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嘉白惊诧的目光下——亦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捏住慕嘉白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吻算得上是蜻蜓点水,干净地不带一丝情欲,却意外地让人觉得温暖。慕嘉白呆住了,他只看得见裴非英俊的脸从放大再到缩小,感觉到一刹那间嘴唇上暖融柔软的触感。
这是慕嘉白的初吻——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些奇怪,但不用怀疑,它的确是。慕嘉白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即使他已经练就一身口交的好口活。慕嘉白从没有想过接吻是什么感觉,更不敢妄想和眼前的这个人接吻,即使只是那么小小的一下下。
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下下,便让他狂喜地想哭泣,想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快乐。
慕嘉白看着裴非棕色的眼睛,还是冰冷的,但他看得见一些不一样的难以捕捉的东西。
裴非也静静地回望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一直到大屏幕上把所有八个人的用时都显示了出来。
一时间,慕嘉白还有一种他们就会这样相互凝视到世界毁灭的错觉。
……
“啊……主人……嗯……啊……”慕嘉白全身没有一件衣物,两手抵在在独立更衣室的瓷砖墙壁上,身后除了裤链拉开和脱去了上衣、其余衣衫全部齐整的裴非耸动着腰部,粗长湿热的利器在他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地进进出出。
裴非的手指从他的腹部渐渐往上,攫住了他胸上的两抹朱红,近乎粗暴地揉捏了起来。
“贱狗,被我操的感觉怎么样?”
“主人……操的……狗……好爽……舒、舒服的快要死了……主人的鸡巴……好大……求您……求您操死我…啊……啊、啊、嗯……”
“骚货。”裴非骂了一声,一把将慕嘉白翻过来,两腿朝外面反折,持续地挺动着。
慕嘉白全身的支持力就来自于后背与瓷砖壁的摩擦和裴非的手臂与下体,体位转换带来的突然的更深入让他不由得尖叫起来:“啊!主……主人……好深……好深啊……狗要死掉了……啊——”他的下身激烈地喷射而出,洒满了裴非的腹部。
裴非顶撞着他肛肠深处的那个小小的敏感点,一次比一次凶猛,顶的慕嘉白下面的小东西再一次硬了起来。
淋浴房里并没有开热水,可水蒸气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声还是幽幽地升腾起来,晕满了暧昧的一室。
再次抽插了百余下,裴非咬住慕嘉白的后侧右脖颈,精液尽数灌进了慕嘉白的身体里。
在疼痛和被插的快感的双重夹击下,慕嘉白也哭喊着射了出来,裴非的腹部再次濡湿。
裴非从慕嘉白体内抽离,慕嘉白软软地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满脸高潮后的失神。
裴非坐在长椅上,背靠着墙壁,一脚踏在慕嘉白的脸上:“帮我弄干净。”
慕嘉白便听话地爬了过去,伏在裴非的腹上,顺着六块均匀漂亮的腹肌舔舐着自己留下的黏糊糊的液体。等慕嘉白舔完,裴非才从一旁拿起上衣套在了身上。
“把手抬起来。”裴非说。
慕嘉白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右手。
裴非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乒乒乓乓有十几把。
“十四把钥匙是宿舍楼四楼的,能开除了‘460’室其他所有房间的门,上面有刻可开房间门的房间号,你可以随意用作用途。”
“还有几把钥匙,是这间更衣室,还有我的那间浴室的。”
“这些都给你了。”
“主人……这太……”慕嘉白看着裴非把一串钥匙扔到自己手上,突然就明确地感觉到了——这是分离,他们快要分离了。
裴非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了。
“反正我也毕业了,留着也没用,这间学校就是我家投资的,你毕业后就放到保管室去吧。”
慕嘉白恍然地想起曾经司空骂裴非的时候说过一句“傲的好像这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没想到倒是说对了。
他把钥匙紧紧地捏在手心里,然后弯下腰抱住裴非的小腿。
“主人……您会再来看我吗?”
