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道。
“哦,你们两人谁做掌门都一样,那么你们俩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两个人啰?”凌海狡猾地笑问道。
“那个当然,我说的话便等于是我盘山二怪的承诺,我做的决定就意味着盘山二怪定会去做,是不是呀,风骚?”白百痴自豪地向贾风骚问道。
“很对,很对,咱们盘山二怪看起来是两条舌头两颗脑袋,其实就只有一颗脑袋一条舌头,无论谁决定了的事,我们两人都会齐心去做,这就叫兄弟同心协力断金,我们能天下无敌,便是因为我兄弟两人齐心,他可以代表我,我也可以代表他,这是毫无疑问的。”贾风骚口沫横飞地道。
“不过我看你们至少有一点,应该是一个人不可代替两个人的。”凌海故作神秘地道。
“哪一点?我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贾风骚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比方说像眼下,你们两个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两个人出战,对吗?”凌海有点轻视地道,那是一副不将两人所说的话当回事的表情,这下可把盘山二怪气坏了。
“谁说不能,我便可以代替我们两人出战,有什么了不起!”白百痴怒道。
“我同样可以,只要你能打败我们两人中的一个,那么我们便算是全都败了,可就怕你经不起三拳两脚便趴下了。”贾风骚也怒道。
“哦,这可是你们说的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我一定可以打败你们其中的一个,不信你们另外一个在旁边看着。”凌海急忙抓住话柄道。
盘山双怪对望了一眼,然后叹道:“我们中计了。”
“怎么?你们想反悔,可以,我正义向来是很大度的,你们若是怕一个人被我打败,那就两人一起来吧,我绝不和背信小人们斤斤计较!”凌海装作一副大义凛然而且毫不在乎的样子道。
“狗屁,狗屁,这是什么话?我们盘山二怪向来说一不二,顶天立地,金口玉言,怎么会后悔?来吧,你挑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行。”白百痴豪气干云地道。
“盘山二怪果然是江湖中的盖世英豪,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实令在下佩服万分。”凌海一下变得非常恭敬地道。
“好说,好说,我们盘山二怪在江湖中不仅要以武服人,还会以德服人。”贾风骚得意地道。
“很好,那应该是武林之福呀,不知你们二位哪位愿意和在下相较门主之位呢?”凌海疑问道。
“慢,先要发誓永远听从门主之话,否则来世做蜈蚣。”祖金威阻止道。
“好,这样也好,那我们三人都来发誓吧。”凌海赞同地道。
“这个,这个,好吧,我们就一起发誓吧!”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正义从今天起,坚决忠于正义门,愿为正义赴汤蹈火,永会听从门主之话,否则就叫我来世投胎变蜈蚣。”凌海若有其事地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贾风骚今天一定要赢,当上正义门门主之位,否则定会听从掌门的话,不然,就让我来世投胎,投胎,投胎到一个漂亮的蜈蚣肚子里去。”贾风骚无可奈何地道。
“对,对,风骚说得对,你要投到美丽的蜈蚣肚子里,我呢也一样,我来世就算是蜈蚣也要是一只美丽而可爱的蜈蚣。”白百痴有些想入非非地道。似乎他现在正构思着那美丽蜈蚣的形状呢。
“白百痴,还有你没有发誓,你是否想弃权?”祖金威严肃地问道。
“那发誓很好说,你听着啊,皇天在下,后土在上,我白百痴今天要争正义门门主,要么就做门主,要么就听门主的话,否则你们给我假设一下,哪条蜈蚣英俊潇洒,美丽可爱,天真活泼,来世便让它做我的父亲母亲,千万要记住啊!”白百痴说完拍拍手掌道:“来,开始吧!”
众人一阵惊愕,赵乘风道:“你刚才所说的就是发誓的誓词?”
