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总舵本来处处藏龙卧虎,但此时正值四更时分,众丐都已睡熟。加之郭三良处处小心,并未撞上任何机关陷井。
因此一路有惊无险,两人平平安安地逃出了丐帮总舵。
第四章:白晶之链3愿锁一生
两人向东急奔,直至逃出三十余里,料想柳万心等再也追赶不上,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升了上来。
两人想到这一次竟又能死里逃生,皆是大喜。
郭三良捧起那条还锁在两人手上的链子细看,只见那链子不过大拇指粗细,晶晶亮亮,非金非铁,也不知是用什么质材制成的。
杜千金从怀内摸出一枚匕首,往链子上斩去,“当”的一声,那链子丝毫未损,连个痕印都没有,
杜千金叹了口气,说道:“这链子倒有些古怪!”收起了匕首,忽然眼睛又是一亮,道:“刚才一路跑来,我好象记得有家铁器店。”
郭三良也现出一丝希望,心道:“这链子虽然坚硬,但也不至于连斧头也砍不开吧。〃
当下两人一起回到那家铁器店。
那店主人见一大早就有生意上门,自是高兴,忙道:“两位客官,要打兵器么?”
郭三良尚未开口,杜千金便笑道:“是啊。老板,我们要打一条链子。”
那店主人奇道:“链子?什么链子?是鞭子吧?”
杜千金左手一甩,将那条白晶链子甩在铁案上,道:“就是这条链子!”
两人为怕惹人注意,一路上者将链子缠在腕上,藏在袖中,旁人看起来只道两人是并手而行。
那店主人见两人腕上都锁着锁扣,吃了一惊,只道二人是越狱的逃犯,自己若是帮他们弄开链子,官府查问起来,可是杀头的大罪,惊慌之下,哪敢答应。
杜千金笑道:“老板,你不必担心,我就是衙门里的女捕头,昨晚捉了个十恶不赫的大犯,便将他和自己锁在了一起,不料今日却将钥匙弄丢了。老板,你帮我开了锁,衙门里定有重赏。”
那店主人见她一脸坏笑,哪里会信。
郭三良道:“老板,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咱们二人正是越狱的逃犯。你若再不给我们开锁,休怪我心狠手毒。反正这杀人放火的事也做得太多了,不在忽再多一桩。”
他说得斩钉截铁,那店主人闻言,只吓得脸都白了。
杜千金却呸了一声:“你想做逃犯,可别扯上我。本姑。。。。。。本人可是一幅好人样,不象有些人,长得象坏蛋,说出狠的话都有人信。”
郭三良见那店主人犹在踌躇,不再吓他。奔入店内,见火炉子旁边放着凿子和大铁锤,当既拿了出来,将链子放在铁案上,当当的敲了两下,忽地一使劲,对准链子便猛凿了下去。
这一凿至少有三、四百斤的力道。当的一声,锤头和凿子都砸出火花来了。
再看那链子,仍是痕印都没一个。
郭三良叹了口气,知道就算再凿一百下,仍是没用,摇了摇头,扔下锤子和凿子。
那店主人见郭三良瘦溲弱弱,力气却是大的惊人,不由瞧得呆了。
杜千金一口怨气正无处出,见状恼怒道:“喂,你见过这样的链子没?”
那店主人忙道:“没见过,小的没见过。。。。。”
杜千金将链子一扬,道:“刚刚也没看见吗?好,那你就好好见见吧。要不要往你脖子上绕两圈,让你看个仔细?”
那店主人忙道:“不要,不要。。。小的今天大开眼戒。不用再看了。”
杜千金又道:“那若是旁人来问你呢?”
#奇#店主人忙道:“小的没见过,什么也没见过。”
#书#杜千金道:“算你还不太笨!告诉你,我们可是伏牛山的大王,你若将这链子的事说了出去,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铺子。”
那店主人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郭三良心情郁闷,叫道:“咱们走吧!”
那店主人忙道:“两位大王慢走,慢走。。。。。”
杜千金回头道:“怎么?让我们慢走,你好叫官府来捉我们,是不是?”
那店主人又忙道:“不。。。。。不。两位大王快走,快走。。。。。”
杜千金道:“这句话倒还差不多!”
