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在东方锟送入真气后有了知觉,感觉右手中有一股热流进入,这股热流碰到东方锟的真气后,就搅在了一起。小乞丐感到强烈地呕心,眼睛一黑,再次晕过去。
东方锟发觉自己的真气被逼到小乞丐的腹部,而小乞丐的心房、五赃六腑已被刘一夫控制,再逼下去就要退到丹田以下,如果丹田再被刘一夫控制,只要刘一夫激发内力,小乞丐就被震死。故东方锟再发内力,把刘一夫的真气逼退了一步,但是再加力,东方锟力不从心。
东方锟和刘一夫练的是相反的内功门路,练就的真气相生相克,如果协调得好,合两股真气,天下无所不摧。但是两股真气自相残杀,后果无人可知,但是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刘一夫再发内力,阳刚真气绞住了阴寒真气,两股真气就相两条蛟龙在海面上首尾相缠,上下奔腾,搅得海浪四起,海天混色。两股真气绞缠到小乞丐的丹田时,忽然平静下来。再看两位老人,脸发白,口吐白沫,浑身颤抖。
东方锟感到真气不受自己的控制,直向小乞丐的体内泻,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不好,吸功大法!”忙凝神屏气,但已来不及了,真气一泻如注。
刘一夫也有同样的感觉,真气不受自己的控制,狂泻到小乞丐的体内。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位老人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雪地里,一位的手中还捏着金针,金针的半截还插在小乞丐的足中。另一位也握住小乞丐的右手不放。
两个人都已死去,是真气耗尽而死。
小乞丐也在晕死中。
一个身影掠到三人身边,见状大哭起来:“大师兄、二师兄。。。”
引子 004
小乞丐清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茅屋中,一个婆婆正在用药膏涂抹自己身上的脓疮。婆婆头发苍白,两眼血红。身着一袭白纱,头插一朵白花。
“孩子,你醒了。”白发婆婆慈祥地望着小乞丐。
小乞丐好像置身于梦中,只记得自己偷猪食被打,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个山上,不知道怎么会置身于茅屋中。望着婆婆,眼中一片迷茫。
婆婆道:“你这个孩子命真大,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还没有回过神来,木木地说:“名字?不知道。”
“难道你没有名字?”
小乞丐摇摆头。
“人家叫你什么?”
“臭要饭的。。。”
“没有别的名字吗?”
“臭虫,狗屎。。。”
“不说了,可怜的孩子,你家住哪儿,父母亲呢?”
小乞丐又摇摆头。
婆婆摸着小乞丐的头道:“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
小乞丐不习惯有硕运钻牵憧牌诺氖郑樗醯揭槐撸抗獯糁偷厍谱诺厣希檬掷蹲乓巡荒芄迤评貌豢暗囊路I碜庸龉牡胤剑宦放аP∑蜇づ缕牌怕睿合乱豢槠撇既ゲ恋厣系难丈斐鍪秩ィ迥谝徽蠓浚还扇攘髦背迥悦牛潮簧盏猛ê欤肷淼难孟裆湛乃痰盟诘厣洗虿P∑蜇ひё叛涝诘厣瞎鲎牛砩系囊路殉伤槠⒙湟坏兀牒埃植桓液埃飧龃有”黄哿璧男∑蜇ぃ衷谏蝗缢馈?
