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急道:“我们不是从外面来的,我们本来就在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
“哦?”叶秋白笑了一声。
另一个少女突然纵身过来,指着叶秋白道:“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你是从外面来的,那你一定是坏人!”
叶秋白退后一步,讶然笑道:“哦!如果我是坏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这时己断定三个少女长居深山,不知世事,不由完全放下心来。
内心之中,也开始对二女产生一份关切与同情。
问话之人,一闻此言,不禁一怔,思索了半晌始答道:“你是坏人,我们要带你去见圣母,让她打你一顿!”
叶秋白蓦然—惊,疾忖:“此女口中所说的圣母,到底是什么人?
看这种情形,圣母必是三个少女的师父,当可无疑,只是自己出师以来,怎么从未听说雪山深处,有一个叫什么圣母的前辈异人?”
忖罢急问:“圣母?圣母是什么人?她住在哪里?”
问话的少女见他着急的样子,笑道:“果然你也怕圣母,她老人家住在后山,我们带你去见她,你挨一顿打,就可以看见她了。”
叶秋白闻言—笑,道:“不!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多耽搁,圣母那里,我不去了!”
三个少女闻言,不由大急,突然手连手将叶秋白围在核心。
口中嚷道:“你不许走!你不许走!”
叶秋白暗忖:三个少女必定有惊人武功,闹翻了恐怕不太好,看她们如此天真之状,倒使得自己左右为难。
忽然灵机一动,想道:我何不试试她们身手,看她们武功到底如何?等下离去时,也好应付?
忖罢,突然疾快地伸出一手,按在当先少女胸脯上的玉玑穴,另一手也闪电般在她灵台穴上一触,真力顿时运行少女全身。
少女儿他如此在自己身上举动,竟毫不反抗,只是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定了叶秋白,半晌才问道:“你在做什么呀?”
叶秋白倏然收掌,眼中微露惊愕之色。
这一运功之间,叶秋白已探出了面前少女,似乎怀有极深武学,又似乎全无武功……脑中一转,疾忖:这少女的情形,跟自己在神秘峡谷中所遇的少女完全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会是一家人不成?
那么,那貌似黄风仪的无名少女,为什么又离开她们?三女见他神色,彼此对望了一眼,仍然将手围在一起,不让他走开。
叶秋白猛然醒转,一见三女阵式,不由一笑……暗想:三个少女也真是天真可爱,以为用手连在一起,就能困住自己不成?突然一个少女惊叫一声,说道:“我想起来,这个人一定是圣母所说的男人!”
另外两个少女闻言,眉头一皱也跟着喊道:“不错!一定是的!圣母说男人都是坏人,果然不错,今天一定不能让他走了!”
说完,原先说话的少女又开口了:“四姐前次在圣母面前,不该说了一句:“男人一定也有好人。”因而被圣母骂了一顿,负气跑掉了。
这个人从外面来的,我们何不问问他,看他知道不知道四妹到哪里去了?”
另外两个闻言之后连忙点头,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喂!你知道我四妹到哪里去了?”
叶秋白心中一动,疾快的思索了一番,判定那峡谷中所见的女郎,必是这些少女口中所说的“四妹”无疑。
这样一想,立刻恍然了解那谷中少女,何以如此顺从自己,竟连处女之身也任由自己占有,原来她根本就是一块浑金璞玉,对于男女之事全无所知啊!
于是,叶秋白突然感到说不出的后悔,不该一时激情,平白占有了一个纯洁少女的清白身子。
他微微叹息一声,决定自己一定要伴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以解脱这股歉疚之情。
付罢,抬起头来,沉声回答:“你们的四妹在哪里,我知道是知道……”三个少女闻言,同时一声欢呼,其中一人急问道:“四妹走后,我们很想念她,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叶秋白微微一笑,摇头道:“这个,我不告诉你们!”
三个少女闻言一怔,半晌,突然抱头大哭起来,口中恨恨的嚷着:“他不告诉我们,他坏死了!他坏死了!”
三个少女抱头呜咽的哭着,使得叶秋白一愕,他想不到她们心地如此单纯,所求不遂,立刻失望得抱头痛哭,这种纯洁无邪的表现,不由使叶秋白深悔不该伤害她们单纯的心灵。
半晌,三个少女才收泪,一人说道:“我们还是带他去见圣母,叫圣母打他一顿!”
