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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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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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会这么久没动杨铮,就是为了离别钩。
    离别钩在杨铮的手里一天,青龙会就一天不敢动。所以离别钩是青龙会势在必得的东西。
    杨铮一定也知道,他一定将离别钩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放在他随时要甲献拿得到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算戴天不知道,他也一定会将刺客的消息告诉杨铮。
    杨铮目前不能移动,可是他一定会疑心离别钩是否已被偷走了?
    只要杨铮一起疑心,青龙会的目的就达到了。
    早晨个管是春天或是酷冬?是晴天还是雨天?永远都是充满希望的。
    因景小蝶今早也充满了希望,她梳洗完毕后,轻松地走出房间,走入酷寒的冬阳里。
    从她的房间到前厅,必须经过“雪庐”。平常她起床后都直接到“雪庐”,今天她却想去前厅。
    前厅一定为了昨夜刺客的事热闹非凡。
    刚走到雪庐门前时,因景小蝶就看见一个人从雪庐内走了出来。
    朱绿手捧着一束冷梅走了出来,一看见因景小蝶就笑着说:“因景姑娘,你早。”
    “早。”她望望他手中的梅花。“朱总管的兴趣真雅,一大早就剪了些梅花,准备插在哪里?”
    “我虽然很想雅,可是却是一个俗人。”朱绿笑嘻嘻他说:“这些梅花也不是我剪的,我哪有这种技术?”
    “谁剪的?”
    “我本来是想麻烦因景姑娘的,一到了这儿,就只见大小姐一入在。”
    “花大小姐?”
    “是的。”“这些悔花是她帮你剪的?”
    “献丑了。”花舞语谈淡地从了庐内走出来。
    “哪儿的话?”因景小蝶说:“我昨夜睡得很甜,所以睡过头了,应该是我份内的事,麻烦大小姐了,该道歉的是我。”
    “谁做都一样。”花舞语说:”今早我起早了,想剪些花带去医阁,所以就来了。”
    “刚好戴师爷回来通知我,送些梅花到医阁去。”朱绿仍笑嘻嘻他说:“我才到这里来。…“这种事就算半夜将我叫起,也是应该的。”因景小蝶说。
    “我早上才接到戴师爷的通知。”朱绿说。
    “早上?”因景小蝶说:“朱总管昨夜一觉到天明?”
    “是呀!”朱绿说:“昨夜一夜无梦。”
    “昨夜也没发生什么事?”因景小蝶微微一愣。
    “没有呀!”朱绿突然收住笑容。“难道固景姑娘认为应该有事发生?”
    “怎么可能?”因景小蝶急忙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我昨晚半夜时,好像听到有响声。”
    “好像?”
    “我的意思是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些声音。”因景小蝶说:“也许是我在做梦?”
    “我也时常这样。”花舞语说:”王府里怎么会有事呢?”
    “对呀!”朱绿又笑嘻嘻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跟你一块走。”花舞语说:“我正好想到前厅。”
    “是。”朱绿让开一步。
    花舞语朝因景小蝶点点头,含笑迈开轻步。朱绿立即跟着因景小蝶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
    她对自己的手下能力很清楚,可是那三名手下呢?到哪里去了?
    昨夜王府怎么可能没有事?
    会不会她的手下做得大“专家”了,所以王府内没人发现。
    不可能,她”的命令不是这样。
    或是戴天故意要隐瞒这件事,如果是这样,那也只有对外才会隐瞒,因景小蝶又不是外人?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发觉她的秘密?
    不可能。
    因景小蝶来王府已六七年了,不可能暴露身份。更何况以戴天做人处事的原则,如果他发现困景小蝶的真实身份,决不会如此安静的。
    这些情形都不可能,那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因景小蝶发觉自己仿佛已掉入了万丈深渊。又仿佛身处在地狱的火焰中。
    她实在想不出昨夜她的三名手下到底干了些什么事?人又到了哪里,她已发觉早晨并不是充满了希望。
    ——列…某些人”来讲,早晨是没有希望的。
    可是对另外某一种人,早晨一定是充满了希望。
    那就是病人。病人一大早起来后,一定很希望今天医生会对他说:”今天你已可以出院了。”
    五
    风雪中的梅花,做俊挺拔。
    花瓶里的梅花,依然给人这种感觉。
    杨铮的病房内摆满了梅花。这当然是戴天送来,却是花舞语一技一剪的。
    “盖好了吗?”杨铮凝视梅花。
    “好了。”戴天说。
    “房于可以重建,花谢了会再开。”杨铮的声音仿佛很淡。
    “人离别了呢?”