“怎么,不对吗?我们盘山二怪的特点就是一个怪字?你们若看得懂,听得懂,那我们不是白混了。哼!你别奇怪,我这叫创新,一直是那样老套,岂不是毫无趣味,不过,总之我是发过誓了,要想不认帐,那绝不是我盘山二怪的性格。”白百痴理直气壮地道。
“不管是什么样的誓词,心意到了便成。好,我们可以开始门主之位竞选了,是由你代表两人出场吗?”凌海平静地问白百痴道。
“不错,就由我这盖世无敌的高手来陪你,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话开开场吗?”白百痴疑问地道。
“哈哈……好,你听着,我说好听的话了哦。”凌海感到十分好笑地敷衍道。
“说吧,我会记得你所说之话,也便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白百痴目空一切地道。
“我开拳大吉,你见拳大喜,我出拳大利,你接拳如意,我拳到你却倒地,我剑出神仙愁,你望剑直拍头。我剑到风云变,你无胆想开溜,武功盖世,剑法通神,短兵相接时,天地顿失色。啊哈,好美的剑,好英俊的白百痴;啊哈,好大的一条狗,好猛的白百痴;啊哈,好壮的一头牛;啊哈,好快的白百痴;啊哈,啊哈……真是太舒服了。”凌海乱七八糟地胡说了一通,竟把白百痴听的直皱眉头。赵乘风和祖金威也感到很好笑,暗暗地想这正义也是童心未泯。
“怎么样,这些话好听吗?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凌海笑问道。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白百痴皱着眉头道。
“这是什么好听的话,如此难听,比前几个人的差远了,真是的……”他在心里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现在应该开始了吧?”凌海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静,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夹在中间,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喜怒哀乐,已经完全不存于凌海的心间。
这是一种让人心寒的表现,一个人剑术的破绽以他的功力及剑法而定。一是剑招本身的破绽,那是一个最低级的剑手才存在的问题,剑的角度、力度、速度都控制不好,那本不算是一个剑手,剑招的破绽那是最低层次的破绽,而一个真正的剑手,他的剑和剑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那是经过千万次锤炼筛选留下来最精华的招式。
因此绝不会有破绽,到了这样的成就,那么他的破绽就应该从活人身上去找。一柄剑是死物,是没有感情的东西,虽然剑招千变万化,但却绝不似一个人的性格那样难以捉摸。特别是自己对自己的性格和感情更是捉摸不透,没有人敢说,我已经完全地了解自己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剑手他有一种能很准确握住剑的感觉,但他绝不能完全把握住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们的破绽应该是在人性之上,那就是他自己。
一个真正的剑手,他知道怎样去攻击别人,怎样杀人最有利,量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怎样去运用语言或动作及一些辅助物来扰乱对方的心神,从而找出对方心神的破绽。
这样才能给对方致命的一击。但是凌海那一句话已经充分表明,他能够在刹那间将所有的情绪完全抛开,那便是说,他已经再不是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你想在他的心神上找到破绽,那已经不能实现。
这便是一个绝世剑手所说的“忘情”、“忘我”、“忘物”。天地之间并非虚幻,只是人体已成虚幻而已。那只是一个虚假的道具,一个盛装精神和灵魂的容器。
这一种剑手之剑绝没有破绽,他的人也没有破绽,他们的破绽只能在剑和人结合之间去寻找,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那惟一的一点破绽。有些剑手他已经达到了一种超乎自然的境界,那么他甚至连剑和人之间结合的破绽也已经不存在了。他无论是以什么形式或什么动作运行,都是代表了大自然的轨迹,大自然的精义,在一般剑手眼里,这便是神,至高无上的剑仙。
这种剑仙是否就真的天下无敌呢?
不是,若两个同是达到了这种境界的剑术大师,他并不是去寻找对方的破绽,他也不会刻意去掩盖自己的破绽,他们只是尽力去为别人制造破绽。他会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动作,从而借自然来扰乱敌人和剑的结合,扰乱人和天的结合。不过到了这种境界的人绝不会轻易出手,也没有出手的兴趣了。
凌海他没有剑,他的剑只是用来杀敌,绝不是用来对待朋友或比武的,所以他只是缓缓地向众正义门的门下走去。
“谁能将手中的长剑借我一用?”凌海的声音依然很自然,没有半丝情绪的波动,有如春风,轻缓的春风,让人在心底有一丝丝暖意,又如夏风、秋风、冬风,没有人能够捕捉到其中的精义,春风难道就是生命勃发的风?
冬风难道便是寒冷寂寞的风?
秋风难道便是摧花之风?
