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大道:“周大公子,你在扬州也算是雄霸一方了,而今却被打压如斯,可以说是全是因为小人背后捅刀子,不过还好如今化险为夷,前几日和你说过的事情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大这时看了看旁边的青年,然后微微沉吟地道:“我周大此次命不好,怪不得谁,而你们出手帮我,我周大也领这个情了,不过若要我加入你们明教,你必须答应我们兄弟三件事!”
陆行儿呵呵一笑,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便道:“请说吧。”
周大慢慢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我三弟新婚不久便遭此难,我那弟媳也没有了消息,所以便请陆兄能够找到她,好让我三弟能够安下心来,不知陆兄可否能答应?”
陆行儿看了看周大旁边的年轻人,然后笑道:“周三公子若进了我明教,信仰光明之神,那便是我明教教内兄弟,如此之事,乃是陆某分内之事,不要周大公子的吩咐,我自然会去办。”
周三这时连忙说道:“她是住在扬州的一家别院,就是在东苑那里,陆兄你快把她找回来吧。”
陆行儿点头道:“我记住了,此事定然会为周三公子办妥,不知道大公子另外两件事又是什么?”
周大看着陆行儿道:“我等兄弟进入明教之后,明教不能亏待我们四兄弟,我听闻你们明教有护法一职,所以便让我等作护法,陆兄你能答应吗?”
陆行儿一愣,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他旁边的一干明教教徒也都有些笑容,周大不由有些纳闷地道:“陆兄为何发笑?在下之言难道错了不成?”
王贤这时也微微带着笑容,这个周大看来对明教也是不太了解,明教势力极大,护法更是掌权之人,如此之位又怎能授予普通一人呢?
陆行儿这时才慢慢笑道:“周大公子,我教护法是除了明王之外最值得尊敬之人,并非普通之位,要是比作当今天下的话,这护法之位便是像那六部尚书,周大公子你一个士子如何便能一下子官居二品?所以此事便休提了。”
他看了看神色颇有些尴尬的周大,然后又笑道:“不过周大公子你也不要担心我明教会怎么对待你们四兄弟,诸人皆知,入我明教者皆是我兄弟也,我等众人皆会是一条心,不会变,你就放心吧!”
周大这时慢慢地看了看诸人,然后才点头道:“我相信陆兄不会骗我们,不过我们兄弟最想做的事情还望陆兄你们帮忙,如果此事一成,我们四兄弟日后就算为陆兄、为明教为牛为马也在所不辞,我周大虽然只是一个扬州地痞,可若陆兄有任何差遣,我兄弟皆不会皱一下眉头,陆兄以为如何?”
陆行儿不由奇怪地道:“大公子何必如此言重,有话直说便是。”
周大又和周三对望了一眼,然后缓缓地道:“我们兄弟四人如此遭遇,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苏蛋儿,这个狗杂种,平常我给他一分颜色,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而今竟然把我们四兄弟害成这个样子,这口恶心憋在心中,实在是不吐不快,这个狗杂种苏蛋儿我一定要让他尝尝得罪我的滋味!陆兄,你一定要帮我们兄弟这个忙,除掉苏蛋儿!”
他话音一落,诸人顿时安静下来,王贤微微地偏转过头来,见到陆行儿脸上有着颇为奇怪的表情,但却只是坐在这里沉默着。
周三这时候看了看不说话的诸人,立刻站起身来大叫道:“你们方才说的是什么,进了你们明教就是兄弟了,如今我们四兄弟只是让你们对付那个杂碎,一个个就不敢说话了!真是笑话,大哥,他们没胆,我们几个兄弟可是没怕过谁的!就跟那杂碎拼了吧!”
他说着便要向外走,却听到周大大喝一声道:“回来!”
这声音极大,让本已抬步的周三不由地缩回去,然后又慢慢地走到周大的面前,有些委屈地道:“大哥!”
周大皱着眉头道:“给我坐下!”
陆行儿这时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周大说道:“周大公子,你知道刚才我在想着什么吗?”