两人走出铺子。杜千金恼道:“这链子连凿子都凿不开,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被锁一辈子?”说到这里,忽地惊觉,俏脸一红,偷眼向郭三良看去,见他愁眉不展,正在沉思,似乎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郭三良想了一会,道:“这链子是件异物,普通兵器是砍不断的。除非能找到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否则。。。。。唉,只能被它锁一辈子了。”
杜千金脸又是一红,向他看去,见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深意,忙低下头去。
两人默默走了一程。
杜千金忽然叫道:“对啊!我娘不是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吗?我怎么忘了?”
郭三良道:“真的?”
杜千金喜道:“我娘那把剑吹发可断,定能斩断这链子!”
郭三良忙问道:“那你娘是谁啊?她在哪里?”
杜千金恼道:“什么她不她的!你客气些!”
郭三良心情转佳,说道:“好,好,不知令堂怎么称呼?”
杜千金得意洋洋的道:“提起我娘的大名,江湖上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三良笑道:“可我便是不知晓。”
杜千金恼怒道:“你算哪门子江湖中人?孤陋寡闻,那也不稀奇。”
郭三良笑道:“哦。在下不算江湖中人,敢问姑娘,在下算是哪里人?”
杜千金听他一口江湖人的口气,笑道:“你嘛?顶多也只能算是个‘泥沟’中人,要想成‘江湖’中人,你还差得远呢!”说完,禁不住扑哧一笑,甚是可爱。
第四章:白晶之链4千金小姐
杜千金笑了一会,才停声问道:“你说浙江一带,数哪个门派最为昌盛,最为声名远扬?”
郭三良道:“浙江一带?哦,有三清帮、太和派、水阴教、万众山、、、、、、你娘是哪一派的?”
杜千金小嘴一扁,道:“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有什么威名?你也太小瞧我娘了罢!”
郭三良见她着恼,笑道:“听说龙泉‘锦绣门’杜掌门武功超凡,毒技精湛,在下早有耳闻。”
杜千金转恼为喜,笑道:“原来你知道我们锦绣门,却故意不说。不错,杜三娘便是我娘,!”
郭三良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却故作惊讶状:“原来杜姑娘是杜掌门的千金,当真是失敬,失敬!”
杜千金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杜千金’三字是白叫的吗?”突又笑问道:“你突然间这么客气,是不是想讨好我,好让我娘不杀你?”
郭三良道:“是啊!你娘一见男人就杀,这锦绣门之行,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杜千金道:“那怎么成?你若不去,那这链子怎么办?”
郭三良道:“我若是去了,只怕这链子没斩断,我姓郭的脑袋倒先被你娘斩断了。”
杜千金笑道:“我娘只杀负心薄意,无情无义的男人,你又不是、、、、、、”说到这里,猛地停住,心道:“我怎么知道他不会负心薄意,无情无义呢?”
郭三良笑道:“那也未必!你娘见你用链子将我拉进锦绣门,只道自己的女儿捉住了一个负心汉,当既柳叶刀这么一挥,我姓郭的还不就一命呜呼,唏哩糊涂地见阎王爷去了!“
杜千金听他说的有趣,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这锦绣门乃杜三娘一手创建的,听说门中都是女子,但个个不让须眉。这杜三娘更是古怪,传闻他极其厌恶男人,一生之中只杀男人,不杀女人。见到犯错误的男人,格杀勿论。如是女人,则情有可原。因些男人们一提到她,无不谈“杜”色变。谁一生没犯个些什么小错,只怕一不小心,被这杜三娘看见了,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杜三娘武功既高,毒术又精,再加上有这古怪脾气,威望自然远扬。
因些锦绣门虽堀起江湖才十几年,声威却早已经盖过了一些名门正派。
两人笑了一阵,杜千金才道:“你先别怕。我娘最疼我了,只要你乖乖地听姐姐的话,我保证我娘不会伤你一根汗毛。”
郭三良笑道:“你说这话羞也不羞?给我做妹子还嫌小,却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自称姐姐?”
