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我喃喃念叨,是啊,如果没有电梯的那一夜,也许我和她仍然是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吧。为什么?在我努力要忘却她的时候,却把埋在记忆里的东西越挖越多,忍不住抓着中年人的双肩,摇动他的身体吼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电梯?你为什么要卖保险?你们这些人追着女孩子满街跑不知道这样是不道德地吗?”中年人吓得呆掉了,傻傻地看着我说:“我…我也不想卖保险啊,可是下岗了不得不再就业啊,再说我从来不会追着女孩子满街跑的,那不是卖保险是耍流氓,要进班房的!”他磕磕巴巴地说着话,眼珠子乱转,不敢看我。大概以为我是疯子吧!
我还徘徊在早晨沈孝柔给我的感情冲击中,没想到这个卖保险的蓦地让我又想起了郑欣然,原来几天见不到她我根本不会有任何不妥地感觉,可能潜意识里觉得我牢牢地掌控着她吧。可是现在也不过几天没有见到她,但一想起她我就锥心般疼痛,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失去她了。
瞪着这个卖保险的,他比那个老白长得帅,可恶,卖保险的应该都像老白一样丑才对。他有点抖,因为我比他高大,而且样子真的很像失心疯。
“先…先生,如果我打搅到你了,我…我向你道歉。”他嗫嚅着,开始用力挣脱。我反而更加用力地捏着他,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是个疯子?”
他点了点头又迅地摇头。
这时脑子里闪现出郑欣然的笑容:“宁欢,遇见我之前相信你就是个快乐的人,我离开后你也要快乐,更加快乐知道吗?”我笑了笑放开了他,说:“不用怕,我已经吃了药了。”中年人没有理我,转过身就跑。我在他身后大喊道:“喂,你说我帅不帅?”他没有理我,已经跑远了,可是街上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哈哈大笑起来,抱起箱子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帅地疯子!”
继续慢慢赶路,不过路上的人看我的眼神变得很怪异。原本木然地脸,看到我的时候居然会有忍俊不禁地表情。我默默地在心里说:“欣然你看到了吗,我是个快乐的人,我甚至可以让身边的人也快乐起来,只是为什么我总会让最在乎的人伤心。”
回到家看见妈妈正在拖地板,我放下箱子便抢过拖把。其实我们家完全可以请个保姆的,可是老妈不愿意。她和爸爸是患难夫妻,陪着我爸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我也是看着家里的条件逐渐变化,了解他们的心情。
“办妥了?”妈妈端起茶杯坐在沙上说。我嗯了一声开始拖地。妈妈却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才说:“儿子,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停了下来,愕然地看着她。她笑了笑说:“趁着你爸不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老妈想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和孝柔分手?”听到妈妈的话,手中的拖把一下子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妈妈走到我跟前,把拖把扶起来说:“我想听你说实话,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和孝柔说什么分手的事情。”
我顿了顿笑道:“你听错了,我们哪有说要分手。”
“不要骗我!”妈妈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你不想分手,为什么要装失忆,为什么那几天你们怪怪地。”说着她逼近一步大声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孝柔的事?”我吓了一跳,心虚地退了一步。感到很惊慌,昨天晚上她和孝柔在房间里谈了很久,是不是孝柔告诉了她我和郑欣然的事?不过孝柔应该不会这么鲁莽才对。我决定死扛到底,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分手,我和孝柔的感情那么好你还看不出来吗?”
在我坚决地目光下,妈妈的眼神渐渐由疑惑变得温柔:“对不起,可能是妈听岔了。”她说了这话,我才悄悄地出了一口长气。但她马上又大声说:“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就好,我可告诉你,孝柔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的,谁都不可以替代。你也别说你妈现在用家长制来压你,人是你选的,而且对了我的脾气,反正你自己考虑清楚。”她这一番话说得我胆战心惊,怯怯地看着她。
老妈大概也觉得把话说重了,降低语气道:“你是我儿子,我也是为你好,孝柔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我不希望你错过她。”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为什么假装失忆,我也不想问原因了,我也是从姑娘家过来的,孝柔的心情多少也知道一点,现在就希望看到你们和和美美地。”
我无言以对,父母的心意不是不可逆,本来就是为了我好,而且我自己也坚定地要和孝柔走到一起了,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地忘记郑欣然,全心全意地对待孝柔。
这时妈妈却看着我脖子上的挂件偷笑起来,看她的表情我就猜到这东西肯定是她送给孝柔的。不过她跟孝柔讲的悄悄话又是什么呢?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干脆快点结婚,不过孝柔说要等到十月,我就尊重她的意思。”妈妈现在仿佛已经疑云散尽。
我坏笑着说:“妈,如果我和孝柔同居,你会不会同意?”