周大微微摇头,然后沉声道:“愿闻其详。”
陆行儿慢慢地说道:“其实我刚才在想要不要帮周大公子你这个忙,毕竟现在苏蛋儿也算是称霸扬州了,势力极盛,而且又有官府在上面看着,我要不要为周大公子冒险?而你们四兄弟现在可以说什么也没有了,曾经的威势也没烟消云散,如此这样到底值不值?”
周大立即紧紧地盯着陆行儿,好久才开口道:“那陆兄是怎么想?”
陆行儿哈哈大笑道:“周大公子以为我明教是什么?如今之事,就算是皇帝惹上了周大公子,我们明教也要把他抓过来给周大公子你跺两脚泄狠,如此之事,我等怎么能不允?”
周大顿时舒了口气,和周三对望一下,而后才慢慢道:“陆兄,我兄弟四人欠你这个人情,若有何事,就算要我周大的命也在所不辞!”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顿时一阵声响,诸人一同转过了头。
王贤转过头来,便见到十数个人一同走了进来,而之前自己见过的周四也在其中,他和那个曾在客栈之中大吵大闹的周二互相搀扶着,拥进这间房子之中。
房子顿时颇显的拥挤起来,陆行儿微微示意一番,顿时屋内之人都走了出去,留下空地让这里面之人商议着。
周三立刻跑过去,然后颇有些激动地道:“二哥,老四,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和大哥好担心你们,若不是明教的人拦住我们,我和大哥早就过去救你们了!”
周四这时面上颇有些虚弱,然后慢慢地道:“三哥,还是他们做得对,若是你们过去早就被抓了。”
赵万宝此时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一下子便打断了这两兄弟的说话,他微微朝着王贤一笑,便又对着陆行儿道:“陆大哥,我们方才实在是险况环生,若不是兄弟们处处注意,决不可能把这周家兄弟们救出来,不过周二公子和周四公子现在受伤颇重,还是着人好好医治吧。”
周三一惊,然后看着周四道:“老四,你受伤了?”
周四摆了摆手,虚弱地道:“我没事,不过二哥他,他被打的昏过去了。”
周大这时才走了过来,然后看着已经昏迷不已的周二,脸上一下子显出许久不见的杀机,随后沉声道:“若我周大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陆行儿慢慢地道:“报仇非一日之事,现在应该让二公子和四公子好好修养,调理好身上的伤再过计较,鲁叶,你把他们两个人带到那边一间房中吧,然后用上好的金创药给两位公子敷上,然后再找人照料两位公子。”
这时立刻有一人应声,然后便引着人过去把周二和周四抬走了。
陆行儿见到周三颇有些想跟过去,不由笑道:“三公子想去看一下他们?便过去吧,此处都是自己人,不由有什么拘束。”
周三闻言立刻跑过去,随即便听到周大的声音道:“陆兄对我四兄弟之恩,我就不再言及了,现在我也过去看看我二弟和四弟,就失陪了。”
陆行儿笑着拱了拱手,见他也是走出去,这才笑道:“万宝,你的同窗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次真的多亏了他,你快说说牢房经过。”
赵万宝这时方才一笑,然后又对着王贤道:“臣贝此次真是功劳甚大,若没有臣贝,此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原先所想直接用强实在不妥,我们诸兄弟扮成了衙役们走进大牢才发现,死牢和普通牢狱绝非相似,五步都是一岗,而且是在最里面,若要用强只能把所有的衙役们都杀了,否则根本无法进入。”
陆行儿点了点头,又向着王贤笑道:“王兄,还是多谢你了。”
王贤连忙道:“此事又何须一个谢字?陆兄实在太过客气了。”
赵万宝笑呵呵地道:“我陆大哥就是喜好这些繁文缛节,我都没有他这么客气。”
陆行儿一笑道:“万宝你是个读书人,我只是混江湖的,虽然胸中没有什么墨水,但却最好这一套,对了,改天还要多多请教王公子,听万宝说你在京城之中竟然做了皇帝的老师,此中大才,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知晓,一定要请教请教啊。”
王贤这时颇有些好奇,陆行儿一直叫赵万宝为“万宝”,而赵万宝又叫陆行儿为“陆大哥”,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赵万宝好像还是听命于陆行儿,但此事他也不便多问,这时连忙谦虚一番,然后才看向赵万宝道:“一宝兄,其实我之前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因为那钥匙我实在不知道是真是假,若不是死牢钥匙,你等诸人岂不是要深陷牢狱,然而我想着一事,便还是把这钥匙交给了你们。”
赵万宝和陆行儿这时皆是有些吃惊,而后才问道:“臣贝你想了什么?”
