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是不是有海儿的消息了?”雷劈金还未走近房门便高声问道。
“是呀,大哥,我和四弟都在这里等候着你们来分享这份喜悦呢。这次祖老弟真是功劳不小呀……”雷劈水那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
“嗖嗖嗖!”三人就像是三支劲箭一般从房门口射了进去。
“信呢?信呢?拿来给我看看,拿来给我看看。”雷劈金刚落地便激动地问道。这一下子,此房间的老头子全都变成了小孩一般,哪里有高手的风范,更不用说镇定了。
“给,这是祖老弟的信。”雷劈土兴奋地将信交给了雷劈金道。
雷劈金迅速用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信展开,似是怕弄坏了这张纸的任何一个角落一般,更怕弄坏了一个字。三个人的脑袋立刻凑在一起,低头细看:
“雷家四位老兄,闻说艾二哥也正在寨中,十分欣喜,特奉上世上最让你们激动的消息:海儿不仅没死,反因祸得福,‘正义杀手’便是海儿的化身,现在又在武汉成立了‘正义门’,因峨嵋派可能有难,海儿便陪恒静师太同赴峨嵋,而‘正义门’便由我先带往天狮寨暂住,大概在两日后便可回返天柱山,到时候,一切再详谈,暂请替海儿的身分保密!……”
“啊,‘正义杀手’居然便是海儿?”雷劈金惊叫道。
“怪不得这个‘正义杀手’是在海儿失踪后几个月才崛起,而至目前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样一个人怎可能在以前是默默无闻呢?我们早就应该怀疑‘正义杀手’是以前江湖中高手扮的了。”雷劈木恍然道。
“海儿怎么会是只失踪了几个月呢?他不是已经失踪了三年多吗?当初凌家被毁之后,海儿不是已经下落不明吗?你们难道知道海儿这三年来是在干什么?”艾地桩奇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难道司马屠没有告诉你,海儿在他那里吗?”雷劈金疑问道。
“没有哇,司马屠从来都没有通知我海儿在他那里,我还以为海儿已经死了呢。”艾地桩也奇问道。
“海儿在失踪前便是杀手盟中的绝杀。”雷劈金沉声道。
“什么?杀手盟中的红牌杀手绝杀?便是杀死了冯不肥,杀伤了冯不矮而后自己被击下山崖的‘绝杀’?”艾地桩更加奇怪地问道。
“正是,三年前,是马大侠护送海儿逃出凌家庄,可惜马大侠却遭奸人所害。后来便是司马屠救了他,当初司马屠和凌文风的关系很好,所以我们放心地让海儿在他那里学剑。我是因为马大侠才去找海儿的,他身怀马大侠的‘含月珍珠剑’,也便是我们的主人。司马屠叫我们放心,他会把海儿的消息通知祖家和艾家,让你们两家共同为凌家惨案出力。或许是他事务太忙,忘了对你们说吧。”雷劈金缓缓地道。
“什么?你刚才说海儿是你们的主人?”艾地桩更觉奇怪地道。
“不错,四十年前,马大侠便是我们四人的主人,我们的命是他的。那是因为我们四人输了,为了承诺。当时,马大侠以一根枫枝击败我们四人的联手,我们心服。因此,马大侠这一生一世便是我们的主人,现在我们的武功便是马大侠所授。可是自马大侠与唐门三次决战之后,就失去了他的踪影,我们也便退出江湖苦修马大侠所授的武学精义。可是当我们听说马大侠死于凌家一役之后,便重出江湖为马大侠报仇,可是马大侠死前已把遗命传给了海儿,因此他也便成了我们四兄弟的主人,就这样我们四人便四处打探凌家惨案的凶手,终于组成了天狮寨,其实这只是海儿的。”雷劈金向往地道。
“这几年来江湖中崛起的势力很多,本来很乱、很杂的江湖,经过这两三年的酝酿,居然使整个纷乱的江湖,变成了几股界线分明的实力,每一股实力都不能轻视。我想到所有势力都显现出来之时,便定是凌家凶手出现之时,因此我们不得不成立一个组织。”雷劈木也沉声道。
“原来众位还有这样一番苦心,令我艾某惭愧之至呀,想我三大奇门同气连枝,居然落于人后!”艾地桩有些愧疚地道。
“时机还未到,艾老弟,有你出力的时候,当真正的凶手出现之时,你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呢?”雷劈水接道。
“那几位寨主可有些眉目?”艾地桩疑问道。
“照目前的情形估计,凶手可能和毒手盟有关,不过我们还不敢肯定,而毒手盟的盟主是谁都没有人知道。但我们定会与毒手盟决战到底,就算不是凶手,总是奸贼,为了天下百姓,也必须要将之清除!”雷劈金狠声道。
“这下可好了,海儿依然在世,就可以由他手刃仇人了。”雷劈土欢声道。
“是呀,海儿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这些不开心的事过一阵子再谈吧!”雷劈金也笑道。
“嗯,等五弟带回了‘正义门’不就可以解释很多问题吗?我们现在应该去喝酒庆祝才对呀。”艾地桩欢声道。
“禀告四位寨主,属下黄青树,有消息要报告。”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进来吧。”雷劈金温和地道。
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鞠身道:“属下接到消息,说毒手盟的总部设在洛阳花果山的七峪沟之中。”
第三章 无孔不入
第三章 无孔不入
雷劈金惊问道:“洛阳、花果山、七峪沟?消息来源可属实?”
