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
宁弦浅浅一笑,“我们是方家来的人,请代为通报。”
这样一个娇娇媚媚的女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着实让看门的人一愣,头一次面对这么客客气气的通报请求,只能恩恩啊啊两声,不知道该怎样回礼,只道:“等,等一下,我去问问。”看着看门的人一路小跑进去,凤转头,脸色臭臭地问道:“你几时学会这样‘笑脸迎人’的?”宁弦应该是个更不解风情的人吧?
“有吗……”宁弦难解地摸着自己的脸,“其实我很早就有考虑改变形象的问题啦……好像这一类型的人比较容易讨好吧,例如东篱大叔啦,越姬啦……”
“…………你果然还是介意越姬吗?”
“哪有?”
两人站在人家门口窃窃私语,这当口看门人已经又一路跑出来,“你们,进来吧,老大要见你们。”
宁弦停止了跟凤的闲扯,走进院中。只见前厅内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个生的虎背熊腰,让宁弦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棕熊。另一个倒长得比较寻常人,精壮结实相貌普通但还比较顺眼——只是棕熊坐着,人类站着,显然棕熊才是老大——第一个练习“笑脸迎人”的对象是棕熊,真是颇为郁卒。“这位就是原老大?”
“没错,我就是原天霸,你们是方家来的人,那么就是为方家那臭小子的事情?”“的确是为了‘方’筝年的事情……”
“他的事情没什么好说,还东西还钱,再废他一只手,就这么简单。”
宁弦心里颇为赞同地考虑着废掉杜筝年一只手之后他安分一点的可能性…………叹气,她还是做不到吧?
“不知道要怎么样原老大才能放过方筝年?”
“这个也简单,只要你能挑了我这小地方,自然可以放过姓方的小子!”原老大看着宁弦和凤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姑娘,就是抽了我手下的人吧?”他早已经从手下那里听说了,从手下的形容来看,应该不会有第二个这般容姿,却这般胆识的女人。
——挑了?宁弦的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原始的暴力手段么?对于她来讲这是常有的事,不过,这一次毕竟是杜筝年理亏。
“原老大,咱不必这么伤和气吧?”都快要忘记了,她可是和凤出来散心谈恋爱的,又搞得这么血腥?难道她和凤这种组合看起来就很容易招腥风血雨?
“看你们一个小姑娘一个小白脸儿,就给你们个机会,我们打擂台,各出五个人,车轮战,就定在明天——你们若是三胜,我就只要东西和银子,若是五胜,就绝不再追究,此事一笔勾销!”“好!就这么说定!”宁弦立刻答应免得对方反悔——早知道就该她自己一个人来,没准儿这原老大再轻敌一点可以更简单些。
原老大身边的男子看宁弦答应得爽快,却微微蹙眉,“大哥,这是否太……”“哎~~他们小丫头小白脸儿的,你怕什么。”
“我怕大哥你血本无归。”
“切,瞎操心,这几年来大哥几时栽过?”
对……这几年是没栽过,可是几年前……“莫忘几年前大哥和愚弟可正是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原老大的脸色难看了一下,随即汗颜笑道:“哈哈哈,二弟不要一朝被蛇咬就唯唯诺诺,这世上能出几个那样的丫头?”
(在这里感谢原老大,老二兄弟俩的客串,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不记得名字没关系——不记得大白的人~~就再去复习吧~~~~嘎嘎~~)
另一边——
凤边走边问道:“你答应得那么快做什么?”
“怕他改主意啊,不然我们又得大开杀戒……”
“可是他说的是——五个人。”
“哎?那个……”挠头,望天,扒拉手指头——“你,我,花花,大叔,还有那个败家子——正好五个人哎。”
“……你要个瞎子,废物和老头子去打擂?”