    “会相聚。”戴天说:”离别就是为了相聚。”
    杨铮苦笑:“离别通常都是为了和别人相聚。”
    离别通常都是为了和别人相聚。
    这是真言。也是至理。
    自远古以来,人类离别一定是为了要和别人相聚。
    没有离别又哪来的相聚?
    可是——没有相聚,又哪来的离别,离别和相聚之间隔了多远的距离呢?乏隔了多少的困难?
    有人说,柏聚难。
    也有人说,离别难。
    你说呢?
    如果让我来说——做人难。
    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
    戴天直言说出。
    杨铮仿佛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也没有惊讶。”为什么?”
    “离别通常都是为了和别人相聚,可是你不同。”
    “为什么?”杨铮又问了一次。
    “你用离别钩,虽然名为离别,实际上是为了和爱人永远相聚。”戴天注视杨铮。“没有别人的离别,你门又怎能相聚?”
    唉!这也是一句真活,也是一句至理。
    “没有别人的离别,你们又怎能相聚?”
    自古以来,多少的相聚是离别堆积而来的?
    你们的相聚,是别人痛苦的离别。所以你们的痛苦离别,也是别人欢乐的相聚。
    离别又有何苦?
    相聚又有何欢?
    只要你看得开,想得开,这世上又有何种事情能令人心痛如绞呢?
    “没有别人的离别,你们又怎能相聚?”杨铮哺哺他说着这句话。
    他说一次、二次、三次……也不知说了几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好开心,笑得好疯狂,也笑得好痛苦。
    笑声洋溢在房内。
    “好。”杨铮的声音听来很痛苦。“好一句没有别人的离别,你们又怎能相聚。”
    他不等戴天接话,马上又说:“离别?相聚?”
    寒冬里的娇阳,虽然可爱却还是冷的。
    “本就没有相聚,哪来的离别?”杨铮说。
    “既有离别,就一定肩”相聚。”戴天说:”有些相聚是在心中,是无形的。”
    “心中?”杨铮一字一字他说:”心中的相聚,心中的离别?”
    “是的。”戴天说:“你们虽然相聚;可是心中却是离别,又怎能会有相聚的欢乐?”
    换句话说——”你们虽然离别,可是心中却有相聚,又何必为了离别痛苦?”
    杨铮真心地笑了。
    你们虽然离别,可是心中却有相聚,又何必为了离别痛苦?
    二十年来的“陈年”痛苦,一句话就解除了。
    杨铮感激地望着戴天。
    二十年来的心中之梗,一下子就疏散了,杨铮当然会高兴。
    晨风虽然寒冷,却已带来了远山的泥土芬芳,更带来了遥远虚无飘缈地方的早春。
    杨铮躺在床上,脸上充满了喜悦,眸中洋溢着甜蜜。
    “看来今年的春天会来得很早。”杨铮说。“不是早来,而是已经来了。”戴天说。
    “来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几个?”
    “明的三个,暗的两个。”
    “够不够大?”
    “一个是我们早就知道的,”戴天说:“另外一个朱绿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
    “这人身上不但穿着夜行衣,全身仿佛也用了‘缩骨功’,就连声音也是用天竺的‘腹语术’。”
    “哦?”杨铮思索一会,接着问:“明的三个?”
    “关在书房的地下牢。”
    风一定曾经温暖过,雨一定也曾轻柔过,人一定有过少年时。
    ——人有少年,就会有老时。冬来了,春就不远。
    杨铮注视着寒冬的天空。“寒冬过去,就要迎春,对不对?”
    “是的。”
    “那就迎春吧!”
    “真的要迎春?”戴天仿佛不敢相信。
    “是的。”杨铮淡淡他说:“你认为太早了吗?”
