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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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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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平虏侯护卫亲军所辖的猎杀队和强袭队在数天之前,受领命令,以快马轻骑,长途远袭。 他们一路换马,人不下鞍。 昼夜兼程。 以日行八百里的惊人高速,飞越关山。 从成都赶到巫山深处,奉命准备进袭神女宫。

这里已经是西北幕府与湖广布政司地接壤地带,重峦叠嶂,山高路险,自来就是亡命、强盗、土匪、隐士的乐土。

这些久经杀场的铁血军人,经常经受生存与死亡的考验、肉体与精神的折磨、胆略与意志的磨练、挑战人力和技能极限,虽然鞍马劳顿,但三天休整,已经足以令这些沙场锐士完全恢复到全盛状态。

山谷里草长得很旺,伪装得象草丛灌木的锐士,像是一群成了些少气候的山精木魈,或者一群行走移动地草人,互相拉开距离,默行无声,走得还不慢,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在这样的丛林,在这样的浓雾,在这样的拂晓,他们无法依赖眼睛,他们只能依赖自己的听觉、嗅觉、触觉以及难以言说地直觉,灵敏的感知就是他们的眼睛。

前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音,前哨尖兵发出咕咕鸟鸣,表明行进方向正确无误,所有的锐士迅速疾行跟进。

绕往右侧山脚,流水声越发清晰,谷地前方林木稀少,一片开阔。 斜往下去,是流水声的来处。

悬崖峭立,其上古树稀疏,藤萝缠绕,而脚下石地,绿茵茵的,长着苔藓,野藤爬在山崖上伸长蔓延,绿红相间。

这都是已经摸熟的路径,锐士们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一草一木的准确位置,各种植物散发着独特而微弱的气息,宛如路标,在黑暗中,在雾障中,指示给人们正确地去路。

这种辩识方向地高明本领,已经不是人类的本能,必须经过后天严酷地训练才可能获得。

林间鸟鸣,哗哗流水。

河谷岸滩,遍布卵石,芭茅、长蒿,稀疏掩映。

听觉指示着正确的路径,锐士们负重奔袭,在这之前几乎不会有休息的时间,体力消耗很大,然而必须寻找隐蔽路线前进,避免提前暴露,即使在已经下毒的情形之下,也必须如此。

天色渐明,雾气升腾,天地笼罩在纱罗当中,朦胧一片。

距离神女宫的堡垒已经不远了,锐士们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一个目标,占领堡垒!

灰白色的岩石砌成的高墙,简单而不失朴实,占地不小,屹立在晨雾中。 别具一番雄伟气象。 这与一般的山区堡寨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背山而筑,前临深壑,形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这也是神女宫隐秘自身地手法,类似的山区堡寨并不少见,谁见了都只会想到。 这不过是一个聚族而居,凭险而守的山寨堡垒。 谁还会想得到,这里就是神女宫的根本重地之一?

虽然地势是偏僻了点,险要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有土匪强盗敢打这里的主意,当初转战贵州的流民军也惮于路途的艰险和不足以在此获得足够多地粮秣支持,从不曾光顾此地,因此这附近也聚集托庇了不少富户山民。 然而谁又会猜得到。 藏身于堡寨当中的清净道观,就是传说中神女宫地重要据点?

堡垒的大门,敞然洞开。

锐士们在浓雾中狂奔,向着死寂般的堡垒冲去,彼此着着惊人的默契,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也不管有没有抵抗,仍然保持高度的紧张。

迅速越过了堡前的吊桥。 先行渗透地秘谍早已经将这座关键的铁索吊桥控制了。

锐士们沿着石阶,飞奔上山,一无阻碍,若是平时强攻此堡,数万人也未必就能得手,算是托了口供详实的福了。

堡寨中果然已经控制住了。 街巷上倒了一地的夜巡堡丁。

不过,事无万全,毒药**也非万试万灵,仍然有些体质特殊的家伙受的影响较小,冲进堡寨的两个锐士就遭遇了不小的反击。

这个幸而无恙者,身材高大,简直就是个少见地巨型‘人熊’,没有被药物麻翻,估计与他硕大的体形有一点关系。

由于奉了生擒活捉的命令,不到危急之时。 锐士们倒是不便使用远程格杀的弓弩标枪肆意杀戮。 只能近身与‘人熊’肉搏交锋了。

其他的锐士倒是对这场格斗不予理会,自顾做自己的事。 迅速向堡寨地道观冲去,他们必须控制最重要的据点,而堡中其他地方自有秘谍们料理,譬如对堡寨中所有被麻翻的人捆绑加缚。

