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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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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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千金笑了一笑,问道:“那‘闻’呢?胡前辈又闻出了什么?” 

胡半生伸长了鼻子,深吸了一下,向杜千金看了一眼,才笑道:“气香郁浓,直入肠胃,六种香气配在一起,互不冲淡,相佐相成,嗯,纯!果是纯正的荆州名菜‘木子鸡’。”他说最后一句时,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杜千金。 

杜千金也笑了一笑,道:“胡前辈的鼻子果然名不虚传!” 

胡半生笑道:“哪里,哪里!老叫化年幼时曾在酒楼中打杂糊口,因此这菜好坏的区别,老叫化还是知道的!” 

杜千金笑道:“既是如此,胡前辈怎么不尝上一尝这纯正的‘木子鸡’?” 

胡半生道:“所言极是!”挟了一块鸡肉,在眼前看了半响,口中不住地称赞,忽又闭上了眼睛,才将那块鸡肉放入了口中。 

但见他喉头不住滚动,脑袋也轻轻地晃来晃去,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睁开了眼,赞道:“妙,实在是妙!肥而不腻,芳香甜脆,入口即碎,舌齿留味!嗯,这家酒楼的厨子、掌柜、小二当真不赖,不赖、、、、、、香,的确是香!” 

赵原三人见了他这幅欣叹若狂的样子,又听得他连酒楼的掌柜、小二也赞上了,不禁都是好笑,史青松悄声道:“莫非那‘木子鸡’当真如此好吃?赵大哥,要么咱们也叫上一盘,尝尝滋味?” 

赵原摇手道:“三弟,不可乱语,胡前辈乃奇人异士,自然品得出其中妙处,我等凡夫俗字,就算尝了,也是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陆锦也道:“大哥说的是!” 

史青松便不再言语。 

第一章:口舌之论5风鸡大论

忽听门外也有人叫道:“香,确实是香!” 

几人循声看去,况是个斜插长剑的少年。那少年约莫二十来岁,身着粗布长袍,满脸风尘之色,他一面大赞,一面走了进来,鼻子伸的老长,还不住得耸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 

胡半生猛得见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的谗虫,甚至有过往而无不及,不由得大喜,便如酒徒见了酒鬼一般,忙叫道:“既是同道中人,不妨过来共尝!” 

那少年哈哈一笑,也不道谢,往直坐下,胡半生这才想起,自己也是这桌上的客人,忙向杜千金道:“杜公子,老叫化又拉了个吃白食的人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杜千金看了一眼那少年,眉目间颇为不乐,冷冷地道:“吃白食的既然已经来了,就算轰也未必轰的走,又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 

那少年笑道:“杜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我偶经此地,听见有人大夸海口,说什么摆此酒席,请过往英雄共来品尝,如今我来了,杜公子却又如此待客,其心不诚啊!” 

杜千金一听,心道:“原来你早就来了,将我们的话都听在了耳内,才冒出来卖弄。”当下便道:“我请的可是过往的英雄。”她故意将‘英雄’二字拖得重重的。 

那少年笑道:“区区虽算不上是大英雄,中英雄,小英雄,但这小小小小小英雄,我还是勉强算得上。” 

杜千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胡半生看了看二人,见一个恼怒交集,一个嘻嘻浅笑,心下一惊:“原来你们是认识的。”一时之间,摸不出那少年的底细,倒也没了主意。 

那少年见杜千金不说话了,便取筷挟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忽然“咦”了一声。 

胡半生奇道:“怎么了?” 

那少年又嚼了几下,将肉咽下肚去,才道:“好象味道有些不对?” 

胡半生与杜千金两人都是脸色忽变,一个道:“好象没什么不对罢!”一个道:“臭小子,你胡扯什么!” 

那少年道:“我以前也曾吃过这‘木子鸡’,可是并无这辛辣之味罢!” 

胡半生道“辛辣之味?有么?”又挟了块鸡肉丢进嘴里,细尝之下,果然清香之中带有一丝辛辣之气。只是那气味若有若无,极其微弱,若不是这少年先出言声明,他可决计尝不出来。 

胡半生呆了一呆,笑道:“果是英雄出少年!你的舌头,比老叫化的可要灵敏多了!佩服,佩服!”语气中虽含了六分敬佩,却也有三分沮丧。 

那少年道:“想来是那厨子放作料时放多了一些罢!胡前辈一时不曾觉察出,那也不用自责!” 

