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朱雀剑- 第22部分

方丈示意云月可以收手，不必再输入双向混元气了，云月侧弯着腰，扭头看了得的表情，了得的表情没那么痛苦了，看面色也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这才安心，扶着了得坐在院子边儿的木椅上。

第三十六章　更上一层楼

不大一会儿，了得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云月，“小师叔，你没事吧？”

云月点点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了得扭头又看见方丈，马上起身，要让出椅子，方丈又把他按住了，“先别动，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

了得被方丈这么一问，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没怎么啊，难道是自己被方丈师爷打晕了？”了得想了一下，急忙答道：“师爷，您是指我的身体？”

“嗯，觉得如何？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了得以为方丈打晕自己之后，要询问自己伤势如何呢，心想，“打就打吧，我又没死，就行呗。哦……可能觉得把我打晕了，方丈也觉得自己出手重了。如果以后不打我了，那是不是就不教我了。”

了得硬挺着站起身，对方丈说，“师爷，弟子没事，请您不吝责罚，只要您能继续教弟子练武，弟子甘愿受任何责罚。但，弟子的责罚请让弟子一人承担，与小师叔无关，求您莫迁怒于小师叔便是。”

方丈看看了得，之前对了得没什么好印象，觉得这个孩子不太懂事，自己的身世尚不关心，且终日玩乐、毫不进取，以为这个孩子就这样，成不了大事了，但通过最近的观察，发现这个孩子虽然顽劣，但天性乐观，品性善良，且足够努力，心胸开阔，实乃可成大事之人，所以，最近对了得尤其关注，也特别关心。

了得一系列重情意、轻生死的举动，方丈看在眼里，更是喜在心上，对了得，不仅喜欢，而且更是多了一份寄托。

方丈又把了得轻轻地按在椅子上，说，“孩子，好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骨气。而且，对于师爷的不公，也能逆来顺受，不失礼仪，胸怀之大度可窥一斑那！”

“师爷打我，是对我的关怀，是恨铁不成钢，弟子深知自己不如小师叔般聪慧，若师爷生气，受点儿皮肉之苦，让了得长点儿记性，也是理所当然。”

欧阳方丈不住地点头，非常肯定自己这个小徒孙。

“孩子，跟你讲实情吧，这是我跟你小师叔合唱的一部戏啊。”方丈笑呵呵地说，云月在一边忍着疼，也开心地笑起来。

了得有些迷糊，急忙问方丈，“师爷，您的话孙儿不懂，唱什么戏啊？”

“孩子，事情的来龙去脉比较长，需要一点一点地给你讲。首先你要知道，你体内已经有三向混元气了，但是只是我在外部给你做了平衡，需要你自己再勤加修炼，把体内的三向混元气调节好。”

“什么？我也有三向混元气！”了得非常惊讶。

“你可以行气试试。”方丈说。

了得忍住皮肉之疼，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将体内的元气运行起来，果然有三向元气在缓缓流动。了得高兴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过马上“哎呦”一声，又坐下了，浑身上下被打得全是伤，疼啊。

“师爷，我真的有三向混元气了！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也从来不知道我有魔系的元气。”

“机缘巧合，命中注定，冥冥之中佛祖都是有安排的。”

“啊！我想起来了，师父曾问过我，在恶灵洞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有了魔系的元气？”了得问。

方丈点点头，说，“正如你所言，确实是因为吃了外界的魔系物质，才有了魔系元气。而且，你吃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上古的灵物——苦立子，传说是二代武林至尊给他的宠物——三像兽的保命灵珠，而此珠最主要的功效，就是能产生强大的魔系元气，另外，还能加速身体的恢复。”

“啊——我无意中进肚的竟然是这么好的东西啊，那师爷，我可以吐出来给别人吗？”

“怎么？你不愿意要啊？”

“假如有一天需要救人的话，我就可以选择救人了。”

“保命只是传说，本是虚无。如果真能保命，三像兽就不会被你们给打死了。而且，听说这苦立子本身亦有灵性，看你吃进去之后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那便是默许你，如果没有默许你，恐怕你现在不仅不能得到三向混元气，而且性命都堪忧了。”