婆婆见状,一双手贴到小乞丐的被部,一股真气注入小乞丐的体内,这股真气将小乞丐体内的热流慢慢压住,又慢慢送到腑脏外边。小乞丐体内渐渐平稳,气息慢慢通畅。
婆婆擦拭着头上的汗珠,叹道“师兄的内力太霸道了,我拼着老命才能勉强稳住。同样练了这么多年功,我毕竟不如师兄。”
婆婆拽起地上的小乞丐,把他放入一个木桶内,木桶内盛满了刺鼻的药水,呈黑糊状,桶下有燃着的木炭烧火,药水翻着泡泡,热气顺着风钻入鼻中,小乞丐忍不住打了个喷涕,浓黑的鼻涕像个蚯吲顺着人中爬到嘴巴。小乞丐用力一嗅,蚯蚓又缩回鼻中。
婆婆对小乞丐道:“在桶里浸泡一个时辰,直到我叫你出来”。
小乞丐不解地望着婆婆,不敢吱声。婆婆道:“我是在为你治病,只要浸泡三个月的药水,你身上的脓疮自然就好了。”婆婆又叹道:“我两个师兄为你而亡,你体内有他们两人全部的功力,也是你这个孩子的造化”。
原来,东方锟和刘一夫用真气较劲,谁知两人的真气阴阳相间,相生相克,在小乞丐体内绞织在一起,最后,两股真气脱离母体,全部进入小乞丐的体内,两人因真气耗尽而亡。虽然外力没有了,但小乞丐体内的真气不能融合在一起,此涨彼落,搅得小乞丐虽生犹死,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折腾一次,其间虽有婆婆的真力相助,因两股真气太强,也只能暂时缓和,一旦婆婆的真气消失,两股阴阳真气即又相斗,如阳气胜过阴气,小乞丐感到浑身发烫,体胀欲裂。如阴气胜出,小乞丐如入冰窖,寒冷难捱。斗到高潮时,小乞丐受不了,就昏死过去,待两股真气相持之间相对平和之时,小乞丐又醒过来。就这样反复折腾。
救小乞丐的婆婆就是东方锟和刘一夫的师妹黄芸,这句容境内法华山颠的小茅屋是他们三人练功习医的场所。无为上人死后,为完成无为上人的遗愿,三人长期在外奔波,寻找《黄帝内经》失落的部分,难得聚一在起。这日,黄芸回到山中,远见两位师兄在小乞丐身上拼内劲而死,施救已来不及了。
抱着两位师兄的遗体,黄芸悲痛万分,想着两位师兄平时对自己的千般情谊,为了她终身未娶,当时就想一头撞死在山间。悲痛间,听到小乞丐身上真气流响,散发出阵阵青烟,小乞丐难受得在地上滚爬,知是两位师兄的真气在作怪。黄芸悲痛之余,转念一想:也罢,既然两位师兄一生的功力都在这小子身上,不如就此培养这个小子,合三个人的功力和学识,成全他学习无为上人分授三人的《黄帝内经》,并让他完成恩师无为上人的遗愿,寻找《黄帝内经》余部。
黄芸将小乞丐抱入茅屋中,先用内力将小乞丐身内不协调的真气暂时压住,从屋内找出治疗脓疮的草药,熬成汤,倾入木桶内,让小乞丐一日三次在桶内浸泡。三个月过去了,小乞丐身上的脓疮基本痊愈,头上也长出了头发,但左足上的疮口始终不能闭合。黄芸百思不得其解,翻出《黄帝内经》查看,也不入其门。
小乞丐的真气发作时间也从一个时辰一次减到一日一次,在每日昼夜更替的黎明发作,每次发作的时间也缩短了。但小乞丐没有练过内家功夫,不知如何控制真气,故每次发作时,还须黄芸用内力相助才能平息。
木桶内的草药不仅能治脓疮,还能培元固本,强身健体,消除百毒。三个月的浸泡,小乞丐虽然衣着单薄,也不感觉冷,每天光着上身和脚丫在雪地里跑。有时,小乞丐觉得体内有一股自己能控制的力量在运动,每次阴阳真气发作时,小乞丐也用这股力量去抗衡,去融入,随着这种抗衡次数的增多,这股力量也越来越强。每当小乞丐在药水浸泡后精疲力竭的时候,用这股力量在体内运动一周,精神又回到了身上。
引子 005
黄芸这天把小乞丐叫到身边,对他说:“孩子,药水泡了三个月,你身上的脓疮基本上好了,惟有左足上脓疮未好,可能是你身上阴阳真气作的怪。我估计,只要你将内功练好,能掌握住体内的阴阳真气,把它们消化掉,变成你自己的真气,未治好的疮口到时候自然就好了。”
小乞丐点点头。
“婆婆现在开始教你断文识字,还教你练习内功和《黄帝内经》”。
“嗯,”小乞丐不善言词,心中明白婆婆是对他好的。
“婆婆,”小乞丐叫一声,想问什么是黄帝内经,但又不知该怎么问,就住口了。
黄芸道:“你不能叫我婆婆,我是你三师父,下次叫三师父”。
“三师父,”小乞丐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三师父,但还是轻轻地叫了一声,眼中充满不解。
“我知你不解为何要叫我三师父,”黄芸解释道:“你身上有我两位师兄的真气,是以我两位师兄教你在先,我教你在后,故你应该叫我三师父。你大师父名叫东方锟,人称医仙,二师父名叫刘一夫,人称鬼医”。
小乞丐点点头。
“你先拜大师父和二师父,”黄芸道:“跟我来。”