杜千金也道:“是啊,定是那厨子作料放多了,待我叫他重做一盘。” 

那少年道:‘那也不用,辛辣自有辛辣的好处。“说着,却将筷子放下了。 

杜千金奇道:“怎么?你不吃了么?”胡半生也道:“这等美味,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酒不对喉,肉不对口,难以尽兴呐!” 

杜千金怒道:‘什么肉不对口?你是说我这盘‘木子鸡’不好么?” 

胡半生道:“小兄弟,这‘木子鸡’在荆州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名菜啊!”他见这少年一身粗布麻衣,只道他不识货。 

那少年道:“这‘木子鸡’是荆州名菜,那是不错!这颜色和香气嘛,倒还不错,但味道嘛,和在下吃过的美味比起来,却是相差太远了。” 

胡半生“哦”了一声,道:“相差太远?跟什么菜相比?” 

那少年道:“胡前辈,你是食道高人,对这名菜佳肴自有一番见解,我说得这些美味,对旁人来说那是闻所未闻,对你来说,那可就是班门弄斧了!还是不说了!” 

胡半生听他说“闻所未闻”四字,不由一怔,见他后面又打住了口,心痒难扰,忙道:“班门弄斧?那也未必,这世上美味如此之多,老叫化又知道多少?不过我倒想听上一听,就算真没见过,过一下耳瘾也是好的。” 

那少年摇头道:“这事匪夷所思!胡前辈就算听了,也多半不信!” 

胡半生更是好奇,不听不快,便道:“我信!怎么不信?越奇怪的事老叫化就越相信!” 

杜千金却是哼了一声,道:“只怕有人是在大吹牛皮!被人追问起来,又来推三阻四。”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信么?好,我便说给你们听听!” 

杜千金呸了一下,道:“我稀罕听你说么?”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停下声来倾耳相听。 

那少年道:“半年之前,我曾在苗区救过一个苗人族长、、、、、、” 

胡半生道:“苗区?”随即看了看他一脸的风尘之色,又点了点头,那少年续道:“那族长感激之余,便邀请我到他族中做客,当晚,苗区中篝火熊熊,众苗人载歌载舞,为我祈福,族长亲自为我送上一个盘子,恭恭敬敬地摆在我面前,众苗人见到了,一齐停下了歌舞,全部围到了我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中、、、、、、” 

杜千金忍不住插嘴道:“那盘中是什么?”那少年道:“那是一块风鸡肉!” 

胡半生奇道:“风鸡?那是什么鸡?我听说过雪鸡、油鸡、乌鸡,这风鸡之名,倒还是头一次听到。” 

那少年道:“这风鸡乃是苗区特有的一种鸡!” 

胡半生“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了,那少年又道:“我见众苗人个个神色羡慕无比,便往那盘中瞧去,只见下面都是些青的,黄的草之类的东西,上面却只有一块杯口大小,色泽猩红的肉、、、、、、” 

胡半生道:“只有杯口大小?苗人未免太小气了吧?” 

那少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那族长告诉我,这块小肉,乃是他们族中的最后一块仙肉!” 

杜千金笑道:“哦,仙肉?吃了便能长生不老么?” 

那少年不答,续道:“我见族长这么盛情,也就不好推辞,挟起那块仙肉,轻轻地这么一咬、、、、、、”他拿了一双筷子,作了个咬的姿势,却又不说下去。 

胡半生忙问道:“怎么样?什么味?” 

那少年一拍桌子,叫道:“妙!妙!太妙了!太妙了!” 

胡半生瞪大了眼睛:“怎么个妙法?怎么个绝法?你快说啊!” 

那少年道:”我一咬之下,只觉脂香四溢,鲜美异常啊!这种味道与我以前尝的那些美味均不相同,却又美上十倍、百倍。更妙的是,那种味道,就算被咽如了肚中,也不会淡没,好象还在体内回游漂浮,香气旋荡,最后,才慢慢地散于到每根毛发之中,啊,妙!绝!虽然相隔半年,如今说起来,仍是口内生津啊!”说完,咂了咂舌头,又咬了咬嘴唇,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胡半生与杜千金皆是半晌不语,一个神情向往,似乎在竭力想象,一个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那胡半生,眼神将信将疑。 

赵原三人在旁听的津津有味,这时也禁不住遐想连篇,一时间,厅中静的出奇。 

第一章:口舌之论6萝卜杂烩

过了良久,杜千金才道:“你说明白些,那个风鸡肉,到底是个什么味?” 