这个人熊般的大汉,大约是巡夜堡丁的头目,确也是个人物,一根熟铜包铁棍,使出来呼呼生风,凶狠毒辣,而且还不时夹杂着拳打脚踢,靠身摔打的着数,劈头盖脸,狂攻猛杀。 明显是川东一带自古流传的‘巴子拳棍’,但也揉和了湖广一带的‘荆楚长剑’技法,无疑是得过正宗传授的,加上巨人天生的蛮力,寻常人等还着实降伏不了他。

这大汉固然强横凶悍,但毕竟还是中了毒,凶威虽盛,却是强弩之末,加之平虏军锐士战阵搏击,不尚花哨,胜负总在一二着之间见分明,因之正当锋锐地一个锐士闪展腾挪,倏然避开其锋芒时,另外一个锐士早已趁虚而入,起脚连踢,势如狂飙,玉环步,鸳鸯脚,九枝子地腿法,加上弹腿和八闪番技法,一口气踢蹴勾踹,击中这大汉胸前多处穴道,强猛的内劲瞬间封死了他地穴脉,庞大的身躯轰然摔倒在地。

而这两名锐士,早已经一个‘八步赶蝉’,追上了前面的同伴,迅猛无伦的攻入‘清净’道观。

这座清净道观,名为清净,实不清净,想来平时也是堡寨的禁地了,堡中寻常人等,是不大可能随便的进入道观前院,更不用说深入道观的后进了。

而在闲人不得入的道观后进,这座‘清净观’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极尽奢华之能事,也不知神女宫的庞大财富是从何而来。

每一间房,都是原木雕花清漆的精致门窗,房内轻罗为帘,毡毯铺地,五色纱糊了小窗,彩绫轻覆了门户,朱红梁柱纹饰精美,虽然犯忌,却是堂而皇之,又有多盏精巧的宫灯,照耀室内,映着各种嵌宝家具,幻射光华,细纱轻掩,朦胧粉红,如烟似雾,仿佛瑶池。

贮书,设鼎,安置笔砚,供花设瓶,安放盆景,房中可谓花团锦簇,剔透玲珑。

满墙满壁,皆依古董玩器之形抠出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悬于其上,却又与壁相平。

隐约可见里间屏风掩映,大床横亘。 床堆绮罗,梳妆宝台,金鸭升烟,亦是奢靡,不象道观,倒象王侯之家了。

有的房间,掐丝珐琅铜香炉中升起青烟。 奇香浓郁。

大部分神女宫地男女,多还在魂游太虚。 梦回襄王的**香梦,不少纠缠在一起的昏睡赤裸男女,脸上还泛着心满意足的诡异笑容。

襄王有梦,神女多情,朝云暮雨,人伦大欲,神女宫原本极为精通药物之道。 **、*药也是大行家,但这次却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被有心算了无心,输是输到精光了,很难再有翻身机会。

而按图索骥的护卫亲军锐士们,又在搜索清净道观的隐秘地宫时,发现了神女宫的重要人物。

除了两厢东倒西歪,手持乐器地七八个美丽女子外。 八名仅披了蝉翼薄纱,纤毫俱现的**,是一个比一个地明艳妩媚,每一个都是绝色尤物,在地宫宽敞的厅堂中列阵,当然她们这时候都已经不支倒地。 昏迷不醒了。 她们手上缠绕着柔软的两丈丝带,似乎在排练霓裳羽衣舞或者天魔舞;但寒光四射的松纹青钢剑,则又明白示人,她们排练的是与秦王破阵乐或者兰陵王乐舞相似的阵势;而看女人们晕倒的部位,则又不脱诸葛孔明地八阵图范畴。

不用说,神女宫中人是在揣摩合练一个联手合击的阵势。

堂上大圈椅上昏倒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道装中年男子,虽然昏迷,倒也还有几分残留的威严,椅旁地上,一口锋利的匕首静静的躺在那里;在他的身边。 还有另外两名道士。 手握在刀剑的柄上。 而另外两位明眸皓齿,肌肤白皙地美艳娇媚**。 手中利剑在灯光映照下,青蒙蒙的冷冷光华似在流动,在无疑是宝剑了。

这几位的修为,无疑比列阵堂上的八名女子更高。

任何一个正常的大男人,面对满室春光,大概都会心动神摇或者不知所措。 不过,这些锐士的心志都已经锻炼得坚如铁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稍稍迟疑,便已经仔细核对起堂上一干男女地身份来。

片刻之后,指挥此次进袭任务的朱队正与秘谍方面的头目聚在一起,对视无语,脸色凝重——因为神女宫的宫主‘太虚瑶姬’南腾空似乎不在地宫之中。

此次进袭行动,如果走脱了神女宫宫主‘太虚瑶姬’南腾空,简直可以宣告失败,就算是神女宫其他人都束手待缚,都抵不上一个南腾空所具有的价值。 尤其雷瑾的命令是‘生擒’,这后面所隐藏的意味,他们自然掂量得出:平虏侯对神女宫那是志在必得啊,擒贼不擒王,那算怎么一档子事呢?