小乞丐跟着黄芸走到茅屋后面,茅屋后面有一个山洞,现在虽是初春天气,春雪仍将洞口封得严严实实,如无黄芸指引,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
江南的雪不似北方,数尺厚的雪相当膨松,黄芸将双手伸入雪冢似徊Γ纯诹⑾匝矍啊P∑蜇じ呕栖孔呓蕉础?p》洞内蜿蜒曲折,光亮只能照进洞内几尺,拐过一个弯,便昏暗无光。小乞丐眼中迷迷糊糊,看不清周围的环境。被黄芸拉着跌跌冲冲地走了一会儿,忽地眼前一亮,看到一块空地,洞壁上点着十几盏松油灯。
“到了,”黄芸对小乞丐道。
小乞丐定睛一看,空地中央有一坑,坑很深,有六七丈,坑内寒气逼人,底部有三个石棺,未盖棺盖,左边的两个石棺中躺着东方锟和刘一夫的遗体。
黄芸转过身来对着小乞丐说:“我给你起了一个名字,叫谢天恩,谢谢的谢,天赐给你恩情,感谢苍天施舍给你的恩情,使你有这番奇遇。”
“谢天恩?”小乞丐噫语着:“我有名字了,我叫谢天恩。”说着,眼中流下泪来。这个小乞丐,从小没父没母,漂泊人间,被人叫猪叫狗,嗟来嗟去,吃的猪狗食,穿的烂衣衫,受尽欺辱,不知什么叫亲情,不知什么叫温暖,更不知什么叫尊严。现在有一个关心他的婆婆,为他治病的师父,使他感受到人间有温暖,世上有亲情。现有他又有名字了,有了自己的尊严,虽然他不会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情感通过眼泪毫无遗留地流露出来。
“我有名字了,我叫谢天恩。”谢天恩哭着,泪流着,他一头扑入黄芸的怀中,抱着黄芸,久久不肯放手。
黄芸年近百岁,却是处子之身,一生徘徊于两位师兄之间,感情不能左右,终是没有出嫁。现被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抱着,母爱之情油然而生,她紧紧地搂着谢天恩,陪着流泪。
半晌,黄芸扳过谢天恩的身子,用手擦干他的眼泪,理理他的衣服,道:“坑中躺着你的大师父和二师父,你跪下磕头拜师”。
谢天恩在坑边跪下,连磕三个头。
“孩子,说话呀,”黄芸对谢天恩说:“告诉大师父和二师父,弟子拜见师父”。
“弟子,弟子……”谢天恩嗯嗯噎噎,话语不连贯:“拜,拜师父,大,大师父,二师父……”
“可怜的孩子,不知受了多少苦,话都说不连贯。”黄芸弯下身子摸着谢天恩的头,不无感慨:“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三位师父就是你的亲人”。
“我有名字了,大师父、二师父,我有名字了。”谢天恩仍在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有名字了,我叫谢天恩……”
“我磕头,我磕头……”谢天恩一个尽地磕着头,像鸡嗑米似的:“我有师父,我有家……”
黄芸拽住了谢天恩,低头对着坑中说道:“大师兄、二师兄,我代你们收下这个徒儿,他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徒儿”。黄芸抹去眼中的泪水道:“我会尽力培养他的,把我们三个人的武功和医术都传给他,待他学成后,我就来陪你们,我们三个永不分开……”
谢天恩好像听明白了黄芸的话,惶恐地叫道:“婆婆……”
黄芸转身道:“孩子,应该叫三师父。”
“婆婆好,叫婆婆。”谢天恩抱着黄芸:“亲人,婆婆是亲人”。
“叫婆婆就叫婆婆罢,你一生无亲人,婆婆是你的亲人”
“婆婆不要分开,我要婆婆……”谢天恩抱得更紧,生怕黄芸从身边消失。
黄芸拍拍谢天恩的背说:“婆婆不会和你分开……”黄芸晓得,十岁左右的谢天恩还不懂世间的恩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人,十分依赖。黄芸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人终究要死的,终究要与你分开的”。
黄芸拽起了跪在地上的谢天恩,正色道:“你大师父和二师父为了救你,将全部内功输入你的体内,他们耗尽真气而死。他们虽然死了,但他们的真气在你身上一生一世,将来你练就上乘武功,就会把大师父和二师父的真气融入你自己的真气内。所以他们是你的两位师父。”黄芸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继续道:“这是你大师父生前所习的功夫,名叫‘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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