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男女都认错,那他就干脆不用混了。
正当酒足饭饱,他打发走所有的亲亲乖乖,准备回房之时,一推门,却有一个阴影扑面而来——之后的事情…………嘿嘿,省略。
清晨里当宁弦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着时光倒流的错觉。
男人的体温,敞露的胸膛——抬头便见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所有的场面都很熟悉,只有场景的男主角换了人物——
宁弦惊叫一声向后退去,却仰面一翻,整个人仰到了地上,冷汗啊冷汗,连这个场面都如出一辙,她指着床上衣襟大开露出白皙诱人胸膛和脖颈上清晰见血的漂亮压印的男人,舌头已经有些不听使唤:“花、花花——你、你、做什么了!?”
床上的木鸢立刻展露出一个倾人城国的祸国媚笑,开口应道:“讨厌啊,弦弦,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是我做了什么呢?”
宁弦顿时就觉得自己想哭——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明明没有喝酒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贴身的衣物都还在身上,却是分分明明的“衣冠不整”,为什么她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啊啊——
她也顾不得许多,两步冲上前去,揪住木鸢的衣襟,问道:“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没有!?”木鸢妖娆一笑,“弦弦,你做的事情,怎么来问我呢?”
一个太极便又把问题推了回去,摆明了就是要跟她纠缠不清暧昧到底,宁弦郁闷地垂下头,随即抬起,又把他拎到眼前威胁道:“不许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对谁都不许提起!不然我阉了你!!”木鸢分析了一下宁弦这句话的认真程度,便无比“诚恳”的笑道:“好,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太轻易了吧?木鸢有这么合作吗?
“你发誓!”
“我发誓。”
——尽管那张笑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靠不住。
虽然宁弦很怀疑她跟木鸢究竟有没有——什么——现场没有剧烈搏斗的痕迹,没有施虐的迹象,但是对方是木鸢——那个没道德没节操风骚成性的木花花!天啊,就算她不用强的,这个人恐怕也会半推半就就那么从了吧!?
宁弦匆匆忙忙地穿整齐衣服就往门外跑,身后却传来木鸢懒洋洋的声音——“弦弦,就这么走了啊?记得再来——”
背后一片寒毛乍起,宁弦狠狠搁下一句:“记住!不许对别人说!!”便慌忙落荒而逃。
——没事的没事的,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发生发生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她一定得好好想想,用什么理由来跟凤解释她昨晚彻夜未归——
才想着就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一眼就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等在她房间门口的凤——她居然下意识地做了一件事——扭头就跑——想当然的,她跑不出十步之外,就被凤给逮住。“——你跑什么?”
“没,没有……”
“没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运、运动,我晨运……”
“……”
“……”
“那么晨运之前,你夜里在哪里?”凤依然拎着她的后脖领不放,继续黑着脸问道。“我,我……”
正我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便见到龙珏远远的匆匆走来,竟然连白墨也跟在后面。“宁弦,凤。”龙珏看了看他们两人,凤这才把拎着她后脖领的手松了,龙珏的视线落在宁弦身上——“有人说看到凤彻夜等在你屋外?你又做了什么?”
“没!我发誓我没喝酒!一滴都没碰!”
面对龙珏怀疑的目光她用力点点头,龙珏看向凤求证,若无缘无故,凤怎么会在外面等她一晚上?
凤稍稍迟疑,“她的确没有喝酒……”
却是,他没有看到她喝酒,可是她却“失踪”了,而且是“彻夜未归”。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凤说宁弦没有喝酒,龙珏的脸色总算没有刚才那么臭,才刚刚缓和了一点,就听到一个声音妖娆传来——
“呦,都在这里呢?”
宁弦身子微微一僵,回头——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笑靥妖娆,妩媚风华,木花花含笑走来,一身白衣翩翩,却是宽敞衣领,春光微现,重点是,他脖颈间锁骨上那一圈暗红清晰的漂亮小牙印,平添了无限遐思……
这个牙印,凤当然是熟悉的,不,应该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熟悉……
两张比锅底还黑比死人还臭的脸同时从那个小牙印上离开,缓缓转向宁弦——这个,应该就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吧?