“消息确实可靠,而且曾有四个怪人大闹花果山,将毒手盟其中一名右圣使给杀死,据探子猜测,这右圣使有可能是翠云。”黄青树沉声道。
“什么?翠云是毒手盟的圣使?”艾地桩惊问道。
“这一点并不是很奇怪,前几天,在浔阳楼中的耶律盖天曾和翠云在一起,所以我才赶到九江,也便和你相见了。”雷劈金解释道。
“你们是怎样猜测,这右圣使便是翠云呢?”艾地桩奇问道。
“这消息是从丐帮得来的,当时‘无影神丐’陈如风前辈也曾在花果山上,只是他一直没有显身而已。当时四个怪人一身剧烈的毒气,据说是凌家幸存的高手,将自己练成了毒人,来找毒手盟算账的,而当四个怪人杀死那个右圣使时,都流下了眼泪,还有说什么‘翠云,我们不得不杀你’,‘我爱你,所以我才不能原谅你,因此我要杀死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属下估计这右圣使便是凌家的翠云。”黄青树认真地道。
“你怎么知道,这四个人是毒人呢?”雷劈水奇问道。
“据丐帮弟子转述说,这几个人走过的地方连草都会枯萎,而又听翠云说过,那些毒手盟的弟子是中了一种叫‘黄泥漫’的绝毒,而且还惊叫,那是毒人之毒,所以丐帮弟子便说这四人是凌家的毒人。”黄青树解释道。
“毒人怎么会还有那么深沉的感情呢?真是奇怪。”雷劈土自语道。
“这个,是有可能的,凌家的确有一种炼制有思想毒人的方法,只是一直未曾试过而已。若是翠云说是毒人,那定是毒人了,‘黄泥漫’也的确是凌家的独门毒药,绝假不了。”艾地桩解释道。
“这四个怪人最后怎么了?”雷劈金问道。
“后来,听说毒手盟的内坛,有一位副坛主放出了求救信号。不过当毒手盟的人赶到之时,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四名毒人则抱着翠云的尸体走了,去追的人,不是被毒死,便是被毒阻住,无功而返。”黄青树详细地道。
“哦,有没有兄弟去查这四个怪人的身分?”雷劈金静静地问道。
“已经有兄弟在暗中调查,不过因为这四个怪人全身都是毒,无法接近,只能远远地调查,据兄弟们反应,这四怪人可能和江湖中另一股新起的实力有关。”黄青树静静地道。
“你是说用代号联络的那个神秘组织?”雷劈木惊问道。
“嗯,据估计,这四个人在这个组织中有很高的地位。”黄青树继续道。
“江湖中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吗?”艾地桩奇问道。
“不错,最近我们再调查出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存在,他们普及的范围很广,他们的成员遍布了中原各地。有商人,有武林人士,也有山贼草寇,有老百姓,甚至还有江湖卖艺之人。他们的联络方式是一些特别的记号,而这些记号代表的意思只有他们知道,其组织很严密,甚至很多属下都不知道掌门是谁。不过他们都有一些令牌,基层认令不认人,而高层直接由掌门和令牌支使。这个组织主要是以情报收集为主,可以说这样一个支系可以和丐帮相比的情报系统。正因为他不具有攻击性,也便减少了江湖中人的注意力,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他们的财力来源很广,有的专以出卖情报生存,有的在商业上发展,甚至有的在朝廷中发展。其潜力不能小看。”雷劈土平静地道。
“看来,我还是孤陋寡闻了。”艾地桩摇头苦笑道。
“艾老弟不要丧失信心,我们的情报网络,可也不可小视呀。有丐帮相助,有祖家相助,还有自己的网络,但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情况,可见此组织是如何地神秘。”雷劈木含笑道。
“不管他什么组织,只要是和毒手盟为敌,便是我们的朋友。”雷劈金道。
“黄青树,你再去探探,若这四个人真是凌家的幸存者,便设法与他们四个取得联系。”雷劈金对黄青树温和地道。
“是。”黄青树迅速地离开了。
