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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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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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分而治之和以夷制夷‘大掺沙子’是个有效办法,但这需要适当的人去执行,而这些从西域弄来的男女奴隶就是雷瑾用以控制西域地工具之一,他最看重的其实就是这些西域人的人种肤色。 再过几年,这些人就将派上用场,逐步渗透并潜伏到西域各国,并直接接受内记室或者军府的控制。

雷瑾不会允许西域完全落到‘广成道’或者‘弥勒教’,乃至其他宗教或者地下秘密团体的手中。 因此这些精心培养并控制在手中的西域人,就是制衡西域各方势力的有力棋子。 而汉中这处甲类少年营中的西域人,还只是其中作为秘密谍探来培养地一部分。

这些内情,雷瑾不会随便说出去,但也不会着力去隐瞒什么,西北各族杂居,有很多人都与汉人的长相、风俗迥然有异,这些西域人其实不算特别当眼,但如果着意掩饰的话,反而容易启人疑窦,当下也就是随口‘不经意’的略略说上两句便打住了。 这种并不故意遮掩。 漫不经心的态度。 反而最不引人注意。

雷瑾心情不错,这些来自西域各地的少年男女经过几年地操练。 从眼前所看到的情形,至少武技方面已经无限接近于可以外派使用的程度,在西域那种诸国林立战乱频仍的地方,强悍武技是必须具备的一项生存技能。 现在只等出塞秋猎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可实施审核派遣,这让他感觉近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心情一好,雷瑾转头看了看站在几步之外的雷何鼎、雷何鼐等几个假子。 这几个假子,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兴奋。 被雷瑾强行植入了‘邪种’,再经过这一段鞍马劳顿的磨砺,虽然智慧心识开辟到何等程度尚待观察,但身体强健、目力增强却是明显的。 这里虽然离营地有数里之遥,但居高临下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他们以前从未见识过地东西,兴奋是很自然地事情。

雷瑾心中一动,喝道:“何鼐、何鼎,你们的‘鬼斧’练得怎么样了?练来看看。 ”

雷何鼐、雷何鼎应声出列,雷何鼐是雷瑾所收十几个假子中年纪最长地一个,本是庶出,但现在却是老大了。

两人拱手行礼,接过近卫递上来的军用飞斧,这是一种军队用来投掷伤人的小斧头,具有弓箭、镖枪所不及的优点和威力。

雷何鼎扭身一甩,飞斧脱手飞旋,划出一道虚影,倏而消失。 再看时,那斧头划出一道小弧,在空中诡异的一转,无声无息的飞回到雷何鼎手中。

雷瑾不由露出一丝惊诧之色,他想不到雷何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掌握了雷门世家的战阵绝技——‘鬼斧’的基本诀窍,飞斧出手迅捷如电却又无声无息那是最难掌握的诀窍。

而雷何鼐的飞斧旋转飞出,发出嘶嘶厉啸,宛如鬼泣,同样是演练鬼斧,他一出手,却是凌厉凶猛,大有惊心动魄的气势,雷瑾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摇了摇头。

见雷瑾摇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刚好接住斧头的雷何鼐也以为雷瑾不甚满意,一张脸涨得通红,很是窘迫。

“何鼐,看来你的心性比较不适宜修习‘鬼斧’手法,以后可以偏重‘雷枪’的修行。 ‘鬼斧’手法,阴狠刁诡,比较对何鼎的路子,于你就不太相宜了。 ”雷瑾随口点拨,“‘鬼斧’、‘雷枪’都是我雷氏征战沙场的秘学,远掷伤敌,自有弓箭所不能及的优势,尤其这‘鬼斧’手法,最能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 ”

“父亲大人,孩儿难道只能修行‘雷枪’吗?”雷何鼐有点失望。

“呵呵,‘鬼斧’‘雷枪’不过是战阵之技,你将‘雷枪’练好了也一样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雷瑾微微笑道,心中忽动,这雷门世家的‘九天殷雷诀’,元老院能否应允他传授给外姓的血脉虽然有些难度,但不是不能争取,只是手续未免太过麻烦,他实在懒得跟元老院去磨牙,不如转授其他法诀来得简单直截,又无后患。

雷瑾虽然为一干假子假女都种植了‘邪种’,但并不是个个都非常适合邪宗法门,这么多的假子假女,真正适合修行邪宗法门的不过三人,他为这事已经头疼了好几天。

想了想,雷瑾忽然记起从李大礼秘窟得来的巫门秘本,那两卷已经被李大礼破解的巫门秘法,《旱魃赤阳诀》阳刚猛烈,不正好适合雷何鼐的天赋?而那卷《黑虎炼形术》则是阴极阳生的巫门奇功,阴柔诡异处宛如鬼魅,不也正好适合雷何鼎的情形。 嗯,好象就是专门为这几个小子准备的一样呢,莫非是天意?