“或许吧。”
“狗不想离开您。”
“是吗。”
慕嘉白抬头看着裴非的脸,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千万遍,但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裴非也看着他,许久,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裴非说,“我只说一遍。”然后他低下头在慕嘉白耳边轻轻报了一串数字。
十一位手机号,并不短,可慕嘉白硬是在那一遍的短短几秒间把它烙印在了脑海里,仿佛只要记住了它,他们就可以免去分离,一辈子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回家
慕嘉白回到所住房子的第一件事,不是把行李箱打开将随身的物品放进房间,也不是打开热水器冲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而是吩咐管家辛叔替他去买一只手机。
“随便什么样的手机都行,”慕嘉白是这么说的,“只要能打电话。”
辛叔一开始很惊诧:他是看着慕嘉白长大的,从小到大,小少爷都无欲无求得有点不像一个孩子,这回竟然会主动要求配一只手机,平常慕嘉白甚至都不带一分钱,勤俭得近乎拮据。
很快慕嘉白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手机款式普通,半触屏的键盘手机,慕嘉白在第一时间就把脑中的十一位数字输入了电话薄。
至此以后除了这个号码,也再没有任何一个号码入住这个电话薄。
慕嘉白把号码存进去后就坐在床上不停地看这串数字,一边看心脏一边嘭嘭嘭乱跳。
他的右手大拇指好几次都在闪着绿色光芒的通话键上摩挲,可最终都没敢按下去。
他不会讨厌我吧……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才分别不久而已,也只不过相隔了几个城市……
想着想着慕嘉白有些自嘲,自己简直像个恋爱期的小孩子一样,担心着叨扰自己喜欢的人是否会让对方反感——真是纯情的让人恶心。
“小少爷,吃饭了。”
房门外响起了辛叔的声音。
“我来了!”慕嘉白喊道,然后把手机塞在了枕头底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噌噌噌跑下了楼。
辛叔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慕嘉白以外的唯一一个人,爷爷慕捷并没有和自己的孙子住在一起,他总是住在他总管军区正中央的那座大院里,而慕嘉白也不愿意过去住。
“怎么没有把衣服换了啊?”辛叔问。
“啊……忘记了,”慕嘉白说,“我吃完饭就去换。”接着他走到餐桌那边。
“今天菜好丰盛啊,辛叔。”慕嘉白拉开椅子坐下来,脸上满满的全是笑容。
“小少爷终于回来了,必须得多烧几个菜庆祝庆祝。”辛叔笑得苍老的面庞上的皱纹都挤了起来。
“那我开始吃了。”
慕嘉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番茄放进了嘴里,然后就像停不住了一样一筷子菜再一筷子菜,时不时地还吞几口饭。
“慢点吃慢点吃,”辛叔说着从汤煲里舀了一碗鸡汤放到慕嘉白面前,“还有汤,还有汤,喝点,小心别噎着了。”
慕嘉白嘴里塞满着饭,呜呜地应了几声,拿着调羹开始舀汤喝。
辛叔在餐桌旁看着慕嘉白吃,看着看着就感叹起来了:“唉,瘦了,又瘦了。吃的那么急,学校里伙食肯定不太好。这什么军校啊,管成这样,平常还不让人来探望的。何必去军校呢,去名牌大学也好啊,受这么多苦,唉……”
慕嘉白咬着筷子不说话。其实也不是不能探望,只是手续比较烦一点,如果是他爷爷打个电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他还是不想让本来年纪就开始一天天大起来的辛叔千里迢迢从B市跑到S市来看他。
“辛叔,不用担心,那里吃的东西还行,”慕嘉白说,“教官对我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辛叔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苍老的月牙。
慕嘉白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脑海里想着漫无边际的东西。辛叔对他是真的好,从小就陪在他身边,努力想让他感觉到温暖与幸福——大概在辛叔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个纯真善良的小少爷,从来没有被世俗污染过。
可他早就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慕嘉白了。现在的慕嘉白,复杂的让他自己都害怕。
吃完晚餐,慕嘉白说:“辛叔,帮我放一下热水好吗?我等一下想去洗个澡。”