“………………那个……反正,也轮不上他们吧……呃,我们两个应该够了是吧?”“……”
凤扭头——随便你。
第七十一章擂台擂台
次日,同个院子。
院子已经清场,但见边儿是原老大、他的二弟原虎,以及三个肌肉结实的打手——再看另边,除已经见过的小丫头,小白脸儿,另外还有瞎子枚,看来文文弱弱的赤脚郎中名,最后个是大家都认得的方家那个没用的败家子儿。
面对样组对手,他们还有什么的呢?——他们实在是什么也不出来,尽管粗野如原老大也知道擂台之上嘲笑对手实在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可是实在~实在是叫人不嘲笑都不行。不狠狠的笑顿,实在是太不给人家面子——杜筝年两条腿发软地被凤拎着,想要逃跑却没有机会,只能尽量往凤的身后缩——些人疯吗?要跟原老大挑战,为什么带他来?他们来不就行吗?他哪里会打??他们真的有把握全部打败吗?不会轮到他的吧?可是万他们失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跑?
他的心思都摆在脸上,让人眼就可以看穿,宁弦恨恨地看看他,又看看对方已经走出列的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打手,光看此人的块头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原老大等着看好戏地看他们会派谁出来——
小丫头看来应该使得手好鞭子,鞭子的要旨在股巧劲,可惜对付种重量型的,鞭子未免太无力,而又毕竟只是个子,能有多少力气?那文文弱弱模样的人倒听是在本地开医馆,来路不简单,但是看身材,也难以相较。剩下的……那瞎子和败家子他根本看也不看,那么会是那小白脸儿么?
他倒要看看,几个人今日有胆量来,不知他们当中能藏住什么龙卧住什么虎——
“怎么样,们谁先上?记住,可是车轮战,倒地就算输——不倒下个,就不能换下个——五个人全部倒下的方就算输!”
“规矩知道——,给上!”
让所有人大跌下巴惊掉眼球——宁弦居然把揪出杜筝年,拎着他就丢入场中——
“什、什么!?!?”
原老大惊愕半晌,道:“小丫头,确定他上来以后还能活着回去?”
“他活不活着回来关什么事?”
原老大又是愣,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有意思,那就开始!”杜筝年想逃,却被宁弦从屁股补脚,直接踹到那壮汉眼前。之后的,就是场单方面的暴打——待杜筝年还剩口气的时候,突然鞭子甩,将他卷出来。
“原老大,他既然已将倒下,场们可以认输的,是吧?”“哼,当然。”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原老大也看得出宁弦把杜筝年丢上来不过是给他个教训,顺便发泄下自己的闷气而已。既然人教训过,就该回到正题——“小姑娘,们可是只剩下四个人。”“会数。——剩下的拜托,凤。”凤从身边走过,剩下的,宁弦已经没什么兴趣看下去。盏茶功夫之后,凤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对面仅剩的原老大、原虎二人,等他们决定谁上。
而边,宁弦跟人要凳子,和花花玩起瞎子划拳,东篱先生则检查着杜筝年的伤,感叹果然是祸害遗千年,种打法,居然都没有伤到要害。
的“大哥,去。”的“不用,留体力,先来。”原老大拍拍原虎,走到凤面前,“小子,还真看走眼凤没什么兴趣讲客套话,“请出招。”的招之后,原老大熊样的身体划过空中,飞出去。
凤转头看着最后个人,原虎缓步走过来,对他头,便毫不废话地出手——
总算是有个像样子的对手——其实几战下来凤并不轻松,他习的都是杀人的技法,就算手中无兵器,也都是向要害下手,只要力道足够足以要人性命,但是他们既然不想在此生事,势必不能伤人性命。要个从来不知收敛的人刻意压抑,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他和原虎交手十数招之后,却渐渐觉得此人功夫不简单——根基或许不深,但出招之间,却有着魔道第大派的影子。
两道身影在院中交错,连宁弦也顾不得划拳,时时注意着边,输好几回——凤是怎么搞的?对方只是样的水平,应该难不住他啊?的凤故意示弱地引出他几招,更确信他的猜测。他不再留手,|Qī|shu|ωang|徒手向他心窝拳——原虎后退几步,没有再走上来,忍忍,道:“认输。”
东篱先生看得出,所有人当中他的武功最高,但他伤得最重。而且,他的功夫,的确是水榭所出。如此,他也已经知道杜筝年所中之毒的出处……恐怕,的确不是他能够解的。他站起来,道:“不知可否将解药给位方公子?”