雷瑾哈哈一笑,笑道:“孩子们,好好修行筑基培元的心法。 过些天,为父就传你们上乘的武技心法。 ”

一旁的北氏嗔怪而好笑的看了看雷瑾,这家伙还真的摆出当父亲的架势来,老气横秋的,其实他比这些假子又大多少呢。

第二章 趁夜突袭 血流成河

铁马、秋风、塞北。

大漠无垠,衰草连天。

阿尔秃斯汗廷一片紧张忙碌。

所有的铁工木工陶工皮工,诸般工匠都被调遣起来,营地作坊中炉火熊熊,锤声叮当,修葺整备弓刀兵器和车马鞍具。 驱口奴隶在士兵督促下忙乱不堪,整军备战,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吉囊已经派出若干使者发出调兵金牌,召将聚兵,积极备战以应付不测事变。

平虏侯大队人马已经过了宝鸡,很快就要抵达长安。

前几天收到这个消息,令吉囊倍感时间的紧迫,而平虏侯的妻妾们频传有孕的消息,却让吉囊想了半天,才约莫的弄明白了汉人那曲折幽晦的心思。

侯爵正室孙夫人有孕,侧室绿痕夫人、紫绡夫人、云雁夫人、金荷夫人有孕,有孕的消息谅来不假,但密集在同一个时段远近遥播,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吉囊想了半响,才推定是西北幕府的一种借势造势策略,以平虏侯府后继有人的消息,既稳定西北幕府内部,也凸显了雷瑾志在必得破釜沉舟的北伐决心,务求众志成城。 这更让吉囊感觉到森冷逼人的压力。

面对这种形势,除了备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然而,主动掌握在西北幕府手里。 什么时候开打,打到什么程度收兵。 完全由不得吉囊,谁让阿尔秃斯万户赶上了吉囊病重的这个时候,谁让阿尔秃斯现在是外强中干,而与阿尔秃斯四面相邻地势力又无一不是雄强一时的霸主豪杰呢?

虽然西北幕府方面的军队异动不多,除了马启智统领的西宁骑兵军团西行追剿以外。 但在吉囊想来,西宁骑兵军团满编不超过一万骑,只要小心警戒哨探。 无论马启智如何的迂回奇袭,受其兵力的限制。 也不会对他的汗廷有多大地威胁。 汗廷所在,光是吉囊亲领的怯薛中军就有三万之众,远来朝觐地几个儿孙随身扈从的部属加在一起也有三四万,再加上汗廷其他王公台吉所领的两三万游骑,汗廷其他军民男女又不下十数万众,兵力少于五万根本不要谈什么突袭。

唯一令吉囊捉摸不定的是西北幕府到底会怎么出手。 他知道雷瑾肯定选择迂回奇袭,但雷瑾会用谁。 用多少兵力,在什么时候实施奇袭,从什么地方发动奇袭,却是他始终捉摸不透的疑问。

而这种疑问萦绕心头,甚至加速了吉囊走向死亡的步伐。

吉囊的病情越发沉重,汗廷会议已决定向北迁移转场,转移到两百多里以外地一个冬季草场,现在便是处于转场前的准备期。

夕阳西下。 暮色四合,牧歌悠扬,牧民纷纷赶着牛羊回营帐,恰是临近晚饭时分,汗廷四周巡逻的游骑也陆续归营。

号角鸣响,汗廷四面。 随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牛群、羊群后面,缓缓跟进的游骑马队,昭示着阿尔秃斯万户汗廷的繁荣富庶。

这一刻,人们都松懈下来,享受着女人们煮好的水煮手扒肉、奶食、炒米,喝着香酽浓烈的酥油茶,互市贸易换取地中土茶砖煮出来的酥油热茶喝下肚子,是一天中最惬意舒心不过的事情了。

营地里篝火点点,帐幕中炉火熊熊,虽然因为吉囊的病重。 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热闹。 也没有人公开喝酒,但日子总是要过的。 饭总是要吃地,不是吗?

而吃完晚饭后的一小段时间,照例也是一天之中人们最为懈怠的时候之一,而汗廷已经安逸得太久,没有谁会担心敌人搞突然袭击,一般的突袭都是在深夜或者黎明拂晓,谁会在刚入夜的晚饭时分突然偷袭?