宁弦欲哭无泪,哆哆嗦嗦地指着笑得绝代风华的木花花——你、你丫天打雷劈的!!木花花挑眉一笑,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哦?
在两个人的死眼光线下,宁弦脊背发凉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终于被凤一把抓住,凤抓着她的胳膊让她退无可退,龙珏站在旁边两手抱胸恶狠狠地盯着她,宁弦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大魔神再世。“我们该好好谈谈,嗯?”
“不……不,我不要啊啊啊啊——”
宁弦就这么在惨叫声中被凤和龙珏两人拖进了院子里,大门“砰”一声在木鸢和白墨面前紧闭。木鸢摇头叹息,替宁弦叹惋一番,一抬脸,便又是一脸春光无限,对白墨笑道:“既然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一起去吃个早饭如何,白兄?”
“……”这个,还是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我们哥俩也好久没联络一下感情,来来,我去找个厨子打理早饭——我知道有个厨子做得水煎包堪称一绝,白兄一定得尝尝——”不由白墨拒绝,木鸢已经连拉带摸顺便揩油地把人拖走。
第95章娘子爬床记4
一左一右两个门神,屋里是半死不活的宁弦。她不得不说,凤和龙珏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是很有压迫力。
龙珏细细想过突然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可是她既然没有喝过酒,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在过去还从来也没有发生过。难道……这种不良酒品也成为她断弦儿毛病的一种表现了?无原因无理由随时随地可能发生??
龙珏和凤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在弄清原因之前,干脆将她软禁了,免得出去惹祸!宁弦叹息啊叹息,她真是个苦命的人啊,连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就这么被关了。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和那丈许的小院,连大门都不能迈出一步。
晚饭时语霖特地来送了饭,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龙珏也好,凤也好,没有一个人肯透漏。不过送饭的事情他们还是托了语霖,无它,只觉得这个大男孩是可以让人放心的人而已。“语霖——我快要闷死了,你帮我出去好不……”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语霖身后的两个黑脸金刚一起冷冷的盯着她,于是只能闭嘴,吃饭。
“怎么酒宴还没有结束吗?今天的菜色看起来还是那么华丽丽的说……”这些人要喝道什么时候啊?
语霖笑着道,“不是,其实今天已经结束了,教主说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不过我看这几道菜都是你这两天喜欢吃的,所以去找了厨子现做的。”
——果然还是语霖最好了!这么好的孩子,哪里去找啊?
她顺口便问了语霖一句:“这个虾最好吃了,没事也去叫厨子做来吃——这叫什么虾?”“醉虾。”
“醉虾?”
“嗯,用酒浸过的,正宗的做法好像应该是用活虾直接灌醉了就这么吃,不过教主不喜欢吃生食,所以这个醉虾是把活虾浸酒,浸透之后再加调味来烤……”语霖正说着,帮她剥着虾,一抬头,却见宁弦脸色铁青,一嘴的虾愣是咽不下去——
——哎?怎么了?
他奇怪地看着龙珏和凤两人也是臭脸一双,一起走过来,龙珏问宁弦:“吃下去了?”宁弦艰难地点了点头,虽然把嘴巴里的吐出来了,可是之前吃下去的就……凤干脆一掰她的嘴就要去抠——“给我吐!”
——哎哎?这是怎么了?语霖诧异地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凤努力了半天也没见宁弦吐出来,龙珏干脆转身,“拿绳子!”
就在凤刚转头擦手,龙珏拿了绳子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目标人物……不见了。怒了,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她的动作这么敏捷利落称得上来无影去无踪??龙珏决定,把教里所有独居的,目前人在教中的,算得上美男子的,列好名单一间间去搜!——这个死丫头!!
这一晚,几乎教内所有姿色尚佳单身居住的男子都被茫然地骚扰过一遍,甚至最后几个是从被窝里被掀了出来。可惜,宁弦再一次蒸发。
“我们有没有漏了什么地方?”