“云中燕,你下去和外系的兄弟联络一下,找出各地毒手盟的分舵。我们只待海儿从峨嵋返回,便开始对毒手盟进行攻击,但不要露出痕迹,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是与毒手盟硬拼之时。不过毒手盟目前可能正忙于对付各小帮小派,或一些大派,还没有空暇来理会我们,不要让他们惊觉,否则那时候行事可能就比较难了。”雷劈金转向云中燕吩咐道。
“是,属下定会将这事办妥。”云中燕应声走了出去。
“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毒手盟真的是毁灭凌家的凶手,连翠云都是叛徒,那么凌夫人李玉环呢?她是不是还在人世?”雷劈木疑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但翠花和柳长空这两人也是叛徒是毫无疑问的,而这四个怪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找上了花果山。看来只要找到这四个人,那凌家被毁的真相定就能大白。”雷劈金沉声道。
“雷兄所言甚是,我们目前除了和四个怪人搭上关系之外,还要迅速备战,联络江湖中各路英雄豪杰,到时候与毒手盟决一死战。我呢,就先将天狮寨中的设置改装一下,然后回到庄中将所有艾家散在各地的人手全部调集。我准备在和祖老弟相聚后三天便返庄,将他们五人留下来设置机关。”艾地桩庄重地道。
“好,有艾兄这句话,便可以让毒手盟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毒手盟有金狗作靠山,其实力的确不能忽视,我们还要监视金狗的动静,否则很难将毒手盟的势力全部铲除。”雷劈金兴奋地道。
“不错,不过我们眼下要做的事,应该是去喝酒庆祝,对吗?”艾地桩笑道。
“不错,今天不仅有艾老弟来做客,还有一百多坛美酒,更有两大特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我们应该去痛醉一场。”雷劈木也笑道。
“唉呀,听说那美酒,我的口水都有些涌动了,你们可是喝过,我和二哥还未曾尝,真恨不得立刻就开坛。”雷劈土装作一副口馋的样子道。
“那还等什么?走哇!”其他四人立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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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龙马长嘶,轻风中的秋意将凌海等人的心抹上了一阵肃杀。
茫茫山野,不知是哪一片叶子带头,开始漫天起舞,这是一种秋天的意境,这是一种凋残的韵味,这是一种凄丽的美。叶是红叶、黄叶,飘洒成一地,日光的颜色也似如此。
官道上,奔驰的十几匹大驹马,在喘息,已经扬起了一天的尘土,那“得得……”的蹄音似有点杂乱,杂乱得如它们头上飞旋的秋叶,身后的车厢成了一种沉重的负累。
骑马也不是个美差,那一张张俊逸的俏脸都蒙上了秋天的色泽,一脸的风尘,那略带焦灼的眼神已蒙上了一层灰灰的倦意。
路并不很平稳,车厢在颠簸,在车内的人,心情也似车厢一般动荡不安。车厢中坐着的是从来未曾骑过马的峨嵋派十五位师太。
三辆马车,九匹高大的西域大驹名马,再加上凌海和殷无悔的两匹,共十一匹上等龙马,也够祖家费事的,不过祖家的办事速度很快,效率很高,备了一些干粮便开始了漫长的行程。
车夫是三个中年人,很粗壮的中年人,长长的马鞭甩成一道道奇妙的弧线,这是祖家的驾马高手,也是武林中的好手。人是好手,马是好马,速度也便非常迅快,这是马车起行的第二天,除了休息放马之外,全都在不停地赶路,已经行了近千里,一路下来并没有什么风波惊起,只是那枯叶翻飞的秋意将众人的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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