“刮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否则怎么向侯爷交差?”朱队正浓眉深锁,狠下决心。

军府秘谍领队颔首赞同,他的代号是‘山七’,连身为‘龙骧猛士’的朱队正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朱队正,”山七赞同是赞同,说出来地话还是公事公办地腔调,“兄弟觉得,眼下的事分两步。 第一步,即行派出人手,搜寻南腾空;第二步,神女宫地重要人物,必须尽快加以禁制,否则变起须臾,你我悔之晚矣。 ”

朱队正当然知道山七话中不尽之意,马上赞同。 因为就算万一搜寻不到,还可以从这些神女宫重要人物口中逼问出南腾空的去向,所以真正重要的是掌握住已经控制在手中的人,而不是其他。

山七手下的秘谍,迅速行动。 论起秘传的金针锁脉制经术来,他们可是比‘鬼魔部队’这些杀神研究得深,也熟练得多,要制服这些修为强大的高手,还得秘谍们动手。 鬼魔出手,杀戮为先,奉命生擒敌众,其实是比较为难他们了。

不过,在经过细致的搜索以后,秘谍们在另外一个秘室里找到了‘太虚瑶姬’南腾空,这让朱队正和山七大大松了口气——‘太虚瑶姬’南腾空没有走脱,这就万事大吉,可以交差了。

芙蓉帐子淡笼烟,暖向鸳鸯被底眠。

在南腾空与面首幽会**的秘室里,朱队正凝视着自己手里地一只紫檀木球。 这是他从香榻上随手拿起来的一个小玩意。

木球雕镂之精致不必多说,其上散发的那股奇异幽香,与南腾空熏香的锦带罗裙,以及南腾空身上特有的女人香都不甚相同,却虽是和而不同,偏又融为一体,令人情思绵绵。 这才是让朱队正啧啧称奇的地方。

朱队正就算以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经过护卫亲军严酷无比地作育培养以后。 也已经眼界大开,识见跃进,当然很容易观察出这只紫檀木球的不同凡响之处,增进情欲地玩具却做得如此精细高妙,当真是技进乎道了,非大师不能为此。

一床锦被遮盖。

南腾空,这位统领神女宫的神秘女人就在锦被底下。 但是她的脸孔被仆在身上的一个男人挡住。 这对男女散乱的发丝又披散在枕上,挡住了朱队正和山七的视线,使他俩不能遽然认定。

虽然,他们俩都已经在心里认定绣帐香榻上的一对男女,其中地那个女人就是‘太虚瑶姬’南腾空,但是在真正确认之前,仍然不可以放松。

山七看了看朱队正,两人对视一眼。 显然朱队正无意动手。

山七摊开双手,无声的笑了笑,随手一拂,锦被忽地掀开,一股细细的甜香顿时袭人而来,如兰似麝。 令人眼饧骨软。

而山七和朱队正嗅觉敏锐,还从这一股浓浓的腻香中,嗅到了一股子撩人的腥膻味,混和着妇人出了汗以后的浓重体香,扑面而来,这种放纵情欲后的特有气味,两人岂有不知?只是一经涉想风月,不免刺激两人胯间忽焉硬勃犹如铁石。

两人暗呼一声:好生厉害。

都是心志如铁的男人,气血也操控自如,瞬间已经恢复常态。

目光流转。 香榻绮罗中。 一对男女交缠。

仆在女人身上地男人,肌肤光滑结实。 身躯修长有力,而且白皙光润,虽然仅仅是背面,却可想见这男人绝不会是难看的丑男。

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伏在那男人的身下,虽然未看到正面相貌,光是那两条丰腴白嫩的长腿就已然令人惊心动魄了。

山七将女人身上昏睡着的男人翻到外侧,打眼一瞧,“乖乖,这家伙可是不得了。 又是少林俗家弟子,还是世家子弟,想不到成了南腾空地入幕之宾。 ”

朱队正看了看那个男子,相当年轻,英俊有朝气却又显出沉稳敦实的气质,正是令美丽**心痒难熬的那种美男,绝对的**杀手,“这家伙是什么出身?”朱队正可没有秘谍那些秘档,不认得这个南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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