“好。”辛叔慢悠悠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蹒跚着走向厨房开热水器。
慕嘉白站起来把吃空了的盘子一个个叠起来,筷子和调羹都收拾好,搬去了厨房里。
“唉,小少爷,”辛叔开完热水器转身看到慕嘉白端着盘子,抬手想接过来,“我来就行了。”
“不用了辛叔,”慕嘉白轻轻避开,“我来吧。”
然后他把碗筷放进了水斗里,开了喷热水的水龙头。热水渐渐漫了上来,没过了碗筷的最高点。慕嘉白接着拿过窗台上的洗洁精往水里面挤了点,再捣了捣,水面上就泛起了一朵朵肥皂泡。他套上塑胶手套,拿起一个碗开始搓洗。
“小少爷长大了。”
慕嘉白听到背后辛叔幽幽的叹声。
是啊——长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少点。唉……想到离结局近了点就兴奋啊
结局其实我都构想好了——真佩服我扭曲的想象力【等等
今天看到有亲关注到序那段仿佛有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了
不妨猜一猜~
☆、味道
慕嘉白洗完碗筷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他把衣物一件件地放回了衣柜,日用品一样样拿了出来。一直到所有东西都搬出来整理好后,慕嘉白才把最后一样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
一个塑料袋。
打开,是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
慕嘉白小心翼翼地捧起这条内裤,鼻子凑上前去嗅了嗅——上面还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没有散掉。
裴非向来只穿平角内裤,包裹着紧实的臀型和两腿间的野性地带。慕嘉白觉得如果他穿穿三角啊、子弹啊,肯定会性感到让自己血管爆掉。慕嘉白拿走这条内裤时裴非并不知道,是他偷偷拿的,拿的时候裴非躺在床上睡着,呼吸平稳,而慕嘉白的心脏在砰砰砰乱跳。
最终没有被裴非发现——至少慕嘉白是那么以为的。
他闻着闻着,脑袋就渐渐变得混沌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击中往下窜过去。他下意识地拿着内裤就像往下身按过去,可半路上停住了。他想了想,还是把内裤放在鼻前,左手抚慰着自己的下体。
说不定这条内裤会变成他与裴非之间存在过某种联系的最后证明了,他不希望这上面染上任何人的味道,就是他自己的也不行。
正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听见了辛叔的大喊声:“小少爷!小少爷!”
慕嘉白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内裤蜷了蜷塞进口袋里,以最快的速度把裤子弄整齐。
过了一会儿,辛叔踏着楼梯上来了。他推开慕嘉白房间的门,把脑袋探了进来。
“小少爷,有人打电话来找你,说是你同学。”说着举着一个黑色的电话听筒。
“哈,谢谢,”慕嘉白讪讪地笑了笑,“辛叔,以后您不用那么麻烦上来拿给我的,我自己下来就成了。”他不知道如果他刚才的变态行径被辛叔看到了,辛叔会怎么想。
“唉,人老了,总也要活动活动的。”
慕嘉白笑了笑,走上前去接过听筒,然后把门关上。
是谁呢?他又给谁过自己家的电话吗?慕嘉白想着然后把听筒靠在耳朵旁。
“喂?”
“是我啊!”
人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耳朵里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那语音语调一出来慕嘉白就知道那是谁了。不正是司空吗。
慕嘉白这才想起来好像刚开学的一天司空问过他电话,他也告诉他了。
“有什么事吗?”慕嘉白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嘿嘿,你猜!”
“再不说我挂了啊,”慕嘉白说,“你老家H市的吧?到B市有点距离呢,打长途很贵的。”
“哼哼哼,”司空在电话那头得意地哼了几声,“你哪知道我在打长途?”
慕嘉白默了一下,就明白了:“你也在B市?”
“宾果,”司空说,“我刚下火车。哎,你快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要过来玩几天。”
“你都是先不跟我说好的呀,万一我人出去了怎么办,”慕嘉白苦笑着说,“都不在家里多呆一会儿。”
“我怎么感觉你在嫌弃我呢!不管,快告诉老子。”
慕嘉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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