“哦，那看来我与这苦立子确是有缘。”

“不过你要谨记，这苦立子蕴藏非常巨大的魔系元气，这能成为你的利，也能害了你，让你成魔、归邪，这其中的厉害你也能够想到。若利用魔性度世救人，那也算是为我寺行善，若你控制不好这魔系元气的强大力量，被这力量吞噬了，或者自己思想主观起变化，归魔行恶了，那我不知还好，我若知道，定要清理门户。”

“是，弟子谨记。”了得的脑门开始冒汗了，心想，“清理门户？那不就是要杀了我吗！”

了得想了一会儿，又说，“师爷，您还没说，这唱戏是唱得哪一出啊？”

“哦，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其实我故意刁难你、打你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激发你内心的愤怒，让苦立子中的魔系元气有衍生的环境，才能释放魔系元气，释放了魔系元气，才能让我和云月有机会将你体内的神系和凡系元气进行平衡，借助外力形成三向混元气。但你怎么打也未产生愤怒，没有释放魔系元气。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借助你跟你小师叔的深厚情谊，你小师叔故意出言不逊，而我又故意打他，这样便能引起你内心的内疚和愤恨，逼出你体内的苦立子产生魔系元气，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啊。”

了得听到这儿，很受触动，觉得师爷和小师叔为了自己如此费心，实在过意不去。先是给方丈弯腰行礼，“多谢师爷！”

转身来到云月面前，躬身施礼，“多谢小师叔。”

云月忍住笑，略微点头，说，“了得小师侄，不必客气，这是师叔应该做得。”

了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寻自己开心，不过师爷在场，也不好发作，在师爷面前要是跟他斗嘴，显得自己晚辈不尊敬长辈，所以就抬头瞪了一下眼睛，然后有笑着，回到方丈身边。

“今天就先练到这儿，回去上些创伤药，好好休息一晚吧，明日开始正式教授武功。”方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了得和云月互相给对方上了创伤药，也都回房间休息了，实在是又累又疼，动弹不得。

次日，欧阳方丈开始教授武功，不过，在开始教授之前他特意强调了一件事，“了得，云月，从今天开始我要教授你们我寺的两个最高武功，一个是体武，叫佛光杖，一个是法武，叫万佛无相，但是这其中又有要求，乃是我寺镇寺的两门武功，本寺创始人轩辕佛无尘法师，也是我的师父，所立下的规矩，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是一定要遵守的。所以，这两门武功，只有本门本家弟子可以跟着师父学习，也就是说我只能教给了得这两门功夫，而不能教给云月。”

“哦，师父，弟子乃俗家弟子，不能破坏了规矩，弟子不学便是。”云月说。

云月刚说完，了得就跳过去说，“小师叔不学，那我也不学了。一个人练有什么意思。”

“混账，难道我教授你武功，还得讨你欢心吗？”

方丈狠狠地训斥了了得，了得没敢吱声，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方丈接着说，“既然一起学武，了得跟着我学，云月在旁边看着就是，如果能够自学成才，而我又没有指点的话，都属同门弟子，也不算坏了规矩。”方丈说完，眼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云月心领神会，急忙说道：“多谢师父，能在旁边观摩此等高深武功，弟子就非常满足了，不敢奢望能够通过自学习得。”

方丈哈哈大笑，“看你的造化了。”

其实方丈心里明白，以云月对武功的理解能力，和本身过目不忘、充耳不忘、过眼不忘的本事，只要看一遍，就差不多习得十之七八，哪还用自己特意教啊。

了得转了转眼球，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一段时间，方丈便专心教授了得武功，虽然不那么聪慧，倒也不算愚笨，方丈也乐得教他。

云月在旁边仔细看着，仔细听着方丈对了得的指点和纠正，然后待方丈走后，和了得探讨，晚上自己又加练，也没耽误学习这两门上乘武功。

时光匆匆，转眼又两年时间过去了，方丈的武功已经教得差不多了，两个人的武功都精进了不少，现在的了得已经能够控制体内的三向混元气，而且还可以从苦立子中抽取魔系元气，来提高自己魔系的气力。