叶秋白这时计划已定,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去见圣母。”
三个少女闻言,不由破涕为笑,欢跃不已,其中一女笑向叶秋白道:“见了圣母,我替你说句好话,请她少打你几下可好。”
叶秋白笑道:“谢谢你的好意!”
又道:“你们还是先把衣裳穿好,再一块去见圣母!”
少女闻言,哦了一声,忙向其他二人说道:“咱们别把衣裳丢了,穿起来吧!”
其他两人这才突然想起似的回转身去,一起奔向那块大石。
身法快速已极,三人已奔到大石旁穿上薄如轻纱的天蚕衣,不过一眨眼间就赶了回来,穿起天蚕衣的三个少女,衣袂迎风飘拂,神态举动,情味又是不同,真是美到极点……叶秋白看了半晌,不禁一呆。
三个少女来到叶秋白跟前,说道:“走吧!”
一行人簇拥着叶秋白,沿着小径向后山走去。
走不到半刻,叶秋白突然噗通一声跌倒在雪地之上。
三个少女见伏,大吃一惊,连忙伏下身来关切的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走不动啦!”
叶秋白内心一笑,佯皱眉道:“我走不动了!”
三个少女闻言,粉脸皆露出焦灼之色……半晌,其中—人突然欢呼道:“不要紧,我背你走好了!”
其他二人闻言,连忙嚷道:“不!我来背他!”
三个人七嘴八舌,争成一团,谁也不肯相让,都想要背叶秋白走路,争执了半晌。
叶秋白突然开口说道:“不要争了,我想到一个办法,谁能办到,隹就背我走路,好吗?”
三个少女闻言,齐声说好,她们心地纯洁,绝对想不到叶秋白有心利用她们。
叶秋白这才缓缓说道:“附近山顶之上,长着一些形状好像玻璃的草儿,你们现在就去拔一株,谁先拔到那玻璃草儿回来的,谁就背我走路,好吗?”
三个少女闻言,皱眉想了一会儿……
其中一人疑道:“那玻璃草儿,是不是圣母说的冰草?”
叶秋白闻言,大喜道:“不错,就是那种冰草,你们赶快去吧!”
但少女又疑道:“你说的那种草儿,恐怕不是冰草,冰草不会长在山顶上的?”
叶秋白一愕,随即说道:“哦?那么,你们去采冰草好了,不要去采山顶上的玻璃草儿了!”
闻言,三个少女齐声欢呼,飞快向那条溪流奔去了。
到了溪流之旁,突然噗通、噗通几声,纷纷跃入水中。
叶秋白一见此状,不禁暗自庆幸,忖道:原来雪山冰草是长在溪水之中,若不是这三个少女,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一株。
心念方动,突见水花冒处三个少女同时探出头来,手上各握着一株奇形怪状的小草……三个少女出水之后,如飞向叶秋白奔来,身法轻快,无与伦比,看得叶秋白暗暗心惊。
一眨眼间,三个少女已同时赶到,口中不约而同喊道:“我先到!我先到……”叶秋白抑住心头狂喜,伸手二接过三株雪山冰草,放在怀中,这才庄容向三女说道:“三位姑娘,你们“定要把我抓回去,让圣母打我一顿才罢休吗?”
三个少女闻言,天真的点点头。
叶秋白又道:“如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陪你们回去见圣母,你们怎么办?”
三个少女闻言,皆各露出慌乱神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秋白一笑,突然面色微沉,说道:“你们出来了半天,还不回去,圣母一定生气了,你们还是赶快回去,我是不能同去的,你们懂得我的意思吗?”
三个少女闻言,果然有点不安,但一听说叶秋白不与她们同去,又俱露出失望之色。
叶秋白歉意的望了她们一眼,掉转过头,向来处不顾而去。
三个少女呆呆的望着他,忘了拦阻也忘了说话。
她们心头都有一股难言的滋味,也不知道那种滋味是什么?
