袖衫塞他手上,又把胸罩挂在他脖子上,接着把裙子内裤一起扔了。脱光了小李便躺下了:“来啊,傻站着干吗?又不是没看过。”
小李说得非常亲切,象是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汤子林还是不肯就范:“不能吧,我从来没和别人做过。”小李知道他担心什么:“你别怕,这个老板是招商引资的,绝对没人敢抓。”汤子林虽然好色,此时却并不兴奋:“我没有反应啊。”小李非常惊讶:“你不喜欢我吗?”
到现在为止只有她拒绝别人,还没有人拒绝过她。汤子林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先做检讨:“喜欢是喜欢,但我从不和小姐办事。”小李长叹一口气:“那你上来啊,我们就这样躺会儿吧。”这属于缓兵之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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