连阿尔秃斯万户汗廷最精锐的怯薛军也不例外的有所松懈,一多半的马鞍是卸下来的,弓没有上弦,骑士们多半没有披甲,重甲骑士更是没有谁在这时候还把锁子甲、钢丝网靴、护膊之类的甲胄披挂整齐地。 在填饱肚子地时候,谁不想松快一会儿?那些累赘实在没有必要急着往身上套,而大多数人身边只有随身的弯刀、小刀,再没有其他趁手兵刃。

当然,这样地时间不会很长,尤其是多数人不能饮酒作乐的时候,晚饭一完,松懈的警戒很快就会转为严密。

夜色降临,寒风呼啸,汗廷大营灯火点点,战旗猎猎,却是已然陷入了无边暗夜。

遥远幽深的草原上响起了一声凄厉的酝S质且簧岳浅む埔R4础�

黑影幢幢,从汗廷北面方向逼近,没有战鼓,也没有喊杀,静悄悄地保持着严整的准备战斗冲锋队形,每个骑士牵着马缰,小心翼翼地疾行,马蹄无疑裹着棉布,着地几无声息,铁甲、兵器、面具、护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暗冷厉的寒芒,显然,这绝不是一支散兵游勇。

蓦然!

前方一声如雷断喝,黑暗中冲出两支马队,马蹄沓沓,对暗中行进的马队形成两翼包抄之势。 几乎就在同时,远处突然燃起数十支火把,两面战旗招展,骑士横列成阵,刀枪鲜明,宛如铁墙,这是吉囊的怯薛游骑,想是今夜轮值巡逻,恰好堵住了这些意图不轨的马队。

火光亮起之时,尽职尽责领军巡逻的千夫长眼光一扫,已然看清楚距他两百步之外,不知有几百人骑,一律蒙古袍服。 前方领头的是一个披着血红斗篷,着棕红甲胄的人,牵着一匹高大神骏的枣骝战马,宛如一团深红火焰。

策马冲前,千夫长和左右四名部下齐齐张弓搭箭。 箭镞直指,锁定那人要害,刹那间已经看清楚对方这领头的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却是一个色目人,一双碧眼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诡异地凶光。 其人肤色却是黝黑,一部络腮大胡须相当显眼。

虽然被鞑靼吉囊的怯薛中军骤然拦截。 被远近十数张强弓瞄准,这人却是非常镇静,居然还有心思笑了一笑,只是这笑容狰狞如鬼,绝对不会令人舒服就是了。

千夫长正要喝问,后脑上方,气寒入骨。 方自一怔,俯冲下旋的一把小斧头已经临头,宛如索命的恶鬼。

无声无息的斧刃旋斩而下,坚硬锋锐的斧头幽幽散发着杀人凶器特有的光泽。

如果说这把小斧头已经在力量、速度、技巧各方面平衡得恰到好处,忽焉而至如同鬼魅一般难以防备,绝对是战阵之上令人恐惧地寡妇制造者的话;那么,这位怯薛军地千夫长,他超越常人的反应速度也足以令任何一个人激赏不已。 只是一瞬间。 这位千夫长就已经不可思议的完成了镫里藏身这样的动作,并且弃弓拔刀,挡格这把要命的小斧头。

刀斧交击!

巨大沉猛的冲击力道,使千夫长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化解飞斧夺命之祸,那把斧头倏然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寒光一闪。 破空尖啸,一支铁头小镖枪奔雷闪电一般,标射而来。

连岩石也能洞穿的镳枪势如破竹,千夫长地坐骑在镳枪的锋锐面前,犹如刀下的豆腐,被轻易洞穿,而千夫长的血肉之躯也不会比他的坐骑更坚硬,而且他做了这个‘镫里藏身’的动作,不可避免的被坐骑挡住了一半视线,那支镳枪并没有被千夫长及时察觉。 当他发觉的一刹那已经晚了。 洞穿坐骑地镖枪雷霆突击,瞬间穿透了他的身躯。

千夫长连同自己的坐骑轰然倒下。 在这死亡的一刻,千夫长最后看到的是一把闪着幽光的飞斧掠过他一个部下地颈部,血柱喷溅半空,大蓬的鲜血……

利箭呼啸生寒……

沉重的步伐……

血腥……

高速旋转的镖枪,如同呼啸的闪电,嗡嗡从头上飞过,声势凌厉……

就在千夫长遭遇不测之时,另外一批身着蒙古袍服的马队,已然悄悄的从下风方向接近了汗廷营地,他们尽量借助地形的掩护,两下突进,力图在巡逻骑兵发现他们之前,尽可能的缩短策马冲击营地的距离,争取将敌人一举歼灭。

他们衔枚而进,牵马潜行,悄悄逼近,然而风向突变,放哨地怯薛军士兵在牧羊犬地骚动中陡然发现敌踪,告警的号角吹响,有人在拼命地喊叫:“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见已被发觉,这些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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