突然年纪最小的那个少女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心头怎么这样难受……我真想跟那个人一起走……”“我也是……”另一个轻轻的说:“我也想跟他走……”第三个也开口这样说。
然后她们沉默了下来,谁也不再开口。
最年幼的那个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我们回去吧!见了圣母之后,我要请求她让我出山,让我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另外两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一起走……”突然后山云深之处,传来几声轻脆的梵音,三女听见之后,连忙向回奔去。
她们的身影在这寂寥的空谷之中消失了。
空山依然,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她们每个人的心湖,却被这突然闯入的人给搅得纷乱了……***叶秋白仍从原路退回,来到溪水发源之处……狗头一望,但见壁如镜滑,陡立险阻,简直连飞鸟也难渡过。
但叶秋白却不把这峭壁危岩放在眼内,身负清华秘芨绝顶武功的他,对付面前这道岩壁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奋身一纵,人如大鸟一般跃起十余丈高,腾在空中,脚略沾雪墙,又拔起七八丈高。
一连几次,人已纵至山顶。
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山顶积雪松脆,不敢久留,立刻向山下滑去……人在半山,忽闻远处传来一声长嘶。
这声马嘶只一入耳,叶秋白立知是发自朱兔马,心中大喜。
叶秋白人一落地,马嘶之声忽又响起,这次距离更近。
突然一阵泼刺刺马蹄之声,朱兔马由一个山脚之后如飞奔来。
叶秋白心中方自一动,放眼望去,却见朱兔马上坐着一个惊慌失措之人。
那人连声喝斥,但朱兔马却似发狂一般,乱奔乱颠,似乎要将背上之人甩脱。
但那人工夫似乎不弱,任朱兔马如何狂乱,他仍未从马上跌下。
叶秋白见状,呼啸一声,朱兔马一闻此声,突然大发神威,后足直立,马身乱抖。
马上之人见它如此,似乎怒极,啪的一声,击在朱兔马的腹部。
朱兔马受创后,长嘶一声,发狂一般向叶秋白奔来。
叶秋白见那人出手伤害朱兔马,心中大怒,待马奔到跟前,立刻将马缰一带,一掌向马上之人劈去!
那人蓦然来到跟前,也未看清对方是谁,就被一阵极大掌风,逼得从马背上跳下来!
叶秋白这才看清了马上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一见是叶秋白,不由啊的一声,连连后退,面上惊恐万状。
叶秋白笑毕,说道:“阎五毒!老兄,咱们怎么又碰头了?”
阎五毒喉咙中嘀咕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明白,这一次,他是死定了。
叶秋白见他神色,心中暗笑,忖道:这种歹恶小人,除之而后快。
心念一定,突然笑容满面,说道:“阎五毒,说来我真得感谢你,若不是蒙你指点,那能这么容易寻着雪山冰草?”
阎五毒问言心中一喜,暗忖:这回又可以死里逃生了……突然叶秋白一手扬起,直直放在他面门之前。
阎五毒一惊,心想:这种举动,岂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心念方动,立刻连退数步,但叶秋白如影随形,那双手掌仍然摆在自己面门之前,只要掌心微吐,自己就得一命呜呼。
惊慌之下,不禁呐呐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秋白笑道:“像你这种歹恶小人,若不早日除去,日后一定作更多孽事!”
阎五毒闻言,惊得鼠目流泪,急道:“小侠千万饶命,雪山一派所有之人全丧命在你手中,我……我是最后一个人了……”叶秋白闻言,心中一动,思索半晌,突笑道:“哦!那么,如果你今日不死的话,你岂不就成了雪山派的掌门人?”
阎五毒一怔,随即道:“不错,雪山派只剩我一人,自然就是掌门人了!”
叶秋白哈叶大笑了一阵,突然面色一沉,正色道:“要我饶你—命,倒也容易,但你得答应替我办一件事!”
阎五毒大喜过望,急道:“这个……我一定办到,小侠只管吩咐吧!”
叶秋白心中不齿他奴颜婢膝之状,冷笑道:“上次命令你找雪山冰草,你口中也是这么说,心中却打主意暗害少爷,像你这种无耻小人,口是心非,少爷还是另托他人算了!”
阎五毒一闻此言,心想:另托他人,这不是明明要取自己的性命吗?心中大急,不由死心塌地的跪了下来.哀求道:“小侠吩咐我办的事,我一定办到,这次决不敢再口是心非,小侠千万不要改变主意……”叶秋白见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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