    “没有。”
    杨铮满意地点点头,满意地松了口气。“寒冬已太冷了。
    春能早一点来,又为什么要拒绝?”
    “是的。”
    “大林村梅花林中的小木屋。”
            

    中华书库………第三章十三把薄刀
    第三章十三把薄刀
    浓雾、流水。梅花做然。
    今夜居然有雾。
    雾在流水上,在梅花林中,在小木屋旁。
    溪水在黑夜里默默流动,梅花在黑暗中依然挺立。溪上的雾浓如烟。
    凄凉的夜、凄凉的河、凄凉的天气。
    小木屋也一样凄凉。
    藏花走人梅林,走过溪水,走近小木屋,她停足凝望着小木屋。
    她看得很专心、很仔细、很有感情。
    ——看得很有感情,藏花眸中的感情浓如雾,浓如秋。
    她和小木屋一点关系也没有,又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为什么她的眼中会有如此浓的情感,有风吹过。浓雾被吹散了些,但随即又迷漫在小木屋的四周。
    雾中的藏花一步一步地走近小木屋,她伸手抚摸着小木屋的木墙。
    摸得很慢,摸得很轻。
    就仿佛异地游子回到家乡时,在抚摸他所熟悉的一切。
    藏花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她的手竞然有些抖。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
    藏花将手缓缓地伸向门把,握着门把上的锁,另外一只手拿出一把钥匙。她将门打了开来。
    木屋里依旧只有一桌一床一椅、一个粗碗、一盏瓦灯和一个红泥的火炉。
    藏花走入,屋内漆黑如墨,她却仿佛很熟悉地走至椅前,慢慢地坐了下去。
    桌上有瓦灯,她没点,也不想点燃。
    浓雾随着打开的门飘了进来,立即迷漫整个房内,也笼罩了藏花。
    她在黑暗中默默地凝视着屋内的每个地方,就宛如游于在凝望家乡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藏花依然连姿势部没有改变,她就这样地坐着,直到双腿感到有点发麻,才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至左边的墙角,蹲了下去。
    夜未深,瓦灯里还装满了油,但没有点燃,所以屋内依然是漆黑的。
    蹲在地上的藏花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考虑,最后她终于伸手翻开地上的一块木板。
    然后从木板下的地洞里提出个生了锈的铁箱子。她深深地注视铁箱子。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来就宛如夜星。
    她轻轻地打开铁箱子。
    铁箱内摆着一个火褶子。她终于拿起火招子,打亮了火招。
    光芒立刻激射出,照亮了藏花,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铁箱子。
    病房内灯火亮如白昼。
    杨铮虽然在问戴天,眼睛却望着窗外。
    “她去了?”
    “去了。”戴天回答。
    “她的胜算有几成?”
    “四成。”
    “四成?”杨铮望着窗外,“大多了。”
    “不多,正好。”
    “哦?为什么。”
    “如果她有十成的把握,我们的计划一定失败,她只有两成,计划更失败了。”戴天说:“青龙会会相信你派出这样的一个人来拿离别钩?”
    杨铮同意地点点头。
    “菜人人会炒,可是好不好吃,就得看功夫了。”戴天说。
    杨铮的目光落在窗外,落在夜星上,他的心却在夜星下,在远方的某一个地方。
    火摺一打着,铁箱里就有件形状怪异的兵刃,闪起一道寒光,直逼藏花的眉睫。
    她不禁打了个颤抖。不知是为了寒冷,抑或是………藏花注视手中的离别钩,哺哺自语。
    “离别钩,有人让你出世是为了相聚,可是没有想到你所带来的,却只有离别,”离别钩无语,寒光却闪动得更厉害,仿佛在抗议。
    “你既然已死了二十年,为什么有人还要你再复活呢?”
    离别钩在火光下,竟然发出淡淡的幽怨。
    “你这次的复活能带来相聚吗?”
    “不可能。”藏花自己回答。“你带来的只有痛苦、无奈、悲哀和断肠。”
    离别钩如果有灵性,会说话,它是否能反驳藏花的话?
    藏花仍然望着它,望得好深好专也好静。
    四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拿到了离别钩,”杨铮这次是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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