老妈看着我也阴阴地笑起来,怎么感觉我们两母子有点大小不良的感觉呢。她打了我一下说:“不正经,这事儿我管不了,你跟你丈母娘说去。”我听着讪讪地笑着,她却又悄声说:“老妈你,气死严玉芬那个老妖精,最好是早点生个小宝宝!”我禁不住汗了一个,没料到她接着来一句:“养儿子就是好啊,怎么都不用担心会吃亏。”我顿时没有言语了,完全被她打败了,她的表情还颇为得意,仿佛觉得自己生了儿子之于严玉芬来说就是胜利。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回到卧室。无事可干,干脆把床头的小电视打开,心里面揣摩着怎么跟沈孝柔父母开口,不过,好像这事儿由孝柔去讲就足够了。心里面胡思乱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到了市电视台,已经习惯了,每次打开电视机总会先看市电视台,无论有没有郑欣然的节目。可是现在再也不会有她的节目了。
郑欣然已经离开了春南,这不是秘密,喜欢她的春南老百姓都感到惋惜,街头巷尾议论了很久,可是八卦不能像钻石恒久,渐渐地人们也已经淡忘了这个在春南颠倒众生的女人。就算是那些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的人,也早已被新的偶像迷住了。
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把郑欣然淡忘。我缓缓地倒在床上,电视里开始播放王菲的歌曲:
留着你隔夜的吻
感觉不到你有多真
想你天色已黄昏
脸上还有泪痕
如果从此不过问
不想对你难舍难分
是否夜就不会冷
心就不会疼
颤抖的唇
等不到你的吻
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希望希望希望你会心疼
我害怕一个人
…………
我现,郑欣然离开以后,我越来越喜欢王菲了,她的歌仿佛都是为郑欣然唱的一样。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对自己说:原谅我,容易受伤的女人。
ps:这是上架的第一篇,我依然走着平淡地路线。写到郑欣然,就让我莫名地伤感,听王菲的歌我就会想起郑欣然,再一章吧,我会让郑欣然回来的。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好了老妈,你装这么多衣服干什么,很多现在都用不到好不好!”我无奈地看着老妈大包小包地往我的箱子里塞东西。和沈孝柔同居的事情在丈母娘那里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耐不住我的纠缠,沈孝柔跟她妈妈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在一旁竭力表现出温和顺从的态度,让丈母娘以为是沈孝柔自己这样想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相对于沈妈妈的开放态度,前一阵子表现的落落大方的老妈反倒有些犹豫了,大概是在纳闷我拐走沈孝柔的行动没有刺激到严玉芬吧。所以在替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一直在喃喃地说:“这次亏了,严玉芬这老妖精居然用她女儿拐走了我儿子,太可恶,太阴险了。”对此我没有话好说,老妈这样的态度让我领悟到老小孩的真谛。不过还没完,很快妈妈就使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严玉芬太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了,这样看来我比她更像一个作母亲的。”自觉在本职工作上越了我丈母娘后,她又干劲十足起来:“我看你们那里好像还差一床被子。”说着又瞄了我一眼:“努力啊!”