没有人能知道。春天也有生命枯萎,也有勃发的生命隐去,冬天也有雪的欢腾,秋天也有成熟的风韵。
生与死,死与生谁也看不透,谁也不能给他下定义。
给他一个形象的比喻,如凌海的语音,没有谁能够形容他声音的自然,没有谁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内心的感情。这是一种万分玄妙的形式。
所有正义门之人都以将自己的剑给凌海用是一种荣耀,因为,他们从凌海的声音中感觉到一名超凡剑手的信心。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剑献到,形势有些乱,声音有些杂,但凌海的动作并没有任何受阻的迹象,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他用的是一位身材很矮又很胖的人手中之剑,这柄剑很长,与那人的身形很不成比例,一柄剑居然从头一下子拉到地上。他总是把剑绑在身上,走起路来动作也很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背上绑着一条长板凳,上一截将腰板顶得很直,下一截却在屁股后面像是一条硬硬的尾巴。凌海早就注意到了这装束很奇怪的人,这次见他拔剑的动作居然异常利落,一只手在背后剑鞘上一拍,那柄长长的剑便飞射而出,另一只手稍稍一引,便已经将剑握于手上。这份潇洒,凌海很欣赏,所以他便是诚恳地接下了这柄剑,这把长有三尺七寸的长剑。
凌海的手掌比较大,而这柄剑比较沉,宽有一寸半,剑柄粗厚而得力,凌海觉得很顺手,作为一个剑手,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矮汉也绝对是一名可怕的剑手,但他并没有细想。
凌海缓缓的走出献剑的人群,他的脚步也很自然,每一步似是踏着一种很神秘的节拍,很沉稳、很祥和、很动人、很舒适。这不是凌海的感觉,而是立在一旁所有人的感觉。凌海每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意境,这便是大自然的魅力。
白百痴也开始在担心,那一柄死气沉沉的巨剑,落入凌海的手里竟似活物一般,有一种近乎喜悦、欢畅之气息从剑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一种让凌海也感到奇怪,让矮胖大汉也惊异的现象。
祖金威的眼睛瞪得很圆很圆了,夸张一点地说,他那欣慰和欢乐的眼神比夕阳的光芒还要亮,那是两盏灯,两盏烈火燃亮的灯。凌海也感觉到了,他似乎有一些感动,但那又似乎是一种很遥远的地方,因为他现在早已忘却了自我,他的心中一片宁静祥和。
白百痴的双钺紧握在手中,将四周的气势不断凝聚,不断凝聚。他闭上双目,他似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凌海的存在,他只是感觉到他四周的生命似乎在不断地勃发,有点异乎平常的倾动。
他知道这便是凌海存在的形式,这便是凌海之所以让他感觉不到的原因,那是因为凌海已将自己的精神完全和大自然融合。
无天无我,天即是我,我即是天。
白百痴心中很惊讶,但他绝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也绝不想放弃,越是遇到高手他便越兴奋,越有斗志,他并不理会周围生命异常的倾动,他只是紧闭着双眼,将天地之间外在的气势疯狂地凝聚过来。
这是一种让人很难忘的场面,也是一种令人很激动的场面。激动的是白百痴那疯狂的气势,似乎天边的云彩和夕阳的光辉都在向他双手之间的鸳鸯钺上狂涌。
四周有风,很阴寒的风,是从四面八方狂涌而至的,立于周围的人似乎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而立于场中间也即是比武的两人甚至连衣衫都没有飘动一下。
凌海的一袭白色长衫似是石膏塑成的一般,似乎有些坚硬。他的目光很亮,他的眼睛也不似一些剑手那样眯成一条细缝,他的眼睛只是很自然地睁着,异常自然,他并没有刻意撑着,该眨眼的时候他照样眨。
四周的风吹起了很多沙,绕着他所立之处不断地旋转。而凌海并不担心沙土吹入眼中,他身体周围似乎有一股无形而有实的气罩,所以根本便不必担心那些风沙的侵袭。只是他也感觉到天边的云彩也有被这股疯狂凝聚力所感染的迹象,当然那并不是天边的云彩,而是一股有形无质的气流在凝结。
白百痴和凌海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白百痴是由外而内的气势,凌海是由内而外的精神,所以一个显得疯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