王贤慢慢地道:“我想着的便是明教,明教在江南势力极大,而在扬州也是眼线颇多,上下皆通,如若出了问题,你等诸人绝对不会轻易有事,所以我才如此决定。”
陆行儿慢慢地道:“王兄你所言虽有所误,但也是有对的地方,如若万宝他们出了问题,那我定然会让明教诸人在扬州的人脉,救出他们,不过王兄你所思之事还是太过冒险了,日后还是要谨慎行事啊。”
赵万宝连忙笑道:“那时时间颇紧,臣贝也是无法查明,换作是我也会一样作想,更何况天助我等,臣贝的功劳是无可替代的。”
他又笑着看了看包特那,然后道:“当然这位兄台也是如此,赵某便多谢了。”
包特那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赵万宝也不以为意,随即又看向陆行儿,然后才道:“陆大哥,周大和周三考虑的如何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随我等去江南?”
陆行儿眼睛微微眯起来,然后道:“他们要让我们明教兄弟做三件事才肯加入。”
赵万宝顿时皱眉道:“这两人实在忘恩负义!我等拼死拼活地救出他们的兄弟,竟然还想向我们讲条件,实在是岂有此理,陆大哥你是如何回应他们的?”
陆行儿一笑,然后道:“你且听我说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再说也不迟。”
他这时收起笑脸,然后慢慢地把周大所提出的三件事说了出来,赵万宝立刻出声道:“此事万万不可,那个苏蛋儿现在势大,而且我们刚刚劫狱,不能露出来,如何去对付那个苏蛋儿?再说为了一个周家四兄弟去拼命,不是我不高兴,就是明教诸位兄弟们也是脸有怨气啊。”
陆行儿笑了笑道:“万宝你所想还是太过简单了,其实这三件事情未必很难,周三的妻子随时可以去找,他们四兄弟我们也不会亏待,而那个苏蛋儿,不仅是周家兄弟的仇人,在我们明教的眼里,他们也是扬州的一根刺,不拔不行啊!”
他慢慢说道:“万宝你细想一下,如今周家兄弟倒了台,苏蛋儿扩充威势,扬州还是这个样子,我等诸人此番所作之事又有何意义?所以必须除掉苏蛋儿,扶持周家兄弟,让他们成为扬州一霸,我等明教方才可以在扬州广泛传教,不受局限啊。”
王贤心中一动,看了陆行儿一眼,却没有说上什么。
赵万宝这时才有些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疑虑地道:“但是我们在扬州的人也不多,那个苏蛋儿在这极有势力,要想扳倒他很是困难,要不要向江南求援?”
陆行儿微微摇头道:“不行,江南离我们太远,而且现今正是寒冬,他们也无法上来,这事情还得要靠我们自己。”
他这时微微沉吟了一番,然后看着正微笑的王贤道:“王兄,我见你笑着,想必有所教我。”
王贤一愣,随即笑道:“陆兄实在太过客气,我哪里有什么想法,陆兄如此聪明,定然可以想出一个极妙的法子。”
陆行儿呵呵笑道:“如今我等人少势寡,而且又有官府盯着,不能出头,而那苏蛋儿却是势力极大,可以拿得住扬州的半边天了,若要硬碰他们,等于是以卵击石,卵必碎之。”
王贤慢慢地道:“陆兄方才所言便是,不过苏蛋儿和陆兄你们相比之下有一点劣势,而且是无法避免的,不知陆兄可想到没有?”
陆行儿连忙道:“我便是要王兄教我。”
王贤一笑,随即说道:“你们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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