搞不懂我要努什么力,很茫然地看着她。她见我不懂意思,打了一下我的头说:“白痴,我叫你早点给我弄个孙子来玩!”太可怕了,我往后退了一步。您叫我生个儿子或女儿给您玩吗?现在突然现还是丈母娘比较靠谱一点。
最近一个礼拜我都无事可干,方老头那里让我一等再等,我只好为自己的房子张罗家具了。如果我不是市长的儿子,可能这事情就黄了,不过有我爸这个后台,方老头怎么都要给面子不是,所以我不是很担心。顺便说一句,最近开人代会,我爸已经是正牌市长了。
我不断想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因为一闲下来我就会想起不该想的人。在搬运工惊讶地目光中,我独自把新买的茶几搬上了楼。汗水,我需要汗水,越是疲倦越不会想其他的东西。刚走到门口,门“啪!”打开了,沈孝柔看着我惊呼了一声:“你干嘛自己搬上来,家具店不是送货上门吗?”
“自己流汗所得到的东西更加值得回味!”我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喝一声把茶几搬进了客厅。沈孝柔跟着我的脚步说:“你这个说法不错!”说着,不理我浑身臭汗,在我脸上香了一个。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就像新娘子一样俊俏。
“今天我也流汗了哦!”她避开我的目光,在我眼前转了一圈,我有点诧异,不理解她什么意思。她哼了一声娇嗔着:“快去洗手,过来吃饭。”说着就往饭厅走去。我这才现她围着围裙。一种家庭温暖在我心里油然升起。我快步地跟了过去,我宁欢这吊儿郎当地样子居然也建立家庭了。好幸福!
不过幸福地感觉只有那么一瞬间,当我看到餐桌上那盘黑漆漆地东西之后就完全石化了。沈孝柔把围裙脱下,看着我说:“我做的土豆肉丝,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只能做这样简单的东西,你尝一尝吧!”
“你说这又黑又粗的是土豆?”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东西可不可以下肚。她很奇怪地看着我说:“土豆丝啊,你没吃过吗?我亲手做的,你吃吃看!”说完很期待地看着我。我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真的要吃吗?看她情绪高昂地样子又不好打消她的兴致。我记得以前她也给我吃过不少亲手做的东西啊,怎么这一次会这样不同?难道是我们的厨房用具不行?
“你嫌弃它长得不好看?”沈孝柔的语气开始沮丧。我连忙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是这独特的造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所以忘了动嘴了。”
“是吗?”她用怀疑地眼光看着我。为了表示我对她做的东西感兴趣,我迅在餐桌上坐好,坚决地夹起一块条状土豆丝送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脸上作陶醉状!
“好吃吗?”她满脸期待地眨着大眼睛看着我问道。其实样子难看的东西不见得难吃,虽然这个土豆丝粗了一点,但是很脆,就像薯条一样。所以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出惬意地模样。她看到我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就像初次下厨一样。
虽然她做的这个东西能够下咽,可比起她以前带给我的爱心便当就糟糕地多,这一点让我很疑惑。
“吃块肉吧!”她的情绪明显放松下来了,在盘子里夹出一块像煤炭一样的东西放进我的碗里。这是肉吗?我细细打量这块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悄悄地闻了一下,有一点点焦味,不过应该吃得下去吧!
“对不起!今天太匆忙了,这个东西做得很难看,不过看在我翘班回来给你做饭的分上,你就吃吃看!”沈孝柔双手合什,语气里还带着企求的意思,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有情饮水饱,这份心意已经让我很感激了,有什么不可以吃的。我想着难看的东西未必难吃,鼓起勇气把这块炭状物送进嘴里。
一瞬间,我的眼泪从我眼眶滑落。
“唉呀,你怎么了?”她被吓到了,跑到我跟前很焦急地说:“是不是很难吃,不好吃就吐出来!”
我摆了摆手,努力摆出笑容说:“没那回事,挺好吃的,好样的,这是我感动的泪水,想我宁欢也有老婆做饭了!”嘴里含着东西讲话就含含糊糊地,不过孝柔还是明确我所表达的信息了,原本要哭出来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害羞地笑。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宁欢,你真好!”接着又娇呼了一声,我还熬了汤呢!说完就跑到厨房去了。
这时我连忙撕下一张餐巾纸,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难受,太难受了。咸、辣、辛,所有刺激性的味道都融合在了这块炭头上,这都不说了,更郁闷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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