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你也是救了我一次。”
陆羽按了按眉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赵大姐,对于叫你做我小女仆的事儿,我现在跟你道歉。”
赵有容狐疑地看着他,很是不可思议。
这家伙,居然会跟她道歉?
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喂,难道我长得那么像坏蛋?”陆羽没好气道。
“像。你不像没人像。”赵有容点点头。
“滚。”陆羽白了她一眼,正色道:“赵大姐,我这人身上优点不多,但恩怨分明四个字还是能做到的,咱俩儿打一开始认识就有个天大的误会,之后这误会就越来越大,你瞅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扎滴,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比较好。”
赵有容想了想,点点头:“陆羽,说句大实话,你不算个特别差劲的男人,尤其是你为倾城做得那些事情,一百个男人也不定有一个能做得到,单凭这个,我也觉得你算是个胯下有把的爷们儿。”
“赵大姐,虽然你胯下没把,但我也觉得你是条难得的好汉。这么重的伤居然想自己处理,女版关云长,啧啧。”陆羽嘿嘿笑道。
…………
…………
第123章 :好大……
赵有容气得跺了跺脚:“去你的,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抓了。”
“别介呀大姐,我就开个玩笑。”
“不准叫我大姐!”
陆羽耸耸肩,“你本来就比我大,你也本来就很大。”
赵有容脸红了。
这狗犊子,三句话不离口花花,他说的两个大,含义可不一样。
“你可以叫我有容。”
“不叫。”
“为什么?”
“我会想歪。一听到有容这两个字我就会脑补奶大……”
赵有容脸更红了。
跺了跺脚,说道:“姑奶奶没法跟你交流,我杀了你!”
她气得就要拔枪。
却突然哎哟一声,皱着眉头,扯着伤口了,又开始流血。
她快气死了,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你还是去医院吧。”陆羽关切着说。
“不去。”赵有容摇摇头。
“工作有那么重要?”
“有。”赵有容点点头。
“疯婆子。”陆羽狂翻白眼。
“你不也差不多,好意思说我?”赵有容冷声道。
陆羽默然。
也对,旁人看来,他不也挺神经病。
不疯魔不成佛呀,都是可怜的家伙。
他是为了地下的尸骨,天上的英灵,赵有容这婆娘又是为了什么?
“得勒,小爷一片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大姐你好自为之,真嗝屁了我会给你送花圈的,也不知道你喜欢白菊花多一点还是黄菊花多一点。”陆羽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走到房门,突然传来一个幽冷的声音:“喂,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自己缝合不了伤口。”
陆羽止步。
心跳忍不住加速。
完全就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讲道理——这娘们儿的伤口,可是在她******下面的。
陆羽转过身来,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算我求你。”赵有容咬着嘴唇说,苍白的脸颊爬满红晕,有一种妖异的魅惑,比天边最漂亮的红云还好看几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伤口位置多么私密。
也不是不知道叫一个异性给自己缝合伤口有多么的尴尬。
但是——
她真的不能去医院。
她不想休假。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魔。
譬如陆羽打死不愿意去医院是因为娘亲和爷爷都死在这个地方,他打心眼里反感这个地方。
而赵有容不反感去医院,她只是不想丢掉任何可以升职的机会。
她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自大的执念,就是跟自己的爸爸证明自己不比任何男孩子差。
她才二十五岁,就是市局下属刑警大队的一个中队长,职称已经到了副处级。
同年龄段,整个江海公安系统,别说女孩子了,就是男人都找不到几个比她强。
但她还是觉得不够。
爸爸的病越来越重了,留给她证明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而眼前,就有一个大案子。
她将这个案子揽了下来,跟上峰立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必须啃下这个硬骨头。
这么重要的当口,她要是受伤住院,这个案子可就得转交给别人。
所以她把自己的伤势给隐瞒了下来。
她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姐,这真不是求不求的问题。”陆羽有些难为情,“而是你这个位置太私密了,我帮你缝肯定会碰到一些个不该碰的地方,万一你叫我对你负责怎么办……你也知道,我跟倾城都快结婚了。”
“鬼才要你负责。不就是被你摸摸么,姑奶奶就当被狗给咬了。”赵有容没好气道。
豁出去了。
若是别的男人,她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但是——那个地方再私密,这家伙不是已经摸过了么。
要说吃亏,早就已经吃了。那再给他摸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那个去,那我就更不能同意了。你臭不要脸我还要呐。你居然骂我是狗!”陆羽没好气道。
“额……死陆羽,就是个比喻啦。”
“比喻也不行。”
“我跟你道歉得了吧。”赵有容急的都快哭了,“你就帮帮我吧。”
柔柔弱弱的样子。
陆羽心软了。
能把这位大姐逼到这份儿,连女孩子天性中柔弱的一面都展现出来了,可想而知,她现在心里是多么的憋屈和急躁。
虽然不知道赵有容为什么坚持不去医院,但陆羽也不打算细问了。
就当是发发善心吧。
他毕竟还是个老中医,那话怎么说来着,一个真正的医者,心里只有病人,木有男女。
想到这里,陆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准备好纱布酒精针线之类,陆羽活动活动手指,开始准备帮她缝合伤口。
老实说,很紧张。
赵有容紧张,他更紧张。
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首先,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还是个小初哥儿,这些天天苏倾城耳鬓厮磨,早就偷偷流了好几次鼻血了,但为了给自己老婆留下一个完美的初夜,立志要做好男人的他,可是生生给憋着呢。
其次,赵有容是个女人,还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
而且这惯常锻炼的女人吧,身材普遍都挺不错,跟别说赵有容了。
身材魔鬼的不像话,该凸的都凸了,该翘的也翘了,那腰也细得过分。
陆羽认识的女人中,赵有容不算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身材最霸道的。
男人的天性都喜欢征服。
征服同类来彰显自己的实力。
征服异性来体现自己的魅力。
一个女人越强势,越不容易接近,征服起来就越有快感。
赵有容足够强势。
而她现在很虚弱,脸色微白,皮肤出乎陆羽意料的好,包裹在浴巾下下的身段玲珑有致。
此情此景,是个男人都能想歪。
陆羽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鸟人,他果断乱了。
颤颤巍巍地解开赵有容胸前的浴巾。
他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多么伟岸的胸怀?