时间不一定会改变人的性情，但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外貌，云月已经长成棒小伙子，小时候眼圈边儿上的印记自从恶灵洞事件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印记消散，了得俊朗的面容便呈现出来了，漂亮到化个女妆都不容易分辨，非常讨人喜欢。

了得也成熟了不少，稳重了许多，而且面容也很漂亮，但漂亮中透着佛家的慈悲和威严，脑门点了戒疤，更有了佛性入骨、至贤无上的感觉。但就是见到云月，还是“小师叔，小师叔”的叫着，非常亲近，非常尊敬。

第三十七章　下山寻仇人

近几日，云月有些心不在焉，练武的时候也仿佛有心事般，顾左而不顾右，眼神飘忽不定。了得不知道云月怎么了，但是欧阳方丈看在眼里。

一日，欧阳方丈将云月叫到自己的屋里，问云月：“云月，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果然万事瞒不过师父您的眼睛，云月有个请求。”

“哦？请求？”

“是，弟子想请求师父允许弟子下山报仇。去昆山找那个青剑道人武则长，让他血债血还。”

“嗯。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也非我佛门弟子，师父允许你下山报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确也是天经地义。”

“这么说，师父是允许我下山了？”

“恩，你自己选择的，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让空利陪着你一起去，江湖险恶，人心狡诈，你从未经历过江湖，空利陪你去，有个照应。”

“师父……多谢师父体恤弟子。不过，弟子一人之事，当然要一人担当，不必劳烦二师兄，况且此去吉凶难判，不能害二师兄陪我涉险。”

“万万不可，云月啊，你这几年一直呆在寺中，没经过外面的事情，也很少见外面的人，你一个人出去，你让为师怎么能放心得下。此事务必，否则，你也不必下山了。”

云月见师父很坚持，便也没办法，点头答应了。

准备了几天，方丈跟空利做了很多交代，还是放心不下，又对云月百般叮嘱。尤其提醒云月，青剑道人武功高强，且诡计多端，云月一定要小心应对。另外，如果遇到青剑道人的师父，青峰魔剑无毛道人左元，一定要避免正面交锋，虽然云月现在的武功可以应付，但此人阴狠歹毒，邪门歪道的功夫特别多，云月江湖阅历少，恐怕吃亏。

云月听着师父的叮嘱，做到心中有数，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想到能走出寺院，走出这座大山，到江湖上去闯荡，最主要的是，报仇的日子近在眼前，隐藏在心底近十年的仇怨，就要一舒快意了，云月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收拾好东西，二师兄空利和云月一起下山，去寻找青剑道人的踪迹。第一个目标就是昆山，访查青剑道人的行踪，如果就在夜魔门找到他就更好了。不过倘若在夜魔门遇见他了，他的帮手也是最多，就空利和云月两个人，怎么应对一个门派，浑身是铁能撵几根钉。怎么把青剑道人从门派中引出来，为此，云月和二师兄考虑了很多。

云月虽然着急报仇，但确实从小就在山上呆着，几乎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从下山开始，云月见什么都新鲜，到处看，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空利也很乐于给这个小师弟讲讲，虽然此行有任务在身，但在没遇到仇人之前，也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儿，游山玩水，带着小师弟见见世面，空利乐在其中。

但空利和云月都没想到，从他们俩下山开始，就被人盯上了，而且一路都被盯着，空利和云月刚下山，都沉浸在旅途的兴奋和喜悦当中。

下山的第二天，走过山下的小镇，来到离轩辕寺所在的青袅山不远的郡城——临天府，是一座非常繁华的郡城，找一家客栈住下，空利带着云月来到城中心的庙会，杂耍、练武、小吃等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云月没见过的事儿，都让云月激动不已。整整逛了一天，云月可算开了眼了。跟寺里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外面的人也是各式各样的，云月虽为俗家弟子，不受寺中和尚戒律的约束，但寺中的膳房都是和尚，也不会特意为云月开荤斋，云月也就是自己偶尔去山