杜千金道:“你可别忘了,咱们在荆州客栈时曾结拜过。”
郭三良呸了一声,道:“那可不算!当时你女扮男妆,我认不出来,可作不得准。”其实那时他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在胡半生面前不便拆穿她,这时便装傻胡赖。
杜千金拍手笑道:“什么这时那时?我现在不也是女扮男妆,你不也认出来了?你叫也叫过了,难道还想赖么?这‘大哥’变成了姐姐,这‘小弟’啼,可还是没变。哈哈、、、、、”
郭三良知道自己于这件事上理屈词穷,辩她不过,当既岔开话题,道:“那日你要与我结拜,多半是为了那雪参罢?”
杜千金道:“这个自然!那胡半生一提议咱们结拜,我就在想,我要是成了你姐姐,你自然不会和我争了。只可惜后面没有奠天拜地。”
郭三良道:“幸好没有!”
杜千金更是得意,她知道郭三良铁齿铜牙,比自己的伶牙利齿可厉害多了。自己每次和他斗嘴,都难占上风,这次他说这四个字,显是承认辩自己不过了,得意之下,满脸尽是喜悦。
回头看时,却见郭三良正自沉闷,口中喃喃地道:“雪参?雪参没了、、、、、、”
杜千金啊地一声惊叫,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郭三良见她脸色郑重,屈指算道:“在荆州客栈之时,是三月初四,咱们就算在丐帮呆上四天,也不过是三月初八罢!”
杜千金道:“三月初八?哦,还好,还有二十天!”
郭三良问道:“什么还有二十天?”
杜千金道:“三月二十八,是我娘四十岁寿诞。这次我千里迢迢来荆州夺雪参,便是想将这雪参送给我娘做寿礼,只可惜、、、、、、唉!”
郭三娘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杜千金是个除了撒野胡闹,什么也不懂的千金小姐,哪料到她竟还有这份孝心,意外这余又有些感动,说道:“丛这里到龙泉,一路上乘舟驾马,日夜兼程,应该可以赶到!”杜千金听他说“应该”二字,忙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龙泉吧?我也想让我娘早些斩断这链子。”
郭三良道:“好!不过我得回山上一趟,禀吸我师父,求他准许方可去!”
杜千金吃了一惊,道:“你要回少林寺吗?那可远得很呐!”
郭三良也愕然道:“我去少林寺干嘛?我又不是少林派的!”
杜千金奇道:“你不是少林弟子?那丐帮的老头怎么说你使的是‘达摩剑法’?”
郭三良笑道:“会使达摩剑法的,就一定是少林弟子吗?哈哈。”他嘴上虽笑出声来,脸上却无一丝笑意,甚至还露出了几分苦涩。
第四章:白晶之链5身世感慨
杜千金呆了一呆,随即想到:“这达摩剑法乃是少林派极其通用的剑法之一,我娘教我武功时不也经常说到达摩剑法?可见外人学过来也并不难。”当即问道:“那你师父是哪一派的?”
郭三良正色道:“我没有师父!我是个无父无母无师父的孤儿!”他说这句话时朗朗上口,便似在背书一般流利。
杜千金奇道:“你刚才明明说要去见师父,这会儿怎么又说没师父了?”
郭三良笑道:“这句话是我师父教我的!”
杜千金更是奇怪。
郭三良道:“我师父告诫我:无论谁用什么方法逼问我、拷问我关于他的事,都让我用这句话来回答。你开始没问我,我自然跟你说了,你一问我师父的事,我也只好用这句话来回答了。”
杜千金愈来愈觉得不可思议,嗫嗫道:“你师父好、、、、、、好怪!”本来想用个厉害的词来说他师父,但终究念了郭三良的面子,只冒了个“好怪”的词出来。
郭三良摇了摇头,又道:“可能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吧。这次带你去见师父,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生气?唉,雪参也没到手,唉,这次、、、、、、”大叹了两口气,拉了杜千金便走。
杜千金自识得他以来,一直都是见他个性张扬,形态潇洒,便似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哪料的到此时一说到他师父,他便似有满肚子苦水无法渲泄一样,不禁大为惊奇和纳闷。想问个清楚,又怕再触动他的心事,惹得他再消极衰虑,当下也只得闷声不响地跟着他走。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陈,郭三良忽然道:“杜姑娘,今日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实在是情非得已。我师父脾气有些古怪,待会到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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