他继续颤抖,继续解。
死死咬着舌头,暗自告诫自己,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但当真解开的时候,伟大领袖的教诲真没他以为的那么好使。
“好大……”
这是此刻盘亘在他脑海的唯一想法。
…………
…………
第124章 :赵小姐
真的很大。
不是一大就下垂的那种大,而是极为坚挺的大。
极为完美的竹笋型,那两点凸起大小也是恰到好处,是极为诱惑的、樱桃般的红。
陆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形容美人会用秀色可餐四个字。
因为……真的好想咬一口。
皮肤也是出乎意料的好,光洁白皙,白生生晃眼,要人命。
“呼……”
吐了口气,陆羽开始帮她清洗伤口,肯定很疼,赵有容死死咬着牙,惨白的脸晕着两抹嫣红,如此反而愈发诱人。
她的长发黝黑娟秀,就垂在胸前,让她看起来,好似一尾受伤的美人鱼。
有些怯弱,没了那种冷冽肃杀的强大气场,也没了那种生人勿进的冷漠骄傲。
此时的她疼得紧闭着双眸,细长睫毛微微颤抖。
陆羽第一次觉得,这位大姐,还真是个娘们儿,还是个极为好看和诱人的大美人儿。
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想歪,开始细心地帮她缝合。
没有麻药,肯定很疼,赵有容死死忍着,喉舌间隐有压抑的声音,疼得冷汗直冒。
陆羽必须得加快速度,还不能出错。
这可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煎熬。
半个小时后,陆羽帮赵有容披上了衣服,说道:“好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紧张的。
也帮赵有容擦了擦,这位大姐是疼得。
“谢谢你。”赵有容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俱是柔弱。
对陆羽的印象倒是大为改观了。
这家伙,居然没有趁机揩油,而是规矩的过分。
看来自己真是误解他了。
这家伙就算不是个谦谦君子,也不是什么小人。
“小事。”陆羽笑了笑,想了想,“大姐,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倾城呀。要不我的清白就会在你手上了。”
赵有容连忙点头。
当然不能告诉。
要不然她还活不活了。
陆羽伸出自己的手。
“干嘛?”赵有容疑惑。
“拉钩呀。”陆羽一本正经,“来,跟我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赵有容扑哧一笑。
这家伙,小屁孩才玩儿这种把戏吧?
她还是伸出自己的手,跟他拉了拉钩,顺便还盖了个章。
唇角挂着微微笑意,眉眼间竟是荡起了一种或许能用温柔来形容的味道,此生从未有过的娇俏柔美。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她突然说道。
或许是为了缓解疼痛,或许是心里憋闷太久了,突然就想找个人聊聊天。
陆羽点了点头。
“从我记事起,我爸爸身体就不好,他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出生那年,他跟一个叫陈青帝的家伙打了一架,然后就落下了一身病根。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是个男儿身,以后可以帮他出了这口气。”
赵有容跟陆羽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从他出生开始的,陆羽安静倾听。
每个人都有倾诉的欲望,他只需要当好那个倾听者就好了。
“我们家是有家传武学的,但是这门功夫,只有男孩子才可以练。虽然爸爸一直忍着没说,但小时候的晚上他不止一次到我房间,摇头叹气,我都是假装睡着的,只是爸爸每叹息一声,我都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三岁那年,爸爸送我去读幼儿园,我不想去,但爸爸告诉我人一定要多读书,读了书装进肚子里面才有智慧,以后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来。”
“其实我是不怎么听得懂的,但爸爸跟我讲了之后,我就开始认真读书,别的孩子连一数到一百都做不到的时候,我就能用法语跟德语数了,老师们都夸我厉害,送了我好多小红花。”
“我拿给爸爸看,以为爸爸会夸我。结果没有。爸爸告诉我,一个人厉不厉害,别人说了没用。于是我就把心爱的小红花扔了。后来高考我报了警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七岁那年,爸爸送了我两只兔子,我很喜欢它们,很用心的养,半年之后,爸爸给了我一把剪刀,让我剪掉它们。这时我第一次产生了要抗拒爸爸的念头。爸爸跟我说,如果你没有办法在三十秒内舍弃到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那你就是个废物。”
“我用了二十七秒,剪碎了它们。现在我依然喜欢养兔子,但没有那一次那么用心了。”
听到这里,陆羽叹了口气。
终于明白赵有容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病态的执拗了。
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一辈子都在找她父亲的认同。
但这种认同,却是她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喂,我跟你讲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赵有容没好气道。
“可怜你大爷,小爷有个屁的资格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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