一听到风声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而赶过来凑热闹的木鸢提议道:“要不要去马夫的房间看看?”凤直接把他踹飞,龙珏面无表情地对着木鸢远去的黑影道:“她讨厌马粪味儿。”难道要降低姿色标准么?龙珏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他突然一顿,“我们也许的确是漏过了一个地方……”
“哪里?”
“……教主他回去休息了吧?”
“……”
“……”
——教主??
姿色卓绝,单身居住,目前在教内——三项吻合。但问题是,教主又开始休息的时候,谁敢去打扰?
不过既然有这个可能,凤自然不会放过。
“那就去看看,只要不惊动教主——”
龙珏点点头,带着他急忙向教主的房间走去。
虽然平时看不到,但教主的身边的确存在着不同于幽冥天和极乐天的护卫。龙珏取得他们的同意,不惊动教主,只站在房间内足以看清床铺的位置看一眼。
不过这一眼,要看清床上的人倒是足够。很显然,只有东方青冥一个。
连这一处也被排除,那个死丫头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么?这个问题,宁弦也很想知道。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黑洞洞的一片,又硬,又冷,还满是灰尘气。她还未坐起来,头便重重撞在硬板上,只能揉着额头趴回去——丫丫的这什么地方?又窄又暗,跟棺材似的……隐约想起之前吃饭时的情景,打了个哆嗦——她不会又酒后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难不成她还真找棺材里的人‘乱’了一把……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于是急忙向前方的一线光芒爬去,爬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哪里是什么棺材,她方才脑袋撞上去的只不过是床板,而床板上放躺着的人——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是教主!?她怎么躺在教主的床底下!?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依然睡得酣然,她吓得大气不敢出,来不及去想究竟发生过什么,连忙手脚并用先逃再说——
娘啊,她这辈子真的再也再也不碰一滴酒了,沾个酒字的都不行!!这实在太恐怖了,她竟然会在教主的床底下——如果是在床上还不得疯了她!?
反正天不知地不知教主也不知——逃吧!
至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暂时就当它是个迷吧。反正她只当没有发生过,一点也不想知道。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后来有“好事者”从教主的隐藏护卫哪里听到了一个小范围,非公开的流传版本——话说那一日夜里宁弦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未向任何一个护卫取得允许就直冲进去,因为大家总算都是熟人,护卫并未强加阻拦,只是隐在暗处诧异地看着她要爬上教主的床,然后被睡相颇不雅观的教主一脚踹下来,再爬,再踹,再爬,再踹……到后来突然扑通一声倒地就睡,还一睡不起。有护卫想进来把她弄出去,她就往后缩,缩啊缩滚啊滚,然后就然后了。再然后——?再然后龙珏他们就来了。
至于为什么护卫没有说宁弦在这里的事情?龙珏又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说?此“好事者”事后总结说,教主的那几个“护卫”,基本就跟教主一德行,一肚子黑水儿,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当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就算知道那一夜的真实情况,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总要挑起点什么事端才好。
生活么,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寡淡无味有什么意思?
第96章娘子爬床记5
虽说湛州气候和暖,但是日子渐渐临近了深秋,还是有着一丝凉意。
宁弦把身上的外衫紧了紧,坐在石凳上低头垂目的看着脚底下的落叶,偶尔偷偷抬头,偷瞄坐在石桌对面的凤。
凤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她立刻乖乖地低回头去,想抱怨却不敢抱怨,被敲了脑袋也只能闷声忍着。——忍,忍……她是个忍着的人么?不安分的脑袋又偷偷抬起来,再次被凤敲了一记,不很重,但是比方才疼。她捂着脑门诽腹着,就算还在她的“反省”期,也不用在别人眼前吧?——坐在一边给凤换药检查伤口的迦楼罗忍着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瞄,只好目不斜视的盯着凤的手腕。
“本来想还是应该让义父来给你看看,不过看起来愈合得还不错。那么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有劳。”凤淡淡的应了一句,宁弦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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