原虎忍着内伤,没有话,只头,旁边便有人把解药递过来。宁弦拿着解药在手上抛抛,却不喂给杜筝年,阴恻恻地笑,“哼,什么时候把身臭毛病改,什么时候再给。”
愿赌服输,是原老大自己看走眼,自然不再追究。
杜筝年在东篱的诊治下已经醒过来,终究是宁弦心软,不过让他挨几下重拳,会儿人既然醒,自然没有被“扛”的待遇,只能跟在其他人后面慢吞吞地往回走,走步,全身都在痛。
他对个人,可真算是又恨又怕。
然而他意外地发现,他们竟然不是往方家的方向走,他不禁问道:“们去哪儿?”
宁弦停下来看着他,道:“已经没有必要回方家——们去医馆,好好改改的毛病,然后,会找人送回杜家。”
“不回去——们样带走,方老爷不会放过们!”“放心,们就不用操心,会跟方老爷明切,应该求佛祖保佑在离开里之前不会被方老爷找来才对。”
“!答应过不的!”杜筝年还要做挣扎,宁弦把拎起他的衣领揪过来,严色道:“到现在都觉得慈笙已经死,只是开玩笑的吗?他不在,所以得回去!改掉所有的毛病,去担起杜家长子的担子!”干脆没有松手,就么路揪着他的衣领揪回去,杜筝年竟然没有再挣扎,似乎终于把的话听进去——只是,慈笙是真的死?个消息,他依然无法消化,完全没有真实感。
保与东篱先生详谈过,东篱答应将应对方老爷的事情交给他。现在还不是直接向方老爷摊牌的时候,否则他也许立刻就会找上门,向他们讨要个冒充自己儿子的家伙。要对方老爷讲明实情,还是等送杜筝年离开之后比较好。无论方老爷信与不信,便让他自己去查出实情吧。
将杜筝年带回医馆,次,是真正的监禁。他不能够踏出院子步,砍柴,晒药,碾药,所有的活计都由他个人来负责——杜筝年种人,是宁肯死,也不要干活的。可是不死,人活着,就有很多无奈。干不完活,不给吃饭,不给解药,还硬生生不让睡觉。所以他只能干,恨恨地靠着对宁弦的咒骂和怨恨支撑着,每由来安排他的切事宜
宁弦算是看清,对付种人,用感化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先前的诗书都读到狗脑子里去,他需要的不是陶冶情操,是劳动,没完没的劳动——难怪监牢里的囚犯都还要去石窑等等地方劳教——对于某些人来绝对是良方。的木鸢的眼睛还需要个月才能有起色,就要用个月时间,让杜筝年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劳动最光荣。
看着院子里有气没力地劈着柴火的杜筝年,宁弦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问道:“大叔,就没有个什么药,能让人吃下去就脱胎换骨变成大好青年的?”的东篱知道只是在玩笑话,浅笑应道:“若真有那种东西,世道还会是现在个样子?”
“切,就不信,能把人逼疯,就不能把人逼好!”
东篱先生似乎想到什么,迟疑着开口道:“关于,过去的位同门倒是对此颇有见解,只是所听不多,若有兴趣,倒可以述。”
“好啊好啊,大叔,您以前是哪儿混的,知道么多东西啊?”“……”东篱先生只笑笑,无语。到现在还没明白他的身份的,也只有丫头。
东篱先生对宁弦传授什么有待研究,似乎对杜筝年的态度变本加厉,只是许多地方改善许多。例如睡觉,他开始被允许睡觉,但是每次睡不到半个时辰便被硬生生地拖起来,昏昏沉沉地去干活,活不多,但是干完才能继续回去睡。例如吃饭,如果活儿干完,不但有饭吃,有时候还能见到两块肉,干得比之前快些还会被夸奖。例如很多细小的地方……
只是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东篱先生的位“过去的同门”将套方法命名为“猩猩养成法”。后来经过东篱先生番讲解,大概意思就是,当个人被药物模糊意识,个时候对待他的方式很重要——如果把他成不起的人物,他就会不自觉地膨胀,同样如果把他当狗狗样对待,他的意识就会发生混乱,接受自己的处境。
当然,指的是有特定药物的作用之下。药物是什么,却连东篱先生也不知晓。
宁弦把东篱先生所叙述的东西研究番,加上自己对于驯马、驯狗的解,自己揣摩,最后制定套详细计划。先把人搞到衰弱,再给他养起来,要想办法让他听话,要适当夸奖让他找到满足感,且逢夸奖必摸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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