那少年道:“这个可就为难我了,区区口才不济,可说不上来,不过与这盘‘木子鸡’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唉,相差甚远,相差甚远!” 

杜千金嘴一扁,道:“也不知是真是假!”胡半生问道:“那么你可曾问过那苗人,这风鸡肉是如何做的?” 

那少年道:“这个我自然问过,那苗人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才告诉我,那风鸡生长于崇山峻岭中,行走如风,极难捕捉,是以名叫风鸡,那族长自幼便听父亲说过这风鸡,直到自己三十六岁那年,才碰巧遇上了一只,耗了三天三夜,费尽心血,才将那只风鸡诱捕到手。” 

胡半生不禁摇了摇头,那苗人久居深山,深缙猎技,兀自用了三天三夜,自己要想捉到一中,只怕是无望了。 

那少年猜到他的心思,又道:“那族长捉到了风鸡,也自欢喜,但想到如何食用,却又大伤脑袋了,问遍了族中众人,均是无人知晓,那风鸡之名众人早就听过,但如何才能做出最好的风鸡肉,却是连族中老人也不知道。族长无奈,便将风鸡交与妻子,任由她做,那族长妻子巧心匠手,将风鸡分成十块,用数百种苗区特有的作料一块一块去调配试制,直到第九块,方才调出最满意的口感,我吃得那块,便是最后一块风鸡肉!” 

胡半生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啊”了一下。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若不是我救过那族长,他妻子又怎肯将族中的这最后一块仙肉献给我尝呢?唉,这等机缘,又有谁能遇上呢?” 

胡半生痛心之极,口中喃喃地道:“是啊,这等机缘,又有谁能遇上呢、、、、、、唉,这种绝品美味,老叫化只怕终身无福一尝了。” 

那少年道:“胡前辈未能一尝,也算是大幸!” 

胡半生一怔:“什么?”那少年道:“我自那日尝过那两口风鸡肉后,便日思夜想,只盼得能够再吃上一口,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只可惜、、、、、、、唉,如今虽相隔半年有余,这风鸡肉的相思病,却怎么也治不好。这不,连荆州第一名才‘木子鸡’,我都食之无味了!” 

胡半生哈哈大笑:“那倒说得也是!老叫化若是吃了这一两口风鸡肉,非得郁郁而终不可!” 

杜千金扁扁嘴,道:“什么风鸡肉?什么仙肉?说的再好,也不过是乱喷口水,要说绝品美味么,这小店中可还有一道,只是没送上来。” 

那少年笑道:“是么?” 

胡半生也道:“哦?是什么菜?老叫化久居荆州,却是孤陋寡闻得很呐!” 

杜千金扭头叫道:“掌柜的,过来!” 

那掌柜的五十来岁,白白胖胖,听到有人叫唤,忙道:“公子爷,有什么吩咐?” 

杜千金道:“掌柜的,我来问你,你这家‘天香楼’可是常鲜集上最大的酒楼?” 

那掌柜的听到有人给自己的酒楼贴金,两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线,忙道:“是啊,是啊,在荆州境内,小的可不敢夸口,但在这常鲜集上,小店若自称第二,没哪家店敢称第一。” 

杜千金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你这店里的美味佳肴应有尽有了?” 

那掌柜道:“这个、、、、、、这个,那也不是,不过,三四十道是有的!” 

杜千金笑道:“那你这三、四十道菜中可有一道叫‘金蚕丝’的名菜?” 

那掌柜吓了一跳:“金蚕?是什么?也能做菜么?做了能吃么?“ 

杜千金拿起一双筷子,在他头上一敲,骂道:“说你笨你就是笨,难怪你这店中冷冷清清,没几个客人!” 

那掌柜莫名其妙挨了一筷子,心道:“这又跟店中生意有什么干系?”口中却忙道:“是,是,小的愚昧,还望公子爷指点。” 

杜千金笑道:“这就对了!我跟你说,这‘金蚕’嘛,自不是真的指些什么蚕的,那还不早就将客人吓跑恶劣,你说是不是?” 

那掌柜不住点头:“是,是!公子爷说得是!” 

杜千金道:“你给我记好了,所谓‘金蚕丝’,便是将白萝卜细切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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